发热发软。
她想象自己被他压在身下爱抚占有的情景,竟然就有了可耻的反应。再看慕岩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她又觉得羞耻,连忙拍了拍火辣的脸颊,拿洒水头给他清洗起来。
将他清理干净,她又吃力的撑着他回到房中的大床上。她想起那天在他跟卢谨欢的卧室里,她幻想他要她的情形,整个人都热得快要爆掉。她颤着手想去挑逗他,可是手还没碰到他的身体,她又胆怯了。
慕岩的个性她非常清楚,别看他平时温和,真犯到他手上的敌人,他会往死里整。如果她趁着他迷迷糊糊时,把他给吃了,后果绝对是她承受不起的惨烈。
最后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不是她害怕,她只是不想这么快就被他讨厌。就像柔伊说的,不可以让慕岩对她起疑,从而引起他的戒备,到时候她要再接近他,就难上加难。
她很不甘心,明明他已经躺在了她身旁,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她突然想起了卢谨欢那天嚣张的态度,她诡异一笑,坐起来将上半身的衣服脱了,然后躺在慕岩身边,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部上,做出正在爱抚的动作,然后她闭着眼睛吻上他的唇。
咔嚓几声,她连拍好几张照片,然后又换了一个姿势,是她跪坐在他身上,摆出一副正在激烈碰撞的样子,然后再拍了几张,她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慕岩。她穿好衣服,看着手机里那些似乎真的在发生的照片,差点欲火焚身而死。
可她真的不敢动慕岩,至少现在她不敢动他。
陈善峰若是知道自己一时的善意,会让慕岩跟卢谨欢长久的冷战,或许他会后悔死的。但是那晚他也不好受,他去夜店里找了个女人,想试着跟她上床,最开始他还很坚挺,可是看着那对豪乳,他冲到厕所里吐得稀里哗啦,也算是报应啊报应。
白方渝很想将照片发给卢谨欢,想了想又没有,她才做过狼来了的事,现在发给她,只会被她讥笑以为她是用ps忽悠她。这么给力的证据,怎么也要留到最关键时再用,让它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她做好这一切,又将屋里自己来过的痕迹全部抹去,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留下。临走时,她又极其不舍的在慕岩脖子上种了几颗草莓,这才款摆柳腰走了。
阮青天在监狱里自杀的消息当晚就传回了y市,慕岩在被白方渝算计的时候,阮菁得知哥哥在狱中自杀,当时就伤心得昏了过去,陆一枭当时陪在她身边,好不容易将她弄醒过来,她倒在他怀里伤心欲绝的痛哭起来。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哥哥他……”阮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这些年变了许多,从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变成了如今满手沾满血腥的狠毒女人,可是对家人,她始终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阮青天出事,她费了许多周折,以前看她面子的人,现在都躲了起来,那些政府官员根本连见她都不见,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再有钱,也没有有权势厉害。
她疏通不了关系,就连去新加坡见哥哥一面都成难事了。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她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哥哥能挺到她去新加坡。
这几天她总是碰壁,隐隐感觉到慕岩在阻止她去新加坡,他的用意很简单,人在越脆弱的时候,意志力越薄弱,经不起对方的再三逼问。哥哥久久等不到她,又被关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心里肯定特别难熬。
只要她出现,哥哥心里就会有一道曙光,再难,他也会咬牙坚持下去。她甚至想,就算哥哥最后挺不住了供出了她,她也不会怪他。如果她站在他的立场上,或许一天都挺不住。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结果是这样?哥哥宁愿死也要保住她。她哭得声嘶力竭,用力捶着自己的胸口,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让她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哥哥,我欠你的,我这一世都还不清了。
陆一枭拥着她,虎目深处闪过一抹狠绝。他一直都知道,做大事者,不可心慈手软。像阮菁,像慕岩,他们往往失败就是失败在太仁慈。
………………
翌日,慕岩在昏昏沉沉中醒来,刺目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射了进来,他揉了揉胀痛的眼睛,脑中有片刻是空白的。慢慢的,昨天发生的事浮现在脑海里,他蹙紧眉头,慢慢坐起来。
丝被从胸口滑了下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衣服,他撑了撑额头,绞尽脑汁的想昨晚是谁送他回来的,可是不管他怎么想,那段记忆都是空白的。
他怕自己酒醉后做下荒唐事,连忙扯开被子,看见下身的内裤还在,他稍稍松了口气。起身去浴室冲洗,他浑浑噩噩的,险些被拖鞋绊倒。
他走到浴室里,洗了澡后,他看着镜子里朦胧的自己,眼神黯然,神情憔悴,下巴上长出青青的胡茬,不修边幅的样子十分邋遢。他是慕岩,谁也无法打倒的慕岩。
曾经在七天七夜的徒步行走中不曾折过腰的慕岩,这点打击根本就无法让他跌倒。对,他不能对阮家的人心存仁慈,阮青天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他咎由自取。
慕岩不断对自己催眠,直到心里好受了,他才动手打理自己。无论他多么颓唐之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慕岩,永远应该是强大又骄傲的。
他拿起酒店备好的刮胡液抹在下巴上,然后拿起刮胡刀慢慢的刮起胡子来,等他刮完胡子,才发现脖子上有几枚暧昧的吻痕,他顿时如遭雷击。
昨晚他虽昏昏沉沉,可是还是感觉到有女人扶他进了房间,然后帮他清洗一身的狼籍,后来扶他躺回床上,似乎亲吻了他,似乎还骑在了他身上。
当时他醉得一塌糊涂,想将女人掀下去,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也没有。他没有太费劲,因为他知道,喝醉的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危险性。
可是这个女人是谁?没有他的准许,根本就不会有女人敢上顶层。而且还敢在他脖子上种下这样暧昧的痕迹,他回去怎么向卢谨欢解释?她又怎么可能信他?
他向她保证过,他们的婚姻不会有第三者存在,他不会出轨,可是这话才说了多久,他就在异国他乡跟别的女人做出对不起她的事,他又让她怎么相信他?
更荒唐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换言之,他慕岩差点被人强上了,可他连那个女人是谁都不知道,这样的奇耻大辱,他如何向欢欢启齿?
别说她不会相信他,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
他狠狠一拳砸在了镜子上面,镜子应声而碎,他的手背顿时被锋利的碎片划伤,鲜血流了出来,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他的心脏都变得麻木,他又怎么会感觉得到痛?
陈善峰买了早点上来,他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闯进去,万一慕岩正跟白方渝缠绵呢,到时候岂不是很尴尬。但是他上楼上,大堂经理告诉他,天刚亮的时候,那位小姐就离开了。
他有些惊诧,白方渝对慕岩的心思他再明白不过,她从y市追到新加坡,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跟慕岩诉情衷,她竟然不要,实在让他觉得很意外。
但是他没有想太多,只让大堂经理将此事压下,不要让慕岩知道就行。
他刚用备用的房卡开了门,就听见浴室里传来碎裂声,他将早点搁在茶几上,快步冲过去,推开浴室门,就看到慕岩像撒旦一般,阴戾的瞪着前方,而他的手背上的鲜血正汩汩冒出来。
他冲了进去,握住他的手担心道:“总经理,你的手……”
慕岩浑不在意,他收回自己的手,冷鹜的看着陈善峰,问:“你知道昨晚谁来过我房间?”
陈善峰见他不善的眼神,根本不敢供出是他叫白方渝来的,看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只要他说出真相,估计会死得很惨。他一时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吱吱唔唔道:“我…我不知道,要…要不我去问问大堂经理。”
慕岩没有错过他心虚的表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到底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陈善峰被逼急了,只要耍起无赖来,“我昨晚回到酒店,见你许久没有回来,就开车出去找了,找到半夜,大堂经理告诉我,你已经回来了,你要怀疑有人来过,可以调出录相来看。”
陈善峰知道,为了确保客人的隐私,像这种知名酒店的总统套房外面是不会安装摄像头的,慕岩要查,根本无从查起。
于是他铤而走险,故意激他。
慕岩定定的瞧了他许久,果真没有再追究。反正他跟那女人什么也不会发生,就当这是一个小意外。他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道:“在新加坡发生的事,回去不准对任何人说,如果传到欢欢耳朵里,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陈善峰松了口气,真怕他会去详查。看来今后他不能再自作聪明了,昨晚他也是冲动行事,叫白方渝来了之后,他又开始后悔。他就怕第二天慕岩醒来会生气,他现在跟卢谨欢如胶似漆的,这会儿要是横生枝节,估计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他知道慕岩是个很长情的男人,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上,像他这么干净的男人已经不多了。而他昨晚的行为,无疑是在他的干净上横添一笔污渍,幸好,幸好他不知道始作俑者是他。
现在他只祈祷,祈祷白方渝会聪明一点,不要把他卖了。
在陈善峰心里,以为慕岩昨晚肯定跟白方渝翻云覆雨了,因为看他脖子上种的草莓就知道。只有慕岩自己知道,酒醉的他,根本什么事也做不了。
不过陈善峰心里的想法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也包括卢谨欢。
阮青天的死,阮菁没敢告诉阮父跟嫂子,她带着陆一枭悄悄的乘早班飞机到了新加坡,到新加坡分局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新加坡的天气格外明媚,晴空万里,一碧如洗。
白炽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她昨晚一晚没睡,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