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许俏君皱眉,她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有钱的女人?“那个女的给你们多少钱,我双倍补偿给你们,你们送我回泉陵城行不行?”
“小丫头,你不用白费心机,我们做事要讲道义的,你给再多也没用。”斯文男子道。
轰轰的雷声,震耳欲聋。横肉男子骂道:“他奶奶,这雨下得太耽误事了。”
“也就耽误这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就出城。”斯文男子安抚他道。
许俏君眸光微闪,这些人的胆子不小,敢把绑来的人带进城里来,也幸好他们把她带到城里来了,要是在荒郊野外,她说不定还不敢逃呢。
许俏君想等着这两人睡着了,好逃走,谁知另外两个男子,拿着酒菜和牌九进来了,把她也赶去角落和从醒过来,就一直在哭的王巧云坐在一起。
“你能不能歇歇,别哭了?”许俏君捂住耳朵道。
“我是受你拖累的。”王巧云哭道。
许俏君无言以对,只得让她继续哭下去。
“他***,老子又输了。”横肉男子一拍桌子,吼道。
“黑子,你今天手气不行啊,连输五把。”瘦高个男子道。
名叫黑子的横肉男子起身,走过来,重重地踢了王巧云两脚,骂道:“有个嚎丧死丫头在这,老子的手气好得了才怪。他***,不许哭,再哭老子砍了你。”
王巧云被吓得直哆嗦,眼泪流得更多了,却不敢出声。黑子抬脚还要再踢她,斯文男子道:“黑子,别把人给踹坏了,会不出好价钱的。”
黑子把脚收了回来,走回去,继续玩牌九。
许俏君看着玩得兴致勃勃的四人,直皱眉,他们这样,她没法逃走啊。
“俏儿妹妹。”王巧云拽了拽许俏君的衣袖。
“干嘛?”许俏君问道。
“我尿急,我要上茅房。”王巧云含哭道。
许俏君眼中一亮,扬声道:“四位大哥,我们要上茅房。”
“里屋有马桶,进去上吧。”斯文男子道。
“不是小解,是大解。”许俏君为了出这间屋子,也是豁出去了。
“你们俩都大解?”斯文男子问道。
“不是,我是小解。”王巧云忙道。
许俏君看王巧云一眼,逃不逃得走,还不一定,王巧云不跟着去也好。
斯文男子把牌扣在桌子上,提起挂在墙上的气风灯,把里面的残余的小蜡烛给点上,道:“你进去小解,你跟我出去。”
王巧云爬起来,提着裙子,往里屋走。
许俏君跟着斯文男子出了门,外面狂风暴雨,这样的天气,要逃走好像很困难。许俏君左顾右盼,天色太暗,雨势太大,她根本就看不清楚地形和环境,这要怎么逃啊?
斯文男子带着许俏君沿着走廊,走到前茅房,把气风灯塞给她,“动作快点,别磨蹭。”
许俏君提着气风灯,快跑几步,冲到茅房前面,推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熏得她险些吐出来。
“怎么还不进去?”斯文男子问道。
许俏君一咬牙,屏住呼吸走进去,把门关好,把气风灯挂在一旁。实在是太臭,许俏君就算想在里面呆久点想想对策,都不行,只得动作迅速的又出来了。
“你大解这么快?”斯文男子问道。
“里面太臭,解不出来。”许俏君头一偏,把先前吃的干馒头给吐了出来。
斯文男子见她吐了,嘿嘿笑道:“小丫头,你这是自讨苦吃。”
许俏君抿了抿唇,低着头跟着他又回到屋里,衣裳被雨打湿了,秋夜寒冷,连打了几个喷嚏。
斯文男子又坐回位置上,继续跟那三人打牌九。
许俏君缩在角落里,静静地注视着四人,今晚看来是逃不走了,也不知道他们会把她们到什么地方去?许俏君的左肩突然重了一下,低头一看,王巧云睡着了。许俏君哭笑不得,这人心眼也太大了,身处贼窝,居然也能入睡。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外面的人道:“姜声、黑子,老鬼、小豆,开门。”
离门近的矮胖子起身去开门,喊道:“麻子哥。”
“麻子哥。”另外三人起身喊道。
“我听老登说你们在这,就过来打声招呼。”一个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取下头上的斗笠,脱下了身上的蓑衣。
许俏君定睛一看,是熟人,大喊道:“麻子叔!”
麻子探头看去,“俏丫头?”
“麻子叔,是我,我是俏儿,他们要把我了。”许俏君道。
“姜声,这是怎么回事?”麻子沉声问道。
姜声惊问道:“麻子哥,你认识这丫头。”
“废话,这是我兄弟的侄女。”麻子和许晓成一来二往的,成了好兄弟,许俏君的花茶送了好些给他老婆喝。
“麻子哥,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自家人不认自家人。麻子哥,你别生气,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这丫头是你兄弟的侄女啊,我们收了别人的银子,才把小侄女给掳来的。”姜声解释道。
“是什么人?出了多少银子让你们兄弟几个做这种掳带良家女的勾当?”麻子问道。
“是一个婆子,小豆跟着她后面,看她进了榆叶巷唐家。”姜声实言相告。
许俏君听到这里,已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了,孙媛媛这个女人,好毒的手段。
第一百五十八章 表明心迹
因为麻子的关系,许俏君摆脱了肉票的身份,安全也有了保障,借机问了一个关心的问题,“姜大哥,那个婆子有没有说,让你们把我去哪里?”
姜声看了麻子一眼,尴尬地笑了笑,道:“那婆子说,你模样长得好,让我们把你到**里去。”
许俏君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害人当然要害得彻底,进了**的女子,名节尽毁,永无翻身的可能,这个孙媛媛太恶毒了。
“俏儿啊,你怎么会得罪了唐家的人?”麻子皱眉问道。
“我没有得罪唐家的人,我也没得罪任何人,是那女人脑子有问题,害我受这无妄之灾。”许俏君气愤地道。
“俏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给麻子叔听,别人怕唐家人,你麻子叔不怕,麻子叔一定替你出这口气。”麻子道。
“谢谢麻子叔。”许俏君笑了笑,“就是那个女人她喜欢一个男人,可是那男人不喜欢她,她以为那个男人喜欢的人是我,她觉得除掉我,那男人就会喜欢她。”
麻子等人嘴角微微抽搐,他们能感叹一句,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吗?
“那丫头是谁?怎么哭个没完?”麻子指着缩在角落里王巧云问道。
“她是我姨表姐,姜大哥来抓我时,她跟我在一起,就把她顺手一起抓了。”许俏君对王巧云感到无奈,这都没事了,她还哭什么哭啊?
“俏儿被抓来,有没有哭鼻子?”麻子笑问道。
“没有哭。”许俏君还没来得及装可怜,博取同情。
姜声笑道:“俏儿胆子挺大的,不但没哭,还套我们话呢,还说要付双倍的银子,让我们送她回泉陵城呢。”
“我说话算数,这双倍银子一定付给几位大哥。等回到城里,我让我爹爹和四叔,请麻子叔和几位大哥喝酒。”许俏君知道姜声是看在麻子的面上,才放过她的,为免他们事后反悔,必须和他们攀上交情。
麻子眼中闪过一抹赞许。
姜声几个满意地笑了起来。
“嘭”的一声,门被人踹开了,风雨中,从屋外窜进三个人。麻子五人十分警觉,立刻跳起来,和那三人打了起来。麻子五人会的只是简单的拳脚功夫,对付一般人不在话下,但对上高手,那就不堪一击。
“萧大哥,手下留情,是自己人啊。”许俏君认出冲进来的人是顾晞知,忙大声喊道。
顾晞知听这话,打向麻子的那一掌,打在了桌子上,桌子被的得四分五裂。麻子倒吸了口冷气,这一掌要是打在他身上,他肯定重伤。
顾晞知的两个随从和姜声四人,也收势退开。
许俏君笑问道:“萧大哥,你……”
顾晞知一个箭步窜到许俏君面前,长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搂住。一路寻来,顾晞知只要一想到许俏君有可能惨遭不幸,心就痛得厉害,在确定没有麻烦后,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拥她入怀,真实地感受她的存在,他才能确定他没有失去她。
许俏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惊呆了。
“俏儿,俏儿,俏儿,俏儿。”顾晞知在许俏君耳边,一声声轻轻地唤着。他不愿她一直以为他只要远远的看着她、保护她,让她过着这种幸福安适平静的生活就好,可今天在知道他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有可能永远失去她时,他才意识到他先前的想法是错误。活了二十年,这个唯一让他心动的女孩,要他怎么放得下?
许俏君的耳边萦绕着他温热的气息,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他在知道她被掳走后,一定心急如焚吧,为了找到她,不顾风雨淋得全身湿透,把自己弄得如此的狼狈,她又怎么能抗拒他的拥抱?
在这一刻,许俏君突然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能理解他的不辞而别,唯独她耿耿于怀,因为她舍不得他离开,因为她喜欢他。许俏君唇角微扬,顺从心里所想,抬起垂在身侧的手,抱住了他的腰。
麻子等人露出会心的一笑,姜声也暗自庆幸了一下,这丫头身边有这么厉害的角色,肯定能查出来是他把人掳走的,到时候他们兄弟几个钱没赚到多少,反到赔上性命。
王巧云抹了把眼泪,骂道:“不要脸。”
顾晞知眸光一凛,冷声道:“解决掉她。”
两个随从面无表情的朝王巧云走去。
“不要,萧大哥。”许俏君连忙阻止他,“她是我的姨表姐,和我一起被抓来,若是不一起回去,我姨娘会找我麻烦的。”
“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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