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让厨房炖盅甜羹给你吃。”顾晞知笑道。
“能今天晚上煮吗?”许俏君眨着眼睛,期待地问道。
“不行。”顾晞知拒绝的直截了当。
许俏君噘起了嘴,她已经有**天没喝到糖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的牙都长齐了。”
顾晞知忍俊不禁,朗笑出声。
许俏君听到他的笑声,才反应过来,她那话说得实在是孩子气十足,转眸看到跟在后面的春诗和南风,羞臊地一个箭步窜进了院子。
顾晞知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摸了摸下巴,道:“今晚宵夜吃冰糖燕窝。”
“是,六少爷。”春诗和南风相视一笑。
许俏君并不怎么喜欢吃燕子的口水,但是**天没喝糖水的她,对甜甜的冰糖燕窝没有抵抗力,几勺就把那一小碗冰糖燕窝吃光光了。
顾晞知看着许俏君眯着眼,粉唇微微翘起,那惬意满足的小模样,怎么看怎么爱,长臂一伸,将人搂过来,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的唇,夺取她口中的甜蜜。
这天夜里,受了两天委屈的顾晞知,身体力行的向许俏君讨要补偿。许俏君被他撩拨的全身发软,也就顺了他的意,尽力迎合。虽然晚风不时从开启的窗吹进来,带来了一丝凉爽,但是这点凉爽抵不过男人如火的热情,许俏君被他折腾的大汗淋漓。
三更的梆子隐隐约约的传来,顾晞知抱起昏昏欲睡的小**,去后清洗了一番,抱着她再次回来**上。
许俏君已然熟睡,顾晞知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上,亲了亲她的唇,搂着她腰,阖眼欲睡,怀里人儿嘟囔了几句,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朝着**里头滚去。
顾晞知皱眉,长臂一伸,重新将人捞回来。许俏君贴在顾晞知怀里,觉得热,又滚了出去。顾晞知又将人捞回来,反复几次后,迷迷糊糊的许俏君认输了,窝在他怀里不动,顾晞知满意地翘了翘唇角,安然入睡。
次日,顾晞知精神抖擞的去晨练,然后去找顾暥知谈了一会话,。
许俏君一觉睡到巳时初,吃完推迟了近一个时辰的早饭,义正辞严地道:“今晚不许再闹这么我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去给母亲和老太太请安,不能起这么晚。”
顾晞知低头看书,不应声,不闹她那是不可能的,最多以后他收敛些,少闹一回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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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大热的天,连续停电两天,到今天晚上七点才来电,忍不下去了,搬家势在必行。
第一百八十八章 莫名闹剧
许俏君吃过早饭后,春诗走了进来,行礼道:“少奶奶,秦嬷嬷和王嬷嬷有事要禀。”
许俏君就出来,去厅里坐下,王嬷嬷和秦二家的领着东风几个,给她请安见礼。夏词上前几步,把手中的小册子和钥匙递上,“少奶奶,奴婢在两位嬷嬷指点下,已经将东西全部登记入库。”
许俏君接过小册子,搁在一旁,钥匙却没接,笑笑道:“你做事沉稳,既识字又会算账,这钱财出入和库房交给你管着,我放心。”
昨天,王嬷嬷和秦二家的商量后达成共识,她们和八婢之间的职责定了下来。秦二家的是顾家的老人,由她出面和其他房的人打交道;王嬷嬷留在院中约束婢女们,纠察赏罚;春诗、东风、秋歌和南风,两两轮换着跟许俏君出门,负责衣物首饰和贴身伺候;夏词负责财物出入,管理库房;北风和冬赋负责房里的铺设等事宜;另外三人小丫鬟,负责打听宅内消息。
“有两位嬷嬷管着,我们畅和院必然里里外外,妥妥当当。”许俏君对如何管家是一知半解的,再者她心思也不在这上面,见王嬷嬷和秦二家的安排这么妥当,索性将将管家大权交托给她们,落得一身轻松。
王嬷嬷和秦二家的谦虚了几句,道:“老奴必会替少奶奶看好院子。”
“两位嬷嬷都是有阅历有经验的人,你们跟在两位嬷嬷身边,要好好做事,好好学,切不可坏了家里的规矩,知道吗?”许俏君简单地敲打了一下。
“奴婢知道了。”春诗等人齐声应道。
许俏君满意地点了点头,打发她们下去,转身回了套间,看着一脸戏谑笑意的顾晞知问道:“怎么了?”
“六少奶奶驭下之术相当厉害。”顾晞知赞道。
“不敢当,不敢当。”许俏君笑着谦虚地拱拱手道。
这天上午,两人都没出门,一本书一杯水,偶尔相视一笑,偶尔闲聊几句,轻轻松松时间就过去了。午后**午睡,许俏君嫌相拥而眠太热,就是不肯乖乖窝在顾晞知怀里。
顾晞知幽怨了良久,让他想起了一样好东西,“奶娘,去把青白玉席取出来,铺在**上。”
秦二家的带着夏词去罩房里找青白玉席。
顾晞知想了想,又打发使唤小厮去把永葛找了来,“从今天开始每天午后运三块冰砖来。”
“主子,现在才六月中旬,还没到要冰的时候。”永葛提醒他道。顾家一向是六月底才要冰,由顾老太太统一分配每房的用冰数。
“这是我六房要冰,与家里不相干。”顾晞知淡淡地道。鹤州比泉陵城的温度要高,许俏君初来乍到,受不住这股热。
“属下这就去要冰。”永葛明白了顾晞知的意思,这冰运进来,要不惊动其他人。
这天晚上,许俏君躺在清凉的玉席上,看着墙角冒着白烟的冰块,把手中的扇子丢开,满意地笑道:“好凉爽,好舒服啊。”
为小娘子营造了良好舒适睡眠环境的顾晞知,晚上仍然没能畅快地吃肉喝汤,只有搂着小娘子睡觉这一项福利。
次日卯时初,顾晞知起来晨练。
一刻钟后,许俏君也醒了,抬手揉了揉双眼,睁开睡得惺忪的眼睛,没有唤人进来伺候,坐起身来,撩开纱帐。
春诗和东风正好进来,两人笑道:“少奶奶,你醒了。”
许俏君看窗外阳光明亮,又是一个大晴天,蹙眉问道:“什么时候了?”
“卯时一刻了。”春诗上前去挂纱帐,东风转身出去喊人送水进来。
“少爷呢?”许俏君打着呵欠问道。
春诗笑道:“少爷在后面练剑。”
许俏君去后面的梢间小解出来,南风几个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了。等她洗漱完毕,南风和秋歌就拿着四套崭新的衣裙出来,“少奶奶,你今天想穿哪一件?”
许俏君看着那四件领口、袖口和花样稍有区别的大红色衣裙,撇撇嘴,这好像也没什么可挑的吧,“就那件窄袖的吧。”
“少奶奶,今天想梳什么发髻?”夏词拿着梳子站在许俏君身后问道。
“你看着办。”许俏君知道上百种花卉的名字,可这发髻的名字她所知有限,也就不去乱指挥,省得顶着一头不符合脸形的发髻,惹人笑话。
“奴婢给少奶奶梳同心髻吧。”夏词道。
“好。”许俏君打开首饰盒,把金镯玉镯取出来戴在手腕。
因为顾老太爷的一句话,许俏君轻松了两日,但生活是不可能就这样轻松过下去的,这个家里不是只有她和顾晞知两个人,她也不可能永远龟缩在畅和院那个象牙塔里,不见人不管事。
在路上,顾晞知把顾家的住宅分布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顾家是以种兰发家的,整个宅子布置的跟一个大花园似的,大小院落、亭台楼阁都依照主次相辅的格局,散落园中。
顾晞知和许俏君在院子门口遇到了顾善平一家三口。顾善平头抬得高高的,脖子伸长,鼻孔朝天,一副瞧不起人的倨傲样。他是庶子,还是弟弟,可是他并没有退让,反而抢先进了院子。
顾刘氏的目光落在顾晞知和许俏君牵着的手上,小圆眼里闪过一抹妒色,不知廉耻的乡下丫头,就知道狐媚男人。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许俏君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顾善平听到。
顾晞知都懒得对顾善平这种蠢人动手,对他的无礼,也并不在意,但是许俏君用这种方式来维护他,他还是很高兴的,捏了捏她的手,道:“不过是朽木粪土也。”
顾善平在前面听着这对夫妻的话,面沉如水,但他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人,他可以在顾晞知摆出蔑视不敬的态度,却不能留下话柄给顾晞知抓。重视嫡庶的顾老太爷还没死,顾家还不是他爹顾大老爷当家,他得忍着,要不然他才不会来给那个没用的嫡母请安。
两房人从垂花门过去,站在正房门口的婢女,立刻向里通报,“大老爷,大太太,六少爷、六少奶奶、七少爷、七少奶奶、萩姑娘来了。”
顾晞知眸中闪过一抹诧异,昨夜他已把岚儿几个还给顾大老爷,以顾大老爷的尿性,此时应该还在**上丑态百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厅里坐着的不止顾大老爷和顾云氏,顾暥知一家四口,顾善安一家四口、顾潇潇和顾汶汶都已经到了。
“给老爷请安,给母亲请安。”这是顾晞知和许俏君说的。
“给父亲请安,给太太请安。”这是顾善平和顾刘氏说的。
“安?我看到你这逆子,我就安不起来。”顾大老爷将手中的茶杯朝顾晞知砸了过去。
“幼安,快躲开。”顾云氏喊道。
顾晞知衣袖轻轻一甩,使了个巧劲,就将那茶杯扫向顾善平,砸在了他的膝盖上。
“哎哟”顾善平一声痛呼,跪了下去。
“平儿。”顾大老爷紧张地跑了过去,“平儿,你怎么了?”
“父亲,我的腿好痛。”顾善平双手抱着膝盖,痛得脸皱成了一团。
“你这个逆子,你对你弟弟做了什么?”顾大老爷厉声问道。
“大老爷,杯子是你砸的。”顾晞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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