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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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孤直奔到正看着工人指划着工人搬动木头的爷爷面前,猛的刹住脚,“爷爷。”
老人回头望了一眼风风火火的他,皱了皱眉,“这么大的人了,还没点定性,这般火烧火燎的做什么?”
小孤对爷爷的教训,一耳进一耳出,看了看左右正忙着的工作,稳声道:“我有事想问问爷爷。”
老人脸色顿时一沉,扯在搭在肩膀上的白色汗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走向一旁无人处,“你有闲心操这份心,倒不如去把功夫好好练练。”
小孤吸了口气,慢慢透出,随在老人身后,走到一棵大树下休息处,端了木桌上的粗茶壶往粗瓷碗里斟了大半碗茶,捧了递给老人。
等老人喝了才问道:“爷爷把白筱的消息卖给了风萩?”
小孤急得搔了搔头,“白筱是我带回来的,我们既然收留了她,你这么做且不是……哎,何况答应了容华……”
老人在木桌边坐下,“我虽然帮他买了院子,但并没答应他什么,再说我事先向他透了风,要他带白筱离开,以他的心机,这时间足够他们脱身,我能做的也算是做足了。”
小孤怔然,不可置信的盯着爷爷看了半晌,过去爷爷教导他总是说,虽为盗,却也要盗得光明磊落,为人要行得端做得正。
爷爷不但这么教导他,这些年来,也是这么做的,所以在他眼中爷爷是他的楷模,然他为何要做这两面三刀的事,一时间心里象压了块石头,沉得难受,“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必多问。”老人见远处有人走来,丢下小孤离开木桌。
小孤看着爷爷背影,气血顿时上涌,实在无法接受爷爷的这番做法,“爷爷,您一直教导我的那些东西,难道全是假的?”
老人即时停下,脸色骤然间垮了下俩,回转头,眼里已有了怒意,“我看你是被白筱迷惑,晕了头,连自己妹妹都不顾了。”
小孤怔了怔,茫然不知,“我没有。”
“没有?”老人向他迫近,“风萩不知古越的铁骑混进‘平洲’,难道你没有所觉?虽然我不知他们带了多少铁骑前来,但算算都不会少于两三千,你不会不明白容华和古越来‘平洲’的目的,他们冲着相思草而来,既然将几千铁骑调了过来,便打着软来不行,便杀风萩一个措手不及,强夺的主意。如果他们得知你妹妹偷种那东西,那将如何?”
小孤平时着爷爷,“我是有所察觉,但是我直觉,那些铁骑不是冲着相思草而来。”
“不是相思草,难道还是白筱?”老人冷笑了笑。
小孤不答,他也怀疑过他们吧铁骑混进来的目的是为了相思草,然自从容华向他索回那块木头,以及观容华对白筱的神态,他的想法便不经意的改变了,容华和古越来的目的与相思草固然有关,但铁骑不会是为了夺相思草。
老人见他如此,更是气恼,“你这二十几岁长到猪身上了,古越,容华是什么样的人,能为个女人与西越反面?”
“有何不可?”小孤有些不以为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有何不可能的,古越,容华又非圣人。
老人怒意更盛,手指了他,点了两点,“你……你当真是鬼迷了心窍,你看你妹妹这些日子魂不守舍,如果他们不离开,你妹妹早晚会出事,你爹娘早死,你这做哥哥的,不知维护自己妹妹,还在这儿胡言乱语,成何体统。对我而言,只有家,没有国。何况我并没向容华许过什么诺,卖消息给风萩也算不得违背道义。”
小孤虽然觉得爷爷这么做法不妥,但确实说不出个理,白筱是自己带回来的,爷爷确实没明着向容华许过承诺。
心里生生憋得难受,不再和爷爷争辩,转身就走。
老人见他如此,心头怒火腾腾直冒,朝他背影道,“你去哪里?”
小孤只是不答,走得更快。
老人知他牛性子犯了,急吼道:“你给我回来。”
小孤一咬牙,反而提气跃进丛林失了踪影。
老人暗道了声不好,随后追了下去,回到家中,不见小孤,向正在和花泥的青儿问道:“你哥哥呢?”
青儿蹙着眉道:“不知他去哪里转了一圈回来,脸黑的厉害,进屋拽了两件衣衫,骑马走了。”
老人一拍大腿,‘哎’了一声,“这小子,真不是省心的。”
青儿隐隐感到不安,“爷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人敛了敛神,“没事,我回木场去,你忙吧。”望了回天,长叹了口气,走向门口,脚步比回来时沉重了许多。
第214章 各储恨意
青儿追着老人到门口,目送老人出去,眉头拧的更紧,今天这些人都怎么了?转头望着隔壁院门口,神情黯然下去,久久不收回视线,那日便是在那儿看见古越,以后怕是再也见不着了。
哥哥说或许见过,狠狠的痛一次,便会丢开了,可是见过了,知道他现在是这般模样了,心里原本模糊的影子变得清晰,却更丢不开了。
抬头望向远方,白筱这时怕已经离开‘平州’,不知他是否一起离开。
默了一阵,回院中背了背篓装了些草药,反手带了院门,小跑着走了。
到了客栈附近,在兜卖小货品的人堆中寻了个不起眼,又能一眼望见客栈大门口的地方将背篓放下,蹲下来楞望着出入的宾客。
过了一会儿,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片刻间大队兵马卷尘而来,摆小货品的小商贩们纷纷带着货品避让。
青儿忙提着背篓,随着人群挤到街边屋檐下。
转眼间见大队官兵拥着风荻急奔向平州客栈。
心里怦然直跳,站在人群中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客栈门口。
有妇人问她“姑娘,你这草药怎么卖?”问了几声,不见她回答,只是一味的望着客栈方向,推了推她又唤,“姑娘。”
她方回过神,随手在背篓中抓了一把草药塞到妇人手中,“拿去用吧。”有望向客栈。
“多少钱?”妇人捧了那大把草药,见她魂不守舍,有些不耐烦。
青儿是看前方,眼球都不转一转,“不用了。”前面有人晃动,阻止了她的视线,便挤开人群往前靠去。
妇人这才反应过来,当真不要她的钱,喜滋滋的走了。
官兵迅速将客栈围的水泄不通。
客栈老板急忙奔出来,被风荻的侍卫一把推开,不刚在上前,绞着手焦虑的杵在一边。
风荻骑在马上仰头望了望‘平州客栈’四个大字,朝身边亲兵队长偏了偏头。
亲兵队长翻身下马,进了客栈,直奔楼上天字一号房。
见两个便衣护卫一左一右的守着门口,上前抱拳道:“我们二皇子求见古越太子和容公子。”
便衣护卫将亲兵队长打量了一番,方敲了敲门,将话传了。
里面传出古越的一声,“请。”方向亲兵队长道:“我家太子有请二皇子。”
亲兵队长飞快转身下楼。
风萩翻身下马,将人马留在客栈外,只带了亲兵队长上楼,刚到楼梯口,有人追上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容华已经离开客栈,正前往在出城的路上。”
风萩脸色顿时大变,望了望眼前楼梯口,已经传了话,这时不上去,又是大不敬,脸色一沉,咬牙道:“立马赶去城门给我拦下。”
那人如飞的去了。
风萩重新望向铺着地毯打楼梯口,凤目半窄,喷了火,深吸口气,将胸间烧起的怒火压下,稳步上楼。
门口护卫将双开花雕大门推开,拿眼看着风萩的侍卫队长。
风萩意会,抬了抬头,将随从留在了门外,自己独自进了客房。
他为主,对方是客,而且与他同样的身份,他不能不敬几分,何况是在这各国元首,使臣前来的日子,不能不注意西越的名誉和英雄。
进了房与古越彼此见过礼,眼角扫过古越腰间佩剑。
现在是在客房,又是他求见古越,古越见他自不必解除佩剑。
以古越的功夫,他身戴佩剑,能有几个人能奈何得了,不让风萩的侍卫进屋,不过是让对方明白他的立场,南朝不怕西越。
古越将风萩让到桌边坐下,也不唤人进来斟茶,自己动手为他倒了茶,比了个手势示意风萩饮茶,“你们西越的茶倒是不错,入口甚苦,回味却甜,与我们南朝的茶味相差甚远。”
“太子难得来一趟西越,喜欢就好,如果他们有所怠慢,尽管支吾一声,我们定当重则。”风萩怎么看他,怎么都是战场上滚打出来的战将硬汉,浑身上下,掩不去的霸气,且是喜好这些风花茶道的人。
这时不问自己前来何事,平白扯这些茶经,分明是拖延时间,心里本储着怒气,越加的不悦,扫视了左右两眼,房中不再有别人,也是在意料之中,耐着客套一下便转了话岔,明知故问道:“容公子不在吗?”
古越故作惊讶,面色微沉,道:“他不是被你母后请了去?难道你们之间没有沟通好的?那你母后的近侍冯湘带来的你的火漆手印是怎么回事?”
风萩气苦,又不能此时发作,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我发出来的,我这不是怕怠慢了太子和公子,所以亲自前来问候一声。”
古越扬眉笑道:“二皇子有心了,王后和二皇子亲请,他怎么敢耽搁,自是尽快动了身。”
风萩暗暗咬牙,收到风声,白筱在他们手上,立马赶来,终是晚了一步,急着前去追赶白筱,不再与他在这儿鬼扯,起身道:“既然如此,本王在此谢过太子,不再打扰太子,就此告辞。”表面客气,心里却恨得磨牙。
他恨,古越又如何不恨他?不是拜他所赐,白筱且能遭那些罪,然此时容华和白筱尚未脱身,且能与他翻脸,只得强压怒火,假意拉扯,“举手之劳,二皇子不必放在心上,走好,在下不送了。”
风萩骨折西越大局,不能因自己对白筱的私心在‘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