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湛东愣了一下,他在担心着然然的情绪,而沈莫寒突然说出口的这句话,让他刚才忽视掉的那个情景重现在这眼前,他下意识的看向角落里,揉着嘴唇的女人,那张红肿不堪的嘴唇让他心头的怒火瞬间被点爆,挥着拳对准了沈莫寒的脸,用力的再次挥了过去。
南溪揉着自己的唇看着男人挥拳的样子,一下子惊呆了,她是被男人那勇猛的样子盅惑了,“商湛东,你是看到我被欺负了,所以忍不住出手了吗?”
南溪喃喃的低声自言自语道,她的话飘在看着热闹的安猛的耳朵里,他转过脸看到自家少奶奶,那一脸崇拜的样子看着自家老板,想也不想的应了一声:“是啊。”
南溪听到安猛的这句话更激动了,原来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心里是有自己的。
沈莫寒已经从突然被打的那个瞬间恢复了神智,对于商湛东在挥过来的拳头灵敏的躲避,这次商湛东的拳只擦到了男人的耳朵,商湛东同时抬脚,沈莫寒也抡起了拳头。
仇人相见分外的眼红,两个互看不顺眼的男人一下子扭打成了一团,让旁边想要劝架的人都不好上前。
“不要打了,莫寒,莫寒。商湛东,你住手,你不要伤到莫寒。”担心沈莫寒吃亏,白悠然哭着喊道。
她的声音,让商湛东脊背一僵,那一愣怔的瞬间,让沈莫寒找了个空荡,在他的小腹上重击了一拳,商湛东很快的反应过来,下了很里的出手
“别打了,喂,你们这是要干嘛啊,很危险的,沈莫寒你给我住手,啊……”看到商湛东挨了一拳,南溪气坏了,嗷嗷的大叫起来“沈莫寒,你再打我老公一下试试,你个混蛋……”南溪眼见沈莫寒下手越来越狠,她从地上抡起了一个酒瓶,嗖的一下就冲了过去。
“沈莫寒,我叫你打我老公,去死吧……”她哇哇的大声喊着扬起瓶子狠狠的砸在了沈莫寒的脑袋上,“哗……”的一声,玻璃酒瓶被敲碎的声音响起。
同时,女人的尖叫声,跟男人倒吸冷气的声音同时响起。
“啊……莫寒,莫寒,你没事吧?”
“嘶,妈的。”
沈莫寒捂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而眼前一阵昏暗,举着残破瓶子的女人在他的眼前晃成了三个影子,他低声的咒骂一句,突然勾起了唇角。
商湛东抡起的拳头僵在了空中,惊讶的眼神看着站在那里,举着半个酒瓶浑身颤抖的女人。刚才她冲过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那种感觉很奇特,可是很快的就消失不见了。
沈莫寒这一下被砸的够重,额头上不断的有鲜血滴落下来,南溪看着呼呼直流血的男人有些吓傻了,这男人不会被自己一瓶子就打死了吧?那自己会不会坐牢啊?
她苦了一张脸哆嗦着唇说:“沈莫寒你可千万别死啊,我,我不想坐牢啊。”
“南溪,你这个疯子。”白悠然尖利的声音怒骂一声,指着南溪的鼻尖恨恨骂道:“坐牢都便宜你了,等着挨枪子吧你。”说完了南溪又对一旁同样惊呆了的保镖厉声尖叫道:“都是死人吗?莫寒伤的这样重,你们都看不到吗?还不赶紧送医院?真是白养你们了。”
白悠然尖利的声音让捂着脑袋的男人烦躁的闭了闭眼睛,对吓得快要哭的南溪扯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冷笑,“商太太,似动我脑袋的你还是第一个,一件事没有解决,又多了一下,看来我想原谅你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沈莫寒的声音有些虚喘,头顶上尖锐的疼痛让他觉得在说话有些费力,索性闭上了嘴,在心里默默的呢喃道,南溪,我算是记住你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
“那么多废话。”商湛东冷冷的甩了一句话给沈莫寒,看了一眼他身边担忧的都流了眼泪的白悠然,一把将对着沈莫寒道歉的南溪的手腕拉住,扯着她就往包厢外面走去。
南溪的手腕被男人大力度的攥着,她觉得自己的手腕下一秒一定会被这个男人捏断的,男人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怒气,她想叫他松手,可是看到男人阴沉着的一张黑脸,她张了张嘴把那两个字吞了回去。
刚才的画面一定让他气坏了吧?南溪懊恼的想着,也是了,任谁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接吻,都会气的想杀人的。
商湛东真的是都要气死了,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会惹事,要不还要用她的肚子,他真恨不得现在直接一把就把她掐死得了。
南溪几乎是被生拉硬拽的出了夜魅的大门口,安猛将车子一侧的车门打开,南溪被一脸怒意的男人动作粗鲁的塞进了车里。
跑车只有两个位置,安猛理所应当的被流了下来回去善后。
车子一路疾驰在灯火阑珊的马路上,那疾驰的车速,让南溪白了一张脸,死死地攥着身上绑着的安全带。
直到车子进了车流密集的街道,速度才有所减缓,南溪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侧脸打量着一脸怒容的男人,他的侧脸说不出的好看,外面的灯光映进来像是在他的轮廓上镀了一层银色,虽然是紧紧的绷着一张脸,可是想到刚才他对沈莫寒挥拳的画面,南溪的心头猛地跳了一下,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中炸开了,虽然威慑力不大,可是那种膨胀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对男人的冷漠感到了一丝暖意。
感受到女人专注的目光,商湛东目不斜视的专心开车,他了解所有的事情经过,所以不打算在质问这个女人了,可是然然受的委屈……
他暗了暗眸子,沐沐的脸庞划过眼前,他无奈的抿了抿唇,现在的情况只好先委屈然然了。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男人一言不发的进了房间,看到一脸担忧的管家冷声道:“这个月连带这一年的薪水你都别要了,少奶奶再出现一次像今天这样的意外,你就去叙利亚那边给我守房子。”
刘煜僵硬着一张脸,听完了男主人的话,心都沉到了谷底,那边现在这么乱,去守房子不是找死,他看了看同样脸色不大好的女主人,急忙点头应下“先生,请放心。”
男人冷冷的哼了声,让佣人去放水洗澡,刚才跟沈莫寒干仗,出了些汗,而且那小子出手也不轻,看似自己占了便宜,实际上也重重的被挨了几下,只是位置不显眼,他没有表现出来,别人也看不到。
等商湛东上楼去洗澡了,刘煜才苦着一张脸对南溪恳求道:“少奶奶,您以后能不能不要让我为难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全家都指望着我一个人养活,您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被先生扔去鸡不拉屎,战火纷飞的地方去。”
“有这么严重?”南溪有些不相信,那个男人能掌控别人的人生?
见刘煜点头,南溪笑着提议道:“他这么不讲道理,你炒他鱿鱼啊?”
“少奶奶,我可是先生的人,这辈子只为先生服务,若是让我离开先生,那么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那一天。”刘煜一脸认真的话,让南溪惊讶到了。
“唔,说的那么虔诚,他又不是神。”南溪摇摇头觉得刘煜在忽悠自己,也学着男人的样子叫了个佣人,“去我那边把浴缸的水放满,我要洗澡。”南溪指着那个对自己不大友善的佣人命令道,还踩着高跟鞋的她气势十足,让那个佣人一时间有些惊讶,却没敢露出不悦的情绪,刚才先生的态度很明确了,看来这个女人还是应该礼貌对待的。
佣人收拾了自己不该有的心思去隔壁的浴室给南溪放水了。
“少奶奶,在我们这些人的心中,先生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呵呵,这样啊。”难以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对于刘煜的恳求她说:“别担心了,以后我除了上学校还有去医院陪沐沐,不会再多事了。”
“多谢少奶奶的体谅。”刘煜说完便去让佣人给她跟商湛东准备宵夜了。
南溪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先是把脚上的高跟鞋甩掉,一双脚踩在了软绵绵的拖鞋上,舒服极了,再把身上沾了烟酒味的衣服脱下来,换了一件浴袍,站在洗手台前,她接了杯水开始刷牙,今天的那个男人真的是太恶心了,恶心的她到现在都觉得嘴巴上还有那烦人的酒味。
突然听到了外面有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她举着牙刷走出来看到换了一件宝蓝色丝质浴袍的男人,正走进了屋里来,南溪赶紧缩回了浴室里,快速的把牙刷完,又把自己的嘴唇洗了洗,走出来。
男人一脸阴沉的看着她,让她有些窘迫,想到今天的事情,她十分抱歉的解释说:“我今天跟妈妈去逛街,碰到了白悠然。”说到白悠然三个字的时候,她抬起头来看向男人,企图在他的脸上找到点什么,可是他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几乎什么也看不到跟平常一样。
南溪不免松了口气,接着说道:“要不是白悠然故意找茬,说话难听,我妈也不会冲动出手的,今晚回去夜魅也是想过去赔个礼道个歉,让沈莫寒别打扰我妈。”她说着抬头,观察着男人的脸,可是男人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你是不是生气了?”南溪见他一言不发试探的问道。
男人靠在门边淡淡的看着她,哼了声,算是对她问话的回应。
南溪想了想觉得自己的问话实属多余,他生气了,而且似乎很生气,不但在那里跟沈莫寒打架回来的时候飙车,刚才还威胁了管家。
南溪搓了搓小手向他的方向靠近了两步,看着依靠在门边的男人,眼前再次闪过他为自己出手时的画面。
轻抚着自己的唇瓣说:“我不知道沈莫寒会做这样的事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垂着视线,不敢看男人的脸,低声解释道“我的嘴唇刚才都洗过了,你到的时候,他才刚碰上我的唇,我可是咬着牙不让他深入的。不告诉你也是怕你会生气为了白悠然找我妈妈的麻烦。”说到这里刚才心里那是雀跃的情绪荡然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酸涩。
“我没有忘记过你的对我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