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有点说不出口!”
“你的话好奇怪,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关于夏远书里那张照片的事!那是我放的!”
“什么!”王诗玉踩着高跟鞋,惊得险些摔倒,她变了声调,“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那张照片呢?”
“你在藤廊下看照片的时候,掉了一张,被我捡到了!”
“那也不对呀,照片上又没有写我的名字,你怎么会知道那是我的照片?”
“别急,听我说。那天,你和夏远在食堂的谈话被我听到了,当然不是偷听,我也在吃饭。你当时说,‘我倒是理解他,如果是我,我也不会待下去!不过,我希望他不要记恨你,因为记恨一个人,最难过的是自己!’,恰巧,我当时还在为考试的事,耿耿于怀。你的话说到我的心里,我又惭愧又嫉妒。所以,你出来之后,我就鬼使神差地跟了出来,然后就捡到了那张照片······”
“然后,你就把照片放在了夏远的书里?你想以此来引起我们的误会?来报复夏远?可是,如果不是那么巧,我可能永远不会看到那张照片,夏远也不可能就一定会知道那张照片是我的!你的行为真的很可笑!”
“我说了,我当时就是鬼使神差!这件事,实在是让我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
“齐子亦,我不得不说,你这种做法真的有失男人的尊严!”
“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你,就算你以后再也看不起我!诗玉,很抱歉!”
“你不觉得最应该向夏远道歉吗?”
“向一个看不起自己的人道歉,没有意义!”
“我认为一切关乎自身德行的事都是有意义的!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我和夏远有过非同一般的关系!不过,”王诗玉悠悠地叹了口气,“你也不必介怀,我不可能就因为这样一件事而轻视一个人,你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谁让我们还年轻,年轻的时候总会犯一些不可理喻的错误!况且,我不也是一口咬定是夏远拿了照片吗?我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你看,我也犯了错误,你还有勇气站在我面前澄清事实,可此时此刻的我根本无颜见他,比较起来,我还不如你!”
“你真是个不一般的女孩儿!”齐子亦由衷地赞叹,“说得我心情舒畅又无地自容!夏远的命真好,本来就拥有那么多了,上天还赐给他这样一个礼物!”
“如果你指的是我,那他的好运气已经结束了,我和他终究还是擦肩而过!”
齐子亦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么说,你选择照片上的人了?”
王诗玉摇摇头,坚定地道:“不!我再也不允许任何人顶着爱情的冠冕闯进我的心里,在我还没有摆下爱情的位置之前!”
“我真想看你的将来,可惜,也许我们的交集只有这么多!走吧,我送你回去。”
第一次穿上高跟鞋的王诗玉,脚疼得快要迈不开步了,她望着齐子亦伸过来的手臂,便不再推辞,伸出手刚要搭上,一道身影在黑暗里闪了出来,同时开口:
“还是我送她回去吧!”
王诗玉两个人纷纷抬头,借着远处的光亮,认出了夏远。
☆、重归旧好
齐子亦定定地注释了夏远许久,仍是没有说出心中的歉意,只是微微一笑,转身离开。而回过神来的王诗玉动了一下,脚底钻心的疼痛让她立刻停下来。她犹豫了一下,便挽起长裙,脱下鞋,光脚站到地上。一旁的夏远叹了口气,走上前弯腰抱起她,向舞台走去。王诗玉低头不语,思索着如何开口,夏远似乎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走的很慢。
最终,王诗玉抬起头望着夏远露出温婉纯真的笑容:“刚刚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啦?”
“嗯。”
“那就好,那我心里的意思就不用再说了。”
“是啊,都决定和我擦肩而过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夏远,今天,你说什么我都不计较!”
“别说的这么深明大义,我不相信你忍得住,我撕了你最好的朋友的照片,你一点也不记恨我?!”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记恨你!”
“是,是完全忽视我,这比你记恨我更让我难过!”
王诗玉看着夏远大病初愈的气色,心化成一汪水,张了张嘴,道:“夏远,其实那天,我特别想告诉你,你对我来说不是过眼云烟,你在我心里有你的位置,你根本不需要取代谁!”
夏远停了下来,满脸疑惑地道:“王诗玉,你刚刚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你再也不允许任何人顶着爱情的冠冕闯进你的心里,在你还没有摆下爱情的位置之前!那现在你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我越来越发现,你说话好像从来都不经过大脑,全是有感而发!还有,你怎么能对齐子亦说出这样的话呢?好像他对你有什么想法似的!其实人家就是那么一问,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吗?我看你是从这个节目里出不来了,还飘着呢吧?”
“夏远!”王诗玉提高声音,想到自己刚刚前后矛盾的话,竟哑口无言,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夏远看着王诗玉忍气吞声的表情,终于有了笑意,紧了紧手臂,继续向前走去:“好了,都是为你好,以后说话要学会三思而后行,而且自己说过的话别轻易的忘了!”
“夏远,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特别讨厌!”
“我对你也有同感!喂,你说这算不算是磨合期!”
“你想多了吧,你不是让我记着说过的话吗?现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人!”
“呵呵,别傻了,你刚刚说过的可不止这一句话!”
夏远轻吻了一下王诗玉的额头,精神抖擞,快步向人群走去。
不见了夏远的邓有哲想着夏广华临行前的嘱托,急躁地围着舞台转了几圈,直到看见远远走来的两个人才松了口气,看着王诗玉安静地倚在夏远的怀里,他不由虎着一张脸走上前去,阴阳怪气地道:“呦,这么快就破镜重圆啦!”
王诗玉并不生气,轻轻地摆脱夏远的怀抱,稳稳地站在邓有哲面前莞尔一笑:“更确切地说,应该叫冰释前嫌!”
“那你们这冰化得可够快的!夏远,你就这么点儿定力呀?”
“不是他定力不够,是我能力太强,你不说我是妖孽吗?妖孽是有法术的!”王诗玉说完深深地看了邓有哲一眼,独自走开。
邓有哲望着王诗玉的背影,不服气地道:“这、这、这也太嚣张了吧!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请你以后说话客气点!”
“嘿!这是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夏远,你能不能别这么快就忘了疼?你的伤疤好利索了吗?!”
“兄弟,看在我还没有复原的伤疤上,我请求你以后见到她客气一点儿,行吗?”
“这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我说她是妖孽,一点也冤枉不着她!别怪我没提醒你,她的身边可不止你一个中邪的傻子在蹦跶!”邓有哲气恨又无奈地道。
夏远明白邓有哲指的是那个远在天边的丛林,想到今晚王诗玉的一番话,信心满满地道:
“你难道没听说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你还敢提这句话?那个姓丛的小子在王诗玉身边朝夕相处了三年,他不是也没有捞着月亮吗?”
“那要看是什么人去捞!邓有哲,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悲观了!”
“不是我悲观,兄弟,我说句实话,既然你这么喜欢她,我劝你速战速决,别打持久战,一年一晃就过!在还没有各奔东西之前,把她拿下,有了事实,女人的心才能真正属于你!”
“你的思想太龌蹉了!你怎么能想到这样的事呢?我现在有点明白你说的阅人无数是怎么回事了,你不单单是用眼睛看吧!”
“去你的吧!”邓有哲用力推了夏远一下,“龌蹉?你懂什么是龌蹉吗!这都什么社会了?你们,你们不会还想着到洞房花烛的时候再行周公之礼吧?”
“嘿,难得呀,你还知道周公之礼!那你知不知道‘欲速则不达’?”
“我还知道过犹不及呢!夏远,本来我没把你和王诗玉的事当回事儿,我一直觉得你们离开学校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这一次你叫我感到你不是简单的谈一次恋爱,你是真爱她呀!我这个主意吧,虽然不是那么美,但是应该很实用。你仔细想想,在咱们这儿屁股大的地方,你是佼佼者,说句不客气的话,到了外面的世界,还能显出我们来吗?当然,更显不出王诗玉来!但话又说回来,这个妖孽,不,王诗玉今天晚上这个装扮,还真让我惊艳了一下,她身上怎么有一种,有一种,怎么形容呢?”
“灵气!”
“对,就是这个感觉!”
“有哲,这不是她最打动我的地方!有些事我原本谁也不想说,但是现在我想告诉你。还记得前一段时间的那个晚上吗?你一直问我王诗玉怎么回事,因为她把学费弄丢了,所以她特别痛苦!”
“至于吗?”邓有哲轻蔑地道。
“我当时也是你这种口气,但你知道王诗玉跟我说了什么?她那么痛苦地哭着质问我,她说‘你以为我在意的就是钱吗?你以为我心疼的就是钱吗?我们穷人的眼中就只有钱吗!我心疼的是我爹!是我的家人!区区几千块钱在你们的眼中算什么,根本不值得皱一下眉头!可是,你知道它要让我爹流多少汗水,皱多少眉头!’,有哲,你想一想,一个女孩子,她心里想的不是她自己,她那么爱她的亲人!这样的女孩不可爱吗?也真是奇怪,很多贫穷人家的儿女,都那么爱自己的亲人,为了亲人可以活的没有自己。而往往是条件优越的家庭,到缺少这种血浓于水的极致,甚至只顾自己的享乐!包括我们,我们什么时候活得心里只剩下父母!”
邓有哲的表情严肃起来,好一会儿才道:“我从来没有因为一个穷人有什么感触,不是我不同情他们,是这个社会值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