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儿还边跑边问道:“小姐,我们有必要跑的这么快吗?昨天方公子不是已经给你下过保证了吗?他只当杜姑娘是妹妹!”
“唉!我还是不放心,他的性格我还不知道,那个杜若只要一哭他就软了肠子,我们不能只把希望寄托在方公子身上,我要去时时看着她,不要让她耍出什么幺蛾子来!”毋宝箱边走边道。
方府,方夫人的房间里,杜若正在帮着方夫人整理着房间,方夫人就在旁边不住的点着头看,一边朝着身边的婆子夸奖道:“你看这杜若真是又巧又勤快,不但烹得一手好茶,就是这品味也不俗,你看这房间经她这么一整理,比以前亮堂多了,也雅致多了……”
毋宝箱到方府来,早已经不用通报,下人们早知道她和方落雁的关系,一见她来,立刻放行。她现在就站在方夫人的门口,听了这话,不由立刻心中有气,暗道:“这个杜若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就连这布置房间也有独到之处,她这么费尽心力的讨好叔母,不就是想要取代我的位置吗?哼哼,幸好我早有准备,她杜若再巧,也是个穷苦出身,又哪里有我的底蕴雄厚?”说着,心中冷笑,嘴上却换了最真挚的笑容道:“啊呦,这不是杜姐姐吗?这大清早的也不养伤,反倒在这里打扫起房间来了,你看看,要是这伤养不好,我们都是女孩子,留下什么难看的郁痂呀伤疤呀什么的就都不好了,杜姐姐,这是我特地去买的最上好的芦荟膏,是从西域之西传过来的,很是金贵,你这一瓶是专门消除疤痕用的,而这一瓶是我专门送给叔母的,是滋颜美容的上好佳品,叔母要是用了这个,到时候肯定容光焕发,年轻十年是没有的,但五年肯定没有问题!”说着,将两个小瓶分别摆在了杜若和方夫人面前。
方夫人不由呵呵大笑,连忙也拉了毋宝箱的手在自己右手坐了,呵呵笑道:“呵呵呵,这箱丫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这也好几天不见了,快坐下跟叔母说说话!”
这毋宝箱便在方夫人右边坐下了,示威似的看了一眼杜若。
杜若知道她是来示威的,也不说破,只是伸手拿了自己那瓶芦荟膏,也坐在方夫人左首笑道:“呵呵,难得箱妹妹有心呢,我我就收了呀,这女孩子要是身上留下了疤痕确实不好看呢,尤其是像我这么又白又细的肌肤,要是真的留用了这芦荟膏,只怕也会是越来越嫩呢,真是太谢谢你了!”
毋宝箱一想也是,心中那个郁闷,自己也自责道:“是啊,我也是个大傻蛋,送她什么不好,单单送她芦荟膏,不但金贵,更是助她美颜,我就是笨透了!”
方夫人却不管两人心中怎么想,只是看看右首的毋宝箱,又再看看左首的杜若,只见两个人都是那么的明美娇艳,都是那么的娇俏如花,想到方落雁要是能够如此享受齐人之福,那自己这个做娘的也就心满意足了!正想着,却突然见两个人的眼色有些不对付,不由道:“咦,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毋宝箱便道:“叔母,我有些事情想跟杜姐姐私下里谈谈可以吗?”
杜若听了这话也站起来笑道:“是啊,伯母,我也正想有些话要跟箱妹妹说呢,我们可以到外面去说吗?”
杜若和毋宝箱私下里竞争的关系,方夫人还是知道一些的,但现在看了杜若这么好的人,一时也舍不得将心就完全的偏向毋宝箱了,也想看看两女到底最后处理这件事情的结果是什么,看看谁更聪明,谁更识得大体,谁会对自己的儿子更好一些,听了也便装作糊涂的含糊道:“好啊好啊,你们年青人有什么事情就去做好了,不用管我老婆子!”
毋宝箱便和杜若来到了偏房中,刚一进门,毋宝箱朝着杜若行了一礼道:“杜姐姐,辛苦你了,这几次都是你帮着方公子巧渡难关,化险为夷,在这里妹子多谢你了!”
杜若却也含笑认真的还了一礼不卑不吭地道:“箱妹子,不敢当,方家是我先前的救命恩人,方公子又是我未来的夫君,不管做什么,都是我杜若份内的事,谈不上什么辛苦!”
毋宝箱见她说的如此的平静自然,比自己还像方家未来的半个主母,不由气不朝一处打来,却强行忍住道:“杜姐姐,你这样做有些不地道吧?我跟方公子交往了很多日子了,你这样的不劳而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
“停停停!”杜若却道:“这不劳而获出自孔子家语之‘所求于迩,故不劳而获也。’原意是应该先向近处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这样就可以比较轻易的获得,而非你现在的意思,我寻找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跟方公子重聚了,我要他践行当日的诺言,又何错之有?”
毋宝箱听她明白不劳而得的真正出处,不由吃了一惊,问道:“你还读过书?”
杜若便淡淡的笑道:“家中未曾落难的时候,也曾经读过几本,毕竟家祖也曾做过后梁正三品的中书令,一些常读的书,我还是记得的!”
毋宝箱不由一愣,先前想她也不过就是个草莽出身,即便容貌、武功胜过了自己,但这学识见识与修养上肯定是不及自己的,谁知这一问竟问出了她居然也是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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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那么有品位,不但会收拾屋子,还能煮的那一手的好茶,行止间也那么的有风度气韵,完全不像是一个单纯的草莽女子,怪不得才来方家仅仅不到两天的时间,方夫人就对她如此的刮目相看、慎重对待起来,可想而知这个杜若是何等的会做人,是何等的会讨方夫人欢心?想到这里,毋宝箱突然感到如芒在背,先前还只把杜若当做容貌上的对手,从未将内在的东西拿来与杜若比较,但从今日起,毋宝箱才将杜若划归为真正的无论从外貌上还是内在上都势均力敌的对手,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小心的试探道:“杜姐姐,你既然熟读诗书,岂不知这孔子不饮盗泉之水,齐人不食嗟来之食,你又何必对方公子如此执着?”
杜若却笑道:“箱妹妹此话差矣,先不说我与方公子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有的只是儿时的约定,而你现在跟方公子充其量也只是互有好感,最多是到了私定终身的程度,但却一没定亲,二没成亲,所有法理上的事情都不存在,所以我要跟方公子好这件事情,并不用忌讳你,因为在道德上我并没有什么逾越之处,你不用以盗泉来喻我;再者,虽说我是自愿的,但方公子从未对我呼来喝去,颐指气使过,我相信他有的,也还是一颗正直、善良、感恩的心,所以更加坚定了我喜欢他的决心,你看上他的,不也正是这几点吗?”
第131章 第十三部 第七章 被利用的毋宝瑶
毋宝箱不由默然,想反驳,却无从驳起,只得收声,却听杜若已经在那里反问道:“反倒是三小姐你,在已经知道方公子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小哥哥之后却一直的隐瞒,甚至想把方公子直接从我身边拉走,不再让我们有见面的机会,这便是动了佛教三毒中的贪念、嗔念、痴念,你说是也不是?”
毋宝箱想了一想却道:“我犯了这三念是不假,可人活在这红尘俗世中不犯这三念的又有几人,不错,我是不想你和方公子有交集,因为不管如何,这事情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吧?”
“先来后到?”杜若又呵呵笑了起来,道:“那照这样说,箱妹妹你确实迟了,我们私定终身的时候,可是在七八年之前呢,七八年之前,你在哪里?”
毋宝箱一听这话便生气起来,怒道:“这七八年之前,你我不过总角之年,连事情都不懂多少,又哪里来的私定终生?!这话说出去,你就不怕别人笑话吗?”
杜若便道:“这笑与不笑,都改变不了事实,方公子既然没有反驳,就证明这事情是有的对不对?更何况,这婚姻之事历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不要说总角之年,就是指腹为婚之事也往往比比皆是不胜枚举,对不对?”
毋宝箱便捏着鼻子道:“这话虽然是不错,东汉的光武帝刘秀就曾为将军贾复指腹为婚,可杜姐姐你早就父母双亡,又哪里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杜若便笑道:“是啊,我是父母早亡,可我有媒妁之言啊!”
“谁啊?”毋宝箱便问。
“苍天为证,大地为媒啊!”杜若便上指天,下指地道。
毋宝箱的鼻子都气歪了,道:“杜姐姐我不跟你歪缠了,你只说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方公子就是了!”
“咦,这可奇了,这话本是我该问你才是,怎么反倒是你来问我了?你本在我之后啊!是不是,箱妹妹?”杜若笑道,这妹妹两个字格外的咬的清晰,格外的重,意思便是不但你在年龄上是妹妹,即便以后假若你不顾体面的进门了,那也是我大你小,你还是妹妹。
毋宝箱的脸色不由越来越黑,越来越黑,终于再也忍不住,摔门而出,杜若便看着毋宝箱的背影,抿嘴而笑,心道:“这要是先前的方公子,我让给你便也让了,但现在的方公子却是小时候送我铃铛的人,这我又岂能再让你如愿?”
毋宝箱心烦意乱的回家,刚到门口,正撞上匆匆而回的毋宝瑶,毋宝瑶一见毋宝箱,首先打起招呼道:“哎,三妹,正好遇见你,还有闲钱没有,借给我一些,我急着要去翻本!”
毋宝箱正满心的不舒服,闻言不由问道:“大姐,你又输钱了?是掷卢输的还是簸钱输的?”
毋宝瑶焦急的道:“都不是,这几日跟着李继宏他们在北市上斗鸡,输得厉害,我剩下的钱全都是金锞子和珠宝首饰了,没有散碎银子,你还有没有散钱,我先应应急?”
毋宝箱一听就恼了,怒道:“大姐,你现在不光掷卢和簸钱,现在还直接搞斗鸡了?那东西输赢太大,你怎么敢?”
毋宝瑶却不管这些,只问道:“我的事你不用管,我只问你有还是没有?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