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我说过,想叫我走,除非我死!反正这么些年下来了,早死晚死没有什么区别!”杜若是真哭,想想自己等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了梦中魂牵梦绕的人,可是却是现在这种状态,自己的浑身本事竟是一点儿也施展不出来,不由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不由愁丝百结,柔肠寸断,越哭越悲,这泪便收不住起来。
说着两人相对而泣,这女人的眼泪总是比男人多,哭了一会儿,方落雁先自坚持不住,又见杜若实在哭的悲伤,只得先收了泪道:“你就先别哭了,别总死不死的,忌讳!我出去看看!”
杜若这才收了泪,看着方落雁出去的背影,突然却又痴痴直笑,默默地道:“方公子,你是个好人,不管这辈子,下辈子,我都跟定你了,不管是为奴、为婢,我都心甘情愿,绝不后悔!”
明月高悬,浊酒一壶,怅然独饮,方落雁的房间,方落雁正一筹莫展,方倚璧缓缓的踱了进来,拿下他手中的酒杯,问道:“怎么,进展的很是不顺利?”
方落雁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她是个可怜的人,更是一个痴情的人,我又怎么能忍得下心?”
方倚璧便也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这样,总是心太软!你这样下去,是害了你自己,也害了她!”
“那我又能如何?”方落雁愁苦的道。
方倚璧便道:“既然软的不行,为什么不试试硬的呢?”
方落雁不由一惊,问道:“你什么意思?”
方倚璧便指指他的酒杯,道:“你刚刚喝了酒,你该知道,酒能使人脾气变坏,也能……你明白的!”
方落雁一下子便站了起来,问道:“为什么给我出主意?”
方倚璧便冷笑道:“杜若是个好姑娘,我不想你糟蹋了她!”说着,出门而去。
方落雁想了想,便又狠狠地喝了几杯,又倒在身上几杯,将身上的衣服扯乱,这才狠狠地摔门而去。
杜若的房间,方落雁就那么满身酒气的推开门闯了进去。
杜若连忙来接住他,稍微一闻,突然觉得酒味扑面而来,忍不住蹙鼻惊叫道:“好大的酒气!方哥哥,你喝酒了?!”说着,一只手扶着他,一只手拼命的扇风道:“方哥哥,你先忍一忍,我马上炖醒酒汤来你喝!”
方落雁却伸手拉住她,醉醺醺的道:“你不用去炖醒酒汤,我今天来,只是问你走,还是不走?!”
杜若见他喝多了,急着去给他炖醒酒汤,便连忙软语道:“方哥哥,我自然是不走的!”
方落雁便借着酒劲儿,使劲儿瞪大了眼睛,怒道:“你要是真的不走,可不要怪我打你啊!”
“你打我?”杜若没想到别的方面去,看了看方落雁,伸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咯咯的好笑道:“方哥哥,咱俩要真动起手来,就不说现在你还醉着,就你清醒的时候,你能接住我几招?”
方落雁见她伸手来抚摸自己的脸,纤指软滑,还自带了一股香气,端的好闻,她的脸上被毋宝箱挠了好几道,有些红肿,但隔得近了,红肿的指痕下,更显得她肌肤如凝脂润玉,洁白无瑕,又轻轻的娇笑着,更显得她明媚动人,勾人心魄,再加上这软语温声,吐气如兰,在自己身前站着,引起人无尽的遐思,但方落雁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使劲儿地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将这无尽的遐思使劲儿的赶离脑海,然后,咬了咬牙,攥紧拳头,呯!的一声,重重的砸在杜若脸上!
第151章 第十五部 第五章 劝离(三)
杜若还在笑,毫无防备,却突然只觉得眼前一黑,鼻子一酸,已经劈面挨了一拳,忍不住连退了两步一跤坐倒在地上,到现在犹自还不敢相信是方落雁在打她,忍不住捂着脸惊叫道:“方……方哥哥,刚才是你在打我?!”
方落雁见了她惊慌失措、怯怯弱弱的样子,心中也忍不住的一痛,但事情既然已经开始做了,就不能中途停止,便全做没看见,依旧装作醉酒的样子恶声恶气的道:“我早已经跟你说了,你要是还不搬走我就打你走,你这次搬走不?”
杜若便伏在地上痛哭道:“我也早就说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走的,你有种就打死我!”
方落雁无法,只得黑脸儿唱到底,忍不住冲过来对着杜若就再是一阵的拳打脚踢,叫道:“你走不走?你走不走?你走不走?……”
杜若也不还手,就把身子蜷缩成一团,靠在桌子旁边任他殴打,一边殴打一边哭。
方落雁本就不是绝情之人,虽然仗着酒劲儿先前几下打的重了,但看她伏在地上痛哭的样子,自己心下便先软了,虽然嘴上叫的依旧凶,但雷声大雨点儿小,那手上却渐渐的松了。
杜若是个鬼机灵,这方落雁手上的一紧一松,她还试不出来?眼珠一转,已经明白了这里面的道理,却也不说破,就还依旧只蜷缩在哪里哭,只是哭着哭着,还偷偷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角不要叫自己笑出来,那哭声反倒越来越大了。
两个人便一个假打,一个干嚎,又闹了一阵儿,方落雁越来越觉得不是个事儿,只得停了手问道:“你是真的不打算出去了?”
“是啊,即便是为奴为婢,若儿也再不出去了!”杜若便哭中带笑的抽泣道。
方落雁便粗声粗气,颐指气使的坐在床上道:“那好,既然如此,本公子要洗脚,你去给我打一盆水来!”
“是,公子!” 杜若瞅瞅方落雁的表情,见他还在那里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更是好笑,却还是不点破,只立刻便爬了起来,擦擦眼角的泪水,装作委屈的偷偷笑着打水去了,打了水,又到厨房里去掺了一瓢热的,试了试水温,微微冒着热气,这才端了过来。
杜若回来,放下水盆,便要来服侍着方落雁洗脚,方落雁见她要来脱自己的鞋袜,还有些不好意思,本想缩脚,却突然又想起自己现在还是在表演在醉中,混账的的很,也便不好再抽了。
杜若便蹲在地上将他的鞋袜除去,将脚放在水里,又把水轻轻的往他脚背和小腿上浇,脚入温水,在南城门上站的一天的酸麻便似乎要随着这一入水的刹那消去了一半儿,方落雁不由惬意的一声□□,再也不想拿出来了。
杜若便笑着问他道:“舒服吗?”
方落雁便闭着眼睛点点头。
杜若便笑了笑,蹲在地上温柔的给他洗了起来。
方落雁便睁开了眼睛,看她脸上好几处的青肿,那都是自己头几下没轻没重的时候打的,不由有些后悔,又看她认真给自己洗脚的样子,很是温柔,盆中的水汽蒸腾起来,更将她的面容显得格外的娇艳与温婉,方落雁不由又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道:“大丈夫娶妻生子,不就是来照顾自己,照顾老人和孩子,料理持家,和和睦睦的过日子的吗?那些个什么大家小姐,名门闺秀,都不过是听着供着看着好看的罢了,你要叫她们像杜若这般放下身段,相夫教子,扫地洗脚,她们万万是一百个不肯干的,娘那么看好杜若,想把她留下,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想着,舒服着,杜若已经给他洗好了脚,擦干净,将水盆撤去,又用那粉嫩的小手儿在他腿上捏来捏去,再轻轻的锤了几下,这两条腿便似乎是放到了棉花堆里,说不出的受用,方落雁干脆惬意的闭上了眼睛,由着杜若去折腾去了,锤着锤着,杜若却又站了起来,走到他背后,伸手给他捏起了肩膀脖子和胳膊,杜若虽然生得娇弱,但她是练武的,这手劲儿忒大,又再加上她知道每个穴位的窍要,到了那些舒筋活络,活血散瘀的部位,便有心的多揉捏揉捏,这一通肩臂捏下来,方落雁只觉得肩上臂上的骨头都松开了不少,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不由舒服的直哼哼,这肩膀上胳膊上的骨头捏开了,那背上腰上的骨头就开始抗议了,方落雁不由下意识的扭了扭腰,杜若看的好笑,便又问道:“方哥哥,你这样坐着我很不方便,要不你趴到床上去,我再好好儿的给你捏捏?”
方落雁也不反对,立刻便很驯顺的就趴到床上去,杜若便又将他的后背加腰也好好的捏了一通,捏的方落雁这个舒坦哪,只在那里昏昏欲睡,还真梦到自己和毋宝箱就在这漫天彩云里戏耍起来,两个人都很高兴,在云彩里看了好多的地方,逛遍了不少青山绿水,楼台仙阁,正耍到高兴处,毋宝箱却突然转过脸来朝着他笑吟吟的问道:“方公子,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那个杜若你送走了吗?”
“杜若?!”方落雁仿佛从云端一下子跌落下来,一个机灵便醒了。
“方哥哥,你怎么了?”方落雁一下子翻身,险些从床上掉下来,也吓了杜若一大跳,还以为他是做了什么噩梦,连忙问道。
方落雁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暗暗惭愧的道:“我今天是来赶人的,怎么却掉到温柔乡里去了?这要是叫宝箱知道的话,她还不气死?!”
想到这里,又看看床边的杜若,计上心来,不由装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道:“也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最近不见箱儿了,有些寂寞,你来陪我可好?”说着,便伸手朝杜若的腰上环来。
杜若不由一惊,惊慌的道:“你干什么?”
方落雁见她害怕,不由暗道有戏,便直接更进一步,将她的身子直接搂在了怀里笑道:“你我都已经是大人了,我要做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说着,又要去解杜若对襟的的系带。
杜若这次真的害怕了,身体一僵,连忙往外推他道:“方公子,你是真的喝多了,我们还没名没分,你不能这么对我!”
方落雁心中暗笑,道:“我要是跟你有名有份了,我又何必这样对你?你只要害怕了,我就成功一半了,只要再接再厉,我还就真不怕你不走了!”想着,面上的表情表现的更是夸张,整张脸也似乎都要贴进杜若的胸里去,嘴上还淫……荡的说道:“来,让我看看,你的这里和箱儿的谁的更大一些!”
等了好久,还不见杜若又动静,方落雁心想,我搞得这么下……流,你起码也要甩我一个巴掌然后再跑出去吧,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方落雁便抬起头来向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