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方公子家里还有更好的马吗?”张承驿不由小心地问道。
“更好的是没有,但比这匹破马稍微好那么一点儿的,却还是有那么一匹两匹!”方落雁笑道。
“什么,你竟说那匹踏雪狮子骢是破马,你会不会看马呀?!”候风气的险些吐血,众人也不由愤愤难平。
“也没什么,看来方公子家真的是有好马,那就不妨拉出来遛遛,也让大伙儿见识见识!”李继宏却按奈住众人,阴阴地笑道。
“那倒不用,姓李的,我问你,好马的标准是什么?”方落雁却笑道。
“高额映日,四蹄圆实,但最重要的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李继宏一愣,却依旧答道。
“好,我的马虽不说高额映日,四蹄圆实,但也确实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此去绵阳,相距近千,一来一回,正是两千,你敢跟我比吗?”方落雁冷笑道。
李继宏气得目欲喷火,道:“我有什么不敢比的,只是你比输了怎么办?”
方落雁便道:“倘我输了,这个头就由我来替这位大哥代磕,可倘你输了呢?”
“你都敢了,本公子又有什么不敢的,但又以何物为凭?”李继宏怒道。
“绵阳火漆令牌一支,如何?”方落雁道。
“好!一言为定,明日辰时东门相见!”
啪!啪!两人击掌为誓,李继宏向南,方落雁向北。
“公子,咱们没有好马,此次是必输无疑,你又是何苦?”路上,方安不由道。
方落雁却冷笑道:“他李继宏倚仗的不就是那匹踏雪狮子骢吗?我管它是狮子骢还是豹子骢,再好的马我也叫他跑成死马,看他再神气!”
“公子……”方安不由又惊又疑。
“此去绵阳有几条路?”方落雁却笑道。
“一条啊……啊,不!两条,我明白了!”方安不由惊喜道。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咱们知道有两条路,他李继宏也有可能知道,最重要的是……附耳过来!”方落雁突然笑着叫方安道,眼睛中却突然闪过一丝厉芒。
“高!高!”说着说着,方安不由也笑了,连连叫道。
“李大哥,那小子简直是自不量力,鸡蛋碰石头,那还有不输的吗?你就尽看他叫爷爷的时候吧!”那边路上,候风大笑道。
李继宏也笑,却沉吟道:“话虽如此,但事情绝不这么简单,你们好好想想,他方落雁也不是傻子,他若没有一定把握,他会傻的跟咱们比吗?”
“这倒也是!”众人不由也道,随即沉默,突然胡宗伟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叫道:“我知道了,此去绵阳,原非只有一条路可走,除了官道,还有一条小路,不过年久失修,又多是悬崖峭壁,危险的很,他不会是要走那一条吧?”
李继宏却沉吟道:“他若是走那一条呢?”
“那他确实有可能比你早回来!”胡宗伟略略一想道。
“我说就是嘛,凭这一招就想赢我,你还差的远呢!”李继宏不由冷笑道,却又道:“那咱们也就走这一条,只不过,王兄弟,今晚就麻烦你早跑一趟了!”
“什么?麻烦我跑什么?”胡宗伟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
“跑一趟绵阳府衙,明天在半道等我,我要叫他方落雁永无翻身之地!”李继宏却狠毒地道。
“呃……呃,我明白什么意思了!李大哥高明,高明!”胡宗伟一想,不由立即大声赞叹道。
“是呀,是呀!这样的话,他方落雁就是插上了翅膀也不是李大哥你的对手了!明天辰时我们准时为大哥送行!”众人也不由同时大笑道。
送走了众人,李继宏眼睛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又向李桂下令道:“不管怎么样,李桂,你今晚上再跑一趟方府,我要不得一点儿闪失,你明白吗?”
李桂一点头,道:“公子,我办事,你放心吧!”
“嗯!”李桂点点头,两人也同时拨马。
夜晚,一道黑影潜入了方府,左右一查看,直奔马厩,将一包东西倒入食槽,又搅拌了几下,迅速退出,然后又朝方落雁的落雁斋摸来。
恰巧小碧刚从倚璧楼上下来,突然见一个黑影在院中一闪,随即不见,不由吓了一跳,忍不住一声尖叫,把手里的茶盘一扔大叫道:“不好了,有贼,抓贼呀!”
立时,方府中灯火通明,众人都纷纷穿衣起来。那人见事不妙,立即翻墙走掉。
众人在家里找了半日,却不见人影,方落雁不由问道:“小碧,你真的看见人影了吗?”
“真的真的,我看见他就在你们院子里的花丛下,怎么一转眼间就没有了呢?”小碧犹自害怕地道。
“是不是你看错了呀?”方安不由道。
“你胡说,我怎么会看错!”小碧立即反驳道。
“好了好了,也闹够了,看来是没贼,即便是有也早吓跑了,我明天还要上朝,我先睡去了,你们也早睡吧!”方威先不耐烦地打着呵欠道。
众人也便陆续回去睡觉,小碧却犹自在那里自语道:“咦,奇怪了,我明明看见的嘛……”
方落雁与方安也正要走,却突听马厩中的马打了两个响鼻,两人不由心中一动,同时直扑马厩。
“公子,发现什么没有?”马厩里,方安道。
方落雁摇摇头,正要退出,却突听那几匹马又是几个饱嗝,方落雁眼中不由一动,突然伸手进槽,一拌一搅。
“是什么,公子?”方安不由道。
“是巴豆,那小子好毒!”方落雁不由冷冷地道。
“那咱们该怎么办?”方安不由叫道。
“也真是太小看人了,偌大的京城,我方落雁就真的再连一匹马都找不到了吗?”方落雁不由冷冷地笑道,却又问方安道:“你那里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早已经准备就绪,张铁匠那里只用了八两银子!”方安立即答道。
“好!一切按计划行事,他李继宏就算再诡计多端,这次我也叫他插翅难飞!”方落雁冷冷地道,眸子中闪烁着寒辉,全身更是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斗杀之气,就连远远的方安都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方安远远地看着方落雁,胸中也忍不住填满了一种肃然的浩大之气,心中却在暗暗叹息,看来小姐说的不错,但若非自己亲眼所见,又有谁会相信这就是几天前还为追女人而在大街上被众人打来打去的纨绔子弟呢?
第26章 第三部 第六章 就是要跑残你
第二天,早晨,辰时,京城东门,左边,李继宏,候风,张承驿,李桂,右边,方落雁,南玉屏,石青玉缓缓而来。
南玉屏却看着方落雁的那匹矬子马,担心地道:“二弟,你真的能行吗?”
“大哥,你就放心吧!这次我准赢,你到时候就看李继宏出丑吧!”方落雁却笑道,又朝那边闷闷不乐的石青玉道:“三弟,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怎么这么对我没信心呢!”
“没!没有啊!咱们要是对你没信心,又怎么会答应来做你的公证人呢,是不是?”石青玉连忙不自然的笑叫道。
这时候,候风,张承驿也远远看清了方落雁的马匹,不由抱着肚子笑叫道:“方……方落雁,这……这就是你的好马吗?”
李继宏也怒道:“方落雁,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落雁却笑道:“嗳,你别管这是什么意思,反正跑赢你的马就是好马,等你叫它爷爷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方落雁,你竟敢如此羞辱于我,待会我叫你好看!”李继宏不由怒道。
“呵呵,那可要走着瞧了!”方落雁却笑道。
“现在公证人已经到齐了,可以开始了吧?”候风却道。
南玉屏便与张承驿点点头,在地上用白灰画了一条线,朗声道:“以此为线,比赛自今日辰时起,明日辰时未归来者即以输论,现在开始!”
一声令下,方落雁立即狂打马臀,座下的矬子马立即憋足了劲儿,像破车一般直冲了出去,身后,烟尘滚滚,李继宏却一拍马匹,轻松地跟在身后,一足一松,差的明显,众人不由大是摇头。
“就那么破的马,竟也想赢李公子!”候风、张承驿不由一脸的鄙夷,讽刺。
南玉屏与石青玉却是一脸的沮丧。
“南大哥,这次的事你怎么看?”回来的路上,石青玉不由道。
南玉屏却叹了一口气道:“还能怎么看,事已至此,也惟有由他而已了。而且不用说,这次的事绝对是瞒着叔父叔母和倚璧,典型的自做主张!”
“谁说不是!”石青玉也不由气道:“今天早上敲我门跟我借马了,我才知道,你说,这么大的事,他也不跟咱们商量商量!”
“他要跟你商量,他也就不是方落雁了,不是吗?”南玉屏不由笑道。
“这倒也罢了,可你猜他选马的时候他说什么?”石青玉道。
“他说什么?”南玉屏道。
“我本想叫他选我这匹‘青头’,即便赶不上李继宏,也不至于输的太难看,你猜他说什么?你猜他说什么?他就这么指着我们家最老的那匹马道:‘我就要那匹,我就要那匹,要不然李继宏做孙子的时候要赖帐!’你说气不气人,这次可是他自己找死,怨不得咱们!”石青玉气道。
“谁说不是,我也是今天早上你把我从被窝里拉起来硬叫我做他的公证人了才知道的这件事,要不是看在方叔父和倚璧的面子上,我才懒的管他那档子烂事,惹谁不行,单惹李继宏!”南玉屏也气道。
“是啊,你看他这次的胜率有多大?”石青玉又道。
“六成!”
“六成?!”石青玉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六成我还是低估他了,应该是八成,那小子虽然混帐,却从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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