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就是心急气燥,这次你说你输的不明不白,可实际上你一开始就已经迈在人家的圈套里了,自己还不知道罢了,还有脸再在这里夸海口!”李仁罕不由重重的哼道。
“为什么?”李继宏不由道。
“自始至终,你有三错,你知道吗?”李仁罕却冷笑道。
“哪三错,我怎么不知道?”李继宏不由连忙道。
“本来你大前天下午就可以将马直接送到中丞府去了,却一直马市上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李继宏得了一匹好马是不是?而别人一旦以老马盛气来激你,你便立即就应战了,是不是?两军交战,最忌傲骄气浮,你若不给他机会,他又怎么会有机会?此是你第一大错,你认不认?”
李继宏头上的汗立即就下来了。
李仁罕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道:“本来应战也就罢了,却又要速胜。速胜就要定速胜之计,所以你定下那两条好计一是抄近路到绵阳,二是派胡宗伟提前去取签子,也原本无错,但你太低估了方落雁,人有伤虎意,虎也有伤人心,一个人若非傻子,他跟你斗时,就不会不留下后手你能想到的,对手也可能会想到,而你却天真的以为去绵阳就只有两条路就完了,而对对手的行动缺乏准确的了解,如此的小看任何一个对手,你已经无必胜之算了!”
李继宏头上的汗滴大颗大颗地滴了下来。
“而你却对最后一丝反败为胜的机会却没有把握住,知道是什么吗?”李仁罕却又威严地问李继宏道。
“不……不知道!”李继宏战战兢兢地道。
“哼!老夫佩服的就是方落雁拒马钉这一招,这一招可以说简直就是绝户之计,那里的拒马钉肯定没有那么多,但若你停马不动,他必持之;倘你牵马缓行,他则沿途缓布;倘你打马回头,他肯定等,等过一段时间,他必然收,然后通行,倘过一段时间你还没有打马回头,那他肯定直走官道回来,所以不管怎么算,你都是有输无赢。但你也并不是没有破解之法,此时你当驻马看住拒马钉,直到天亮所有的人来,当众揭穿方落雁的鬼计由此所产生的影响将是你冒险回程赢的方落雁的多少倍,你想过没有?!纵是胡宗伟那个蠢蛋给你拿错了签子,这个时候又有谁还会在乎一只签子的时辰?!”李仁罕突然声音更是冷淡。
“爹,孩儿知错!”李继宏立刻跪了下来。
李仁罕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继宏,你起来吧,老夫平时对你严厉,不过也是想你有出息,你也知道,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是!”李继宏连忙起来。
“而至于那个方落雁,你以后有事没事少惹他,他也是一个很精于算计的人,多树一敌,不如少树一敌呀!”李仁罕又叹了一口气道。
“爹……”李继宏不由叫道。
“继宏!”李仁罕却严厉地道。
“是!”李继宏只得低头,却满面的不服。
“还有,毋宝箱那里,你要快点儿,老夫需要毋昭裔的影响与力量!”李仁罕又道。
“我知道,爹,但现在要动毋宝箱,就不可避免一定要对上方落雁了!”李继宏却得意地笑道。
“嗯?”李仁罕的眉方不由扬了起来。
第28章 第三部 第八章 青羊宫的香
早朝,下,毋昭裔正朝宫外走,突然方威迎了上来,叫道:“老中丞好!”
“呵呵呵,是方将军哪,昨日东门比马,令公子轰动全城啊!”毋昭裔不由笑道。
“咦,老中丞也知道了?”方威不由奇道。
“昨天宝晴都跟我说了,拒马钉封路,不踏线免跪,白白跑残了李继宏的一匹踏雪狮子骢哪!”毋昭裔也呵呵大笑道。
“老中丞,这旁边还有人哪!”方威不由连忙低着嗓子提醒道。
毋昭裔这才注意到自己高兴忘形了,不由也连忙压低声音道:“方将军,你今天来找老夫,有什么事吗?”
方威也就直言不讳地道:“老中丞,下官可是您调进京城来的,昨日之事,您也知道到底是缘何而起,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您准备怎么办?”
“呃——”老中丞不由一愣,随即笑道:“方将军哪,你今天是来赖老夫来了,是不是?”
方威不由也笑道:“姜还是老的辣,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现在我们家落雁为了你家宝箱得罪了李继宏,你说准备怎么办吧?”
毋昭裔不由气道:“姓方的,你少跟老夫来这套!落雁那孩子,我本就喜欢,再说宝晴天天在我耳边说他好了,那还假的了吗?”
方威一听这话,不由大喜过望道:“那老中丞的意思是……”
毋昭裔却又摇摇头道:“但也不能太急了,现在先不说宝箱要真正接受你家落雁还需要一段时间,就是当中间那个李继宏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此事我们要从长计议,最好是叫他们水到渠成,你明白吗?”说着老中丞又向方威挤挤眼睛。
方威心领神会,不由也笑了:“就是,我们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在旁边扇风拨火就行了!也省得那小子又要嫌我多管闲事儿!”
中丞府,毋宝瑶正在两眼放光的发花痴:“哎,你们说方落雁仅用一匹老马就赢了李继宏,你说他是怎么做到的呀……”
“哎,你们看到他回来的时候没有,那气概,那潇洒,简直是帅呆了耶!”
“大姐,你说够了没有?!”旁边,毋宝箱终于再也受不了,忍不住叫道。
“还没呢!”毋宝瑶却来一把抓住毋宝箱的胳膊叫道:“你还记得咱们初见他的时候吗,他就在方倚璧的屏风后面,然后就噗嗵一声,呵呵……”毋宝瑶说着,声音就像银铃一般笑了起来。
“我初见他的时候……”毋宝箱轻轻地念道,思绪却又回到了那个上香的雨日,奔跑的自己,清脆的笑声,温顺的眸子,递过来的斗篷,一地的泥泞,满口的血迹,“人生若只初相见……”想着想着,毋宝箱得心也沉重起来,默默地回楼。
噙香楼,毋宝箱正倚桌独思,却突听有人笑道:“小姐,都半天了,在想什么呢?”
毋宝箱一惊,抬头一看,却是菁儿,不由问道:“菁儿,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菁儿不由哭笑不得地道:“我说我的小姐,我都进来半天了,你还当我没人似的,我有什么办法!”
“哦,那你也不叫我!”毋宝箱道。
菁儿却笑道:“在想什么呢,我看你想的那么入神,是不是还在想方公子和李继宏赛马的事呀,我早就跟你说了,叫你以前不要看轻了他,现在怎么样?”
毋宝箱却叹了一口气,问道:“菁儿,你说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缘分这回事?”
菁儿不由笑了,道:“小姐,你想什么呢?”
毋宝箱不由道:“你说,我要是信吧,这世上还有这么多怨男孤女,我要是不信吧,可近来总有些事情弄的我心烦意乱的!”
菁儿不由看着毋宝箱呵呵的笑,道:“小姐,这次你可该告诉我那次到青阳宫许的到底是什么愿了吧?”
毋宝箱的脸立即就红了,却也立即就笑骂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然后又不打自招的道:“菁儿,我们明天再到青阳宫上香去!”
菁儿却撇了撇嘴:“又是青阳宫青阳宫,你就不会去别的地方玩玩!”
毋宝箱却一把抓住她气叫道:“我只问你去还是不去?!”
“去!去!你当主子的都去了,我当丫头子的能不去吗?”菁儿也连忙大声笑叫道。
“哦,方大将军府有个小子居然用一匹老马跑残了李继宏?那这人一定是用了什么鬼点子,要不然这城里还有什么马是能跑赢李继宏的那匹踏雪狮子骢的!”炊红小筑,那姑娘不由沉思道。
“听说是他叫人在路上撒拒马钉,逼的李继宏走另一条路的!”三娘道。
“我就说嘛,而且这撒钉之法,也必是虚叙实实,最难揣摩的!”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三娘不由道。
“这还用说,倘撒的多了,他那匹破马能跑的回来?”那姑娘笑道,却又道:“却也不知这方落雁到底是何等人物,年纪轻轻就有这等头脑,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比他怎么样?”说着,姑娘眼前又浮现出向自己借钱的那个无赖的影子来。
“会主,你真是聪明,也难怪当年总门主那么喜欢你!”三娘不由叹道。
那姑娘的脸色却又暗了下来,问道:“三娘,今天二十几了?”
“二十四!”三娘道。
“唉,看来成都这场马球大赛我是看不上了,我明天去青阳宫给我已故的父母上柱香,后天就要回青城去和大师兄一起给师父上香,然后把蓉儿和萍儿她们带过来,咱们天鹰门的成都蝴蝶会就算是正式开业了!”那姑娘却黯然地道。
第二天,青阳宫门口,毋宝箱叫菁儿买了几柱香,两个人进来,却见一个披着黑氅的白衣女子正在上香,旁边有一个四旬左右的婆子陪着,两个人便先站在旁边。
今天毋宝箱高兴,话也就特别多,她见那个姑娘上完香睁开了眼睛,便不由笑道:“这位姐姐,看你许愿的心那么诚,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那姑娘抬头,不由呵呵而笑,看着毋宝箱道:“这位姑娘可真会说话,不过看你今天气色这么好,大概是在说你自己吧?”
毋宝箱脸上一红,先自不好意思的笑了,却又道:“咦,人家祝福你,你怎么反倒又说起人家来了!”
那姑娘也笑,道:“那就承蒙姑娘金口了,在下杜若,字寒素,敢问姑娘贵姓芳名?”
“我叫毋宝箱,你叫我宝箱就行了!”毋宝箱也落落大方地道。
“你就是毋宝箱?”杜若显然有些惊讶,不由上上下下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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