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沈念看着杜易窘迫的样子,顿时有了报复的快感。萧玄在一旁也只噙了笑,也不说话,杜易闷闷地跟在后面这次离两人更远了。
到了望春楼,果然气派非凡,来迎客的老鸨,也是细皮嫩肉的,才不过三十多岁年纪,在有些地方仍还是可以接客的,可见这里的姑娘姿色定是上等的。
“二位爷,里边请,哟,这不是杜公子嘛,老主顾了,三位是不是一起的,一起的就吩咐备雅间。”老鸨自顾自地说,也不管杜易的脸色越来越差。
这边沈念已经快憋出内伤了,只轻轻得哼道:“到底是老主顾还是偶尔来啊?”
不一会儿已经有六个细腰长腿的姑娘涌进来,三人身旁都坐了两个,几个姑娘也不大说话,只斟了酒就着她的手往你嘴里灌,若是抿着嘴不让,一边一个就凑在你耳边低声呢喃,滚烫的唇时不时地触碰你的耳垂。杜易早已拥着两个走到别处去了。
屋子里就剩了沈念和萧玄两人,沈念深知自己一杯倒,不待那姑娘凑到自己耳边,她就先环上一个姑娘的身子,咬着姑娘耳垂轻轻呵气,引得那姑娘咯咯喊痒,又将酒堪堪喂入那姑娘的嘴里,另一杯如法炮制……一手还不忘在两个姑娘身上乱摸一气,姑娘们娇嗔道:“爷,你最坏了,灌人家酒……”沈念不轻不重地在酥胸上一捏:“哪里坏呢,有多坏,嗯?”曼妙的人儿嘤咛一声已经滚进沈念的怀里……
在一旁的萧玄看着沈念这一番做派,一时竟傻了,坐在他身上的女子衣襟半开,自己的耳垂正被人含在嘴里,脖子上渐渐水声潋滟时,他身形一动,那两个女子已经摔跌在地……
沈念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将那两个扶起来坐到自己身边,安慰道:“他不疼你,哥哥疼你们啊……”那两人已经跌入沈念的怀里,沈念一边在她二人脸上香嘴,一边缓声安慰道:“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们不用理他,今日,你们先去歇着,有事再喊你们啊,待会儿有好多银子拿……”
有个小一点的姑娘竟然赖在沈念身上不肯走,道:“许久没有遇到公子这样谪仙般的人物了,公子你将我赎了好不好?我阿玉永远照顾公子……”沈念见她说得动人,朝萧玄伸出手道:“给我银子。”萧玄无奈,将一袋碎银子递给她,沈念也不知道到底该给多少,抓了一把,给那小姑娘,柔声道:“藏好了,攒起来给自己赎,以后嫁个老实人,好好过日子。我不是贵公子,也没有什么银子,下次你逮着他,可以多问他要。”沈念指指萧玄。
这个世上苦难的人有许多,自己没能力帮那么多人,就帮离自己最近的,见到了就帮一点,这是沈念的信条。
待那些姑娘走了,萧玄讥讽道:“看来很招人喜欢啊。”
“嫉妒吧?带你去瞧瞧好玩的。”沈念走上去拉住萧玄的手就出了雅间,往另一边的一排阁楼走去。
萧玄因为她无意间的这个动作,愉悦起来,任由沈念牵着。
望春楼的夜晚繁华如昼,有歌女婉转如呜咽的曼妙歌喉,有酒客爽豪的说笑声,有留夜的客人半靠在女子的肩上走入后面的阁楼,女子吴侬软语。月光泻在长廊上,镀了银似的,人影成双,微风习习。萧玄却听得见人精一般正猫着腰轻手轻脚的沈念,清灵透彻,机巧精怪。
沈念耳朵往那窗上一贴,只听里面有男女间调笑的声音传来,往手上蘸了点唾沫,湿了窗纸,轻轻巧巧将那窗纸撕了开来,接着掀了里面的窗帘……
第四十章
萧玄一听屋子里的声响,顿时脸都黑了,却见沈念一本正经,循循善诱甚至还带着一脸期待的神色,萧玄脸更黑了,一把捂住她的耳朵拧转她的脖子就往一旁拽,他手一松,沈念又将他往窗子那边拽,见他黑着脸,又踮了脚在他耳边耳语:“你没开窍,就要多看看,女人要哄……”
一边又凑到窗口,瞪着眼睛看那屋内的男女正行到好处,男子魅惑的喘息声交织着女子一声声抑制不住的呻吟声,沈念早已习以为常,沈念看他们交、合的姿势,目不转睛,心无旁骛,早就忘了身旁的萧玄,此时的江南王脸色已经阴沉到极点……
屋内又传来男女的轻言细语,沈念将那窗纸的洞扒拉得更大些……
“不要……”女子的声音。
“不要什么,嗯?”男人的声音低沉诱惑……
“不要……不要停……”
“我做得好不好……”
“好……好……好大……”女子的声音破碎凌乱,带了哭腔。
“你夹的我好紧……”
沈念正看得兴高采烈,却听到一旁萧玄低低的喘息声,热气正呼在她的头顶,沈念一喜,正要牵着他去喊几个姑娘,却被萧玄一把扯进怀里,接着唇就被人封住,动弹不得,碍于屋内有人,沈念不敢出声,一狠心就下口死死咬住萧玄,血腥味弥漫开来,萧玄一点也未松懈,灵巧的舌头已经卷入她的,深深吮吸,沈念两手撑在萧玄胸前,死死将他往后推,却不想他把她往胸前一摁,一手摁住她的后脑勺,紧紧贴住他……
另一只手在她的腰上揉搓起来,沈念触痒不禁,正要咯咯笑出来,他又一口吞没了所有的声音,沈念笑不出来却又想笑,难受极了,眼中就溢出泪来,萧玄本已失控,沈念泪一滴下来,他头脑一刹那清明起来,连忙放开她,一把将她抱起,踢开一间偏房,关上门,将她放下,连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他才意识到昨晚她经受过什么。
沈念擦了擦脸上的泪,她的泪是憋笑憋出来的,她心想萧玄一定是将自己当成了小太监了,之前在地牢中的女子也说萧玄也因为她长得像一个故人,而亲了她。沈念也不计较,虽有些尴尬,倒也不觉得糟糕,还出言安慰萧玄:“我没事,我知道你很喜欢那个小太监,但是你毕竟是江南王,年纪也不小了,该忘的还是要忘,实在忘不掉就找个像那小太监的女人做王妃,至于像他的男宠也是要多少有多少……”想起地牢中的女人,沈念又道:“我在地牢中看到一个女人,他说王府有很多女人,我怎么没有看到?”
萧玄有些惊诧她的反应,却也不答她,只将她的衣襟整好,淡淡问:“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声音里还伴着把持欲望的沙哑。
“有钱的时候常来,我觉得很好玩,在这里玩比听人说书的有趣多了。”沈念道。
“还经常做什么?”
“嗯,多着呢,大多数时候更喜欢打抱不平,抓小贼,偶尔劫富济贫,不过我只要在一旁看着,只要交给元香就好了,我只会些花拳绣腿,以前有个爷爷,还有我师父都说那是女流的江湖功夫,我现在知道了,我一个人时,连一些江湖小贼都打不过,以后我要练刀剑,只有刀剑能置人于险地。”
“那倒不见得,不过若是你喊我一声师父,我倒是可以教你几套刀剑护身之法。”萧玄看向她。
沈念摇了摇头:“师父只有一个,我不会再那样喊旁人。”
萧玄嗯了一声,也就不再提。
过了几天,沈念又准备从江南王府溜出去的时候,萧玄不知从哪里出来,递给沈念一把小剑,沈念低头一看,那小剑一看就是多年的古物,剑柄上有凤凰的图腾,雕工精致,剑刃抽出时红光刺眼,像是刚从熔炉中取出来一般,能灼伤一样。一处还有一个小小的豁口,但看得出一直有人擦拭,该是一把名剑,要是钱财,她还能坦然接受,但这样的东西除非赌棋,否则她是不会受的。
她将小剑还给萧玄,说道:“我不用这么好的剑,我自己去铁匠店买一把就好了。”沈念身上还有些银子是那日逛妓院自己算计下来的,应该能买一把剑。
“你拿着防身,比别的剑锋利许多,只要不弄丢。”萧玄眼睛仍是盯着那把剑,眼神里有不明的情绪。
“弄丢了会怎样?”沈念小心翼翼问。
“丢了,就拧下你的脑袋。”萧玄故意说得狠绝。
沈念身子一抖,连忙将剑塞到萧玄手中:“那啥我是个粗人,不配这么好的剑,你自己留着,都说名剑风流,该是王爷这样的人才配得上这样的剑。”
萧玄见她说得谄媚小心,将剑塞回她手里:“小心点就是,是把好剑,用久了你也舍不得丢,刚刚吓唬你的。”
沈念见不要白不要,连忙好好揣起来,笑嘻嘻道:“那就多谢……王爷啦!”说完脚底抹油一般往外跑去,萧玄向杜易使了个眼色,杜易立马跟上去。
沈念远远见杜易跟过来,原地站住,杜易也站住,她存心要捉弄他一番,走了望春楼那条路,待看到杜易正站在望春楼门口时,沈念停住不行,杜易也站在原地不动,望春楼的老鸨是什么人,眼神尖锐,一下子就看到他上来就喊:“哟,杜公子一个人啊……”
杜易一愣,甩了老鸨的手,往前走到沈念身后不远处又停住不行,沈念踢着脚下的小石块,怪声怪气道:“你都不谢谢我啊,我特意选了这条路,生怕杜大爷错了这望春楼的美景。”
杜易从萧玄来了这江南王府,他就一直跟着,处理萧玄身边的人事他总是游刃有余,却对沈念丝毫没办法,只低着头不说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我跟你说,你去望春楼等我也是一样的,我不会告状的。”沈念笑道。
“白公子,王爷的吩咐,不敢不从。”
“回去我就告诉王爷,见你今日一直流连在望春楼。”沈念威胁道,其实沈念深知根本就威胁不了杜易,但是还是忍不住试一试。
“随便白公子怎么说。”杜易一直自信萧玄是信任自己的,但沈念这样说,他还真有些担心,毕竟萧玄对眼前这人好得过分,但嘴上仍是这样答。
沈念当然不再妄想今日能将杜易赶回江南王府,街上卖胭脂水粉,钗带佩饰的摊位很多,也不乏一些男子牵着年轻女子,挑挑拣拣,女子一低头时,淡扫峨眉的情韵,最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