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道堂吉祥饰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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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道堂吉祥饰品店-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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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当下不再去管他们,爬起身朝门口方向跑。没跑出两步听见她在身后道:“父啊,原谅我们……”
  话音刚落,“噗”的一声,我觉得后脑勺一阵火烧火燎,然后闻到了股头发烧焦的味道。眼睛瞬间就睁不开了,接着撞上了一具硬得像石头一样的躯体。随之而来一股力量卷住我的腰,旋转着朝门外冲去,直到触碰不到火苗的地方才停住。
  “老板!”像是凭空突然间从某个看不见的空间里窜了出来,易道来得及时而突兀。
  “泰莉莎呢?”他面无表情地问。
  “在里面。”
  “离开这……”扔下几个字,他又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雪家。
  火势蔓延得奇快,火焰带着浓烟与灼热,还有让人窒息的气体急速燃烧的嘎巴声从过道里往外涌,眨眼间便吞没了他高大的背影。
  易道这样冲进去应该没什么事吧?他不是很厉害么,不是能自动痊愈么?应该不会有事吧……
  站在滚滚浓烟中心急火燎地等了一会儿,不见他从火场里冲出来。实在被呛狠受不了了,我捂住嘴巴往巷子外跑。
  才跑到巷子口,几道手电筒光照到了我脸上。
  “干什么的?!”一个带着联防臂徽的人问。
  喉咙里有烟,回答得稍稍慢了些,膝盖后已挨了一脚,疼得我跪倒在地。然后其他人一涌而上,将我的双手反剪,把我的头按到了地上。
  “形迹可疑,马上送到派出所去……”
  还想分辨,胸口又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一时间疼得气都差点没喘上来。
  “给老子老实点!”
  被打狠了,一吸气胸口就疼,我坐在联防队的面包车上一直佝偻着腰。
  听押解我的几个联防队员说,雪那几十声枪声五条街之外都听得到。他们怕遇到危险不敢进去,没想到顺手逮到个可疑乞丐。
  正想抗议,问他们为什么把我当乞丐,抬头看见后视镜中自己的模样得了一惊。糊在我脸上的泰莉莎的血已经变成了墨黑色,完全掩住了五官轮廓,整张脸只剩眼睛里还有些红白相间的颜色。马尾被火舌卷掉了,剩下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鸟巢似的向上竖着。再低头看自己身上,沾满了或红或黑的血,还有泥土灰尘之类的,可不就是小乞丐的模样。
  顿时又难过又好笑。难过的是我的一头秀发没了,易道也没消息。笑的是我现在这副尊容,这特么太好笑了。
  本想向JC解释清楚一切,但发生了大案件,周围的派出所里乱成了一团,没人顾得上我。进了派出所以后,联防队员跟JC说了几句话,我就被勒令抱着头蹲在审讯室墙角面向墙壁不许动。身后许多人跑来跑去,电话响个不停,外面不断有警车和消防车跑过。
  蹲着蹲着,脑袋清醒了些,有些事情突然想通了。我国是禁枪的国家,雪开了那么多枪,这件案件会被当做重案处理。而且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围,如果实话实说,我肯定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心中有些后怕,如果刚到派出所就有人问我情况……
  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蹲了许久,有个JC过来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脱口而出:“我有权保持沉默,我需要一个律师。”
  JC一愣:“美国电影看多了吧?”
  第一次进局子,我怎么知道该说什么?讨好的笑了笑:“长官,我什么都不知道。”
  JC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听声音,你是个女的?”
  “额,是……”很受伤,停顿了半晌我才回答。
  JC离开了,不一会儿两个女JC过来喝道:“起来!”
  我听话地站起身,跟着她们出了派出所,拐进了旁边的浴室。
  在两个JC大姐的监视下,我把全身的衣服,包括内裤都脱下来交给她们做证物。
  “这个凤凰纹身是什么意思?帮派标志吗?”一个女JC指着我左边胸口的纹身问。
  我顺口胡诌:“是字,家里穷,妈妈为了以后好相认,在把我送出去之前给我纹了她的名字。”
  “什么字?”女JC咄咄逼人。
  “秋。”
  辨认出我胸口的图案确实是一个用凤凰身体写的“秋”字,女JC这才给我一条毛巾一块香皂,领我进浴室洗澡。晚上浴室里已经没有人了,水是冰凉刺骨的,冻得我直打冷战,但洗冷水澡总比做人血糖葫芦要好。哆哆嗦嗦地洗完,她们给了我一件白T恤,一条大裤衩让我穿上。
  那T恤明显是十块钱一件买的东西,又肥又大,上面画着一个俗到爆的OK手势。裤衩就更别提了,男式夏威夷风碧绿大花裤衩。我咬着牙把衣服裤子套上,有的穿总比光着身子好不是?
  见我套上衣服,JC大姐就要求我跟着她们回派出所。
  我抱着双臂,吸着冷气,脚趾头紧紧地抠住塑料拖鞋:“姐姐,外面下雪呐,能不能再给我找几件衣服。”
  年长的JC大姐不耐烦地在浴室失物招领箱里翻了翻,找一个断了钢圈的胸罩,一个破着大洞的内裤,还有一双黑袜子扔过来:“穿上,屋里有暖气怕什么?早点交代你的情况,我们党对待罪犯一直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负隅顽抗是没有好结果的。”
  胸罩和内裤就算了,不想吃苦头,套上袜子乖乖地跟她们回到了派出所。抱着头蹲在木桌旁边,忍受着几个JC心血来潮似的恐吓和劝导。
  似乎因为火还没扑灭,他们还没定下人正式审讯我,谁有心情就说我几句。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也不知道易道怎么样了。
  天蒙蒙亮时,办公室里的JC都出去了。见屋里没人,我偷偷坐到塑料板凳上捶着自己蹲麻的脚。
  不一会儿门又开了,一个JC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熟人。
  其中一个穿着件黑色复古修身长款军装风衣,立领高高的竖着,领口的长方形金色大领扣闪闪发光。手带黑皮手套,脚蹬一双厚重的黑色大军靴。同周围两人比起来,鹤立鸡群般出挑。不得不说,从外表上看,他确实担得上仪表堂堂四个字。
  见到我,他的秘书张君野走过来,展开一件粉红小貂给我披上:“小姐,先生听到消息马上就赶来了,回家吧……”
  断然拒绝:“不,我不和你们走……”一时激动,忘了屁股下面的板凳很窄,竟一屁股滑到了地上,“哎呦……”
  “小姐……”
  张君野正要拉我,白知秋轻笑出声:“君野,你同涂所长办事去,我送她回家。”
  “好,先生放心。”
  张君野和JC出去了。
  屋里只剩我和白知秋两个人,我气呼呼地盯着他,愤怒和恐惧也不知是什么占据着上风。
  走过来蹲在我面前,笑容温和得像一个善良的哥哥:“不回去也可以,这事儿不大。不过是死了一个俄国友人,枪战,纵火,中间好像有吸血鬼出没,还牵扯到一件连环凶杀案。”若有所思地挑挑眉,“按ZF一向的处理风格,应该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把目击证人和绝密档案一起化没喽。”
  脱下手上的皮手套,拉起我的手一边给我带上,一边继续说道:“我的好妹妹,你笨无所谓,若是傻哥哥便心疼死了。是呆在这等别人把你当大熊猫送上去,还是趁早跟哥哥回家好好休息,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还用选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过了眼前这关要紧。没等他再说什么,我兀地起了身。
  从派出所的后门绕出去,门口停着辆奥迪A4。大概因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白知秋没有开他那辆特别好认的魅惑蓝盖拉多来。
  在人前总是表现得温柔体贴,白知秋拉开车门:“上车。”
  咬了咬牙,心一横坐了上去。
  白知秋开车开得很快,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不自觉地咬着大拇指。
  突然,白知秋轻声一笑,鄙夷地说道:“生活不是电影,跳车有落下残疾的危险。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想点安全的招数吧。”
  我有什么小九九是你猜不到的,白禽兽?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哈哈……”他的笑忽然转成了朗笑,“把脸转到外边,太逗了。”
  我默默的把脸转到窗外,看着外后视镜上自己爆米花似的发型,暗暗骂了一句:“禽兽。”
  
30、第十一章

  到地方后,我不情不愿地下了车。身后的车库门已经关上了,车库里还放着两辆车,白知秋的盖拉多和我那辆悲催的鲜红法拉利F430。因为学车第一天我就发狂地架着F430从交通桥上飞了出去,从此被禁止开车。这辆F430也就永远被束之高阁,没有主人开的车,是世界上最寂寞的车,想不到白知秋竟然把它运到这个城市来了。
  “好久不见,我的小福车。”悄悄拍了拍F430的车前盖,跟上白知秋的脚步,想进室内电梯。
  不料白知秋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推出了电梯:“把衣服脱了,全脱光,扔到那边垃圾桶里。”
  本来就不舒服,不久前还看过一场生死搏斗,还被火场熏了半天,还在派出所当惊受怕蹲了半宿。听到他的话,顿时悲愤交加:“我难受得快晕了,你要做什么等我歇歇……”
  “我也快晕了,被你的袜子熏的。”两只眼睛上上下下将我一阵打量,眼神里写满了鄙夷,“你也太瞧不起哥哥了,哥哥对女人的品味差,但还不至于对刚从臭水沟里爬回来的ET发情。”慢慢地解开风衣,扔到我的头上,“一件脏东西都不准带进我的屋子,脱光披上这个。”
  然后关上电梯门,先上去了。
  混蛋,又不是我求着来的。
  在车库里转了半天,没发现逃跑的途径,只好慢慢吞吞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又赖了好一半天才能上去。
  白知秋的大衣太长,裹在身上我的半边脸都被衣领挡住了,双手还必须提着衣服下摆才能走路。还没走进客厅就听到流水般潺潺的钢琴音符,曲风温暖平静,却不失灵动,调子清澈透明。
  弹琴的白知秋已经换上了一套白色睡衣,映得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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