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你企图朕很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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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你企图朕很久了吧-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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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世风勉强仆仆的地方长成这么个熊样。我不止一次怀疑居多还是妄自断定,他真的长坏了——不得不说,他是个人才。
  或许不止我一个人觉得楚乾是个人才,大家普遍认为他确实是个人才,所以连他自己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个人才。久而久之,他便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更以为自己是个无与伦比令人望尘莫及的——天才。而最终对于这天才般自诩的结果,我表示——
  不作死就不会死。
  当年我六岁,白及白苏入了卫宫。母亲将白及推到我面前,说这是我日后的侍读,长我三岁,叫白及。我心里不作他想,看着比我高出半个脑袋的男孩,只觉得这位哥哥脸蛋很是白净,水嫩水嫩的。潋滟的眼睛融了水一般荡漾,一波一波晕开来,着实让我有些失神,小小年纪我竟然能将这双眼睛打出个唯美的比喻,我觉得那双眼眸像极了桃花。
  而父君又将白苏领到我身旁,说这是我日后的侍读,长我六岁,叫白苏。我仰着面瞧这位告我许多许多的哥哥。眉目极浓,坚毅有力。一双凤眸俯看我却丝毫没有凌人之意,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几不可察觉的水色,深邃的叫人一阵阵心安。他下巴好看,线条描出几分深沉的韵味,我想几年后一定是像父君一样的好看。
  我拽这哥哥的衣角,转头向父君母亲笑:“这哥哥好看,姮姮喜欢。”我又仰头看被我赞誉的人,记得那眉眼弯弯里看不见深潭的涌动,我更觉得这哥哥好看到心眼里去了。
  父君脸上自诩:“到底还是我的眼光好。”
  母亲在一旁反驳:“不过和乾儿同岁,当做了哥哥来看待。你且等着吧,日子还长着呢。”
  父君笑而不语。
  父君身后的楚乾憋了一肚子话,逮着我说的没羞没臊,大喜过望,从父君后头伸出脑袋撺掇我:“姮姮,喜欢,喜欢就要回去,两个都收下才最好呢!”父君拍他的头,面上有些恼,眼底还是来不及收回去的笑。楚乾得逞的缩回去。
  我有些疑惑,幼|齿如我,不晓得意思,抬头一看。不知是否看走了眼,那好看的哥哥像是点了一点头……
  ……以上皆是引子,做铺垫,不作他想……
  楚乾自以为是个天才,某年某月趁父君挟走母亲去别宫享二人世界的时候,我天才的哥哥将我这天真的孩童带出了宫。目的很明确。
  妓|院。
  那时楚乾的性取向还没彻底挖掘出来,就像是戏本子才只看到一半,接下去的故事依旧不显山露水,谁都不晓得。总之那时正常的他点了一干女妓,坐在莺莺燕燕之间,左拥右抱,他不过才十五岁。我九岁,扎着俩小辫子坐在老远的凳子上不知所措。
  ……
  要不是白及踢开了门,急急忙忙跑过来捂住我的眼睛,我想以后我都不敢理直气壮的说我是个单纯天真又活泼的姑娘了。
  事情的尾声是我被送了回来,而那三人是打了一架才回来的。据说打的是天昏地暗,你死我活,那屋子都差点被卸了。不过可惜的是几人的身手不是正规,也就是那种打不死人的掐架,可观性比较少,所以我不予评价不作他想。
  事情的结果是父君母亲知晓了此事,晨钟起身,暮鼓回宫,楚乾还来不及吃扯下个鸡腿,他已是被扔在砧板上,只待磨刀霍霍之后被七零八碎。
  对于破坏了双亲的甜蜜时光,我表示很抱歉,但对于母亲将出去送到何将军那养性子这件事。我有点想哭。为何我真挚的玩伴要被送走?就像把我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倒掉是一个道理。
  他做错了什么?这问题我问过母亲,她不说,我问父君,他也不说,我问白及,他亦是不说。最后我去问白苏,他告诉我。
  “他做了对不起姮姮的事,要罚。”
  可怜我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极好的玩伴,日后一定不能去玩,哭丧着连作势要哭:“他哪里错了,他哪里错了,他一直都带着我玩……”
  白苏看着我,唇角透着无奈:“莫哭,以后姮姮大可来找我。”我收了表情,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算好之后我觉得自己顿时神清气爽。
  很快,我抛弃了对楚乾离开而显露的伤感,真诚的对白苏取代楚乾的位置表示欢迎,热烈欢迎。
  我说:“等我即位之后,你同白及入我昭楠宫可好?”
  他说:“好。”
  第二年,白苏说想习武,我然诺了。让白及也一同。
  白苏从的是何将军,自然要遇上楚乾。很自然的要见面眼红,更自然的以楚乾的个性八成会和他单挑。
  事实证明,我果然睿智。
  他俩弄得十分正式,摆了个擂台,定好了日子,就等着观众莅临。我拎着包吃食,闲来无事也去凑个热闹。
  当储君当久了我有了个历来皇帝都有的毛病,就是喜欢掐时间。很显然我未即位却将这项本事学的精透,屡试不爽。因为最后出场的永远是主角,而大人物多少都有主角情结,好像最后粉墨登场特显得自己主角光环暴涨,艳压群芳,光辉普照一般。虚荣如我,也是很喜欢这样的调调。所以楚白二人的比试,我仍旧掐好了时间,不疾不徐的一路吃着,慢慢也到了将军府。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这点小心思早被二人识穿,我摇摇走进去,满院的人都很淡定。我一惊——
  因为院子里只有四人——楚乾,何大将军,白苏,白及。
  “这……”……
  于是朕成了第一个到场的嘉宾,温怒的看接踵而来的大臣一个个给朕跪安。一个个一个个的,俩时辰已过去。这只能说明楚乾邀请的观众颇多,失策是他。而我卫国的一干臣子都是照猫画虎,也是有解不开的情怀,纷纷掐着时间到场,间隔不一。失策依然不在我。
  等到所有人拜完以后,这天都乏味的黯淡下来。
  所幸的是,楚乾那一颗报仇心切的意念,依旧烧的寸草不生有燎原之势,我觉得这种精神值得赞扬值得学习。
  可惜火不敌水,吧嗒一滴雨水落在额头,顺顺利利的滑了下来,却被眼睑给挡住。我眨眨眼睛,眼里有些寒意。
  台上的人太过专注,滴下了几滴雨水也许丝毫感觉不到,或被自身的戾气给嘶的蒸发了。而众人也是专注的看着擂台,丝毫不为所动,也是感觉不到。
  接着雨水终于想到不能便宜我,开始恩泽众人。吧嗒吧嗒的开始淅沥淅沥。众人皆是一愣,我也一愣,台上亦是一愣。这雨却不拖拉,趁着我们一愣一愣的时刻,愈下愈烈。
  白苏率先从台上跑下来,不管不顾的将我带到最近的一处长廊,其余众人也是随我一同躲在廊子里。而雨半点不讲情面,狠戾的直朝地面砸来,我觉得这雨就像砸在我脑袋上一样吃疼,脑壳欲裂。
  许久之后,看这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大臣有些难耐。众人皆是不想和我同处一屋檐之下,有了第一个请示离开又得我点头的,之后纷纷有人稽首,得我应允默契的忙不迭打道回府。留下的少许估计是没有带上家丁,心不甘情不愿的认命留下的吧。
  即使冒着雨,这些顽固都不留恋此地,我告诉自己是楚乾太没有人格魅力,将我的光环给抵消了大半。这样想着,我心里好受了一些。慌忙之后,我们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头,白及看了看:“怀王呢?”我擦了擦滴水的手,眼皮一抬。屋檐外,不远处少年身子萧楚,留个背影给我,怎么看怎么落寞。其他人寻着我的目光,瞧见了前一刻还是火焰熊熊的楚乾——现在估计被突如其来的雨给浇成一把湿柴了。
  我眯起眼:“是该降降火。别去拦他,人家正滋润着,莫要坏了他的事。”身后一干人到底看母亲的权势下不敢驳我,统统缄默到底。我又眯一眯眼睛,这下心里更好受了点。
  楚乾估计死都想不到,连天都不帮他,一颗心彻彻底底的被浇灭了生气,头一次我看着他的脊背弯了下去。多年以后我随口提起这档事,对面的他喝汤朝着我打哈哈:“啥?绝望?什么话啊这是。本王当时只不过懊恼自己选的日子栽了跟头,正寻思着下一次打败他好不好。”
  不管好不好,睚眦必报的楚乾仍旧没有被大雨浇灭雪耻之心,反而是彻底的堆积起来,山洪一样不可阻挡,就等着冲破阻碍,将白苏打的浪里飘摇奄奄一息。可见,这二人的因果,既是天意弄人,又是自食其果。
  但我一直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一点——
  为何白及至始至终都风平浪静像个没事人一样?当初他可是没少揍楚乾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往事永远是拿来吐槽的,朕一番回忆之后,真是有些劳神伤身。由此及彼,怪不得那些活了几百年的神仙,总是一副沧桑的矫情姿态。原来,一直在回忆里纠缠,终于被缠成了个外表呆痴内表痴呆的顽童。
  由此可得,一般人,最好不要频繁回忆,否则——身心都有影响。
  楚乾扶我躺下:“好好睡,秀男一事你不必操心,过几天我给你选几个水灵水灵的来。你一定满意。”
  我说:“呃……”我还来不及说,啪一声就响起了,我自然反应的咽回要说的话。
  “陛下的事情,恐怕轮不到你来管吧。怀王。”
  楚乾转过身,我看不见他的脸,只听到声音:“哟,你忘了,本王可是姓楚!楚——怀王。吾妹的婚事不由我决策由你啊。”我冷汗涔涔,不敢恭维,我的终身交给这天才决策,就好比把这江山交给钟国柒,再说一句“这卫国还是楚姓,不随您”,而后他也回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一样,都是不能让人信服,尤其是那些连人心都服不了的人,楚乾首当其冲。
  诚然这二位年龄一致,可这白苏我觉得才是像我的兄长,有我楚家的睿智血统。楚乾——他都快成我祖宗了!
  白苏说“麻烦怀王先把自己给敲定,这番话说出来才叫人信服。”
  活这么大,和白苏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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