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你企图朕很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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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你企图朕很久了吧-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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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这二位年龄一致,可这白苏我觉得才是像我的兄长,有我楚家的睿智血统。楚乾——他都快成我祖宗了!
  白苏说“麻烦怀王先把自己给敲定,这番话说出来才叫人信服。”
  活这么大,和白苏你来我往这么些年,楚乾就算是个蠢才,风里来雨里去也修炼成了半个纯才,有些本事了。尽管纯度不高,但我想,过个几年,新酒酿醇酒也是早晚——只不过,本就是醇酒的白苏,过了几年,想必已无人能敌。故此,楚乾注定无法得偿所愿,只能含恨九泉。
  其实他俩还有一场比试,那是第一次单挑之后的第二年。楚乾特特做好准备捧了本黄历,翻阅钻研,可见那一次的创伤着实不小。孜孜不倦终于成了半个“鉴|黄师”后,“鉴黄师”夜观天象,神来一算,黄历在手,尽掌乾坤,知晓三月初八是个黄道吉日——益出行、祭祀。大喜,战书不日送出,只待毕其功于一役。
  看过预告的我,同样兴致勃勃的等待四天后的决战……
  ……
  …………………………让我们为身残志坚的楚天才默哀三秒………………………………
  一秒……
  两秒……
  三秒……
  收。
  身残志坚的楚乾依旧没有放弃,转战试图以脑力取胜。终于,多年的多年的多年以后,他成了继孙武、公孙起、伍子胥之后又一卓越的军事家。我还特特设宴褒奖一番。一来慰藉他昔日受创,二来恭贺他塞翁失马,教诲他需得焉知非福。那时他吞下一口烈酒,边哭边笑的样子像是在感慨,这一幕在我卫国青史上更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史官甚至动情的添加题引——论朱门酒肉转千古贤王的逆袭养成史!马家出品,必属精品!
  我去,这年头总有人热衷于打广告。
  ……
  我摆摆手,因为回忆语气有些气若游丝:“能不吵吗?我谁也不要,少借题发挥。”
  他不回头我都知道他在撇嘴。
  。。^^。。
  白苏拿来的是边防的密折。写到姜国近日有收兵之势,后撤一百里之外狼崖操练军队。
  我卫国土地辽阔,纵向分布地势多变,因而地理不占优势,南方接手给楚乾,且被控制的很好,但西北却是外姓王着手,三十多年来非但没有稀释了他们的政权,反而愈演愈烈收不回来,几次姜国扰民拒之不报。若非母亲留了一手,晓得不在手里臣子终归抓不住心脉,一直将毕生的心腹都潜匿蛰伏,藏得隐蔽。钟国柒找了几年也找不出来。
  这几年我不至于彻底丧权,多半是母亲的功劳。
  我苦笑,天晓得后人会怎样驳论我这么个无能皇帝,想必会将我同姬宫涅周幽王、刘宏汉灵帝归为一类,批语或许也陈旧照搬的之如“进佞臣远良相”……
  端来烛台,信纸的一端被火舌一舔,霎时卷曲燃烧,一点一点的被舔舐干净,纸上的字迹清晰地刻骨。放开手,那残灰尽数落在地上,烛火却依然在眼前摇晃,好像我再靠近一步,立马就能噬走我的睫毛。
  我被火光灼的有些疼,眼皮子眨了眨,听到楚乾在吼。
  “姮姮!”
  下一刻我登时吓的脸青唇白,心口砰砰的跳个不停。呆在那里动也不动。
  楚乾举着烛台,也是惊魂不定:“你疯了!?”我摇摇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一遇到事情,我总是会魂不附体,尤其是遇到国事,我基本上都是傻傻的。我想这可能是所谓的恐惧症。
  这反应就像走在路边,走着走着,感叹春光明媚万里无云空气清新神清气爽,脑子里亦是春光明媚万里无云空气清新神清气爽。哪知太过忘我,已达到闭着眼睛沐浴的境界,却忘记了路上的石子颇多,且阿猫阿狗的粪便也是很多。踩到石子摔了个狗吃|屎,下一秒还真的跌进狗屎堆里了!
  巨大的落差可以形容此刻的我。
  楚乾将烛台放好,坐在床边喟然一声:“从小我们都在你身边,你过得像个孩子,如今亲者已逝,我在南方顾不了你,你可会恨我们?”
  我一愣,不晓得他为何会这样想:“没有啊。”他扶住我的肩膀叹息:“若留下个姊妹也不必叫你这么寂寞……”我又忙打住他:“没有就是没有,胡说什么。”这还真是叫人为难,我默认了他的话,便等同于批判母亲当年做的决定,将我推上这皇位将连玉送到宫外享世人之福,母亲不在楚乾定是自己揽罪做一番愧怍。我驳了他的话,自己心里反而有委屈,我又想到自己有何理由委屈?莫大的羞耻感便无端罩着我。
  来不及前思后想却选择了后者,足以证明我是个畏首畏尾的人。不知道当初选择了我的大祭司日后见卫国摇摇欲坠危在旦夕,会不会扳倒那一词“老不死”呢?
  如果可以,朕很想大不敬的将他掐死。因为从另一方面来说,是他将这江山交给我这么个庸君。我不掐他,总有人要掐他,还不如我掐他解我郁卒多年的恨,也免得脏了别人的手。
  总有些人会将不满放在心里,然后意淫在自己的世界里所向披靡,我当仁不让就是一个……
  “这几日在宫外我也听到了些,南岭的匪寇掳走良家子女,时杀时抢,你派兵围剿顺顺利利的拿下,匪人的诡计丝毫没有上当,作战手法也是少见,可是你的主意?”他话锋一转,当真让我的心思随他变化。
  “……我七八懂得一些计策,暗地里问过乔思侒,他也觉得可行。我便丢了个引子,钟国柒捡去了功劳。”说完我憋屈的搅了搅手指,低着脑袋。
  他失声一笑,捏我嘟起的脸:“好妹妹,如今也是学会了隐忍,不错。”我抬起脸一脸卑谦:“哪里哪里,过奖过奖。比你强上那么一点。”说完我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摆出个米粒大小的距离,眯着眼看他。
  他瞪我:“还调|戏起亲哥哥来了啊,长本事了是吧?”我诚实的点了点头,唇抿的紧,有些颤抖。
  他一拍我的头,不和我闹:“时间不早,睡吧。啊。”
  我说:“哦。”
  果然不是当年的人了。我缩了缩脖子,楚乾耐心的替我掖好被子,宽慰的一笑,一点也不像几年前的他。
  闭眼前我开始思考——这是个习惯,以前总被逼着早睡第二天可以早起。其实我不是个沾枕便睡分毫动响便会醒的人。睡觉很难睡着,睡着很难睡醒,很贴切的就是说我。
  我尤记得有一次,我着了凉,唇色微白,脸蛋也不好。可楚乾依旧我行我素的拉我出宫玩耍——我都不晓得宫人们是拿来做什么的。之后我成功的晋升为咳嗽风寒,三天被禁止下床。楚乾个没心没肺一次不来看我,待到我病痊愈,第一个拉我手的便是三日未见的楚乾,他笑嘻嘻说“我们去玩吧!”感叹号,这是感叹号……这他妈是感叹号。
  从小有个这么不靠谱的长兄,是我的悲哀,又是我的所幸。所幸我有这么个兄长,通人事后以他为负面材料激励自己万不可走上和他一样的不归路,出去为祸苍生。没错我就是这么的聪明睿智,以致于我学不来楚乾母亲父君的一项本事——厚脸皮。也可以说,我钻研不透这本学科的五成,马马虎虎捞个三成。
  我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将这精神继承下去,决不可断在我手上!
  振奋的我正思考怎样学得精学得透,沉醉在书的海洋,全然忘记了原本要想的是什么。
  ——————————上一章的插曲——————————
  “姓白的!你站住!”
  “怎么?”
  “怎么?今天我楚大爷就要一雪前耻!”
  “好啊。”
  …………
  “慢着!”
  “?”
  “我午饭还没吃,吃完有力气在和你打。等着。”
  …………
  “慢着!”
  “?”
  “饭后消化,我先热热身。等着。”
  …………
  “慢着!”
  “!”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行,我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败你才行。改日再比。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楚乾来了帝都,第二日我有了理由可以罢朝,只是少不得要挨顿批评。但我没想到的是,这批评工作,竟是钟国柒来给我做的。
  我忘了说,钟国柒是个老手,在教育人方面,颇有造诣,独创“钟心思想”广纳贤才,讲座更是开遍了卫国,这几年估计打算开几家分店。俨然是个“唠手”。
  我看他摇摇走进来,一口水也能堵在喉咙里下不去,简单点说就是呛到了。奇迹的是我丝毫没有咳嗽,只一副憋尿的脸色。白及给我拍了拍背,我稍微顺了顺气,心里一丝暖意。
  暖意之余我没有忘记千年寒冰的靠近,脸上的神色一直不为所动。
  “陛下。”钟国柒已走到我四五步开外。他人高马大,弯下腰身威慑力依旧不减。不愧是两朝元老,气场强的就差迸出光环来了。我手一抖,嘴唇一颤,我断定表情一定崩坏了。
  我笑:“老师来了……”是了,我幼时的噩梦,一半是他促成的。
  除太傅之外,他便是我的另一位老师,当初提醒母亲严而鞭挞出能才的人——就是他!!!我对他的恨,不是突然的,而是长年累月积攒而成的!前前后后有十年之多,这十多年我都在煎熬里翻滚且非但没死还顽强的活了下来,不是我身残志坚,是有人把握得当,煎熬的火候只能灼肤却不能灼骨。要死不让你死,换你你能不恨?!
  他好似惊讶我唤他的方式,抬头凝视我出神。不是“国师”而是“老师”,区别在于距离的远近,还是心和心之间的距离。都说距离才能产生美,我一度很难决定是该离他近一点还是远一点。
  但我真正的目的是,在他准备严厉批评之前,赶紧美言几句,他定是不好意思撕破脸皮将我劈头盖脸骂的无颜苟活于世。我为自己在危难时刻的机智暗暗窃喜。
  他降下神色,眉目不变:“陛下还记得微臣这个老师,老臣甚感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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