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翩笑着跑上前拉过周令西的手:“西子你没事吧,你真厉害,我都不认识你了!”
“可恶,该死的樊一风,臭老鼠!”
看到她满脸不甘的样子,谢寒忍俊不禁。他看得很清楚,周令西是凭着一股狠劲才撑到现在的,要不然以她的功力根本不是樊一风的对手。
宋羽正也很惊讶周令西刚才的表现,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周令西马上发现了,怒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打,哼!”
“西子你别走这么快,等我一下。”
二人匆匆离开比武现场。
人群中,大家依旧对揽云冰丝津津乐道。有人向谢寒问起这揽云冰丝的来历,谢寒只是微笑不语。到后来实在抵不住众人的热情劲儿,他只好敷衍说是上一辈传下来的。外界虽不知谢远去世的消息,但天地门对外声称老门主在闭关,尽管大家都想知道这揽云冰丝的真正来历,但也无从查证。
无论如何,这次武林大会周令西的风头盖过了其他所有人。
回到房间,周令西抓起桌子上的纸镇使劲一摔,怒气冲天:“樊一风,臭老鼠,总有一天我要扒了他的皮!”
“你冷静点,”宋羽翩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们成亲之后,樊一风说你得了重病,我想去看你他都不让,我就知道出了问题。后来听说天地门大小姐游历归来,将要继任门主的位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来金陵了。可是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啊,我都糊涂了。”
周令西头大如斗,她喝了口水,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宋羽翩听。其中包括她小时候拜上官麒为师的事以及庞旭教她武功的事,只是隐去了师父对她说的那个秘密。她和宋羽翩感情很深,几乎无话不谈,以前不说是因为师父的嘱托。现在既然暴露了,她索性将该说的劝说出来,省得憋在心里难受。
“这么说来,你其实早就会武功的?”宋羽翩瞪大双眼。
周令西点点头。
“新婚之夜你真的打了樊一风一顿?”
“是,还差点阉了他呢。”周令西老实交代,“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休了他。”
此时此刻宋羽翩已经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周令西的性子她很清楚,这些事她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周令西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相信,“怎么,不信?我有休书为证,不信你看!”
“我信,我真的相信,你别找了,我信你就是了。”
宋羽翩跟在周令西身后嚷嚷了好久,周令西根本不理她,自顾自翻箱倒柜地找她的休书。
“哪去了,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的呀,怎么没了?”
“没了就没了吧,我都说我信你了。”
“哎呀你别吵,我就是放在这里的,你先坐会儿,我找出来给你看。”
两个人在屋子里转了一大圈,最后周令西终于在柜子里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她递给宋羽翩,“你看,白纸黑字,下面还有樊一风本人的血手印。”
听周令西的语气,似是无比自豪。宋羽翩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对了,你知不知道霓裳怎么样了?”周令西问,“也不清楚她和樊一风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樊一风那小子有没有欺负她?”
“霓裳跟着你嫁到樊家就没回来过,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臭老鼠,有那么多女人还不满意,连霓裳都不放过,太过分了!”周令西一生气,伸手往桌子上狠狠一拍,痛得她眉头拧成一团。她不想在宋羽翩面前丢脸,悄悄把手伸到背后甩了几下,手指微微抽搐。
发完一通牢骚之后,两个人窝在床上大骂樊一风和宋羽正。
同时,在西厢房中,樊一风皱着眉头一言不发,默默饮着杯中的酒。喝完一杯,吴小雾很体贴地帮他满上。
“都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难道喝酒真的能解千愁?”吴小雾浅浅一笑。
美人如玉,像她这样的冰美人展颜一笑,如同昙花初放的美丽。
“你知道她是谁?”樊一风反问。
“知道,当然知道。她是你新娶进门却又把你休了的新婚夫人。”
“她是天地门的大小姐。”
“你喜欢她?”女人天性都是敏感的,漂亮的女人也不例外。
樊一风笑笑,放下杯子:“不,我和她不熟。”
“那我呢,我们以后该怎么办?还是你想继续和以前一样,让我只当你仗剑江湖的红颜知己?”
“小雾,我醉了。”樊一风答非所问,“你说,娶了天地门的大小姐是不是等于将天地门收为己有?”
“别忘了还有谢寒,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有他在一天,你根本动不了天地门半分。”
“呵呵,所以说我醉了。”樊一风仰头喝下壶中最后一口酒。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身体不是很好,码字有点累,不过还是会坚持日更的。
有人问我,为啥要把樊一风写这么……风流,是不是在欲盖弥彰,掩饰他有断背的倾向。还是那句话,往下看就会明白滴……不过说实话,风流不又是罪,对吧,我想风流还没这个本事呢,左拥右抱多爽啊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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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武林大会(三) 。。。
这次的武林大会并没有周令西想象中那么荡气回肠,气势磅礴,结果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蜀山杜掌门成为了这一届的武林盟主,也算是众望所归。各大门派的人陆续走了不少,天地门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令周令西感到无奈的是樊一风和吴小雾竟然还赖在天地门没有走,而且看他们吃得饱睡的香,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要不是怕谢寒数落自己,周令西还真想不客气地把他们赶出门去,省得他们每天在她眼皮底下乱晃,碍她的眼。
“羽翩,你说那姓樊的干吗还赖在这里不走啊?”周令西忍不住向宋羽翩发牢骚。
宋羽翩贼笑:“他不会是舍不得你吧。”
“滚你的!”一个枕头砸向宋羽翩。
“那你说他为什么不走啊?”
周令西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极其凝重,几次三番欲言又止,仿佛有鱼刺卡在喉咙里一样,憋着难受但又咽不下去。
“你想到了什么,说出来听听。”
“他分明是有目的的,而且是狼子野心。”周令西一本正经,极其严肃,“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哼,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那个臭老鼠得逞!”
“他的目的是……”
周令西咬牙:“他不就是是见我小舅舅长得帅,所以想图谋不轨嘛!他大爷的,想打我小舅舅的主意,没门!”
宋羽翩嘴巴张得老大,塞下一个鸡蛋绝对不成问题。她的眉毛挤成一个一个倒八字,眼中充满惊恐的神色,仿佛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怎么不说话啊?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西子……你确定……他他他……”
周令西双手叉腰,豪气冲天:“我绝对没猜错!樊一风喜欢男人的传闻多得满天飞,在苏州城乃至整个江湖传了不止一天两天了,都说无风不起浪,我觉得肯定有这么回事。该死的臭老鼠,居然男女通吃……”
周令西还在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地发表她伟大的演说,唯一的听众宋羽翩早已是冷汗涔涔,毛骨悚然。
刚才说的只是玩笑话,周令西心里当然清楚,樊一风所打的不过是天地门的主意罢了,他对她再三忍让,也是忌惮她背后的强大势力。若是没有天地门的庇护,她对他做过的任何一件事都足以让她命丧黄泉。背靠大树好乘凉,果然是千古真理。
这时候有人敲了几下周令西房间的门。
“大小姐,门主让你去见他。”来传话的是谢寒的贴身护卫贺无极。
屋子里正唾沫横飞的两个人立刻没了声。宋羽翩悄悄拉了拉周令西的衣角:“喂,你说……你小舅舅是不是知道我们在背后议论他,所以……”
自从小时候在背后讲宋羽正坏话结果被抓了个正着之后,宋羽翩一直坚信隔墙有耳这个真理。
“不可能!”周令西斩钉截铁,她挥挥手,“贺大哥你去跟我舅舅说,我一会儿就过去。”
“是。”
等贺无极走后,周令西拉着宋羽翩的衣襟不肯放手:“你陪我一起去吧,我舅舅他……”
“你舅舅又不会吃了你。”
“但是比吃了我更可怕!”
周令西不由分说地拉着宋羽翩一起出门,一路上把谢寒让她去苏州接管威远镖局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宋羽翩听了之后很开心:“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天天见到你了。”
“好什么好,苏州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宋羽正和樊一风的地盘,我要是真去了,就怕……”周令西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在金陵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他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一旦到了苏州,无疑是乾坤逆转,风水轮流转,只怕他们会连本带利全讨回来。
到了谢寒的房间门口,宋羽翩徘徊着不肯进去。周令西嫌她别扭,随手推了她一把,孰料门并没有关紧,宋羽翩就直直地栽了进去。
“啊——”宋羽翩惨叫连连。
周令西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使劲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宋羽翩摔得四仰八趴的惨状。可是惨叫声却戛然而止了,也没有预料中宋羽翩的叫骂声传来。她忍不住把眼睛张开一条缝,悄悄往屋里瞅了瞅。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她差点昏厥。
宋羽翩正靠在谢寒怀里,脸红得赛过二月里的鲜花。
“宋小姐没事吧?”谢寒放开她,淡淡问候了一句。
宋羽翩的喉咙像是被鬼掐住一样:“没……没事……我先走了……”
看着宋羽翩落荒而逃,周令西暗自骂了一句:“真没出息,看见男人长得好看点就脚软,亏得我还替你挡下樊一风这个祸害呢。”
谢寒没听清楚周令西在嘀咕什么,招呼她:“西子你进来。”
“……小舅舅你找我什么事啊?”
“明天你就回苏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