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事。”
楚怀沙闻言皱了皱眉,事情是好事,可是,却是件大大的花钱的事情,成程水若这个想法他不是不想去做,甚至,他想将所有无助的人都照顾起来,而开始,他自己有多大能耐自己能不清楚?便是这么多老人,他都找顾不过来了,朝廷的俸禄不算多,若非往日里的一些积蓄,他根本就没办法支撑这么久。
一直知道他那位夫人虽然性格不佳,对他的助益却是极大,到了如今回想起来风湿各种滋味交织,皇帝赐了她一杯毒酒,却是没有责怪他,可是,他如何能不责怪自己?
每每想起那位夫人,他便不由得一阵心疼。
程水若见楚怀沙的脸色不好,以为他是发愁钱的事情,又见他身上的衣衫不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病了,这么冷的天,只穿一件单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下来的,不由得低声道,“楚大人,我依稀记得小时候我们那儿有个县令,对待百姓极好,事事都以百姓为先,连睡觉的时候有人击鼓鸣冤也会立即起来接状纸,查看案情,看见百姓衣不蔽体更是将自己的衣裳接下来送给百姓,后来,他不过四十来岁,正值壮年的时候,有一天便突然腹如绞疼,活活给疼昏死过去,家里人请来大夫一瞧,已是来不及了,他是活活给累死的……后来,我们那个县又来了个县令,本来县上百姓生活富足,却是因为后来的县令贪婪,不过一年便民不聊生……”
楚怀沙闻言不由得低声叹息道,“真是个好官儿,只是去的太早,可惜了……”
程水若笑道,“所以,楚大人也该保重身体才对!”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楚怀沙一愣,不由得苦涩的笑了,“你倒是将我比的这般好,可知道外面人都叫我什么?”
程水若挑挑眉道,“怎么不知道!不就叫楚屠夫么?哼!也不想想,没屠夫他们能吃肉么?”
楚怀沙闻言忍不住看了程水若两眼,眼前这女子貌美如花,偏偏还生的一颗玲珑心,不光是个有主见的,有些时候还是有些古灵精怪,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竟然这屠夫二字还能有这种解释,行!我便要带着整个豫州的百姓都有肉吃!”
程水若淡淡的笑了,知道自己劝说的话楚怀沙是听进去了,见到楚怀沙笑的爽朗,不由得有些愣住,眼前这经纶满腹的男子,活该是这般爽朗的模样。
君子如玉,让人一眼瞧过去便是满心的舒服。
“什么事这么高兴?”何敏儿拉着小环蹦蹦跳跳的进来,笑嘻嘻的问道,“楚大人笑的这般开心,也该说出来让我们一起开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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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水扭过头笑道,“楚大人说是要在豫州开个善堂,专门收养老人与孤儿,听说你要去帮忙筹集善款便很开心。”
楚怀沙已经化过一次缘了,再去恐怕也不能弄到多少钱,不过,该去还是得去,主要的钱则是要靠何敏儿来想办法了,她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即便是离家出走,那也是离家出走的公主之女,要叫皇帝叔叔的,她出马别人想不给面子也不行。
何况,程水若也正想给她找点儿事儿来做,让她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免得整天的跑到楚怀沙这儿来,也许有事情做了,就能冲淡一些有些东西。
楚怀沙不解程水若为何要这么说,不过何敏儿这个姑娘他是瞧见过几次,接触过几次的,知道她出身必然不一般,闻言连忙笑道,“若是何姑娘肯帮忙那就是最好不过了。在下肯全豫州城的老弱在此谢过何姑娘。”
何敏儿闻言脸一红, 几分扭捏的道,“这也是我该做的,谢什么谢?楚大人客气了。”声音细小,平日里的大咧咧半点儿踪影不见,程水若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时间已是不早,楚怀沙要上堂,程水若要回去处理家里的事儿,何敏儿虽然不太想走,有程水若和小环拉着,又记挂着楚怀沙拜托自己办的事儿,也就依依不舍的走了。
到了半路上,何敏儿才想起自己除了要干什么以外对其他的东西一点儿都不了解,程水若便细细的与她说了,其实不过简单的几项,一则,要去找块地来盖院子,二则,就是盖院子的钱了,只要这两样到位了,其他的东西都好办,何敏儿自然满口的答应,拍着胸口道是绝对没问题。
程水若这才有空询问小环看见的楚怀沙家中的情况,小环比何敏儿细心很多,也知道该注意什么地方,闻言答道,“屋子里用的东西都是衙门里用旧了的,我瞧见那些老人身上穿的衣裳有些颜色鲜艳,并不像是老人该穿的,想必是楚大人往日的衣裳,咱们送过去的也一并给分了,即便是这样,还是有许多的人穿的很单薄,冬天里的火炭是没有的,只有两三个管事在忙活着,脸柴火也不够使,好在那些老人也有不少自己是能干活的,做饭洗衣之类的事儿还不愁,就是劈柴挑水的事儿麻烦的紧。咱们去的不是饭点,厨房里没瞧见有吃食,不过还是可以瞧见些菜和米,数量都不多,我暗自算了算人数,不下七八十人,这就是七八十张嘴,光吃也能把人给吃穷了去。”
程水若闻言点点头道,“这事儿能帮上一把算一把吧,咱们家也不宽裕,我琢磨着,前几天张管事不是买了一批浸水的布料吗?回去便让人送些过来,务必让老人们都能有一身过冬的衣裳,这点儿活他们自己是会做的,咱们也抽不出那么多人手来,就不用咱们帮忙了。庄子上最近也没什么活,让他们过去帮忙砍些柴火送过来,至于米粮,咱们也没多少钱,这个恐怕帮不上忙,我去找刘夫人商量一下好了,不管怎么说,先将眼前这场难关给度过了再说。”
何敏儿闻言道,“我待会儿就去找人要钱去!我相像啊,豫州城都有什么人在……肯定不能让他们挨饿的!”顿了顿,却是又道,“楚大人还没衣裳穿呢?总不能跟那些人穿一样的吧?”
程水若笑笑道,“楚大人有朝廷的俸禄,只要老人们有吃穿了,自然不用咱们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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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敏儿摇摇头道,“那怎么行?他自己根本不会做衣裳,你没瞧见他身上的衣裳怎么缝补的么?都是他自己缝补的,那怎么见人!”
程水若无语,这种事儿她怎么帮忙?给人做衣裳是情人之间或者是亲人之间做的,要是嘴边给人做了,俺不让人看做不庄重才怪了,虽然她出生青楼,也是洁身自好的好不好?
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笑道,“要不,你替他做一件?”
何敏儿闻言道,“我不会做啊!要是我会做,早就……”突然意识到有些什么不对,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小环眨眨眼,看了程水若一眼,程水若笑笑道,“我也不会做衣裳,不过,即便不会做衣裳也不用脸红吧?你是不是感冒了?”
何敏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程水若一眼,程水若表情无异,有些诺诺的道,“其实。其实我就是看不过去啦~”随即拉着小环道,“小环姐姐,要不,你帮楚大人做一件吧?他这样的好官儿难找呢,咱们为他做些事也是应该的。”
小环也明白了,笑笑道,“敏儿小姐,你知道的,你和小姐都不会做衣裳,我要做你和小姐还有我自己的,这一阵还忙活着帮那些婆子给家里的一干管事做些衣裳,否则过年大家伙都穿不上了,这事儿还是罢了吧。楚大人得了俸禄便可以出去找裁缝给他做,您也瞧见了,别人送的东西,若是送给楚大人的,他都不会收,今天若非小姐借着送给那些老人东西,今天势必也会被推了出来。”
何敏儿闻言觉得是这个道理,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眼睛一亮道,“不怕!我有办法了!到时候我给楚大人送过去,他不要,我便告诉他,我不帮他筹钱了!就不信他会不要!”顿了顿,拉着程水若的手臂摇晃道,“水若姐姐,我知道你最好了,这次你一定帮我的是不是?今天早上我一说楚大人那边有事,你便跟我一道去了,肯定不能瞧着楚大人这般的不是?”
程水若无语道,“外面的衣裳一样可以穿的。”
何敏儿道,“外面的衣裳哪儿有袭击做的好?”
程水若翻翻白眼道,“你可知道楚大人的尺寸?”
很敏儿沉默,这个话题她总算是回答不上了,却是用可怜兮兮的眼光望着程水若。
打消了她的念头,程水若松了一口气,却也知道这个小姑娘的确是好心,低声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有些事儿咱们是不方便做的,你若是真的有心,就将布料准备好了,送过去,交代人做好了给楚大人好了。”
何敏儿闻言一喜,觉得这也是个办法,拉着程水若的手臂摇晃撒娇,“我就知道水若姐姐最好了!”
程水若拧了一把她的鼻子道,“年好好想想该去让谁出血就行,咱们这次争取让所有的人都当一把修桥铺路的大善人。”
何敏儿嗯了一声,靠在程水若身上,程水若淡淡的看了小环一眼,小环会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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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一个多月了,京城里驸马爷那边半点儿消息都没有,何敏儿就像是没人管的孩子一般扔在她这儿,程水若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意思,不过,这次楚怀沙的事情给她提了一个醒,何敏儿的危险还不仅仅是在外面,而是还包括了许多的方面,这丫头的性格又太过跳脱,她这个保姆不太好当啊。
那对父母到底是什么打算?莫不熟跟皇帝赌气上瘾了?将这么一个小姑娘塞给她一个曾经的歌姬,也不担心的,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还想赶紧将小姑娘给还回去呢。
回到家中,因为下雪,事情并不算多,程水若也因为这场雪想起了其实年关不远了,将难得有些许空闲的张管事叫过来商议过年的事儿,张扬也是难得有空,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