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也有些理解了,却还是不太透彻,刘大人又解释道,“事有反常必为妖!如今豫州城里破败的紧,城外是养活着大量没什么用的人,虽然孝敬老人是好事,可是,这只能得个善名,对于朝廷的考绩什么的根本没什么用处,不过可以让清流一干官旨对其评价增高,而对于朝廷,却是没什么能耐的官员。要知道,一个官员的考绩,可是要从税收,史治,治安各个方面来考察的。
“如今咱们豫州城花着大把的钱财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干这事儿,城里却是萧条的紧,这此钱财虽然都是富户们捐赠,可贸易不昌,这些富户也不过坐吃山空,即便日后能够治理的人人有田地种,年年丰收,可一州之地的粮产,能够有多少税收?又能维持多久这善堂的运行?”
程水若闻言笑笑道,“所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必然悬没有人会做的!咱们这么做,是为了隐藏一些事实,却是没料,会君起另外一庄误会!”
“什么误会?”刘师爷问道。
程水若摇摇头,叹息了一声道,“这误会若非一开始就有,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闹出来,可惜的是,这件事某一开始皇帝就猜疑的,我这会儿终于闹明白了皇帝为什么会派一个太监过来,而不县其他的官员!也大约猜到为什么楚大人会被召唤回京城了!”
刘大人不明白,刘夫人也不明白,程水若之所以能揣测至这此,是因为宁小姐曾给她说的一番话。
皇帝对驸马爷是有隔阂的,从心理上来说,一般情况下,一旦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有了隔阂,那势必会造成一种结果,那就是以恶意的态度去揣测另外一个人的一切行为。
当然,要以这种极大的恶意来揣测另人的行为具非常极端,甚至在程水若看来已经变态了的心理,不过,皇帝的心理怎么能用寻常人的心理来度量?
皇帝是要怀疑一切的!
驸马爷为了帮助藏宁公主,手中掌握了一个极大的情报网,对干这样的东西掌握在一个他不喜欢的人手里,皇帝是绝对不会放心的。
可以想象,这一次何敏儿的婚姻主权,在这两个男人之间肯定有一番明争暗斗,其中必然是各有输赢,这必然让皇帝震惊了,越发的不放心了。
在这个时候,又突然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在豫州,驸马爷经营了不少年头的土地上,突然冒出了一种不太祥和的势头,某一方的势力,竟然插手过来了,而那一方的势力本就是让皇帝忌惮的。
这犹如一只巨手死死的卡在皇帝的脖子上。
皇帝怕了!也很愤怒,他派遣出来的那个臣子尽然无所作为,发生这样大的事情竟然没有半点儿的响动,若非是同流合污,那便是他一直以为的那个人才根本不堪重用!
这种时候,再传出楚怀沙和何敏儿的事情,皇帝的想法可想而知。
要么楚怀沙和这件事有关系,要么楚怀沙和这件事没关系,不管有没有关系,反正楚怀沙这个人是不能用!
程水若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不过,其中的细节和某些人的定位或许需要商议,而她还需要最终的证实一下,“刘大人,我想问一句,南方的势力是什么派系的人马?换句话来谅一皇上的话在那边好使么?”
刘大人闻言也仿佛抓住了什么,虽然觉得这个猜疑很有此不可思议,他不知道程水若是怎么将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的,若是只是因为豫州城的一点儿蛛丝马迹就这样胡乱的怀疑,还干出了这样的事,那这皇帝也未免太过昏庸了。
虽然如是想,还是点了点头,“正如程姑娘所料,南边儿往日里尽数都是彭太师的人马,不过,那些人过去以后,立足稳了以后,不光皇上的话不好使,便是彭太师的话到了那边也要打个折扣的。”
程水若闻言脸色暗了下来,看来果真是如此了,只是,这个揣测还暂时不能说出来,若是说出来的话,恐怕会君起豫州城上下所有人员的恐慌。
仔细的将事情在心中又理了一遍,刘大人与刘夫人瞧贝程水若脸色不好看,也没有打扰她的思考,片刻功夫以后,程若水这才压低了声音道,“这件事的麻烦不小,不过,却也并非我们能力所及,如今咱们还是该干嘛就干嘛,那位钦差大人在这儿住一天,咱们就一天不能动弹,索性,为了早日送走他,咱们还是让他拿至点儿他想要的东西好了。”
刘大人挑眉,“怎么说?”
程水若笑道“这位钦差是为何而来的?”
自然是为楚怀沙而来,不过,要拿到楚怀沙余下的几项罪证只是个旗号,真正要办的事儿是藏在台面下的,只是,一旦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这些人也就没理由留下来了。
而通过这件事,他们只要往死里的冤枉楚怀沙,对干楚怀沙来说,兴许还是条生路!
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却不是长久之计,这一波走了,下一波肯定就跟上来,问题的根本不在豫州城,而在京城,只要那两位的心结一日不除,豫州城如今干的事儿又是见不得光的,皇帝的怀疑便一日不能休。
送走了刘师爷夫妻,程水若便开始抓头皮,把一头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抓的乱糟糟,像个疯婆子。
小环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惊声问道,“姐你不会来这儿长虱子了吧?”
这两天下乡来翻地,城里风声紧,又没什么事儿干,正好是农忙时节,程水若索性就带着一家人都来了,住在庄子上,如今的庄子里里外外修葺一新,还上了漆,住着的感觉还真不错。
只不过这时代的人,爱干净的终究不多,像程水若家中天天提供热水给下面人洗澡,别人不洗还逼着去洗的不多,乡下人就爱长虱子,因此小环才有这么一问。
程水若扭过头来翻翻白眼道,“要长了我就把头发剃了,看它往哪儿藏去!”
小环闻言咯咯笑了起来,“小姐要当姑子么?你可是天天都要吃肉的,当姑子可不能吃。
这丫头,就拿捏住她的弱点了,程水若笑,伸手将一头长发拆开来,瞪眼道,“拿剪刀来!”
“真剪?”小环笑眯眯的问,伸手摸过篮子里的剪刀递过来。
程水若点点头,“先剪你的!”一边说,一边接过剪刀,小环闻言便往后跳了一步,尖叫着跑了出去。
跑到门口却是发现身后没有人追的脚步声,扭过头来巴着门槛往里看,只见程水若拿着剪刀仔细的修剪着发尾,头发太长,有些分叉了。
余光瞧见小环在门后依着,抬眼笑笑道,“有时候我还真想把这头发剪了,这么长,真是麻烦,难怪别人都说女人头发长,贝识短。”
小环瞧出程水若有些不对劲,一般情况下,程水若对自己的一头长发还是很满意的,唯有心情不太好的时候才会瞧着不顺眼,觉得太麻烦,走进来问道,“小姐可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程水若有事从来不瞒着小环的,“上面神仙打架,连累的咱们整个豫州城日子都过不消停,我讨厌这个时代,什么事都是由那一两个人说了算。”
小环闻言却是笑道,“您说的是上面那位”,指着皇城的方向,眨眨眼。
程水若嗯了一声,小环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低声道,“谁说是那位说了算的?小姐往日里可不曾这么糊涂!”
程水若被小环一说,挑眉有些不服气的道,“君权至上,你敢说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小环道,“嗯,这事儿也是小姐曾经说给我听的。开国皇帝当年制定的法律确实是如此,要保证君权至上,要保证皇上的权威,以及对整个国家的控制。”
“可是,举国上下,每天别说小事,就算是大事也有无数件在发生,不是每一位君王都像开国皇帝那般,对什么事情都有精力讨问的,所以,一代代的传下来,到了后来,实际上朝中大臣已是有与皇帝分庭抗礼的能耐。”
“这个暂且不说,便是在外面的将领,针疆一方的大臣,在咱们这一朝,也是一个个腰杆比谁还硬的,皇帝对待他们也要客气几分。”
“这个国家,并非只有皇帝一个人说了算!”
程水若听小环如此说,心中恍然,其实是她误会君权的意义了,她管一个小家已经是忙不过来了,不得不下放权力,而像楚怀沙 即便不管本地的军政,那也有忙不完的事情,权力下放的更加厉害,导政他的下属都有能力在某些时候跟他叫板,他还只是一府的长官,真像皇帝那样掌控着全国的时候,谁敢说不会有几个朝臣能跟他叫板呢?
彭太师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
“所有的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唯一的区别就是你能不能想到那个方法。”小环笑着道。“这是小姐以前告诉我的。”
小环曾这么劝过她一次,程水若记得。闻言笑着接口道,“是啊,即便事情没办法解决,但是,参合事情的都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弱点,只要用心,就不愁找不到出路。”
一时想不明白的事情便不去想,这件事对程水若来说本来其实没那么重要,对于下一任的揣测终究是揣测,兴许来的是一个不比楚怀沙差的呢,只是,从一开始参与这件事情到现在,对于这位楚大人。她还是有一定认同感的,参与的越多,反倒是有些放不下了。
用罢了晚饭,赵仑坐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思考着到底从什么地方下手,豫州城如今瞧来是铁板一块,他反复用言语敲打这些官员也不能得出什么,想来也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在这里呆上了好些年,屁股上不消说都不怎么干净,想要拗开这块铁板,他非得找出其中的破损之处才行。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小太监用尖细的童音报道,“干爹,豫州府代理通判刘大人来了,干爹要见见他么?”
“刘大人?”赵仑对这个人还真没什么印象,想了半晌,才依稀的记起好像那天去善堂的时候瞧见过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男子,再想想他这职务,合该是楚怀沙提拔起来的,不由得心中一喜,吩咐道,“请刘大人进来吧。”
“刘大人深夜前来找咱家,不知道是有什么事?”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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