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不如咱们所想的那般,其实,咱们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莲蓉笑的淡淡的,只是闪动的眼光泛着邪恶的神采,看的桂儿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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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了,三更的梆子声在屋子外响起,惊醒了趴在桌子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紫鹃,程水若闻声抬起头来,合上手中的书,吩咐道,“去让厨房将热水送上来吧,咱们洗漱了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紫鹃道,“不等茶夫人了么?”
程水若笑笑,望望快要燃到了尽头的烛台,“不等了,她不会来了。明儿个早上咱们自己去衙门好了。”
紫鹃有些不解,程水若弯弯嘴角,本来寻思着出了这种事儿,有地头蛇帮忙总是好过自己出面的,不过显然茶夫人这会儿要么忙的脱不了身,要么便是有心要瞧瞧她的背景,口头说的话总是无法让人相信的,在这异乡的土地上,要想不让人给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下,那就唯有表现出自己的实力来。
其实,楚怀沙只要亮出身份来,完全就可以走出来的,不过,这显然会给他造成许多的麻烦,而他又没有带任何有身份证明的东西在身上,加上那边自从将人带进去了,便半点儿消息都不传出来,程水若有些担心,所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尹户不是没有道理的,若是让人以为他就是个败落了家业又考不上举人的书生,被人直接毁尸灭迹了都是有可能的。
这事情拖不了多长时侯了半天都没得到那边的准信儿,不得不自己做些打算。
洗漱毕了睡下便是一夜无话,翌丹一大早,便收拾妥当,让茶夫人留下的管事领路往是衙行去,张凡昨儿个已经是去了一趟,却是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广州这地盘就跟豫州城有一点儿相似之处,那便是这广州的县令和知府都在一个地方,县令也是个不好当的主儿,不过,对于这个地方的具体官场的形势,程水若还是没打听的那么清楚。
她也没必要打听的那么清楚,坐着晃悠悠的小轿,在衙门门口一停,十多个护卫排开来站着,那衙门门口的衙役便是不敢拦的,腆着笑脸上来问道,
“这位公子,不知您有什么事?”
程水若看也不看他,抬腿就往里走,那衙役见状想要上来,却是被旁边的一个护卫给拦了下来,紫鹃抬抬眼皮子道,“让你们是太爷过来!”说罢了便跟着程水若走了进去。
寻到签押房里,紫鹃难得乖巧的掏出手绢将凳子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这才请程水若坐下,往程水若身边一站,十多个侍卫一字排开,板着脸,一路上跟过来的几个衙役见状其中一个同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一个衙役便跑开了去,那衙役上前来笑着道,
“这位公子,咱们大人在后面处理事情,不知道公子有何贵干,不妨与小的说说?”
紫鹃这次也懒得开口了,那衙役却是瞧见了人群中的张凡,只一眼,便想起了昨儿个的事情,不由得笑着道,“这位是张老板吧?莫非公子是为了那人来的?”
张凡朝那衙役拱拱手,皮笑肉不笑地道,“好说!”
那衙役见状,眼光又放到了程水若的身上,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自然可以看出此人长的太过瘦小,喉头没有喉结,面白如玉,皮肤细嫩,双耳还有耳洞,显然,像他们常年跟刑侦打交道的人,只要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底细,没有说,不过是因为有所顾忌罢了。
有这样的排场,便是谁都猜不透她身后是什么样的人,不过,若是这样摆摆排场就想让他们放人,那他们也就是白混了。
拱拱手,朝程水若笑道,“公子,恕小的冒昧问一句,公子贵姓?就这样大咧咧的闯进衙门,若是大人怪罪下来,小的可担当不起,还请公子明示。”
程水若闻言瞥见已是有人带了许多的衙役和管事赶了出来,就在签押房的外面,扯了扯嘴角,道,“我是谁,你不必问,只要将人放出来就行了,我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那衙役笑道,“公子这话好生没有道理?那人犯了法,我等自然有责任要将其拘捕归案,公子就这样来要咱们放人,置国法于何地?恕小的不敢从命!”
张凡道,“犯法?这是你说的?”瞪大了眼睛,指着那衙役的鼻子喝道,“昨儿个楚先生方才在客栈住下,便有伙人来将他揍了一顿,随即你们便来拘了人!他犯了什么法?昨儿个才跟我们一起下船,分手不过片刻功夫,他能犯什么法?当时可没有拘捕文书!”
那衙役笑着道,“他犯了什么法,自然有我家大人审问过后得出结论,在闹市闹事,我等拘捕他有何不妥?倒是这位公子,若是不肯亮明身份,小的说不得要无礼了!擅闯衙门重地,小的可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东边儿来的探子!”
张凡被他喝的吓了一跳,他毕竟是贫户出生,也不知道程水若到底有什么可以依赖的东西,回过头来瞧着程水若,紫鹃却是向来胆大关了啦的,倒是不在乎,至少她心中就有好几套解决问题的办法。
程水若翘翘嘴角,紫鹃道,“别废话了,要不,这会儿你就将我们拘押起来;要不,就让你们大人出来说话,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儿质问我家公子?”
几个衙役见状对视了一眼,对方不肯亮明身份,又像是有所依仗的样子,不过,区区十来个人他们还不看在眼里,既然是知道这是为了那个人来的,上面又有人打了招呼,他们自然不会就此轻松的让他们过关,便有几个人要走进来。
程水若见状眉头一挑,嗤笑一声,便有几个护卫啪的一声将刀抽出来,其中一人更是一刀划在走在最前方的那衙役胸口,刀过无声,却是带起一片血色,那衙役不知道他竟然竟然这么快就动手,惊了一跳,大叫了起来。
那护卫冷笑道,“最后说一次,叫你们大人出来!否则,我就亲自去请他了!”
第一六九章
话声一落,一干护卫纷纷怒目站到门口,这些衙役门也入是见过血的,可哪儿及得上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角色,一个个的双目圆瞪,跨上前去,便吓的一干衙役连连后退,那跟程水若说话的衙役倒还算有几分胆色,勉强将受伤的那人扶着道,
“公子好生无礼,竟然让手下出手就伤人!”
说罢便往外走去,这情形,是真去请知县过来了。
众衙役也纷纷退了下去,签押房里就余下程水若与其带来的一干人,程水若放松下来,紫鹃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茶水,洗干净了茶壶给她摆在面前,当程水若端起茶水开始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位身着官府的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这县令看起来有四十来岁了,黝黑的皮肤,一眼看过去,眉角下掉,嘴角下撇,看起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走进来便朝着程水若一拱手道,“这位公子,下官有礼了,不知公子来下官这府衙可是有什么指教?”
程水若向张凡点了点头,张凡便走过去,袖了一张千两的银票与他,道,“楚先生到了贵是便被一群人给打了,还莫名其妙的绑到县衙里来,事情到底如何,咱们也不想追究了,这些银子大人拿去与方才受伤的那衙役买些汤药吧。”
那知府见状却是不知道该收不该收了,只是望着程水若,心中权衡着利弊,眼前这人瞧着是得罪不起的,出手也甚是大方,这次的事情是下面的人受了人嘱咐来办的,那人他也得罪不起,如今这人又伤了他的人,就这样收了银子放人却是有些不妥,可这人他却是看不出深浅来,不放,又怕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程水若见状以为他是嫌钱少了,不过,她却也不想多给,给钱不过是不想将这儿的人给得罪死了,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这些人真要在这儿给她使绊子,她日后的生意怕就经营不起来了。
“银子你收下,我就不为难你了。”程水若淡淡的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参合进来的好。”
这件事情其中有猫腻,这是一定的,程水若可不相信楚怀沙真生了一张欠揍的脸,刚走到地头就被人修理,即便是那样,也没道理将人绑到衙门来的,大不了揍一顿抢了钱财去就行了,想来想去都觉得背后可能有人操纵。
此言一出,那县令却是脸色微变,要知道交代他下面人办事的那个人,却是没说清楚来人的身份,只是说有个破落书生得罪了他们,要给他给教训,让他们好好的招呼招呼他罢了,如今瞧来那破落书生的来历却是很不简单。
这世道上的人,便是喜欢将别人当刀子使,在这块儿地面上行走可不容易,稍一愣神,便苦着脸道,“公子,既然您也是明白人,我也不说暗话,这事儿,我作不了主啊!”
程水若挑眉,“哦?那你说,要怎么样你才能做的到主?或者,我干脆去找做的了主的人?广州知府衙门离这儿好像不太远吧?”
那知县闻言眨眼道,“听公子的口音,像是打京城来的?”
程水若笑笑道,“我是打哪儿来的你不必问,你可想知道你牢里面关的那位打哪儿来的?”
那知县凑上前来低声道,“打哪儿来的?”
紫鹃道“‘咱们的船打哪儿来的知县大人会不知道?”
那知县闻言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京城么?”
紫鹃挑挑眉,“我知道这儿天高皇帝远,即便是强龙也不压地头蛇,可你得考虑考虑,你这个小小的知县咱们能不能奈何的了!”
那知县闻言脸上的神色依旧有些不屑,程水若拍拍紫鹃的手斥责道,“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皇上的话自然是在哪儿都好使的!咱们又不是皇上派出来的人,说这些做什么?”
顿了顿,转头望着那知县道,“不妨告诉你那人是谁,你可听说过楚屠夫这个名儿?”
那知县闻言脸色赫然大变,“你是说他?!”本朝能被称为屠夫的人,只有两个,一个已经死了,另外一个远在豫州城,这楚怀沙的名字,他自然是知道的,比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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