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明显,心口也时常疼痛,大夫蛊师都相继为朱嵘检查过,皆没有发现原因。
“那你们就没有想过离开?”吉祥问。
阿大叹气:“当然有想过,可是大军拔营一离开这块地儿军中兵士病倒病死的就逐渐增多,基本一天五六个。”
“主人,这些人被这块聚阴地禁锢了。”小判判适时插上一嘴。
“我明白了。”看到阿二送来吃的,所有精神都被吃食吸引,“快快快,给我,我快饿死了!”
第二天朱嵘醒来时发现有些不对劲,至于哪儿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手无意识地抚上心口,脑中灵光一闪,这才想到他的心口轻松许多,再无前些日子的沉重感。第二个念头是昨天好像吉祥来了?第三个念头是昨儿个他好像亲到吉祥了?
就在朱嵘有些恍惚的时候,耳边响起吉祥的声音:“王爷,你醒了?”
看来他不是在做梦。朱嵘笑了,侧目看着近在咫尺的笑脸,长臂一伸便把人卷到床榻上,继续昨晚未尽的吻。然后他发现吉祥很热情,总有占据主动权的意向,这怎么行?他堂堂男子汉怎能被一介小女子压倒!于是当阿大阿二端着水盆等洗漱用品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一对男女在床榻上紧抱对方,吻得死去活来的一幕。
阿大阿二脸色爆红赶紧放下东西退出营帐,不约而同地心道:主子跟吉祥姑娘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也不让谁,多般配呀!听着营帐内隐约传来的啧啧声,两人红着脸羞羞地离开营帐远一些,默数什么时候主子结束这场战斗。咳咳咳。
吉祥几次想翻身农奴把歌唱,都被朱嵘强力镇压,吉祥一怒,伸手就去扒朱嵘中衣,朱嵘愣了愣神,随即脸上笑得更愉悦了,他非常欢迎吉祥脱他衣服,这回他退让一步,轻轻松松地就叫吉祥得逞,而他自己的手也没停,在吉祥忙着脱他衣服时他的手指早就灵蛇一般挑开吉祥的衣衫,等吉祥发现的时候,肚兜外露,早已来不及补救。
“吉祥,吉祥,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朱嵘说着,一只手在肚兜上绣着的并蒂莲图案上流连不去。
吉祥被他撩得气喘吁吁,身子不耐地扭了扭,想远离又想贴近那只大手,难受的眼眶发红快哭了:“你,你别这样,我难受。”
“哪儿难受?”某王爷这会反而不急了,调笑道。
哪儿难受?吉祥哪好意思说出口,又羞又怒地就想起身,可是对朱嵘来说,自己觊觎了好久的美味好不容易自己主动送上门,他怎么会放过?所以一见吉祥起身要下床,立即把人给扑回床上,劈头盖脸就是一场热辣辣的吻,吻得吉祥呼吸不过来。
营帐外,阿大阿二面面相觑,抬头望着升高的日头有些无语。
“大哥,还要多久啊?”阿二无聊地没话找话,心道小吉祥终于成了他们主子的人啦,撒花!
阿大刚准备开口,就听营帐里传来吉祥痛叫声,隐约能听到例如“疼,你轻一点”“乖,不痛不痛,我慢点”“乖,不哭不哭”等等令人遐想无限的低语……
阿大阿二低头默默退离营帐更远些,有将士来找王爷,两人都暧昧地劝离,理由是“王爷很忙”。
☆、第二十章
吉祥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朱嵘笑眼眯眯地蹲在床头正在把玩着她的头发,脸一红,抽回头发:“出去。”
朱嵘也没生气,今儿个尝了那美妙滋味,心情很美丽:“这是本王的营帐,吉祥,你要本王去哪儿呀?”
被子下她可是就穿着肚兜呀,这人不走开她怎么穿衣服?瞧着眼前人毫不遮掩调笑的表情,吉祥开始四处寻摸自个儿衣服,大不了躲在被子下穿。
美人穿衣,别样风情,刚开了荤的初哥儿是万万不愿意错过的。
朱嵘长手长脚拿开吉祥穿来的衣裳,取来准备好的衣服,嘿嘿靠近:“吉祥,来,本王侍候你穿衣……”
吉祥可终于见识到某王爷的脸皮厚度了,想拒绝可是衣服被拿走了,只好瞪了某王爷一眼,咬着嘴唇强忍羞涩任某王爷摆布。在看清楚穿上身的不是她带来的衣服,而是一套崭新的也不是她一个奴婢能穿的衣裙后,连忙按住朱嵘的手:“王爷,吉祥位卑,这套衣衫吉祥不能穿。”
朱嵘不以为意:“无妨,本王说你可以就可以,待回肇州后本王定会给吉祥一个身份,不叫人说低了你。”
吉祥想哭又想笑:“是,吉祥听王爷的。”
朱嵘仗着个高,拍拍她的脑袋,很是满意她的乖巧:“乖。”
穿衣过程中,吉祥无聊,随便找了个话题:“这衣服哪儿来的呀?”
“阿二出去买的。”显然,朱嵘对阿二这小机灵很满意。
“明儿个就是新的一年,吉祥恭喜王爷又老了一岁。”吉祥俏皮道。
哪有人恭喜人老一岁的?朱嵘哭笑不得地啄了下她的唇,回道:“也恭喜本王的吉祥老了一岁。”
两人相视一笑,傻呵呵地乐了半天。也听得营帐外听墙角的阿大阿二很是无语。常听人说男女之情能让情网中的男女智商急线下降,“人说”果不欺他二人也。
王爷的病好了,这消息迅速传遍整个驻军大营,原先朱嵘在营帐里做出那等事,有将士还认为朱嵘这是在努力播种,哪里知道那压根就是庆祝新生,如此一来,本已被绝望隐隐笼罩的军营顿对重获新生有了希望。
阿大阿二虽然不知前一晚吉祥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救了自家主子,不过看到那支笔,在后来两人悄悄讨论,不约而同跟孙嬷嬷想到一块去了。
判官笔。
在古记中有记载判官笔每隔几百年会出现在阳间,阿二脑袋灵活联想到吉祥死而复生的经历就这么地竟然把事实真相挖出了七七八八。两人越琢磨越觉得可能性很大,这面对吉祥的敬畏心就更重。
面对一波波高级将领来询问,他们会确定以及肯定地说王爷身子已经完全好了。至于请吉祥再出手就得请王爷开口了。
吉祥救下朱嵘的过程朱嵘不清楚,只是从阿大阿二那儿得知一些,不过他早就知道吉祥死而复生后的变化,因此并没有多吃惊。替吉祥整理好衣衫后,问道:“吉祥,是你救了本王?”
对此吉祥没有隐瞒的想法,点头:“王爷不是生病,是中了阴蛊。”
阴蛊是什么朱嵘已经听阿大说了,沉默了会,问道:“其他人也是中了阴蛊?”
吉祥摇头:“其他人只是染了阴气,很好解除的,王爷放心,吉祥会保护你。”
“有吉祥在,那本王可就放心了。”宠你地刮了下吉祥的鼻子,朱嵘搂着人感慨道:“谢谢你能来,吉祥。”
吉祥抿嘴笑:“不客气。”语落停顿了下,又问,“怕不怕?”
朱嵘哼笑:“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怎会怕你?吉祥,我渴望与你像寻常人家的夫妻那样生活过日子,一辈子不离不弃。”
世上情话何其多,可是在吉祥看来都比不上朱嵘这一句“像寻常人家的夫妻生活过日子,一辈子不离不弃”令她动容。
眼看着转眼又是一年,又恰逢有了生的希望,很多染了阴气的兵士将领聚在中帐外翘首以盼王爷与那位贵人出来,这一等等到天色将暗,朱嵘才揽着吉祥出来。
吉祥手里拿着一直没收回去的判官笔,披风遮去大部分笔身,只是那通体紫金色太引人瞩目,吉祥穿的衣裙又是浅红色的,更凸显判官笔的颜色,因此即便天色已暗,在火光的照耀下,还是有很多人注意到那摄人心魂的颜色。
吉祥朝朱嵘微微点头,朱嵘走开,与阿大阿二站在一起,就见吉祥走到众人前方,问道:“生病的人都到齐了吗?”
兵士将领相互看了看,有人喊道:“都到齐了。”
吉祥点点头,将判官笔朝半空扔去,看到判官笔停浮于半空,底下有人低呼一声。
“生病的人都靠在一起,越紧越好,如果半途中有人离开,生死自便,我不会再救第二次!”吉祥说完这段话,半空中的判官笔里发出一道紫金色光圈将众人笼罩其中。
旁观人群从惊骇中回过神,有人低声问旁边人:“那是判官笔吗?”判官笔的传说可谓是岁月长久,人尽皆知,如今看见一支笔形神器第一个念头就是传说中的判官笔。
“就算不是真的判官笔,也应该差不多。咱们大魏之东有一座山,那座山上有很多人能在天上飞,可比那些武林中人厉害多了。”
“你见过?”有人好奇问。
那人遗憾摇头:“我哪有那个福气呀,告诉我这些的是我家爷子,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到的奇奇怪怪的人可多了。”
于是那人身边就聚过去好多人,像他打听那些传说中比武林人士还厉害的在天上飞的人,一时间竟然没人注意半空中的那支判官笔了。
小判判心里不高兴,一群没见识的凡夫俗子,那些人能跟本笔比吗?本笔可是神器!
就连朱嵘也有些好奇,问抛出判官笔后就走到自己身边的吉祥:“真的有人能在天上飞?”
吉祥纠结地想了想:“应该有吧。”像她都去过地府,还成了判官,那么能飞应该不奇怪。
朱嵘又问:“那你们谁厉害?”他这是纯粹的好奇。
吉祥凑近他,用开玩笑的语气小小声地反问:“他们是人,人家是半神半人,王爷您说我们谁厉害?”说完,还扯了扯朱嵘衣袖,娇憨地嘟嘴卖萌。
朱嵘被吉祥难得的撒娇给迷得七荤八素(也不知是真是假),非常给面子地说:“当然是本王的吉祥儿厉害。”
就在两人交头接耳说笑时,判官笔的光芒渐渐散去,而地上那些染了阴气的人都昏迷不醒。
在吉祥示意下,朱嵘吩咐众人,道:“把人抬回去吧,醒来后就没事了。”
有人问:“王爷,是不是我们可以离开这儿了?”这人是蜀州籍,眼看着明儿个就是年节,这除夕回不去,总不能年节也不能回去吧。他们是服役的驻军,又不是一去多年不能归家的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