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然错落的低下头:“罢了,罢了,告诉你们吧。但是你知道的全部都要告诉我。”
“成交!我会让你手刃仇人。”
“那我便多谢了。”关天韵靠着山门坐下:“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以前听教里没死的几个长老说过,我爹和其他五教的长老为了找两份什么心法而结盟了,但是大家都不信任彼此,就算找到了也要一份三拆,由三个人保管,据说是六分都找齐了,但是,你知道一群为了利益的人最后为了分赃,会发生什么吧。”他整张脸都被冰封一般冷淡:“狗咬狗,谁他妈的都想独占最后的利益,互相残杀!恶心到骨子里。而且吧,那个恶心的人居然还他妈是我父亲!玉思嫣你能想象嘛!那个人居然是我父亲!就连我最心爱的女人,也因为这件事死在我怀里。”
两人惊讶的看着他,没有料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幅德行:“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无论他是什么德行,他都是我父亲,杀父之仇不能不报。”他仰天掩面,玉思嫣想了想道:“明泉心法和寒渊心法相结合便能得到前朝皇室宝库,还能练成天下第一的内功,两者相辅相成,确实是大部分人梦寐以求的绝世宝物,你爹想要得到那个一点也不意外。”
“前朝宝库?”
“恩,你知道龙腾图吧,是江山山脉所在之地,藏有万千黄金珠宝。”
“原来是为了这个。”他满脸讥讽不知在想些什么。玉思嫣低头道:“我会尽快找到当年事情的真相,天韵哥哥酒醉虽然可以逃脱,可是酒终究是会醒的。”
关天韵苦笑:“那就麻烦小玉了。”沉默了一下道:“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花舞。”
“好,我知道。”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还要沉重,玉思嫣问池赫铭:“你说当年的六个掌门是不是自食其果呢?”
“你是说他们六个互相残杀。”
玉思嫣沉思道:“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我承认,但是应该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玉思嫣慢慢道:“我说啊,当年你和三大掌门对战的时候,把他们伤到什么程度?”
池赫铭没想到她这么问,而且他也忘得差不多了,只能模棱两可的道:“反正伤的不轻,而且在那之前的一个星期,我爹曾在教里做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意思?”玉思嫣奇怪的看着他。
池赫铭皱着眉头,回忆着当时的事情:“也不知为何,当日他召集教里所有的教众,宣布只要有人能打败他,就能继承教主之位。”
“然后呢?”
池赫铭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当时年轻气盛,想都没想就直接上去了,结果差点一剑杀了我爹,就被赶出教里,三日后就收到三个掌门的挑战书,还特别注明了,只要他们赢了我就必须交出一样东西。我一直在想……”池赫铭去看一旁的人,只见玉思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相公啊,我算是明白了,那六个掌门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第十七章,环环相扣,狗会咬狗。
池赫铭浅笑:“为什么,这么说。”
“当年你爹一定是和那三个掌门说他身上的心经被你夺走了,同样的你爹需要的是一个能把那三个人打成重伤,让他们短时间内无法反击的高手,你,就是那个人。”
池赫铭尴尬的笑两声:“关天韵有句话说的对,有些真相是不能说的。”
“可真相就是真相,相公,我想当年你父亲的确想把教主之位传给你,只是后来出了意外而已。”玉思嫣心疼的看着他,拍上他的肩膀轻轻顺顺。
“算了,你说吧,你的猜测。”
两人顺着山道往下走,看着夕阳渐落,山下炊烟袅袅无限温馨,家家饭菜酒香,团圆福泽,玉思嫣想了想还是开口:“只怕是当年保护明泉心法和寒渊心法的六人,其中三人……”她停顿道:“或者说九门堂,百花教,应天教三派为一支,而向你宣战的涂山堂,黄刀帮,威海派为另一只,虽是合作却是敌对,两支都有将对方的心法据为己有的想法,只是可惜找不到突破口,也没办法撕破脸。”
池赫铭接着道:“所以,我便是那个突破口,我爹利用他们对心法的欲望,和他们说心法在我身上,他们便寻来了。我爹赌的就是我的功力,我也的确没有让他失望,确实打败了他们三个,之后便是屠杀了!”
玉思嫣冷笑:“你啊不过是这场争夺战的一个牺牲品,不给那三个帮派留下一个后人,才是他们真正狠毒的地方。知情人被灭口,就连他们剩下的三个人也死了,冤冤相报!天道酬勤!池赫铭,不要去恨。”
“我不恨,只是觉得无聊,从骨子里感觉无聊。”
“我会把真相还给你,让你风风光光,名正言顺的回应天教,说到做到的。”
“还?”他抓住她话语的里的奇怪用词。
玉思嫣瞪大眼睛道:“一般公道不是用还字嘛。”
“是吗?”
玉思嫣迈步稍快,她并不想同池赫铭讲离开的事情,毕竟还有两年,还有两年。
刚到山脚池赫铭就觉得不对劲,刚抬头就见池赫元带着大队人马把他和玉思嫣团团围住,玉思嫣叹气:“怎么又是你啊。上次苦头还没吃够?”
“哼!你们害我背上不白之名,应天教险些破教,这笔账我总要讨回来。”
玉思闭了闭眼睛,无奈的说:“相公,交给你了。”
“恩,你保护好自己。”
“好。”
剑起身动,敌人虽多可大多数都是伤患,池赫铭基本都是点到为止,只是将他们打的暂时不能动弹,并不没有加深他们的伤口,教中几大长老见此甚为欣慰,捂着自己的伤口,躺在地上装疲惫,眼见着大队人马倒了一半,眼见着玉思嫣动剑帮池赫铭挡住身后袭来的暗剑,池赫元大叫,惨如悲鸣,袁长老见此便点住池赫元的穴道,暗中从袖子里飞出一把匕首,玉思嫣没有在外人面前泄露自己的内力,所以手腕被划出一道伤口。在此同时袁长老带着池赫元一展轻功,逃走了,就如第一次在忧南山上也是同样的感觉。
血液顺着剑柄流到剑刃,玉思嫣探了探自己的脉象,没有毒。池赫铭还在对付剩下来的一半,玉思嫣将手掌收于袖中,接着举剑杀敌。
很快教众见教主一走,便无心再战,士气一地,便人人退了一步,池赫铭剑刃无血,单手背后,侧边面对着他们,漠然道:“我与你们无仇,你们只是为其主人,走吧。”
一时众人沉默,几人脱口而出:“大公子!”
池赫铭只是默默摇头,走到玉思嫣身边,看到她袖口点点腥红,眉头一锁:“怎么回事?”
“没事,刚刚被暗器打到了。”
“恩,那就好。”说罢从衣角撕下一片布,把伤口抱起来,他手有些笨,系了好几次才系上去,而且还歪歪扭扭很不好看,玉思嫣高兴的看着他:“谢谢相公。”
“无碍。”
“大公子留步。”一个老者笑眯眯的坐在地上,看着两人准备离去的背影。背影驻足而后面对那人,老者笑说:“赫铭啊,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听我一句,你若再不回来,这应天教便要毁了。”
池赫铭眼中闪过一丝不快:“我早已不是应天教的人,三年前可是你们所有人同意将我赶出教中的。”
“此一时彼一时,人总是要见风使舵。”
玉思嫣也笑:“老爷爷,你这话说的可真是在理。”而后玉思嫣拉着池赫铭的胳膊:“可惜啊,天不遂人愿,你们风不来,舵也转向我这里了。”一个残忍如鬼魅的笑容漾在玉思嫣的嘴角:“我们回家,一群不值得你救的人。”
池赫铭微勾起嘴角:“好,回家。”
待二人走后,几个老者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下,还是先稳定好应天教的外患,再解决教主的问题,这个大公子啊!又想想那个池赫元!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池赫铭看着前方气鼓鼓的玉思嫣:“你气什么啊。”
“没什么!一群老狐狸!当年摆明了就是想稳住自己在教里的地位,才让池赫元当教主,活生生把你赶出去,没想到这个池赫元是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见风使舵!两相比较!自然还是选你比较好,还是会做讨便宜的买卖啊。”
“算了,我都没生气。”
“没事,我帮你把气一起生了!双份!”
九门堂在江南附近,两人也无心回家,思量过后便决定启程去找木飘飘和寒晚扬,正是江南秋菊开,金灿灿一片连绵,当真是好看,这烟雨之地潇潇沐沐皆是风情,也是做生意的好地方,玉思嫣的商铺遍地都是,随便进去一家都能带着不少东西出来,两人人手一串糖葫芦,往糕点铺子赶去。
“真是江南好风光啊,两位是在怎么跑来江南逍遥的。”
玉思嫣一回头,木飘飘一身紫衣微扬,像极了山野精灵,玉思嫣高兴的回答:“这不是上次没见到你们嘛,来附近办些事,特地来看看你们。”
“可信?”
“自然可信。”
池赫铭一见木飘飘身后的寒晚扬,两人立刻斗意已起,玉思嫣连忙拉倒:“行了啊,这不是玉檀教,弄到了房子和东西,我可赔不起。”
“……”
“……”
“……”
木飘飘先是没忍住笑出来:“这天下还有你玉檀教赔不起的东西,还不起的债?”
玉思嫣幽怨的咬了一口糖葫芦道:“你不懂,这是生意人的悲哀。”
“别贫了。”寒晚扬道:“江湖上出大事了,你们可知?”
玉思嫣和池赫铭相视一眼,满是不解的反问:“什么大事?”
第十八章,第二年会过去的,第三年会来……
木飘飘脸上忧虑已现:“明月教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又召开了一次武林之盟,要讨伐!”
“不是又要讨伐应天教吧。”
寒晚扬:“不是,是魔教。”
奇怪的违和感万分扩大,池赫铭低头沉思:“魔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