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厌恶他,怎么可能转变得如此之快?她巴不得他滚得远远的,怎么会开门叫她别走?她恨他,他都知道。因为知道,所以他在她面前常常失态,常常把自己搞得易怒,甚至,她一点反抗都会让他绝望,所以,他每次都得用情欲征服她,之前她反抗过,可是她越反抗,宣皓觉得越想征服她;后来,她不怎么反抗,甚至,逆来顺受,他心里难过,可是,他仍会征服她,因为只有在欲望中,他才会感觉她在,她在他身边,他才会感觉她是自己的。
夜深了,宣皓站在窗前,旁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好些烟蒂,他一口接一口的抽着,宽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是漆黑的夜空,秋天的夜晚,月亮不见了,星星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大概是在十九岁那年,他第一次占有她之后吧。若要说他是什么开始注意她的,那么,就要追溯到十年之前,他十五岁的时候。
刚进宣宅的温若澜,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个子小小的,又极瘦,皮肤黄黄的,甚至,连头发也是稀少的。想到初见她时,宣皓忍不住笑了,她像一个极害羞的小兔子一般,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里,头垂得极低,还是在何瑛好几次的催促下,她才怯怯的叫了声:“哥哥”,当时温皓正处于叛逆期,说话也从不注意会不会伤人:“妈,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当时,温若澜的眼睛有些跳跃,眼泪掉了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何瑛。就是她这个表情,记刻在宣皓脑海里,当年的他,那样叛逆,一见她这么容易就流泪了,反而越发想逗她了。可是,温若澜之后一直躲着他,让他没办法捉弄她。
直到那天午后,他约了朋友打篮球,当他经过二楼阳台时,发现了葡萄廊里那个踩在凳子上的小小的身影,见她踮着脚尖,想要够着葡萄,他一时玩心起了,想吓吓他,不料,她胆子竟然那样小,手里的葡萄掉在了地上,而且,好像还眼泪盈盈。呵,想到眼泪,宣皓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当年的她,眼泪是那样多,动不动就流泪,可是现在的她,好几年了,几乎他没有再见过她的眼泪了。
他不经意间发现她的短裙内那殷红的血,他有些羞涩,毕竟,他才十五岁,虽然学过生理卫生,虽然跟死党悄悄议论过女孩子们的事,可是,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见到过。所以:
他想,她是初潮了。
他想,她是不知道的。
他想,她紧紧攥着衣角的样子真是可爱。
他想,她的腿好白。
他想,她好像长高了一些。
他想,她好像长得漂亮了一些。
他想… …
【21】动情(2)
所以他更想逗她,“你流血了。”事后,他打死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对女孩子说这样的话,见她没反映,他突然豁然开朗:“小温温,你长大了。”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模样,他又觉得好笑,转而离开了。
那日下午,跟死党打篮球。
“阿皓,你今天吃错了什么药?怎么老把球传给对手?”在他传球错了好几次之后,死党凌峰一记闷叩敲在他身上。
宣皓恍然醒悟,他的思绪,还在她白白细细的腿上,他的思绪,还留在那团红色上,是的,他竟然在想她。
十五岁的少男少女,已经有了朦胧的感觉,他也不例外,可是,他竟然发现,他竟然对自己的妹妹有了感觉。
那天晚上,半夜醒来,他腿间湿湿的,极为粘稠,他知道,那是什么,低恼一声,打开灯走进浴室,将那已经湿透的小裤换了下来,之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脑中一直想着白天所看到的。
之后,他努力摒弃自己脑中存留的影像,不要再去胡思乱想,要专心学业,可是,他的眼睛始终随着她转,而她,自那次之后,更当他是毒瘤,一直躲着他。他知道,被他看见了她那样隐私的事情,她肯定是不好意思的。可是,他却觉得,那是她给他最初的美好,是的,是他,发现她从一个小女孩变成少女的。
突然,他的指尖传来极度的热,原来,是烟燃尽了,他将烟蒂扔进烟灰缸,可是,他仍是没有丝毫睡意,想着之前的事情,他的唇角有一抹难以擦觉的微笑,是的,他是看着她从一个小女孩变成少女,后来,由他,亲手将她变成了女人,虽然,虽然是他强迫她的,可是他一点也不后悔,如若用强能让她屈服,如若用强能让她留在他的身边,他想,他是会这么做的。
想到他与她的第一次,他十九岁,而她,才十六岁,哦,十六岁,是那样的小,甚至,她的乳防还没发育成熟,可是,她就成了他的女人。
宣皓十五岁那年,考上了省上的重点高中,离开了南河,开始了寄宿生活,他以为,他可以忘记那个小小的身影,于是,努力钻进书本中,结果是:成绩真的越来越好,甚至奔到了全年级前三名,而他,一学期没有回家,也已经许久不曾想过她了,可是,当他放寒假回到南河,回到有她的宣宅时,看到她,她又长高了,长白了,甚至,头发也多起来,穿着极漂亮的衣服,真正的像一个宣宅的小姐了,他就禁不住呼吸难捺,原来,那些日日夜夜,那些烦燥的根源,还是她。
她仍旧躲着他。
他也躲着她,他不想让自己去想她,因为,他已经十六了,同年的女生比她发育得都好,比她会打扮,比她懂事故,于是,他整日整日的外出,约死党打球,出去野营。
有一天打完篮球,他早早的回家了,却听管家罗叔说,何瑛与宣政晚上有应酬,会回来得极晚,他竟然冲口而出,问到了她。
罗叔说:“小姐有些不舒服,早早的就回了卧室,晚饭也没吃。”
他竟然有些担心,扔了篮球就往二楼跑,迫不及待的推开她的卧室,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听着浴室穿来的水声,他本应该转身离开,可是,他没有,好奇心驱使着他,他轻轻走近浴室。
透过浴室的毛玻璃,他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洗澡,他突然觉得浑身燥热,伸手轻轻打开了浴室门,一条细细的缝,浴室内水蒸气弥漫,可是,他的视力却出奇的好,他看见了让他终身难忘的场面。
她正在洗澡,丝毫没有发现有人在偷看。她努力的搓着头发,闭着眼睛淋着水。她已经开始在发育了,胸前小小的乳防,还有,腰也变得有些纤细了,那修长的腿上正淋着水…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她多么生涩,可是宣皓就是忘不了那一幕,是的,永远忘不了。他发现,自她身下流出来的水,竟然搀杂着血,他一惊,却突然听她恼了一声,用喷头直冲着*,他一惊,头碰到了玻璃门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22】动情(3)
正在洗澡的温若澜一惊,可是浴室的雾气却让她看不清门口到底有没有人,她用毛巾遮着身子,大声问:“谁在外面?”
宣皓已经拔腿就跑了。
这一夜,宣皓更是无眠。
第二天刚蒙蒙亮,他就起床了,他想用跑步来使自己疲惫,于是在花园里跑了一圈又一圈,临到累得不行,才想着回房,可是却不经意的从花园望着她的房间,她现在在干嘛,还在睡吗?想到昨晚自己痛苦的在床上辗转难眠,他又隐隐恼怒。虽然恼怒,可是他却走近她的窗前,虽然,她的房间在二楼,他只能仰望她的房间,可是,他却觉得,只要是看着她的房间,他就觉得很舒服很舒服。
窗下静静躺着一个篮球,宣皓一惊,拾起来,上面有他的签名,咦,我的篮球怎么会在这里?在她的窗户下面?他努力回想着,昨天打了篮球回家之后,遇到罗叔,问了她的情况,之后到了她的房间… …糟了,肯定是他从她房间里跑出来时太匆忙,把篮球落在她房间了。他心里暗暗叫着不妙,她肯定已经发现了,肯定已经知道是自己在浴室外偷窥她。
该死的篮球,他正欲扔得远远的,却不料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窗前,四目相对,突然都急急的避开了。
宣皓不知道是自己是怎样逃进房间里的,他懊悔万分,她,是他的妹妹呀!从此,他更是常不在家。而她,更是躲他得紧… …
想到这儿,倚在窗前的宣皓又笑了,仿若那是多么甜蜜的往事一样,只是,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小秘密,是的,他们之间的。
长叹一声之后,他强迫自己睡到床上去,明天还要谈收购两个小物流公司的事情,不能马虎。
下午,温若澜没课,可是申琳却有一节课,于是,她坐在图书馆里,静静的翻看着资料。可是,心底,脑海中,全是昨晚的那副裸钻耳钉,代表爱情的钻石。
一本书轻轻的拍在她的桌上,温若澜抬起头,看着申琳可爱的脸庞,她笑了:“下课了?”
申琳大刺刺的坐在她的对面,略噘着唇打量着她:“你在想什么?”
“我在等你。”温若澜看着她笑道,伸手拉起她:“快,不是要到我家吗?走吧!”
申琳笑着跟在她的身后,两人同往图书馆门口而去,经过一处时,申琳轻轻扯了扯温若澜的手,指了指一旁。
温若澜一眼望去,吴桐正扬起微笑看着她,她觉得有些尴尬,不过,回报他一个笑容,之后挥挥手,做着再见。她故意忽略不计他的失望,径直拉着申琳离开了。
“咦,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申琳说着。
“我也看得出来,你话很多!”温若澜适时的绕开话题。
申琳略略笑着,有些轻嗔:“哦,嫌我话多了,”说着停住脚步:“算了,这样惹人嫌还是不去你家的好。”
“看你,我说着玩的。”温若澜又牵起她的手,“快走吧,公车来了。”
【23】转让爱(1)
“这就是你的房间吗?”申琳张大了眼睛,看着四十来平方米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