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之前主席自然是要说两句的,同桌的花痴女从司政翰站起身开始就流着口水盯着他看,蜂蜜不屑的递给她一张卫生纸,叹了一口气,“翠花,擦擦你的口水吧。”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再看也不会是你的。”我看着蜂蜜无奈的表情,忍着笑。
席间,蜂蜜拉着跟其他人一一敬酒。我不记得人名,蜂蜜就站在我身边小声介绍这是谁谁谁,我尴尬的跟他们碰杯。“左夏,”司政翰一把拉住要倒的我,蹙眉道:“少喝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的关系也成了这样可以互相在意对方的地步。司政翰,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你是我想在意的人
没想到我会撞到这么有意思的一幕,席间那个被蜂蜜叫做翠花的女生,现在竟借酒壮胆红着脸拽着司政翰的衣角羞涩告白,什么学长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什么请你接受我,我看向司政翰,他也只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耐心听翠花悲情告白,悲情,我竟然用了这个词。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厢情愿吧。
我正期待着司政翰会如何拒绝,明媚突然从房间里出来,很自然的挽上他的手臂,笑盈盈的捍卫自己的主权,“学妹你晚了一步哦,不过你的眼光可真不错呢。”说着和司政翰转身离开,这些动作就像是练习了千万遍一样,轻车熟路。此刻的我一定像站在那里的翠花姑娘一般模样吧,溃不成军。我伸手摸着左边的胸口,怎么好像有万般疼痛呢。
“想逃了吗?”耗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朝他们离开的方向笑了笑,递给我一张纸,“你喜欢他啊。”我推掉他的手,走到外面感受夜晚冷冷的风,深深叹了口气,是呀,我喜欢他。明明知道会受伤还是不肯放手,一定要自己亲眼看到亲自把刀戳到心窝流出鲜血才肯醒悟,原来,他不是我的。
耗子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轻轻吐出来,浓浓的烟雾像喜欢的心情一样沉重。他若有所思,“司政翰是个不会表达自己真实感情的家伙,他讨厌的人绝对跟他说不了半个字,可遇到他喜欢的女孩,”耗子又吸了口烟,轻笑道,“不管他表现的多么满不在乎,心却是不由自主的真实表达。”
“左夏,你就是那个能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真实表达的女孩。”耗子踩灭了烟,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进去了。
左夏,你就是那个能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真实表达的女孩。
我低头笑了笑,怎么现在的我这么爱哭,怎么能这么爱哭。只是越擦眼泪越不受控制,越擦越多。可是我到底为什么哭呢。开心我喜欢的人也喜欢着我,或者难过我又要陷入这危险的爱情游戏里了吗?我伸手摸了摸左边脖子,隐约一道疤深深的刻在那里,呵,我还在相信爱情。
蜂蜜喝的醉醺醺的,抱着同系的男生赵其成不肯放手,大声嚷嚷着要再去喝几杯。唉,有这样酒品的朋友,我也是无言面对江东父老了。好在赵其成人腼腆,一路笑眯眯的任她折腾,一直到寝室门口才小心翼翼的把蜂蜜放下。
司政翰几次走到我左边想说些什么,我避开他和耗子有说有笑,他略显尴尬,一路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偶尔听到他和明媚讲话,我总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想知道他们再说些什么。耗子问我在别扭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逃什么。这次,也是一场梦吗?
蜂蜜烂醉如泥,周姑娘帮我将她拖到床上,给她换了身睡衣安置她睡下。颜悦没在寝室,周姑娘说她出去见朋友了,今晚不回来。我换了拖鞋,准备去洗漱。手机响了起来,是他。
“左夏,出来吧,我在楼下。”
我跟周姑娘打了声招呼,赶紧穿鞋下楼。怎么现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难道耗子跟他说了?我搓了搓手指,走向他。
“学长,你。。。。。。”我还没说完就被他拉走,寝室旁边有一片花坛,晚上有不少情侣在这卿卿我我,今天这个点已没什么人了。他的力道有些大,抓的我手有些吃痛,我往后缩了缩,他停下来放开了我,有些无奈,“左夏,”他看着我,欲言又止。“今天晚上的事,”他语气温柔了下来,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你相信我,我不会接受任何人,”我抬头看他,他竟会如此对我解释,身体里的某个部分顷刻温暖了下来,我故作生气的说道,“那明媚学姐呢?”他愣了下,突然伸手拥我入怀,“左夏,你才是我想在意的人。”
我笑了。再也没有这句话更动听了吧,对我来说。
“我们,是在一起了吗?”我傻傻的问道。他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在我耳边低声说道,笨蛋。
“那我以后还叫你学长吗?”
“翰。不行不行,太肉麻了。”
“司政翰,这样叫你好不好?”
他轻笑,“这么快就没大没小了,”我哼了声,佯装生气,他紧了紧手臂,下巴抵着我的头,“你想怎么叫都好。”
今晚的夜空格外好看呢,星星一闪一闪的,格外的可爱。看来明天一定是个大晴天。
☆、万众情敌
我只是谈个恋爱,至于吗?和司政翰在一起还没两天,我们恋爱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校,走在路上不时的收到各种眼光,在课堂上成了命中率最高的那个人,还有假装跑错寝室专门来看我的人,相比这些我还真是感谢那些敢于当面挑衅的孩子。蜂蜜嘲笑我成了万众情敌。好吧,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我现在都有些害怕和司政翰一起出去吃饭了,想想上次我们一起吃饭,还没坐下就被两个女生围住,明朝暗讽的说些我配不上司政翰的话,我这脾气,当然是,忍了。司政翰或许看出了我的不开心,握紧我的手竭力维护我。以前我从还没想过和他在一起之后会遇到什么状况,只是单纯觉得他是我不愿放手的人,原来我远远不能只是和他这个人在一起,还要承担他身后的光环带来的压力。“左夏,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相信我。”他不止一次的向我保证,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左夏,这点委屈算什么,你的男人是万众情人,你做个万众情敌有何不可?
耗子打电话来说恭喜,我问他何时脱单,他沉吟了许久,自嘲自己已看破红尘,无心留恋凡尘之事。我笑他是嫌自己拿不出手吧。他也只是嘻嘻笑,不作声。他和莫晓雯之间微妙的关系我至今看不破,我问蜂蜜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耗子和莫晓雯初中就相识了,在一起过却不知为什么又分手了,他们两个心照不宣,局外人确实很糊涂。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掩藏着自己的故事,悲喜不足为外人道。
我开始还很担心明媚会不会找我麻烦,没想到一个星期过去了,她竟没说什么。或许是我小气了,怎么说她也是集万众宠爱的美女,身边不会缺人吧。只是这周开会没见到她来,我问司政翰她怎么了,司政翰只是笑了笑告诉我不用担心,感冒而已。
司政翰从来不会让我为什么事担心,也从不会谈及他的过去,就像我不想告诉他我的以前一样,我一面觉得我如此是在意他,却也怀疑他对我的真心。恋爱的人都是这样小心翼翼又无知敏感吗?我想问问周姑娘,可是她最近有些不开心,蜂蜜说是和云帆吵架了,为了一个本来不用在意的人,李泉。我疑惑怎么和他有关。周姑娘忍不住哭了起来,蜂蜜解释道:“李泉自从知道雪樱在咖啡馆工作,就常常去喝咖啡,有次雪樱被一个男的言语调戏,李泉狠狠揍了他,两个人熟了起来,李泉哪是英雄救美呀,分明是在追雪樱,”蜂蜜气得大声说道,“云帆去看雪樱,正好撞见他们两个人说话,李泉正抓着雪樱的手表白呢。哎你说李泉这个人是不是贱,他不知道雪樱有男朋友吗?”
我安慰周姑娘没事没事,解释清楚就好了。周姑娘哭着摇着头,“谁都可以不相信我,他怎么可以不信我,他怎么可以?”我不知该怎么劝慰,蜂蜜扯了几张卫生纸塞给周姑娘,朝我叹了口气。我起身关闭阳台的门,夜里是真的有些凉了。“颜悦呢?”我今天一天都没见到她,蜂蜜拍拍周姑娘的肩膀,应道:“说是去她哥家了,这周末又不回来了。”我点了点头,颜悦自从上次失踪回来后都不怎么跟我们在一起了,周末总是出去住,我们也不敢多问什么,害怕说错什么。这样想来我和蜂蜜的关系最要好,我愿意什么事情都告诉她,即使她也喜欢司政翰却仍会真心祝福我们。好像我是我们几个中最幸福的人了。可是我忘了,越是幸福的人越会变得不幸。
周末和司政翰约好去爬山,一大早就被电话叫醒,“起了吗?”听到他的声音,我立刻坐了起来,揪着自己的头发嘿嘿的笑道,还没。“二十分钟后我在你楼下等你,快点起床。”我应道:“遵命。”
蜂蜜丢我一个枕头,愤愤的说道:“贱内,快给朕消失。”
下楼后看到他已在那里等着,早上有些冷,他应该等的有一会了,靠近他时感受到了衣服上的寒意,我顿时心疼自责,钻进他的怀里抱歉的说:“对不起。”他有点吃惊,继而笑了笑,牵着我的手说道,“笨蛋,走吧,去吃饭。”我点了点头,走吧,一起。
☆、夫妻?
Y市的清晨有股清香的味道。我抽出被他捂热的左手,笑嘻嘻的把右手伸给他,他笑了笑没说话,牵起右手把我拥入怀里,收紧了手臂,“还冷吗?”我暗自翻了个白眼,高手呀高手!“我们要坐地铁吗?”我抬头问他,趁他抬手打算摸我脑袋的空隙赶紧逃离了魔爪,走到他前面。“嗯,坐地铁快些,半个小时。”司政翰似乎看出了我的小心思,装作漫不经心的揽过我的肩继续走。
坐了半个小时的地铁终于到了。走出地铁站,司政翰指着不远处的高山对我说:“那就是仙人山,Y市最高的山,海拔1100米。”我望过去看到仙人山的黑色轮廓,海拔1100米!我暗暗替自己捏了把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