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的你?”
我点点头,“你怎么会过去?”
“我看你不回信息,就去了你们办公室,其他人说她叫走了你。”
我抿着唇不想再说话,我从不愿与任何人为敌,在职场上,也只想简简单单地工作,我不知道Amy找我到底是为了扳倒冯苏川还是得到温希承,不管哪一个我都不想成为她利用的棋子。
对于冯苏川,并不是我多么笃信他没有拿那笔回扣,而是知道就算他拿了,也绝对不会留下什么证据,否则,他在社会上这八九年就白混了。
而温希承,如果他愿意留下来,我会试着跟他重新开始,而如果他想要回美国,我也会笑着祝他一路顺风,决不强求!
回办公室取了包,到地下车库坐上车后,我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轻声问:“你相信Amy说的话吗?”
温希承抿唇想了想后,摇头。
“为什么?”
他笑了一下,看向我,“我只相信你,能看到的也只有你倔强的眼神里传递出来的信息。”
“什么信息?”
他满是怜惜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我的傻姑娘被人欺负了。”
我眼眶红了一下,歪头看着他,“你不是说Amy很善良、很单纯的吗?说不定还是我欺负她呢!”
温希承笑着握住了我的手,发动车子的时候,他说:“只要你不受欺负就行,至于你欺负谁,随便!”
这一刻,感动来得如此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在关键时刻小温是绝对不会掉链子滴,老冯下章华丽回归~~~~~~~
今天的雪下得好大,雪景非常漂亮,可惜手机不给力拍不出来,遗憾~~~~~~~
感冒和鼻炎都在逐渐好转,每次生病的时候都觉得健康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的~
下个更新日: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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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五十二【给出了回答】 。。。
连续几天,冯苏川一到下午就离开了,对于Amy提到那个回扣的事情,我一直没有跟他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总觉得如果去提醒或者质问,都会让我们彼此尴尬。
周五商务部有个紧急的案子,温希承陪着Amy去找公寓,我留在办公室加班。
八点多,办公室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以为是温希承,抬头,却是看到冯苏川走了进来,西装被他挂在手臂上,领带也扯到了一边,衬衣的袖子挽起了两圈,脸色发白,眼眶红红的,明显喝了不少酒。
看见我,他并没有多少诧异,走过来低声说:“在加班?”
我点头,“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他揉了揉眉心,“老张打电话说摩洛哥的项目合同有些问题,我有些头晕,你进来一起帮我看看。”
“哦。”保存了文档,我随着他进了办公室。
搬了个椅子坐在他身边,我们开始一条一条核对条款。
一刻钟后,冯苏川开始有些急促的喘息,然后就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我有些担心地说:“是不是心脏不舒服?”
“嗯。”他应了一声后,指了指旁边的水杯。
我赶紧起身接了一杯热水,放在他的手边,他握住,过了一会儿才端起来喝了两口,慢慢调整着呼吸,表情不见丝毫痛苦,但是额头上却有了一层薄汗。
“难受的厉害吗?要不要去沙发上躺一下?”我弯腰轻声问着。
冯苏川没睁眼,声音有些无力地说:“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你先去忙别的吧,一会儿我们再核对。”
我想了一下,“好的,有事叫我。”
转身出来关门的时候,我看到冯苏川已经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居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落寞,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关上门退了出来。
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我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其实看他这样我还是有些心酸的,现在的他应该是职场生涯中最艰难的时候了吧,他所承受的压力是我所无法想象的,可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那些空洞而苍白的话语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给他出谋划策的军师亦或是一个翻身的机会,这两样我都给不起,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在苦恼什么,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也从未走进过他的心里,我想现在我所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地帮他分担工作上的事情,一如既往地信任他!
半个小时后,他将我叫了进去,除了脸色还是有些青白外,状态已经调整到跟平常一样,合同整改完毕,发给张总后,我们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等电梯的时候,我翻看了一下手机,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已经十点多了,温希承他们还没有找好公寓吗?
心里有些发堵。
坐上车,冯苏川转头问我:“陪我去吃点夜宵吧?”
我整理好情绪,笑着点头。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整晚的第一次笑容,虽然依旧疲惫,但的确真的笑了。
我们去了一家烧烤的小店,他要了两瓶啤酒,我陪他慢慢喝着。
两杯干下去后,他抬头看向我,笑着说:“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我歪头想了想,认真地说:“还行吧,你呢?”
冯苏川撇开脸轻笑了起来,眉宇间的折痕散开了不少,“也还行吧,听说你们同居了?”
我一愣,抿了抿嘴唇,“你怎么知道的?我连宋颖都没说。”
他避开我的问题,笑道:“怎么样,已经和好了?”
我摇头否认,“他的公寓被Amy占了,先在我那里住几晚,今天晚上可能就会搬走了。”
冯苏川跟我碰了一下杯子,斜眼打量我,“都已经这样了,还在自欺欺人?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傻!”
我默默喝着啤酒,低下了头,冯苏川总是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我的幼稚。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跟他重新开始吗?在我对他失去信心,在他的身边一直都会有个甭管是真是假的未婚妻,我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稀里糊涂地重新接受他吗?”我糯糯地问着,语气里满是沮丧。
他帮我加满了酒杯,笑得从容,“为什么不可以,只要你能确信自己还爱他。”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看着他说:“组成爱的因素很多,其中一个是安全感,我在他身上找不到这种感觉了,现在,每天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可是心里却总是在提醒自己,这样就足够了,不能有太多的奢望,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又离开了,或者突然间又冒出个未婚妻来,不敢再全心全意地付出了,变得自私而胆小,你说这还是爱吗?”
对面的男人在沉默了几秒钟后,再次笑了,“也难为你单纯的脑袋里还能思考这么深刻的问题,不想了,顺其自然吧,只要开心就好!”
我也笑了,敬了他一下,点头表示赞同,“你也是,虽然我不能为你分担什么,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
“谢谢!”冯苏川仰头干了的时候并没有看我的眼睛,似乎在隐藏什么情绪,而我怕是永远都猜不透。
回到公寓已经临近午夜,温希承并没有回来,我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拨了他的电话,却提示已经关机,我的心也在这样单调的自动录音声中慢慢冷却下来。
他并不是我的谁,这里也仅仅是他暂时留宿的地方,当然没有义务向我交代行踪。
窗外的夜色透着浓重得抹也抹不开的黑,像是要将人们所有的希望都吞噬掉才甘心。
躺在床上,听着闹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完全没有睡意,脑子里混沌一片,闪过的片段零碎而杂乱,了无睡意,注定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手机上显示凌晨一点半时,我听到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随之是一个女人极低的呜咽和一个男人压低了的温柔的话语。
“不哭了,去洗个澡,我在外面陪着你。”
几分钟后,我听到了卫生间关门的声音,客厅里恢复宁静。
男人是温希承,那个女人不用猜一定是Amy,我抱着双腿坐在床头,心里憋闷地几乎想挠墙,如果他们想怎么样,为什么不去他自己的公寓,半夜三更带着未婚妻出现在我的公寓,他是觉得我根本不在乎,还是根本不在乎我!
深吸了一口气,我下床走了出去,刚拉开门就感觉到一片阴影罩下来,温希承双手撑着门框直挺挺地站在房门外,看到我,明显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后,哑着嗓子说:“还没睡?”
我冰冷的眼神在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和嘴角的血丝后,渐渐转变成了震惊,“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晚饭怎么吃的?”他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轻声问着,有着疲惫和歉意。
对于他避重就轻的隐瞒,我觉得一股火气冲了上来,躲开他的手臂,走向沙发坐下后,冷冷地说:“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温希承,你真当我这里是寄宿的宾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温希承抿着唇,脚步有些沉重地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喘息了两下后,说:“晚上遇到几个流氓调戏Amy,打了一架,后来有人报了警,刚刚才处理完,手机没电了,就没跟你说,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看他有气无力的,显然很难受,克制住争吵的冲动,抿紧了嘴唇站起来。
温希承在下一刻就扣住了我的手腕,仰头看着我,眼神里有着淡淡的脆弱,“去哪里?”
我挣脱开他的手,走向书房,“找药箱。”
我帮他涂抹药膏的时候,他也没有闭上眼睛,只是乖乖仰着脸,脸上渐渐有了笑意,我的心里却堵得厉害,他倒神气了,英雄救美,最后还把美人带了回来,我就像个老妈子一样收拾着残局,真是悲催到家了!
听到卫生间传来开门的声音,我们同时看了过去,Amy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上面穿着一件大大的男士T恤,下面露出了一双白皙修长的纤细玉腿,这样一幅美女出浴图,让我觉得无比尴尬,而温希承也是在第一时间转过了身。
我放下药膏,站起来,淡淡地说:“我回房了,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