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却从来不是落在她身上的。
“好啦,我知道啦。”姜炳仁烦躁地将面前的豆浆一饮而尽。
冷哼一声,洪瑛站起来,一扭一扭地离去。
这时,一个服务生朝这边走来。姜炳仁抬头看到,突然心头一紧张,握紧了手中的密封袋。
谁知,那服务生只是看了他一眼,微笑道:“请问你吃好了吗?”
“……好了。”想干吗啊?
“那我先把盘子收了啊。”
“嗯。”吓他一跳,原来是收盘子的。
那个服务生端了盘子离开后,又端了一份新的早餐给姜炳仁后面那桌的客人。姜炳仁看了一眼那个客人,带鸭舌帽和墨镜。他以为他是明星啊?寒……
抽完一根烟,姜炳仁走出了小店。将那密封袋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然后吹着口哨上班去了。
原本坐在姜炳仁后面的那个“明星”摘下了鸭舌帽和墨镜,原来是张昀。
早餐一口没动,张昀把钱放在桌上。走到门口,用一个小塑料袋套住手,捡出了那个密封袋。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张昀露出了得意地笑容。
昨天例会后,张昀几乎一步不离姜炳仁。总是拿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问题一会儿一会儿问一下他。
下了班,张昀说要请他吃饭。
姜炳仁知道张昀这样跟牛皮癣一样粘着他是为什么,他不戳破也不抗拒,姑且顺着他。
吃完饭后,姜炳仁提议去喝酒。张昀就和他去了附近的酒吧。
姜炳仁没喝多少就醉了,伏在吧台上怎么叫怎么推他都没反应。张昀把他送回家后,确定他已醉如烂泥,这才放心地离去。
到了自己家后,张昀吓了一跳。
自家的门上以及周围的墙壁上都被人喷了红漆,上面写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日不还,本息一翻!”
“两日不还,手断脚断!”
“三日不还,全家被砍!”
张昀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看了那号码,他根本不敢接。
前段时间,他无意发现一个网上赌博的网站。他自信自己懂点技术,以为能钻空子赚点小钱花花。刚开始,他是赚了不少,但是他不甘心就此收手,想赌大一点,接过之前赢的那些全部输了。他不甘愿,又投了一笔钱,结果又输了。不甘心,再投钱……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不仅输光了这几年的积蓄,而且欠了网站十几万。
张昀本以为网上虚拟交易,又不是实名注册,应该只是赔掉了他充值进去的钱。谁知道对方竟然神通广大的找上门了。
一筹莫展之际,姜炳仁来找他,问他愿不愿意赚点外快?
姜炳仁承诺,到时候一定会有人当替罪羊的。
他也曾犹豫过,但终究敌不过金钱的诱惑。
当初姜炳仁来找他谈的时候,两人是在桑拿城达成交易的。那种赤诚相对的环境下,一点证据都没留下。
后来,他偷到程序后又太心急,竟然在自己的电脑上用他的常用邮箱把程序发到了姜炳仁指定的邮箱上。
肖莞紫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肖氏又将软件下线了。季风虽然有损失,但终究是赢家。他原本松了一口气,哪知道美国那边又来索赔。看总裁的样子,这事不会就这么过了。
现在,姜炳仁完全可以把他推出去邀功,他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姜炳仁和他是同谋。
所以,昨天例会后,他很怕姜炳仁去告密,一步不离地跟着他。
昨晚那么一折腾,他更是一宿没睡。
今早才6点半,他就在姜家附近守着。
谁知,竟被他发现这天大的秘密。
真是天助他呀!姜炳仁,你若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张昀这样想着,心中越发地开心。
看了看时间,再不去上班就要迟到了,还好他知道这附近有条小路,抄过去很快就能到。
空荡荡的小路,一个人都没有。
“没事,现在是白天。”张昀这样安慰自己。
“嗨!”刚迈开步子,就有人在后面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谁?”张昀回头,他很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啊?”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我是讨债的。”
张昀浑身一抖,不是吧!这么快就找来了……
“听说你是干IT的啊?那应该很有钱的吧?”那人讪笑着问。
“不是啊,我就是一个挨踢的,没钱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求饶再说。
“没钱好说!”
“真的?”
“真的,拿命来抵就成!”
“什么?”张昀瞪大了眼。
“啊!”
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一拳打得他满地找牙了。接着又有几个人冒了出来,加入了打人的队伍。
“大哥,求您看在我已经给你们进贡了那么多钱的份上放过我吧……”张昀拼命闪躲,但那些人的拳头就像雨点一样,他怎么也躲不掉。
……
那些人打了一会儿,停了手。
“啐!”为首的那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说,“今天算是个小教训,不还钱有你受的!”
张昀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破了几处。在地上滚了一阵,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吐出了一口血沫。
身子摇摇晃晃了几下,终是没站稳,又倒了下去。
这时,花纶的办公室里。
花纶十指交握,放在桌上,静静地看着姜炳仁:“找我什么事?”
“我昨晚给您发的邮件您没收到吗?”
“嗯,看了,没太明白。”
“我给您解释!内鬼其实就是张昀。我早就觉得这家伙有古怪了,找了个懂黑客技术的朋友,侵入他的电脑,发现他居然窃取了公司的机密。那个收件地址我那朋友也查了那个ip,确定是肖氏所有。”
“我不明白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肖莞紫手机里的短信是怎么回事?”
“这个……那天我一时心太急,抢了……呃,拿走了她的手机。我当时不知道里面的短信的,要知道我是一个充分尊重他人隐私的人,不会轻易去看别人的短信的。那手机我一直放在我的抽屉里……”姜炳仁露出不解的表情,很快他举手道,“等一下,我知道了!还是张昀搞的鬼!是后来他说要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证据。我本来不想给他的,但是被他抢去了。手机没电,开不起来,他说他拿去充电。张昀再回来的时候,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说找到证据了。”
花纶沉吟了一下:“照你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张昀搞的鬼了?”
“没错!”姜炳仁很用力地点头。
这时内线电话响了,花纶接了起来:“喂?”
“我是……你说医院打来电话说张昀住院了?”
浮出水面
“好,我知道了。”
“发生什么事了?”姜炳仁有些紧张地问道。
花纶放下电话,神色淡然:“有人发现张昀被人打伤了,昏倒在公司附近的巷子里。周围的群众打了120,他现在在医院治疗,人已经醒了。”
“报应来的真快啊!”姜炳仁冷笑唏嘘。
花纶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又拿起了电话,按了几个数字:“查一下张昀住哪家医院,哪间病房……对,我要去看看。”
“总裁您是我见过最恤下的领导了,就连一个叛徒都要亲自去看望啊!”姜炳仁无时无刻不会忘记拍马屁。
花纶淡淡看了他一眼,兀自起身,没说话。
姜炳仁马上也站起来:“总裁!”
“你也想去?”
姜炳仁用力点头。
“那就跟上吧。”
花纶到医院的时候,张昀还在抢救。
花纶就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等着,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灯才熄灭。
期间花纶除了接过几个电话,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姜炳仁倒也识相,安静地在一旁坐着,没有多嘴。
医生出来了。
“你们是病人家属吗?”
花纶站起来:“我是他的老板。”
“他的家人都没来吗?”
“家人在外地。”
“那也行吧,就你了,这是病危通知书,你签一下吧。”医生把一张纸递给了
花纶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纸,皱了皱眉:“情况这么严重?”
“他的情况很严重,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牙齿几乎都被打碎,下巴脱臼,已经接回去了。右侧胸腔有血,左侧气胸,双侧多发肋骨骨折并双侧胸腔积液,双肺膨胀不全,两侧颈部皮下气肿,肠细膜破裂等等……”医生哇啦哇啦地说了一堆医学名词,最后总结一句,“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护人员推着张昀出来了。
他的身体被被子盖着,只露出脑袋。脸上尽是青紫,也许是因为没有了牙齿的关系,他的双颊凹陷的厉害,脖子用颈托固定,头上缠了许多绷带。
花纶迅速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下字,然后跟上医护人员的步伐。
张昀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医护人员为他连上各种维生设备。
一切都弄好后,医生拿出一个皱巴巴的小塑料袋交给花纶。里面有一个装满白色粉末的密封袋和一颗纽扣一样的东西。
“这是他被送来医院时在他手中发现的,他握的很紧,我们费了很大的劲儿才从他手上拿下来。我想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不然他也不至于要死了都不松手。”医生这样告诉花纶,“那个白色粉末的东西,是原本就在袋子里的。那个纽扣是在他裤子口袋里发现的,我怕丢了就放一起了。”
“谢谢。”花纶接过小塑料袋。
姜炳仁死死盯着那个塑料袋,那个不会是……
医生说:“那我先出去了,过一会儿我会再来,有情况按那个呼叫器。”
花纶点头:“嗯。”
医生正要出去,进来了一个护士:“林医生,外面来了几个警察,问病人现在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