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毫不犹豫的去了。”
“我没有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是因为伊扬早就跟我说过你们在美国的事,我也早就猜到你跟骆向东之间不可能了。你说你要离开夜城……子衿,那时候我心底竟然是高兴的……我高兴你要走了,这样以后伊扬就不会再缠着你,总是希望你能多给他一点点的喜欢,多给他一点点的爱。”
我拿着手机,徐璐在里面说的泣不成声,而我也是不停的掉着眼泪。
她说:“伊扬有多喜欢你,我就有多喜欢他。也许是从他不顾外人眼光,大声对你说‘人渣不爱你,我还爱你’的那一刻;也或许是他假装我男朋友,帮我去应付周明康的时候;也或许……只是他对我笑着说‘徐璐学姐’的时候。”
“我知道他对我所有的好跟照顾,全都是因为你,我也明知道他心里面唯一的人也是你,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喜欢他……”
徐璐说完这句之后,哭的说不出话来。我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能想象到她坐在床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揪着头发的痛苦样子。
我也一直在流泪,只是并不愤怒。
我轻声说:“璐子,别哭,你没做错什么。”
徐璐哭着道:“子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跟伊扬说,你爱的人是骆向东,他不相信,还跟我大吵了一架,然后跑去岄州找你……我想了一整天,终究还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儿,如果你跟伊扬因为这件事而翻脸,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颜面再见你们两个。”
我强忍着喉咙处的哽咽跟酸涩,努力出声回道:“璐子,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怪你,真的,我发誓。”
“骆向东不跟我在一起,他说在他的世界里,亲情远比爱情重要。所以我很开心,在你的世界里,爱情终于战胜了友情……你比我大胆,你知道自己更想要的是什么。”
说到最后,我也终是落得个泣不成声的下场。
说不心酸,怎么可能?
我跟徐璐大学四年同班同寝,可谓是朝夕相处。毕业之后我很快就跟董佳楠闹掰了,身边也就只剩下徐璐一个知根知底,可以说上几句掏心窝子话的人。
我为她甚至豁出脸面跟骆向东求情,让他出面帮徐璐调职。
曾经那些付出,对比如今的下场,又怎一个心酸落寞就能概括的?
拿着手机,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我跟徐璐皆是泪流满面。
徐璐一直对我说着‘对不起’,而我却连说‘没关系’的力气都没有。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的电话,只记得自己直接扑在殷宁腿上,哭的痛彻心扉。
接二连三,我失去了骆向东,匡伊扬,如今就连徐璐都没有了。
曾经夜城拥有的一切,好像在一夜之间尽失,我不知道这是老天在跟我开什么玩笑,还是故意要让我什么都没有,逼得我去自杀。
殷宁是清楚听到我跟徐璐的所有对话的,她也红着眼睛对我说:“子衿,难过的时候你就想一想,你只是失去了,但最起码你曾经拥有。你拥有的所有回忆,都是我们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
而我心中却在想,如果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选择是拥有过后再失去,还是从来没有拥有过。我定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因为没有人能理解我此时此刻的感觉,说是撕心裂肺,不足以体现那股心疼的万分之一。
如果我有胆,我真的想跑去自杀了。
在殷宁的腿上从大哭变成抽泣,再从抽泣变成哽咽,最后归于平静。
殷宁递给我一张纸巾,闷声说:“你看,哭的再撕心裂肺,也总有停下的那一秒。无论伤的有多疼,也都会有结痂的那一天。”
我说:“可我怕等不到结痂的那一天,我就会流血过多而死了。”
殷宁道:“没事儿,我相信你,你的复原能力一向很强。你跟陈文航谈了七年分了手,半年之内就能转爱上骆向东,回头你整顿一下心情,再找个好人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很快就不会再想了。”
我跟骆向东是真的不可能了,可是一想到从今往后我俩之间的生活轨迹再无交集,以后他在夜城,我在凉城,中间隔着一千五百多公里的路,飞机要两个多小时,动车要八个小时,开车要十几二十个小时……我的心,痛的好像不是自己的。
原来最痛莫过于我们曾经那样熟悉,可现在却终究成了再不相干的陌生人。
从熟悉到陌生,我们经历了一场两败俱伤且不知道多久才能复原的大仗。这场战役没有人赢,因为所有人都是输者。
我们用伤敌三分自损七分的方式,努力证明着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可是证明了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凄惨散场?
闭上眼睛,我大脑一片空白,隐约中,我记得我对殷宁说了一句话。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爱上一个说谎骗我的男人,也再也不会允许我爱的人,他用任何借口抛下我,留我一个人。如果他全心全意爱我,我定一心一意爱他。”
第二百六十二章 破产
当天晚上我跟殷宁聊了很久,我们互相哭诉着这几年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对方所不知道的事情。偶尔殷宁某句话也会把我戳的破涕为笑。就这样。哭哭笑笑中。我们躺在床上睡着了。
可能因为心里堆积了太多的事情,压力太大,我很早就醒了。见身边的殷宁还在睡觉。我睡不着就在床上躺着。想到痛心的时候就默默地流眼泪。哭到累了就继续睡。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中午艳阳高照。
老房子没别的好处。就是主卧有一整面的巨大窗子,坐北朝南。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反射在地板上的全都是金灿灿的艳黄色。
我翻身的时候我身边的殷宁也给带醒了。她揉了揉眼睛。低声问:“几点了?”
我拿过她的手机按了一下,说:“十一点五十。”
殷宁说:“都这么晚了,怪不得梦见吃烧鸡。饿死我了。”
“起来吧。一会儿出去吃饭。再陪我去买个手机。”
我跟殷宁起来收拾,换了身衣服下楼去吃饭。附近商场里面就有手机专卖店。殷宁陪我去逛。说是逛,其实只是走进去。我直奔苹果专卖店,买了个6s。
我刷卡付账的时候,殷宁小声多我说:“壕。”
我面色淡然的回道:“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有花钱才能遏制这股洪荒之力。”
买了手机,我又在营业厅随便弄了张卡,用新卡给家里面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以后打我这个号码联系。
全都办好了之后,我对殷宁说:“你不跟闻章打个电话联系一下?”
从昨天在警察局门前分开到现在,俩人一起没联系过。我怕他们因为我的事情吵架,终归是心里面过意不去。
殷宁大咧咧的回道:“这事儿是他办的差劲,他不主动来跟我道歉,还指望我跟他道歉吗?”
殷宁说的气势凶悍,可我从她躲闪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她还是在意闻章,有些担心跟他吵架的。
我出声劝道:“其实你们两个之间没有矛盾,别因为我跟元哲的事情影响到你们。”
殷宁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元哲是这种人,那小闻跟他在一起也学不到什么好。这次我看他表现,实在不行去个屁的,不处了。”
说实在的,我心里面不怎么看好殷宁跟闻章,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好发表什么意见。暗自叹了口气,只得暂时作罢。
下午我跟殷宁找了家岄州的茶餐厅喝下午茶,殷宁跟我聊天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她瞥了眼屏幕,我也顺势看去,上面显示来电人‘闻仔’。
我给了殷宁一个台阶,说:“人家都主动给你打电话了,快点接吧,别装了。”
殷宁叨咕几句,还是接通了手机。我见她翻了半个白眼,故意酸溜溜的道:“有事儿吗?”
手机中传来闻章的声音,他说:“小宁,子衿跟你在一起呢吗?”
殷宁本能的看了我一眼,我也看着她。
顿了两秒,殷宁不答反问道:“你干嘛?”
闻章火急火燎的说:“子衿在的话,你快点让她接电话,我有急事找她!”
闻章声音不小,我隔着手机都听得到。殷宁也是面色微变,赶紧把手机递给我。
我心中有些狐疑,却淡定的‘喂’了一声。
闻章急声说:“子衿,你在哪里?现在方面出来见一面吗?”
我说:“什么事?”
闻章那头先是欲言又止了一下,随即道:“子衿,其实是元哲家里人想请你出来见一面。”
我一听这话,顿时眸子微抬,心中有了计较。
停顿片刻,我故作淡定的说道:“我不同意私下和解,一切按照法律程序办……”
我这话还没等说完,闻章那头就换了人,是个女人的声音,听着略显熟悉,一口岄普,急切的说道:“梁小姐,麻烦您一定出来跟我们见个面,昨天是我不好,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年纪大也没读过什么书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
因为女人的声音特别卑躬屈膝,所以我是听到一半之后才恍然大悟,这个声音,是元哲他妈。
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儿个她还颐指气使的对我大呼小叫,今儿就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我兀自迟疑的时候,电话里面又换人了。这一次是个男人的声音,也是岄普,低沉中带着掩饰不掉的担忧跟急躁,连声说:“梁小姐,实在是对不起您,我儿子做了下三滥的事情,差点伤害到您。如果您要告他,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子不教父母过,我跟他妈妈也绝对支持您的做法,就算您送他去坐牢,我们也认了,谁叫他这么不懂事。可是……祸不连家族,实不相瞒,我们家的服装厂跟公司,全都是跟元哲的几个叔叔和姑姑合作弄的,您要是让我们的厂子关闭,公司倒闭,那倒霉的可就不是我们一家人了。所以梁小姐我恳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厂子关闭?公司倒闭?听着这样陌生的字眼,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因为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方定是以为我的沉默就是不容里会,元哲他妈直接在电话里面哭着说:“梁小姐,求您跟我们见个面吧,见面之后您想怎么解决都行,我们认送元哲去坐牢,但是工厂跟公司,还求您放我们一条活路……”
殷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