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情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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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情以时光- 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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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么希望纪贯新能突然弹起来,笑着对我说:“傻子,我吓唬你的!”
可纪贯新蹲在地上,除了呼吸的声音越来越沉重之外,频率也越来越急促。
我终是忍不住,扭头喊着不远处的机场工作人员:“来人啊,快点帮帮忙。”
机场人员听到我的喊声,顿了一下之后,赶紧快步跑过来。见到纪贯新的反应,有人说:“赶紧联系机场急救中心!”
“去推把椅子过来!”
“打电话给120……”
纪贯新还是没有站起来,我忽然一下子就软了,眼泪汹涌而出,轻轻拽着他的袖子,哭着说:“纪贯新,你怎么了?”
很快的,有人推了一把轮椅过来,两个地勤扶着纪贯新坐上去,然后推着他往急救中心跑。
我双腿发软,身边一个女地勤扶着我,对我说:“请问您是刚才那位先生的什么人?”
“女朋友。”
“那位先生有什么病?”
“……”什么病,我不知道。
大脑一片空白,真的像地上一望无际的白雪。我足足顿了能有五秒钟的样子,这才慌张的说:“他,他有咽炎。”
“咽炎?我看他刚刚的症状还以为是哮喘或者心脏病。”
我耳边嗡嗡作响,大脑也处于当机状态,什么都不能思考。
纪贯新被人送到急救中心,有一名医生和数名护士护送他进入一间房间。我也想跟着进去,但却被拒之门外。
因为吓得浑身发软,我有点站不住。扶着我的地勤说:“您别担心,我们已经打电话叫了120,很快就会到的。”
我直勾勾的盯着纪贯新被推进去的那扇门,不知过了多久这才猛地想到一个人。我颤着手指翻出手机,然后把电话打了出去。
嘟嘟嘟嘟的连接声,我整颗心都提着,生怕他不接。
不过好在响了五声之后,手机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子衿?”
我出声道:“耽青哥,是我,我在机场,纪贯新今天一直很蔫,一路上都不爱说话,我们刚到机场他就去了洗手间,然后他出来就坐在椅子上不说话,我拉着他登机,他走着走着忽然就蹲下了,他大喘气也不说话,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你快点来。”
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语无伦次过,我说的飞快,也不知道张耽青听懂了没有。
电话那头的他停顿三五秒的样子,随即沉声道:“你们在冬城机场吗?”
我使劲儿的点头,嗓子瞬间哽到发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努力挤出一个‘嗯’字,张耽青说:“子衿,你别慌,现在贯新身边就只有你在,你一定稳住阵脚。”
我还是点头,也不管张耽青能否看见。
他说:“我现在马上坐最快一班的飞机赶过去,你手机随时拿在手里,那边有任何状况立马跟我说。”
泪水模糊视线,张耽青的那句纪贯新身边只有我在,让我很快压制住慌乱的情绪。我伸手抹了把眼睛,深呼吸,出声说:“好,我们随时联系。”
挂断电话,我站在急救中心门口,双手死死地捏着手机,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一些这些天被我发现但却没往心里去的小画面。
我见过纪贯新隔三差五的流鼻血,我见过他背着我吃药,我甚至从他身上翻出过没有写药名的白色药片……可我竟然傻逼的以为,这些都是小事儿。


 第三百二十七章 原来他是……

我一直在门口站着,因为机场的急救中心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派上用场,所以纪贯新被推进来这一幕。引来好多待机的乘客前来围观。
我的一颗心本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加之好些人围在不远处窃窃私语面带狐疑,我更是攒着一股怒火,几乎是一触即发。
如果说唯一让我心里稍稍安慰的。就是120赶来的速度出奇的快。好像不到二十分钟。
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跟护士推着病床车出现在机场的时候,更多的人围了上来。
我跟着医生和护士进到纪贯新所在的房间。纪贯新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睛却是微微睁开的。
我挤开身前挡着的人,来到纪贯新面前。垂着视线看着他。紧张的问:“纪贯新,你怎么样了?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纪贯新抿着好看的唇瓣,他似是很努力地想要冲我微笑。可唇角只是微微一动。始终做不出笑的弧度来。
几名医生跟护士拍着我的手臂。出声说:“小姐,麻烦让一让。我们要把患者抬走。”
我握了下纪贯新的手,强忍着眼泪。出声说:“你别怕,我陪你。”
记挂新被四五个人合力抬上车,然后推着车往机场外面走。
我跟在车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车上的纪贯新。
手机响起,我隔了几秒才回神,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张耽青打来的。
接通手机,我出声道:“耽青哥。”
“子衿,贯新现在怎么样了?”
“120来了,我们正要上救护车。”
“你问一下去哪间医院?”
我问了下旁边穿着护士服的人:“我们去哪个医院?”
“机场二院。”
我马上拿着手机对张耽青说:“机场二院。”
张耽青说:“子衿,别害怕,不会有事的,我们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最迟三个小时到你那里。”
我问:“耽青哥,贯新到底怎么了?”
张耽青那头明显的顿了一下,然后道:“等到了我再跟你说。”
张耽青的避而不答,让我心里面瞬间咯噔一下。我不知道纪贯新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众人都是如此讳莫如深?
上了救护车,纪贯新被安置在靠左边的位置。车上除了我之外还有一名男医生和两名女护士。
我要过去拉纪贯新的手,医生却叫我让一让,我只得退到一个角落里,默默地看着纪贯新流眼泪。
医生站在纪贯新旁边,伸手扒他的眼皮,听他的心率,随即转头问我:“你跟患者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女朋友。”看着医生,我猜我脸上的表情一定是紧张到空洞。
医生又问:“你知道他是什么病吗?”
虽然已经猜到不可能,但我还是试探性的说:“不是咽炎吗?”
医生沉默两秒,然后道:“你通知患者家属过来医院了吗?”
我微微点头:“已经通知了,三个小时之内就到。”
医生不再看我,转头照看纪贯新。
他依旧没有回答我,到底纪贯新是什么病。
在去医院的路上,张耽青和麦家辉分别给我打了电话,问我纪贯新的情况。
我如实回答:“他睡着了,医生说要见家属才说病情。”
我也问了麦家辉同样的话:“家辉哥,贯新到底什么病?”
麦家辉含糊着说:“他……我也不怎么清楚,你等我们过去再说吧。”
从机场去医院,开车开了不到半个小时。纪贯新被送入急诊室,我则坐在外面长椅上等着。
没有试过身边人被送进手术室,而自己只能无力的坐在外面干等的人,是永远都不会体会到这种恐惧和慌乱。
手机放在腿边,双手紧紧地扭在一起,我好几次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
医院走廊又冰又冷,空气中弥漫着消毒药水的味道。我等了能有二十几分钟,医生跟护士从里面出来。
我腾一下子站起身来,散着脚走过去,出声问道:“医生,我男朋友怎么样了?”
医生说:“已经没事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不过转念我马上问道:“我现在能进去看看他吗?”
“他最近身体透支有些过度,我刚刚给他打了一针安眠的,他要两个小时之后才能醒。你可以进去看他,不要吵醒他。”
“好。”
我进了病房,看到纪贯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医院的白色被子。如果他是醒着的,一定会唠叨着不盖,嫌脏。
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短短几步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坐在病床边,我拉着纪贯新没有打针的手,他的手很凉,凉的我害怕他身体中是否还有血液在流动。
一个多小时之后,张耽青打电话给我,他说:“子衿,我们刚下飞机,半小时之内到机场二院,贯新怎么样了?”
我说:“医生给他打了安眠针,他还在睡觉。”
“嗯,你别害怕,我们马上就来了。”
我一个电话打给张耽青,他和成霖,麦家辉三人,在两个小时四十分钟之内赶到冬城的医院。
当我在病房门前看到他们三个快步走来的时候,我红着眼眶说:“你们一定知道贯新到底怎么了……”
成霖安慰我说:“没事儿,别哭了,贯新现在不是挺好的嘛。”
我边流眼泪边说:“他根本就不是咽炎,医生都跟我说了……”
我故意诈他们几个,麦家辉明显的面色阴郁,他出声说:“我进去看看。”
张耽青什么都没说,跟着麦家辉一起往病房里面走。
门口处,只剩下我跟成霖两人,成霖说:“他也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怕你担心。”
我说:“你们叫我看着他戒烟戒酒,就是早知道他身体不好……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成霖很轻的叹了口气,并不接话。
我心底狐疑纪贯新到底得了什么病,医生不说,张耽青他们不说,难道非要等到纪贯新醒了,我亲自问他吗?
正想着,医生迈步走过来,看到我跟成霖站在门口,他出声问:“你们谁是患者家属?”
成霖说:“我是。”
医生说:“那你知道患者是什么病吧?”
成霖说:“知道。”
医生说:“他这种症状目前没有什么根除性的解决办法,只能靠药物和自身调节。他之所以会犯病,也是因为最近身体太疲惫,透支过多的缘故。”
成霖说:“那他现在有没有危险?可以出院吗?”
“出院可以,但以后一定要注意,他不能生气,不能大量运动,更不能让身体过度疲惫,这些都会加快他的身体负荷,病发率会越来越高的。”
我站在旁边听了半天,医生还是没有说病因,我忍不住出声问:“他是什么病?”
我这一问,医生看向我,成霖也看了我一眼。
两秒之后,还是医生先出声说:“你是患者的女朋友,还不知道他生了什么病?”
我说:“医生,你告诉我吧,我能承受。”
医生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患者是先天性的低血压,所以他经常会出现胸闷恶心四肢乏力等症状,如果特别累的时候,就连心脏也会跟着承受负荷,因此很多人也会把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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