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都不配。”
“呵,原来司洛辰是个记仇的人,哈,被人说了一些不好听的闲话生气了呀!”萱儿咯咯地笑了出来,“一定是被说无能你接受不了,哈哈哈哈哈哈……”
“那些对我而言无关痛痒,无关紧要,都是无聊的废话。”
“呵呵,别不承认哦!”
“能力不是用嘴巴说的。”
萱儿脸颊笑出可爱的酒窝,娇嗔道:“哦哦哦,那你什么时候让本小姐见识见识你的本事,我可是很期待的哦……”
两周后,上官萱的双手便彻底恢复了,但遗憾的是,两只白嫩的掌心留下了些细碎的疤痕。
伤势恢复后,无情师太便开始教授她武功和心法,她根基薄弱,因此还要由基础学起。她见过那些师姐们练武,她们每个人都得到掌门真传,武艺十分高超。特别是鸿隐和鸿芷,她们两个不愧为无情师太最得意的弟子,学艺最佳精湛,本领旗鼓相当。
而上官萱就不行了,几乎每日都在挫折中度过,本来不承认自己悟性不足,可一个月下来,自信便被打击的四分五裂了。起初她连好多最基本的讲解都听不懂,后来师太命人给她两本典籍学习研读,她竟然还是看不懂,望着书页上面一行行清晰明了的字迹,明明大部分字都是识得的,偏偏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每日上课,简直是煎熬,无情师太本就严厉,训斥起她来更是苛刻不已。师姐们偶尔会投来同情的目光,鸿隐则时常嘲讽她笨。
“简直是只蠢瓜,这么基础的东西都练不好,也难怪挨师父骂。”鸿隐讥诮说。
鸿方说:“已经不错了,小师妹和咱们经验不同,咱们都是从小耳濡目染受熏陶,她当然不能和咱们学功夫的时候比。”
鸿隐走到萱儿身边道:“鸿静师妹,谁让你非要赖在我们惊鸿派门下?我们惊鸿派的功夫可不是凡夫俗子练的好的!”
萱儿因为新学的基本功夫做不到无情师太的要求,又被无情师太处罚,罚她双腿双腕捆极重砂袋,提极重扫帚将大花园的所有道路打扫清净,一日之内一片落叶都不准有,甚至地面上连土渣尘泥都不准有。这根本说不可能的事,园内每日经过的人许许多多,脚底或多或少都会带来些许尘屑,何况还有那么多姑娘在园中偶尔嬉戏,摘花拈草到处乱丢,她总不能不让别人在这里游玩,便意味着,这整整一日,上官萱都要在花园中不停地打扫中度过。而且她不能偷懒,因为无情师太派人在阁楼上悠哉地专门监督她。
萱儿不与大师姐一般见识,依然客气道:“正因为惊鸿派好,我所以才要留下。”然后溜须,“大师姐这么优秀,鸿静一定以您为榜样,好好学习功夫,能做到您十分之一的好,就心满意足了!”
鸿隐听到这好话,更神气了:“说得对,凭你的资质,能修得我十分之一的本事,那便是你荣幸走运。哈哈哈,好好打扫地面吧,扫地扫好了也是一种成就呢,你看师姐鞋子不太干净,刚刚在草地上走了两圈,脚下还带着泥土呢……”说着,在地面蹭了蹭鞋底,掉落一些黑色的碎土,故意刁难萱儿。
上官萱暗暗压下火气,灿烂地笑着,“无妨,大师姐你抬脚,师妹帮师姐扫扫足下……”
“好啊!”鸿隐果然抬脚,让萱儿拿扫帚帮她清理鞋底。
“啧啧啧,有些人啊仗着自己资格比新人老,就倚强凌弱摆臭架子。”一道嘲弄的声音传过来,是肌肤赛雪的二师姐鸿芷,她怀抱手臂站在不远处,一副看不惯鸿隐自大的样子。
“没事没事,大师姐只是和我闲聊。”萱儿对鸿芷说,给鸿隐扫完鞋底后,把鸿隐蹭在地面的泥土也扫进铁收子里。
今日山顶的太阳曝晒,十分炎热,萱儿一直在反反复复来回在园中打扫,早已经轻衫湿透,脸上泛着细密的汗,不禁抬袖擦拭几下。
“鸿芷,你打定主意跟我过不去是不是?”鸿隐的火气攒起来,又奔鸿芷去了。
三师姐鸿方似已对她们的争斗司空见惯,此刻也不上去说劝了,而是翩翩走来,从怀里掏出一把白色的小蒲扇给萱儿:“今儿太热了,师妹,这个小玩意送给你,休息时候扇扇风吧。”
“谢谢三师姐。”萱儿接过那只有巴掌大的小扇子,和鸿方相视一笑。鸿方真是个娴熟可亲的女子,她是给萱儿印象最好的师姐了。鸿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大师姐个性就是那个样子,她的刀子嘴我们已经都习惯了,你别往心里去。二师姐和她关系最不好,劝也没有用,也是习惯就好。”
“哦,我知道了。”萱儿微微一笑。
鸿方又从袖口抽出一只带着芳香的手绢,像个真正的姐姐一样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好了,不要灰心,师父让你做的每一件事一定有益处,比如你现在带着这么多砂袋扫地,看似辛苦,但其实是能够锻炼气力的。”
上官萱认真点点头。
“好了,我先走了,日后我们一起带你下山去散心。”鸿方又帮她捋了捋长发,转身离开了。
鸿方走开后,萱儿一直垂头专心打扫地面,一只杯子递在她面前,里面是清新怡人的茶水。直起身,萱儿对司洛辰嘿嘿一笑,“谢谢啦,还属你最贴心啦,我正口干舌燥,你就送茶来啦。”
萱儿放下扫帚,靠着一颗大树坐下,将茶水一饮而尽,沁凉的液体仿佛迅速消融了体内的热气,浑身连带着筋骨都舒服好多。
“休息一下,实在太热了。”萱儿把被子放在地上,乘着大树的荫凉,拿出小扇子给自己扇风。
司洛辰站在她旁边。
“洛辰,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她幽幽地说。
“嗯。”他应。
“喂,安慰我一下嘛,说点假话不行吗?你就不能说,你不笨,只是反应慢了点而已?”
他却说:“我为什么要骗你。”
萱儿翻了个白眼,“你个木头——”
“看清楚自己的能力不是更好么,看清楚自己的长处和短处,才能更好地进步。”
“可是,我练武的资质真的有问题吗?我觉得我的智商没什么问题,我的筋骨,我的身材,到底哪里不如人家了,至于悟性,说不定以后我会比她们更有悟性呢,悟性又不是天生的……”萱儿扁了扁嘴,真是不服气。
司洛辰说:“无情师太所谓的你资质不够,是指你天生的体制和身子骨的灵气大概不适合练就惊鸿派的武功,仅此而已。”
“那别的门派的呢?”
“不一定。”
“那她们也收下我了,可是我好受挫,师父让我看的心法和武功书籍,我看不懂……有一些字我不认识,还有些字,明明是认识,却就是读不懂其中的意思……”然后,沉默地叹了叹气。
司洛辰说:“以后读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萱儿又站起来,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嘿嘿一笑,把司洛辰推到阳光下,然后自己后退了两步,开始围着他转地打量他,“对啊对啊,我怎么忘了你,你一身的书生气,仔细看着就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秀才,洛辰洛辰,你一定读过很多书蛮有学识的吧?”她的口吻率真至极,天真烂漫。
司洛辰深吸了口气,被一个女孩子这么大胆地围着转,饶有兴趣地打量,还是头一遭。她双颊酡红,肤胜白雪,眸若明珠,鹅黄色的纱裙几乎在阳光里融化,逐渐透明起来,风情万种,和着她嬉笑盈盈的表情,司洛辰不禁醉了,纵使自己真是块木头,心也随风飘得很高很远……
“看够了没。”他外表平静地说。
萱儿绕了他三圈,呵呵哈哈地停在他面前,直直点头:“够啦够啦!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不是读过很多书啊,学问如何?”
司洛辰说:“书是没少读过,至于学识,要看是哪些方面。”
“太棒了太棒了!不管哪方面,你肯定比我强,我小时候太淘气读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爹也不爱培养我这个女儿家,十岁就不给我读书了,所以我除了会识点字,简直胸无点墨,跟文盲没什么区别。哈哈哈,以后你给我做伴读,我看不懂的地方你可以教我!这样我就不寂寞了,要知道每晚独自在房中捧书研究,枯燥乏味极了!”
“我去洗衣服。”司洛辰走回树下,捡起杯子将走。
上官萱叫住他:“等一下!”
司洛辰回头,她的手指绞了绞纱裙说:“你以后不要给我洗衣服了,我的手已经恢复了……”
“无碍。”
“可是,我是女人啊……其实洗衣服这种活,你交给派里的嬷嬷们不是很好嘛,为什么一定要亲自动手呢。”
他说:“为了你的人身安全。”
“洗个衣服还有人身威胁不成?”萱儿张口结舌。
“有,可以在衣物上投毒。”司洛辰竟然说得十分认真。
天啊,在这个地方,谁会害她啊,“我一没财,二没敌人,谁会害我啊?喂喂喂,司洛辰,你的思维居然是这么跳跃戒备的,小题大做,你好奇怪……”
“在下只会做到万无一失。”
司洛辰说着,转身走去。
萱儿原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清瘦背影,忽而一拍后脑,“哎,等等我!司洛辰,等等我——”拔腿拼命追跑去,穿过司洛辰,跑到他前面,一阵风似地消失在转角处,往自己的房间跑!
司洛辰不知道她为什么跑这么快,加快步伐赶回寝房。
一推门,便见萱儿在自己的房子里来回转,四下翻找,“我的衣服呢,我隐藏起来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我已经都收在衣盆,马上去洗。”
上官萱满面红霞,烧得快变成苹果:“你你,你怎么乱翻我的屋子,我……我压在床下的那几件衣裤,也被你收走了吗?”
“收了。”
“啊——那是人家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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