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良奸之杂处,以镇静服群情。遇纲纪之待厘,以精明襄万务。诚劳既著,眷倚逾殷。综中外之淤谋,司兵农之大计。而王恪勤匪懈,兢励弥深。体朕心为己心,视国事如家事。
详核度支之积窦库藏充盈。清蠲吴越之浮粮闾阎康阜。兴田工于畿内,粳稻连畴。筹水利于江南,河渠顺轨。至若边形指掌,了大势于川原;武略在胸,赞成谋与帷幄。壮戎容于雁碛,组练鲜明。裕军实于龙沙。骅骝腾跃。苍黔恬乐,罔闻征发之颁。
朝省安闲,莫见运筹之迹。是其潜思默算,备竭精诚,故能应变投机。不行声色久矣。
扶持正直,公道于以昭彰。荐达猷为,人才由兹奋起。度为谦挹,同事务协于和衷,量本宽宏。曹官胥于菡茹。领周庐之环卫,训练维勤。定宫府之规模,施为悉当。凡关于民生吏治,知无不言。曾经其熟计深图,行皆有效。
祗禛而不宣于众。退让而恐居其名。
皆中禁之秘陈,岂外廷之能晓?心计则青天白日,衾影无惭;节操则莹玉清水,垢尘不染。研几穷理,得圣经贤传之清微,辅世宁民,具帝佐王臣之蕴负。道光竹帛,恢平章调燮之勋;瑞叶星云。树喜起明良之苑。
朕实赖王治安寰宇,王实为朕翊赞升平。
既历八年,有如一日。
斯乃上天降佑,列祖垂麻。赍良弼于本支,作盛世之栋梁。与皇考为孝子,于朕躬为纯臣。自昔罕闻,在今幸觏。惠慈之性,宜其克享遐年;岂弟之恩,足以迓承繁祉。人情胥愿。天数难齐。讵尽瘁以忘躯,遂抱疴之缠体。祷神祗而靡应,商医药而弗疗。忠忠爱之忱,始终一致。沈绵之候,迁避而弗敢上闻。危笃之期,溘逝而虑伤永诀。
朕将临视,王已飘升,望幻影于云中,灵奇示象;蜕色身于尘世,慧觉超凡。生有由来。理当可信。王幽明感德,远近归仁。
锡命每申,则日晴紫陌;祖筵方彻,则风蔼青陌。虔叩穗帷,动举朝之痛忆。兢随素绋,溢长路之悲号。尝赐标题,略传梗概。忠敬而谦之诚直,勤慎而益以廉明。礼重易名,约一言而该美善。义隆加谥,冠频字以示宠褒。
朕亲奠郊坰纡车驾;时陈牲醴,每谴臣僚。敦俭素之风,茔兆本由于自择。议推崇之典,经费优给于官供。吉宅既安,丰碑宜勒。
於戏,念股肱之谊重,雕刻金镛;眷手足之情深,辅扬玉牒。功高德茂,享亘古之鸿声。生荣死哀,备生人之全福。将使斯之炳焕,偕星曜以流辉。贞石嵯峨,与峰峦而永峙。”
涞水,怡贤亲王允祥陵寝,解险韵独立碑前,看着碑文上的那些文字,雍正碑文上所写的事儿,她都没经历过,空来清朝几十载,自己始终没有融入他的生活,看着这些文字,感受着雍正悼念亡弟的悲痛,解险韵深深的跪了下去!
夕阳西下,鸦声起,再抬头时,满脸已是百年沧桑,来晚了,当我想明白赶过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迟了一步的岂止雍正,还有我,只是可恨,我为何不能早一点想明白!
执起那枚小巧的骨笛,置于唇畔,悲音起,夕阳西下,昏鸦惊啼!
一曲罢,起身,看着空空的坟地,你已经不在,也罢,大清这个包袱太重,去了也好,倘若轮回遗忘能使你幸福的话,愿你世世安好,未来的孤独,我一个人承受。
我必须为我所做的一切买单,这结局是我自己的,与你无关!
头也不回的走远,身影渐渐消失在暮色里,整个人来无影去无踪的。。。。。。。。
未来的孤独,我一个人承受!
历史巨轮依旧缓缓的往前转动,小弘晓袭了怡亲王爵,雍正去了,乾隆即位,许是觉得自己皇父对这个叔父太过偏爱,许是某个睡不着的夜晚吃了暗醋,总而言之,他下旨删去了胤祥的怡贤亲王传,并将‘胤祥’的‘胤’字重新改为‘允’字,对于他这种前倨后恭的行为,后世十三党给了他一个响亮亮的名号儿——————败家子儿!
又经过了一番改朝换代,1925年,镇威军第一军副军长马瑞云强行砍伐了怡陵的松柏林,把伐得的木材运到各村强行拍卖。。。。。。。
1931年神道碑亭被人拆毁。。。。。
1935年,宋哲元任河北省长时涞水县长王作舟派一个营的军队,押着80多个盗墓贼把墓挖开,将墓内珍物洗劫一空。。。。。
1944年八路军为了打击侵略者,将怡王陵拆除,砖瓦石片和木料用车拉走,至此怡陵地面建筑全部被拆毁。。。。。。
文革期间,红卫兵们想把牌楼推倒,推不倒就想用药炸,王陵附近的老乡跪下请求,这才只把石碑推倒完事。。。。。。。。。
☆、第一百八十五章 结局外的结局(大结局)
改革开放,很多年以后,荒凉的涞水,遍地瓦砾的怡亲王陵墓,昔日的荣华已经不再,只有一个大大的墓坑诉说着这段已经融入历史的由盛至衰的故事!
一个青年立在墓前,看着已经颓废不堪的陵寝,手里攥着的,是那枚被摩挲的发亮的哑笛!
很多年以前,他的先辈在被涞水县长王作舟军队的驱使下,挖开了怡亲王墓,这枚骨笛,是他先祖偷偷藏下来传世的,前几年他的父亲病故,这枚骨笛便传到了他的手里,他姓林,在北京一家颇有威望的医院里做医生!
来到涞水,不是为了缅怀,是等一个结局,前不久,他所在的医院接收了一个叫解险韵的病人,那个病人的病很奇怪,他很努力的找资料寻找解救之法,然而,一切尚未有个眉目,那个病人却熬不住早早的离开人世!
前所未有的彷徨无助,甚至有一种失去至亲的悲伤,她的死似乎牵扯起了某种记忆,那记忆很模糊,他唯一能感觉到的是那种无处不在的绵延不尽的悲伤与期待,还有。。。。。浓浓的绝望!
解险韵死后,他也病了好久,病好后,无端的想要知道有关那个身患神秘病症的病人的一切!
他去病历单上找解险韵父母的联系方式,然而,他翻遍了几个月以来所有的病历单,却不见了解险韵任何一点信息,他问医院的同事,然而他们都表示医院这些日子从未接收过什么身患疑难杂症的病人!
没有吗?真的没有吗?
在他也要怀疑自己这段记忆的时候,一个老人来到他身边告诉了他一切!
他这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孩,为了一个古人,放弃了自己在现代的一切,只是,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何自己会牵扯其中,既然周围人都忘记了有关她的事儿,为何自己还要记着?
他问那老者,老者只是笑笑,对着他说:“你要的答案,在涞水怡亲王陵,拿着你的骨笛,完结这段孽缘吧,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真是胡闹,本来安排好好儿的事儿,竟然还能节外生枝,一转身又是几百年,你没不烦我还烦呢。。。。。。”
说着这些荒诞不经的话,絮絮叨叨的走远,他看着老者的背影,然而那背影越来越淡,一切似乎梦境一般,低头看着手里的那枚吹不出声音的骨笛,似乎有种力量驱使着他必须去涞水一趟!
去了天桥,坐上驶往涞水的公交车,到了这么一个宿命中的地方,几乎是凭着直觉找到了这个陵地,因为出发的晚,他到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黄昏的鸦啼声使人感觉到苍凉无助,尤其是面对这片空旷荒凉的茔地时,心底更是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晚霞将这片大地笼罩,再不回去,可能要宿在这里了,忍无可忍的他准备转身离去,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儿,是。。。。。解险韵!
她安静的站在那里注视着自己,准确的说,是注视着自己手里的那枚骨笛!
他有些无措的看着她,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然而却不容他多想,那个女孩儿立在那里苦笑难分,昏鸦将尽,她似乎并没有挪步的意思!
最初的惊慌散去,他缓缓的走到她身边,道:“你喜欢这个,给你就是。。。。。”
未说完的话生生的被卡在喉咙处,他盯着她手里的那枚和自己这枚并无多少不同的骨笛,脑海里似乎有坚冰碎裂一般,各种前尘旧事纷沓而来!
手轻轻的抚过她的鬓角儿,笑了,这么多年来,寻寻觅觅总觉得孤独,原来,这才是根源!
你可知道,不只你一个人孤独了几百年,这几百年来,我一直在每世的轮回中找你!
夕阳西下,夜幕覆盖了这片土地,昏鸦尽归林,明朝旭日东升,绵延不绝的,都是幸福!
【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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