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万恶的源头。”真是个不自知的家伙。
“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别太轻易相信别人。”
我突然有个很奇怪的想法,这家伙像是在给我说教,会不会是他故意安排我去御花园的?可为什么呢?
“你是故意的?”
“总要有人让你知道世间的险恶吧,我不介意来当那个人。”
“你真的是故意的!”有没有搞错啊,好好的搞什么事嘛。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发现的。”他又旧话重提。
“本来我是想拉着她离开的,可那个湘妃的人拦住了我,后来我们又起了冲突,我也是无意中发现,她虽然低着头,但是嘴角却是上扬的。我想她可能就是希望我和湘妃杠上吧。否则在湘妃说我是她带进来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解释呢。我们的谈话她都听在耳里,她明知道我是你找来的。也许她是想利用你来对付湘妃吧。
“恩,你能想到这点,说明还没有笨到无药可救。”邝元静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真想一拳扁过去。
“所以你当时觉得自己被骗了,才会拿湘妃的婢女出气,打了她一巴掌。”他继续问道。
“谁让她撞到火山口了,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不动手,我能打她吗?”这辈子还没呼过人巴掌呢,这是第一次,还真有点打通任督二脉的感觉,难怪那些人那么喜欢打人。
“那你不是刚好中了她的计了吗,她不就是想拿你来对付湘妃吗,你这一巴掌下去,你们的仇是结定了。”
“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站着让她打吧,我傻啊。”我当时哪有时间想那么多啊,谁像你们这些无聊的人,肠子是九弯十八拐的。“再说了,和她结仇又怎么样,大不了我以后不来皇宫了,有本事你叫她出来找我啊,我随时奉陪。哼!再高贵也不过是只笼中鸟。”
听我如是说,邝元静原本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
“对了,你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时间也不早了,虽然出来的时候已经给殷肖留了话,但一想到上次因为进宫而回去晚了,殷肖满大街找我的样子,还是有点不放心,想早点回去。
“跟我来。”拉着我一路上左转右弯的,搞得我头都晕了。
“到底是要去那里啦?怎么这么远?到底是什么稀世珍宝非要我去看的啊?”没事干嘛把家里的花园建那么大,这不是折腾人嘛。虽然每天鸟语花香,早沐朝露晚戏风的,可也得有那美国时间去欣赏啊,从书房到睡房就得走半个小时。一天的时间得有多少是花在走路上?
皇族就是个不懂得珍惜时间的家族。难怪听说康熙的儿子都要天不亮起床,由下人抱着去上学,估计在路上还能睡他一个小时吧。
“平时你都是这么拉着你的众老婆走路的吗,她们吃得消走吗?会不会踩到裙摆,有没有跌个狗吃屎?”
好奇!那些女人一个个看上去都是弱不禁风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又繁杂,裙摆还拖得长长的。
“一向都是她们追着我走的,我何曾拉过她们。”
神气了,威风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有个NB哄哄的老爹,看谁鸟你。
“到了。”
兰花园!带我来这里干嘛?
“你失忆啦?这里我早就来过好不好。还以为是什么天材地宝,绝无仅有的东西呢。浪费我感情,谋杀我生命。”
“我知道你来过,你看那里。”
“兰花?”
“不是。”
“树?”
“对了。”
“你让我走那么远的路,就为了看这么棵歪脖子树?有病呢吧你。”
一阵“扑通”声,又是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本来是远远跟着的一群人,估计是听到我高八度的骂声,吓得全部腿软。
看了就一肚子火,眼看天都快黑了,正急着想回去呢。一个莫名其妙的邝元静加上一群成天就知道下跪的人。
“都给我起来,一边去。”
不但没有半个人起来,还个个哆嗦得像抽风一样。
好吧,我的话没有半点权威。瞪了邝元静一眼。
“都听到了,还不照做。”
真是同人不同命,我说就没半个人听,他说就是圣旨。什么世道啊这是。
待一群人都闪得远远的,邝元静说道:“你忘了上次你自己说过的话了?”
晕,我说过的话多了,每天一箩筐,我怎么知道什么话。
“我每句话都很经典,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句啊。”
邝元静嘴角耷拉了下来。原本是想给我个惊喜的,没想到我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让他原本还有点期待的心情,更跌倒谷底。
“你上次不是让我在兰园种一棵歪脖子树吗。”
“就为这事儿,你特地叫我大老远进宫来看?”没毛病吧,那是给你警示用的,我来看干嘛。我做人很诚恳,从不做亏心事,这树,我是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用得到的。
“那我现在看也看了,可以回去了没?”真无语。
“你就那么急着回去?”
“这不是废话嘛,你老婆出门大半天不回来,眼见着天都黑了,你急不急啊。”
“我是在问你,又不是在问殷肖。”
“有什么区别吗?他着急了,我当然也着急了。这就叫夫妻同心,懂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你还有的学呢。
邝元静一把甩开我的手怒道:“你们还没成亲呢,什么叫夫妻,你懂吗?女孩子家,有你这么不害臊的吗?”
我也是怒上心来:“我招你惹你,骂我干嘛,你这猪!死猪!种猪!”
“你竟敢说我是种猪。”邝元静脸色涨红,牙齿咬得咯崩响。
“难道不是吗,回去数数你的后宫。你记得自己上过几个女人的床吗?还有脸说我不害臊。我跟殷肖那是纯真的爱情,你跟那些女人是什么情?奸情?滥情?”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混账。”
“没你混账,淫棍!”
匆匆走到一个太监身旁,一把抓起他的前襟:“我要出宫,带路。”
小太监看看我,又看看邝元静。见我怒气冲冲,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邝元静站在那里铁青着脸一动不动。半晌才反应过来,颤颤巍巍地带着我走出兰花园,路上还不时回头看邝元静的反映。
看着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的愤怒也就矮下去一半了。才十几岁的年纪,就看尽别人的脸色,整天担惊受怕的活着,哪怕是走路,也是弯着腰,看着地,不敢有一丝放松。唉,也不知道他回去之后,邝元静会不会因为被我骂了之后心情不爽,而把气出在他们身上。记得上次在御书房因为和司马青不合,也害的他们集体跪了好久,说来真是惭愧啊。
“对不起,连累你们了。”
他的脚一顿,原本弯着的腰似乎更加弯了几分。之后他猛地一下转过来,又一下子跪了下去。这回,我是真的听到膝盖碰撞地面的声音了,很真切。
“你先起来,我没有恶意。”他们究竟是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连一声道歉,居然都会吓得他脸色发白。
“奴才该死,请姑娘原谅,请姑娘原谅。”说着还磕起了头来。
“我说,起来!”见这阵仗,不得不沉声道。
听见我发话,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流了下来。想必他在心里已经给我定了个“恶人”的称号吧,否则也不会一听我说话就反应那么大。
不知道该如何弥补,
只能悻悻然的跟在他身后继续前行。
我是个良民,怎么会有人那么怕我呢?我做人可真失败。
二十九章
回到风雅轩,看到殷肖气定神闲,心里一阵失落。虽然我也不希望他担心我,可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女人心那!
“去吃饭。”
“不是吃饭吗,还要去哪里啊?”
殷肖回头笑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回眸一笑百媚生,原来也适合形容男人。帅!这样的男人,正被我抓在手里,我得儿意的笑呀得儿意的笑。大步上前,搂住他的一只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是我栖息的大树,我的归属,我的长期饭票。
风雅阁酒楼?
哈哈,是想请我吃大餐吧。
算你有良心。
进入包间后,我傻眼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是,早过了。殷肖生日?也不是,还没到。情人节?国庆节?劳动节?重阳节?
这家伙什么时候开窍啦。古人居然也懂浪漫了。
这里上到高级贵宾房,下到厨房重地,哪个角落没有被我光顾过,哪怕是厕所,我都没放过,参观了个遍。不得不说,高级的地方就是不一样。这里的厕所有点类似现代的马桶,从外面直接用打通关节的竹子引水进来,可以现用现冲,及其方便。所以说,古人的智慧并不比现代人差。
扯远了,转回正题。
很显然,这个房间很用心地重新布置过。紫色与分红色的纱帘重叠在一起,就如神秘与梦幻想结合。很大胆的用色,但不得不说,真的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尤其是和房间里的两边柱子上挂着的琉璃宫灯,照射出柔和的光交织在一起,似乎闪现出点点暧昧。
窗台下暗红色的美人靠,地上铺着一张完整的白虎皮。恩!珍品,应该值不少钱。
房间中央屏风前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吃食,满满一桌,大部分都是我喜欢的。
顿时口中唾液分泌,两眼放直,好想冲过去哦。
不是我没有出息,而是真的很饿。白天在宫里玩了很久,早就把能量消耗光了,现在早已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了,饥肠辘辘那是避免不了的。
见我死死地盯着一桌的食物,殷肖满意得拉着我坐到桌前。
这些都是我爱吃的东西,他让人准备了一下午。知道我肯定会喜欢,不过效果似乎比他预期的还好。我不只是喜欢,都两眼闪现绿光差点扑过去了。
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饿的时候,有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