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马前卒,也比整日呆在宫廷里好千万倍。如今李隆基也不知发了什么神经,竟然同意了让太子去当一个边将,或许是因为身体“年轻”了不少,而且某能力也大大加强,一时兴奋便答应下来了。
李亨拿着那块玉牌走到青河观,却发现里里外外都没有人,以为他这个神秘“老师”出游去了,正欲离去,忽然想起这玉牌有传讯的功能,他也未曾见过这种神奇的东西,便抱着一试的想法传了几句话。忽然,这玉牌闪了一下,李亨发现果真有回应,急忙跑到门外恭谨地站立,可是半晌,也没见有什么异动。“还是回去吧。”李亨想道,忽然转念一想,或许云天河要考验他,走了两步又重新站在门外等候。
李亨本来是把门关上的,一炷香时间后,门突然开启,他便意识到云天河来了,急忙走进去,发现云天河盘腿闭眼坐在一个蒲团之上,便施了一礼,道:“学生李亨见过老师。”
云天河忽然睁眼,道:“很好。听说你当将军了?”
李亨颇有些自豪地道:“是的,父皇封了我‘威武大将军’之职,领河西节度使。”
云天河道:“这恐怕是虚衔吧,不要紧,后面这个才是实料。你可曾做好准备了?河西镇兵马钱粮军器如何,将领如何,钱粮来源如何,周边形势如何,你可曾弄清楚?”
李亨拱手道:“学生略知一二,不知老师可有练兵之法教我?”
云天河道:“我本是方外之人,并非南阳诸葛,何来练兵之法?”
李亨心中有些失望,便道:“学生这就赶往河西就任,老师能否随我前往,也好指点一二。”
云天河道:“怎么,你失望了?练兵贵在法度严明,谁人不知?韩信初上任,便颁布军法一十三条,条条皆斩,不过,军法之严,不在于有多严酷,而在于能否依法执行,若是常常徇私,哪有威信可言?”
李亨道:“学生知晓,只是学生从未领过兵……”
云天河道:“那又如何?谁人一生下来就是将军?况且你是太子,你的任务并非将兵,而是将将!不过,现在还是得先学习如何将兵。你看你,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有点将军的样子,这样哪能带兵?干嘛这么急着赶去河西,我带你去,瞬息可至,这几天不如先练练,最好能够有个将军的样子,至少通些武艺。”云天河打量一下李亨,道:“我教你的五灵仙术你定然没有好好修炼,否则哪里是这个样子,不行!不合格!得让我来监督才行……”
李亨看见云天河那饿狼盯着猎物一般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声音有些颤抖道:“老……老师,难道您要教我习武?”
云天河喝道:“五灵运转三百六十周,快!”没等李亨反应过来,云天河就强行驱动李亨体内五灵运行。他本来就没多少灵力,如今被云天河的灵力带动,强行流经经脉,遇到阻碍便突破过去,李亨顿时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灵力每运转一周,便疼痛上几次,李亨哪里受过这种苦,差点要叫喊出来,被云天河生生压制住。
不知什么时候,云天河已经停止驱动李亨的灵力,李亨感觉一阵轻松,灵力还在继续运转,他感觉心神似乎可以操纵这些灵力。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大喝:“够了!马上起来,抓到那根旗杆便算结束。”李亨睁眼,忽然感觉身处一条大道之上,前面有一根旗杆正飞速向前移动。
李亨不敢怠慢,赶紧一溜烟跑过去,由于平常也不怎么运动,不多时便气喘吁吁,捂着腹部站在路边。云天河喝道:“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能追到?!用刚才的法门,灵力运转起来,贯于腿部!”李亨依言而行,果然跑起来不仅快得多,而且轻松得多,而灵力似乎也渐渐增强。其实云天河在这个阵法空间里充满了灵力,李亨的灵力才能有此增长。
李亨眼见那旗杆渐渐靠近,心中暗喜,慢慢加速,眼看就要抓住那旗杆,便伸手一抓!忽然那旗杆似有所知觉,突然加速,再次原理。李亨见一击不成,这旗杆速度更快,而刚才已经几乎到达极限,顿时感到一阵泄气,蹲下来喘息。云天河一脚踢去,痛得李亨跳了起来。云天河骂道:“你看你这是什么样子!若是在战场上,你早就中计了!这就好比敌人给你个诱饵,你眼见就要‘成功’,那诱饵却在最后一刻离你而去,你这样就泄气了,敌人就可以顺势歼灭你!战场凶险万分,一个疏忽就可能累死千军,你可知道?!”
李亨赶紧道了声“是”,再次提气疾奔,一次次地运转灵力,一次次地突破极限,不知不觉中不仅灵力得到增强,身体也大大强化。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云天河见李亨体内灵力运转有所滞涩,便不再把旗杆加速,一盏茶时间后,李亨终于如愿抓住了旗杆,半蹲着喘气。云天河见他身上灵力有逸散的趋势,若是如此,今日训练的成果便十不存一,便喝道:“抱元守一,气归丹田!”李亨立即盘腿运功,体内灵力渐渐稳定下来。
半晌,李亨恢复过来,感觉一阵神清气爽。云天河道:“很好,如今你的身体已经可以做一名普通将领了,不过……战场凶险,若是主将丧命,则整师尽丧,这种程度还不行。今日到此为止,明日继续训练!”
李亨听得此言,几乎晕倒在地,但旋即振奋起来,因为他看到了自身的增长,以及离目标的接近,如此一来,要震慑那些士兵也有了些把握。
数日后,在云天河近乎填鸭式的训练下,李亨勉强算是达到引气入体的境界,在世俗中也算是高手了。由于不需要修仙,不需要那么高的修为,一般能够自保即可。
云天河见李亨已经达到要求,便将他叫过来,道:“你箭法如何?”
李亨道:“学生曾学过骑射,虽然技艺不精。”
云天河道:“你看我的。”忽然前方千步之处出现十个箭靶,云天河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长弓和十支箭,云天河搭弓便射,将十支箭一次射出,瞬间便十箭全中,并且透靶而出。
李亨赞道:“老师神技!”
云天河道:“不!这根本就不是我箭术好,而是我用灵力操纵那箭,自然能够轻易中靶。”李亨一惊,云天河继续道:“你现在勉强算是到了引气入体的地步,这种修为已经够了。所谓‘引气’,便是你能够操纵灵力去控制外物,通常修仙者使剑,那便是御剑。用此道理,‘御箭’亦无不可。你若学会,至少在技艺上可以服众。听好引气要诀……”
以李亨的修为,稍加练习,也成了一个“箭术高手”。如今武艺上的准备已毕,云天河便带着李亨前往河西,毕竟依照时间,如今正常行路也该到了。
由于李亨修为低,云天河不能带着他使用空间之术,只能带他飞行。不过这样也快,也就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若不是云天河照顾李亨,不让加速度撕裂他的身子,否则也比瞬移慢不了多少。
到达武威,李亨触及地面,惊魂未定道:“老师,我听说御剑飞行是何等逍遥,怎么如今好似受罪一般?”
云天河道:“普通修士的那种飞行速度慢,你修为过低,没法承受过大的加速度,也就只能这么快了。”
云天河降落地点就在军营附近,李亨走进军营,却发现不仅门口无人阻拦,军营内也人烟稀少。云天河奇怪,问道:“河西节度使统兵七万三千人,如今军营空空如也,是怎么回事?”
李亨有些微怒,忽然看见一座营帐边有四个兵痞在猜拳,便冲过去猛然抓起一个兵痞,扔在地上,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军队呢?怎么连个士兵也没看见?!”
那兵痞见来人气势汹汹,穿着华贵,力气又大,战战兢兢地道:“大、大人,小的,小的实在不知……”
李亨忽地一脚踩住这兵痞的手掌,脚底一蹂躏,只听得“嘎吱嘎吱”的骨头碎裂声,这兵痞惨叫一声,连忙道:“我说,我说……李、李大人前些日子将府内所有兵将调往陇右去了,只剩三千人,在……在那边……”
李亨抬眼望去,发现一处破烂的军营里大约有数百士兵,多是老弱病残,不然就是不听指挥的老兵痞。李亨怒哼一声,丢下这几人向那个军营走去。
他四处看了一下,确认了只有三千老弱病残在此,怒道:“此事定然是李林甫所为!河西乃是防范吐蕃、突厥的重镇,他竟然将国事如此儿戏!别说军饷粮草,就连个可用的兵都没有!是可忍孰不可忍!”
云天河见李亨发怒,慢条斯理地道:“你何必发怒?大唐如今实行募兵制,所谓好男不当兵,当兵者多为地痞流氓,无业游民,如此之兵,反而不好带,遣走了也罢,正好让你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精兵。”
李亨道:“老师是叫我重新募兵?钱粮军器何来?将领何来?又要经过多少年才能训练出一支百战精锐?现在除了三千老弱病残,就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军营,能有什么作为?”李亨正发牢骚,忽然想到什么东西,便道:“老师能否变出数万仙兵?若如此,此军队在人间便无敌手了!”
云天河斥责道:“仙兵?我有!而且确实凡间没有一支军队能比得上,但那是你的部队吗?那是你想要的吗?再者,妄用仙兵在凡间杀戮,只是让我自己沾染无穷业力,日后万劫不复而已,你想要我这样?”
李亨见云天河有动怒的意思,连忙道:“不不不!老师误会了,我哪有这种心思,我只是在发牢骚,请老师原谅。既然现状如此,那么老师想要我怎么办?”
云天河道:“钱粮嘛,这个容易。”云天河拿出一颗衍化丹,瞬间就变成一大块黄金,大约数吨,李亨看得两眼放光,兴奋道:“老师,这便是点石成金之术?”
云天河干咳一声,道:“此非点石成金之术,此乃真金,并非那等障眼之法,况且我根本不用石。此术别人是学不来的,但也该慎用,如今也是迫不得已,下不为例!”
李亨刚刚想求云天河教他这种方法,听得这话遂绝了念头,但如今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