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虽不认识伍癸,但却早闻其名,遂换上一副笑容,恭声道:“原来是伍护卫,末将这就去禀报千岁,请护卫稍等片刻。”
刘三见那人对伍癸十分恭敬,便小声道:“兄弟,你官挺大的。”
伍癸笑了笑,道:“我只是千岁身边的一个护卫,论官职根本比不上他。只是我经常在千岁身边走动,他们都要敬我几分罢了。”
等了一会儿,刚才去通报的军官又跑了回来,道:“千岁请护卫去大帐说话。”
“有劳。”伍癸向他拱了拱手,便带着刘三下马入营,径直来到楚国公关彝的大帐内。
由于是在军营之中,关彝换上一副戎装,配上魁梧的身材,倒真显得几分威风凛凛。伍癸见礼之后,又向关彝引见刘三。关彝此时只关心武陵的情况,对刘三只是象征性的客套几句,然后让人将他带下去安置。刘三似乎也知道楚国公的身份,没有任何的异议。
等他下去后,关彝便直入主题,问道:“武陵情况如何?”
伍癸遂将秦舒班师之事,如实回答,并道:“赵大人命属下前来,便是想请千岁早做准备,一定要拦下秦舒。若是赵大人猜的不错,楚天此时必在秦舒军中。”
“什么?”关彝顿时眉头紧蹙,沉声问道:“你们是觉得楚天已经被秦舒抓住了?”
伍癸点了点头,又道:“不过赵大人觉得,还有种可能。就是秦舒并没有抓住楚天,而是楚天心甘情愿地跟他入京。赵大人说,这可能是皇帝的意思。”
关彝听完后,默不作声,只是在帐中走了一圈。突然喊道:“来人。”
“属下在。”马上有人进入帐内,行礼道:“千岁有何吩咐?”
关彝道:“下令全军暂停起程,就在营中休息。另外斥候四处打探,一有秦舒必胜营的消息,立刻回报。”
等传令兵下去后,关彝才指着伍癸身上的伤,问道:“你这一身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伍癸答道:“是秦舒派人在路上拦截属下,若非刚才那人相救,属下恐怕再见不到千岁了。”
“是秦舒,你确定吗?”关彝见伍癸点头,不禁怒道:“想不到秦舒竟然如此大胆妄为,简直不把本爵放在眼里。”
伍癸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千岁,那秦舒的背后,可是当今皇上。”
“皇上又如何?”关彝冷笑几声,道:“天高皇帝远,荆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本爵说了算。”
→第十一章←(今天第二更,求订阅!!!)
“都督,行军的速度也太慢了。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城?”严铿实在是不能忍受,一天行军不到三十里的蜗牛速度。昨天就这样慢悠悠地走了一天,难道今天又要这样?
秦舒倒是一脸悠闲,慢吞吞地答道:“兄弟们平乱都很辛苦,这几天行军就慢点。反正也没有急事赶着回京。”
“可这也太慢了。”牛大力也在旁边跟着嘟囔了一句。他本以为这次出征,能痛痛快快地打几仗。哪晓得那帮叛军太让人失望,一战就被打得七零八落,马上投降献城,着实把牛大力郁闷了一把。这几天他心情本来就不算好,再加上如此慢的行军速度,心中更觉得堵得慌。
“你跟着起什么哄?”秦舒瞪了他一眼,道:“本将这样安排,自是有深意。你们只要按照命令办就行了,不必多问。”
严铿、牛大力两人只好默不作声,安安静静地跟在秦舒旁边,随着大军缓缓而行。就这样走了几天,不仅严铿等人纳闷,就是普通士兵也觉得奇怪。自从他们跟随秦舒以来,无一不是面对的最残酷的训练,最严厉的惩罚。这几天行军,却让他们像散步一样轻松惬意,当然都觉得反常。连一直称病不过问军事的晋王李茂,也都开口催促秦舒快点回京。但秦舒仍旧我行我素,还是认定每天只走三十里,多一里也不肯。
到了第五天午后,秦舒又骑着火龙驹悠闲地散步。牛大牛却风风火火地跑马过来,道:“都督,属下抓了个奸细。”
“奸细?”秦舒愣了愣,心道:现在叛乱已经平定,能有什么奸细?这只蠢牛该不是把百姓抓来邀功吧?当即道:“带上来。”
牛大力向后一招手,马上就有两个士兵夹着个人过来。秦舒仔细一瞧,那人身上也是大充士兵装束,看样子该是楚国公麾下的斥候,不由怒道:“牛大力,这就是你说的奸细?”
那奸细此刻也大声喊冤:“将军,小人是楚国公麾下,绝不是什么奸细。”
“呸。”牛大力两眼一瞪,骂道:“你不是奸细,怎么鬼鬼祟祟的,见了我们就跑?”原来牛大力嫌大军走的慢,干脆带着几名部下,自己往前走。名义上是给大军开路,实际上就是想跑两圈马,活泛活泛筋骨。结果发现这名斥候躲在树林里,见到他们后,又急忙想逃跑。牛大力马上带着人追上去,把他擒了下来,顺便还在他身上练了几拳。
这斥候被牛大力几拳打怕了,见他又瞪向自己,急忙抱住秦舒的马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将军,小人真是楚国公麾下的斥候。小人是奉楚国公千岁的命令,前来打探消息。”
“你先起来。”秦舒笑着让人把他扶起来,问道:“千岁让你打探什么消息?”
“这……”那斥候稍有犹豫,牛大力立刻喝道:“妈的,你说不说?”
“我说。”斥候立刻答道:“楚国公让小人沿路打探,看到将军的旗号,立刻回营禀报。所以小人见到这位将军的时候,才会逃跑。小人绝对不是什么奸细,请将军饶命。”
“原来是这样。”秦舒点了点头,笑道:“那你快回去向楚国公复命吧。”
“将军要放了小人?”斥候不相信地看着秦舒。秦舒呵呵笑道:“这是什么话,你是楚国公的部下。本将不放你,难道把你留下吃晚饭?本将这里可没有你的粮饷。”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斥候又冲着秦舒磕了几个头,才连滚带爬地离开。
严铿看着那名斥候的背影,感慨地道:“楚国公部下士兵,若都是这等没骨气。难怪会连翻败在叛军手上。”
秦舒点了点头,转头喊住正想开溜的牛大力,道:“大力牛,准备干什么去?”
牛大力急忙换上副笑脸,道:“属下准备到前面去给大军开路。”
“开什么路?”秦舒微微一笑,道:“今天走到这就行了。你吩咐下去,大军在此择地安营。明日一早,再动身返京。”
次时离天黑至少还有一个多时辰,秦舒居然就不走了。严铿、牛大力两人已经是见怪不怪,马上依令而行,带人选择地方安营扎寨。
虽然不用担心有敌人半夜劫营,但秦舒对每一处营房,要求还是十分的严格。亲自到各处巡视,若有不满意的地方,不但重新返工,而且负责的军士,还要各打三十军棍。
等巡视满意后,秦舒才回到自己新的帅帐。刚刚坐定,便有士兵入内禀报,言楚国公使者求见。原来秦舒的营寨,离楚国公的营寨只有十里之遥远。关彝得到探马回报后,便亲自带人在辕门等候,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秦舒的影子。于是再派人打探,得到的消息,却是秦舒正在带人安营扎寨。关彝再被秦舒放了次鸽子,差点没气的吐血,只好又派人到秦舒军中相请。、
等关彝的使者入帐,秦舒才发现,原来是老熟人赵贽,急忙起身相迎,笑道:“赵大人不是在武陵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赵贽苦笑道:“下官也没有想到,居然赶到将军前面了。”当日他得知秦舒班师后,立刻回到武陵,把手上的共事匆忙交代安排了。第二天,便动身从小路,赶往襄阳。虽然遇到了楚国公的军队,却万万没有想到,秦舒还在后面慢吞吞地跟蜗牛赛跑。
秦舒呵呵一笑,道:“本将觉得麾下士兵平乱辛苦,所以下令缓慢行军,放松放松。”
“将军体恤士卒,爱兵如子,下官深感敬佩。”赵贽言不由衷地拍了几句马屁,便道:“将军,我家千岁得知将军来此,在营中设下酒宴,为将军庆功洗尘。还请将军和晋王殿下赏光。”
秦舒早猜到赵贽的来意,已经想好了份说辞。说自己身为主将,不该擅自离营;又说自己背负皇命,不能擅离职守。任凭赵贽怎么劝说,反正就两个字:“不去。”赵贽碰了鼻子的灰,见秦舒油盐不进,只好行礼告辞,怏怏而回。
赵贽离开后,秦舒才长长地吐了口气。经过这一番激烈地口水战,秦舒早觉得腹中空空,立刻喊道:“饭呢?”
按说这个时间,早该有人送晚饭过来,但是外面守卫见有客人在内,便将送饭的人打发回去。听到秦舒的话,便又有人去给他准备。等了片刻,就有人端着饭菜进帐。秦舒抬眼一看,奇道:“怎么是你?”
原来给他送饭的,竟是蒋邯。蒋邯被秦舒看的极不自然,低着头把饭菜放到他面前,道:“属下在来的路上遇到有人给都督送饭,便亲自端了过来。”
秦舒“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来找本将,有什么事吗?”
蒋邯便道:“都督这几日行军缓慢,属下深感不安。属下身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
“等等。”秦舒急忙打断他的话,道:“你是说本将行军缓慢,是怕影响你的伤势?”见蒋邯瞪着双大眼睛望着自己,秦舒突然笑道:“你误会了。本将是另有原因,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蒋邯总算是松了口气,道:“我就说嘛,都督还不至于这么关心属下。”原来这几天秦舒行军缓慢,不少将士都在私下猜测原因。其实不乏有人认为,是因为蒋邯身上有伤,不宜过分赶路颠簸所致。虽然大家的意思,是指秦舒关爱下属。但蒋邯心中有鬼,听到这些话,难免有些惭愧。所以才会来找秦舒,想请秦舒不要以他的伤势为念。
“谁说的?本将当然关心你……”秦舒平日和他说笑惯了,这话刚说了一半,猛然想起现在的情况跟以前不一样,急忙改口道:“你若是没有别的事,就先下去吧。”
蒋邯点了点头,刚打算离开,突然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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