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开灯,光脚踩着干净的地板,一步步地上楼。简南知道她浑身脏污,滴滴答答的血溅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她所有的伤从身体到心,都要拜骆怀岫所赐。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真切。
卧室大床上铺的早已不是他们上次欢爱的床单,简南脚下一软摔进被子中,淡淡的熏香萦入鼻息,她深吸了几口,回想今夜的遭遇,无比后怕。如果那些混混真的丧心病狂,那她就算横刀自尽,秦可怎么办?
死一点都不难,艰难的是活下去。
偌大的房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简南不敢看背后,她自幼胆小,缺乏安全感。要不是因为胸腔一股怨恨,她又怎么会回来这里。
口袋的手机震动,简南摸出来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你好?”
“简南,你在哪里。”
那边传来的是骆怀岫的声音,简南并不知道他的这个号码,果真是对自己有多保留。不过想想也没错,对一个玩物,能有多少的用心?
他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他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他那么冷血,还嘱咐着苏欣苒早点休息。从来就没有这样贴心地对自己!
简南什么话都说不出,她在哪里?那个金毛没有汇报给他,任务失败吗?“呵呵。”
她冷笑了两声,骆怀岫的焦急在她眼中,显得可笑。
“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回学校!你在酒店?跟谁一起?”骆怀岫听到她这边的背景音几乎没有,肯定是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中,不免担心。
他历来霸道专制,简南进入大学后身边所有的同学都被骆怀岫一一排查,更是斩断各种明里暗里尚未开放的桃花,就连花骨朵儿都无情扼杀。两年间,只有祁远洲进入了骆怀岫的视线。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骆怀岫不知道自己的焦虑多展现无遗。
“没有人跟你汇报?那你手下的人,也太不得力了。”简南笑了笑,他们都在伪装,脸上戴着人皮面具,客套的假笑手一撕就露出可怖的真面目。
简南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骆怀岫以为她在计较派过去跟踪保护她的人。“他们早都撤下了,我说过,会给你自由。”
他竟然承认!
简南有些吃惊,骆怀岫为人还真是坦坦荡荡,背后下黑手不给女孩留活路,卑鄙至极!“自由?”
说白了,就是他不要自己了!玩完了就扔,我偏不让你得逞!
064:占有她
“回答我。”骆怀岫的耐心不足,他正在定位车停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没将简南送至安全地点。
简南听出他语气中的急躁,闻着鼻息间的血腥味道,她下狠了心,微微翘起唇角。“我在家等你,你会回来吗?”
“等着!”
骆怀岫严厉地训斥着,她口中的家,他知道地方。她的委屈和脆弱,不用言明他也清楚。
他会弃已有身孕的苏欣苒不顾,来与她厮混?
漆黑天际一道白光闪现,简南在空旷的房子里吓了大跳,她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来,要下雨了吗?!做戏就要做全套,更何况天公作美!
骆怀岫,今日你赐我一尺,我定还你一丈,连血带肉,我所承受的痛苦,要全数让你尝尽!
简南用凉水洗尽浑身血污,穿上未换的衣服,对着镜子看陌生的自己。
骆怀岫车快行到城郊,雷鸣闪电交织,豆大的雨点就砸在车窗上,急骤的暴雨转瞬形成倾盆之势,在四下无人的别墅区硬生生地隔出雨帘,加重了他的担心。
“简南!”
骆怀岫没看到自家的房子亮灯,他急忙下车,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低低的呜鸣声从大门处传来,骆怀岫赶紧查看,只见简南抱着膝盖蜷缩在台阶旁,全身上下全都被雨水浇透,惨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怀岫。”
骆怀岫的心疼无以复加,他板着脸握紧手指,大步走到她面前。“闹什么?”
“我害怕。”简南哭的真情实意,她抬起模糊泪眼看向他。“小的时候雷声轰隆,你都在。可是……”
骆怀岫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将她搂紧怀里,口型微动,那声“我在”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简南拱在他的怀里,单薄的衣服遮不住春光,饱满又青涩的身体曲线毕露。
骆怀岫喉结上下滚动,他接收到来自简南的致命吸引力,体温瞬间上升,小腹一紧。他将简南推开一些,厉声地训斥。“谁准你大半夜乱跑!说了回学校,谁教你说谎的!”
“她怀孕了是吗?你结婚之后,还要我吗?”简南的长发一根根地滴着水,她在拥抱骆怀岫的时候,就感受出他身体上的兴奋和激动。她心中涌出无限悲哀,与其说骆怀岫离不开她,不如说不舍得自己带给他的快感!
骆怀岫感觉到她的不对劲,温热的手掌想贴上她的额头,还未触碰,简南就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踮起脚决绝地吻上他的下唇。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骆怀岫尝到了苦涩,他按着简南,攫住她笨拙的舌尖,汹涌的冲动在两人之间蔓延,yu火勾起,从星点霎时燎原。他想占有她,无需克制!
简南踉跄地与他相拥,手上胡乱地撕扯他的外套衬衣,不顾一切地拽掉扣子,直到抚上他精壮胸膛。她气喘吁吁地在骆怀岫耳根边卷起小舌,呼之欲出的柔软挤压他贲张的肌肉。“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吗?”
065:说你爱我
骆怀岫拥着她一路在大雨滂沱中,从大门穿过怒放的花园,唇齿交缠的不舍得放开。他顾不上回答,一夜的担忧化作绵意,他只想狠狠地欺负简南,令她瘫软再床,乖乖地听话,再也不敢忤逆他!
简南见他沉醉其中,并没有追问她为什么等在门口不进来的事,心中略微轻松。豪华但空荡的前厅里。没有一丝光亮。“别……别开灯。”
骆怀岫在这种小事上,很快地遵从她,将她欺身压在团花地毯上,俯下问她。“你想要什么?你知道我的底线。”
那句我想要跟你生一个孩子瞬间就被淹没在简南的清醒里,骆怀岫与她契合之时还能保持理智,简南心中被巨大的伤感刺痛,他到底对自己是有多防备!
“嗯?”骆怀岫等了一阵,贴着她的身体线条,每一处的肌肤纹理都被细碎的吻照顾到,他在黑暗中抬起头来,问道。
即便是视觉受阻,简南也感受到他逼人的压迫感,心下紧张,唯恐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我……啊!”
骆怀岫的火热没有给她留思考的时间,势如破竹地攻城略地。让她的言语戛然而止,两人皆是不由的喟叹。
他们太久没有发生亲密的关系,此时的结合,没有任何压力和羁绊,熟悉的触感瞬间点燃激情!骆怀岫覆上去,咬着她的唇将她的口堵住。
他……是在害怕吗?
简南睁着大眼看近在咫尺的骆怀岫,他也有这样没有把握的时候吗?他在害怕什么?害怕自己说出不合理的要求,而他除了此刻的温暖,却什么都无法给予吗?
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流下来,简南的口被堵的严实,小小的鼻翼呼吸不畅,她想要说话,整个人开始挣扎,身体,也因为挣扎变得更加紧致。
骆怀岫埋入她其中,脉搏跳动,与她的心跳声附和在一起,发出共鸣震动。
“在你结婚之前,你回这个家里来,好吗?”简南临时改变了主意,她心中是有恨,但她又不忍心骆怀岫的为难,所有的罪孽都由她一人来承担。
是她心甘情愿地沦为道德的罪人,是她不要脸,死活拼命地纠缠着骆怀岫,爬上他的床,想要留在他的身边!
他伤害她,但是……她毕竟爱了他整个长长的生命历程啊!
“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简南哽咽着,眼泪滚落到耳边,冰冰凉凉的,跟窗外倾盆的大雨和在一起。
忽然,骆怀岫伸出手来抹过那泪痕,在听到简南的要求时,他的动作不由停下来。心疼的缩成一团。她的卑微全都显现,她的无助和乞求,无一不令他挫败。“好。”
除了答应,还能怎么样?
简南的伤感猛然决堤,她在这场所谓的爱情里输了。丢盔弃甲,到最后,连一点尊严也不剩下。
骆怀岫两年在这方面全然没有长进,简南微微的回应和主动,便让他强劲地兴奋激动起来,他说不出肉麻的话,只有一个念头,真想吃了她!将她与自己的生命融合在一起,他才安心!
“你这个小东西!”
他喜欢在简南半沉醉办迷离又半清醒之间爱她,看她因为自己的动作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在他耳畔辗转承欢,用最婉转的语调叫他的名字。“叫我!”
简南像是在湍急流水中的扁舟,她渐渐受不住骆怀岫的浓盛爱意,如同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跌宕起伏,她小声地哭出来,叫着他的名字,一声声地。“怀岫,怀岫……”
“说……你爱我。”骆怀岫心有所动,在她耳边低低地说。
简南故意像没有听见,这样的话。她同样想对骆怀岫说。怀岫,说你爱我。如同我爱你一样的爱我,爱我似生命,又爱我盛生命。
尴尬的事后沉默,简南舒展着身体,闭上眼假意困顿地睡着。她听见骆怀岫站起的婆娑声,捡起他们散落一地的湿衣服,再将她打横抱起,稳步往楼上卧房走。
从装睡到真的睡着,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简南的身体一直靠在骆怀岫温热的胸口。她一觉睡得不踏实,翻来覆去都是夜里和秦可一起被男人们围住,用言语或者动作猥、亵的梦,她浑身出汗,像是在现实同归于尽般。挥舞着手臂,大喊大叫。
只睡了两个多小时,骆怀岫早都被她折腾醒,他看着简南大汗淋漓地颤抖,在惊恐中嘴唇张合,像是在叫什么。“什么?你在喊谁?”
“祁远洲!远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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