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太子信心满满:“放心吧,孤大马都骑过的,没问题。”
两个人站在小矮马旁边,唧唧喳喳地讨论,半晌马鞍还没有到,靖太子记起来,又叫一声,过了一会,马鞍没到,不速之客却来了。
“原来太子是躲来这里玩了啊。”有个清冷地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
微宝听得这个声音好似有些熟悉,却又不是十分地熟,正在想在哪里听过,靖太子的脸上却露出一丝僵硬地笑,似乎有些害怕,冲着她使了个眼神。
微宝不解,靖太子慢慢地转身,略点了点头,说:“太傅……”
那人哼一声,又看向微宝。微宝转身,同他目光相对,蓦地愣着了,瞬间也跟着记起来,眼前这张清冷的脸,如莲身姿,是崔护辰崔大人,以前同他见过几次,在昭王府,以及太师府上,街头……现在是皇宫,还挺有缘的。
“太子以前可没做过这种逃学的事。”崔护辰双目清涟,盯着靖太子看一眼。
靖太子偷偷拉了拉微宝的袖子,微宝看他一眼,才抬头望向崔护辰,行了个礼,叫道:“见过崔大人。”
崔护辰看她一眼,仿佛刚发现她似地,皱着眉说:“你怎么会在此地。”
“我……是皇上让我入宫的。”微宝老老实实回答。
崔护辰冷哼一声:“你可知皇上传你入宫做什么?”
微宝说:“奴婢不知道。”
崔护辰瞪着她:“总不会是叫你带着太子胡作非为,逃课熬夜吧?”
微宝本来是以为他会告诉她皇上传她入宫是为何,忽然听他的口吻很有斥责意味,不由地呆住。
很少有人这么斥责她。
心底不由难受。
却听得旁边有个声音响起,是靖太子说:“太傅误会了,”童音很是清亮,“是孤让小宝陪着孤的,不是她带着孤。”
崔护辰略微诧异,看了靖太子一眼。
靖太子说:“太傅不要责怪小宝,今日的事,是孤引起的,孤向太傅陪个不是吧。”说着居然拱手,向着崔护辰深深作揖。
崔护辰呆了呆,深深地看了靖太子一眼,又望了望微宝:“今日之事,我不会对皇上提起,太子随我回去吧。”
靖太子叹了一声,转头看看微宝,目光温暖:“等孤下学了之后,再来找你。”
微宝心底黯然,却不想叫他失望,只好答应一声。
崔护辰带着靖太子双双离去。
自有御马房的人立刻上前,兵贵神速地将那匹珍贵的小御马迅速拉走。
微宝垂头丧气地独自出了御马房,顺着路向回走去,心中忽然很想念春山,心想:唉,如果王爷在就好了。
从早晨写到中午,从中午熬到晚上,想放弃又打起精神,连灌几杯茶肚子咕咕叫,谁敢再说写文容易我拍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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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爱笑 第一百四十九章 那丫头
微宝独自一人出了御马房,沿着花园的路向回走,一边走一边想着某人,忍不住轻声叹息。转 载 自 我
而在遥远的地方,那个正望着面前一望无际漠漠荒原感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某人忽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扭头对身边人说:“子詹,本王好像又病了。”
宁子詹扫他一眼:“你不是正病着么?”
一片风沙满面萧瑟中那人忽然笑面如花:“怎么,你知道?”
“连这里路过的野马都知道。”宁子詹冷哼,望着远处飞奔而过的马匹,离得太远,自郁郁的草丛中奔腾隐没。
“有那么夸张吗?”某人拂了一把胸前的长发,“不过本王的感情是圣洁而强大的,野马也是生灵,万物有情啊。”
“是啊,万物发情啊。”宁子詹跟着叹。
满面春色的妩媚人儿扫了他一眼:“讨厌,你真低俗。”
宁子詹脸上露出惭愧表情:“很抱歉,跟着王爷久了,不知不觉就变得低俗起来了。”
“真会说话。”春山瞪他一眼,忽然悠悠然又说:“子詹,你憋太久了,皇都内没有适合你的佳人,要知道,这漠北虽然苦寒,但根据游将军所说,一些游牧民族的女子还是很不错的,很有异族风味又很能生养,本王建议你眼光放长远一些。”说完意味深长地淫……笑。
宁子詹打了个哆嗦,眼光放得很长很长,长的仿佛能看到遥远的地方,野马奔腾而过之处,原野身处,身形彪悍一笑半脸牙齿连阳光都融化的爽朗热情女郎,上次他好奇去捕捉野马的时候曾撞见过一个,最后的结果是施展轻功急速逃之夭夭了,然而他是纯洁少侠。所以到现在想想心底还很有阴影。
“不劳王爷费心了,”他咳嗽一声,“这里风沙大。为了王爷的贵体着想,我们还是回营吧。”
春山答应一声,忽然长叹:“不知道我的小宝宝现在在做什么……”
宁子詹被那个称呼惊得又是一抖。若非这暧昧的口吻,王爷地模样真似一个百分百二十四孝的英俊老爸。
“王爷不是传人送了专信回去吗?”宁子詹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宝的性子,那么慢吞吞又迟钝。隔了这么多天,本王真怕她连我长地什么样儿都忘记了。”他忧心忡忡地。“不行,本王要写信叮嘱小叶看的牢些才好。 自 我 ”
“她的性子,地确够迟钝……”宁子詹嘴角一撇,有些幸灾乐祸:“王爷你担忧的太对了。”
春山忽地觉得周围空气有点冷。
远处有人遥遥地叫了一声,似乎是有事。“咦。我去看看是何事。”
宁子詹头一转,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窃笑着脚步轻快往回走。
春山双眉紧皱,一颗心开始七上八下。
宁子詹回头略瞟了一眼身后呆站着,颇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感觉的某壮士,心中暗想果然有人会变成傻瓜。居然能被他无足轻重地一句话左右。
要知道,那丫头虽然是慢吞吞又迟钝的个性,而且看起来又那么柔弱,仿佛一根指头就能捻死地模样。还有还有。她,可怜兮兮很没性格。样貌非上上身材也没什么看头……总而言之缺点多多。
然而,……宁子詹吐一口气,眼前忽地记起她的模样,那小脸上清澈的双眼中,内里埋藏着的是倔强的光,她地确弱小,却如这原野上的小草一样,很卑微却骨子里柔韧,倔强是本质,若是一旦认准了什么的话,恐怕那心底就再也放不下任何人了吧。
当然了,忽地又一笑:都说了她的个性慢吞吞又迟钝,所以,就算是心底认定了,嘴巴上恐怕也不会承认什么,所以那聪明伶俐八方来风的某人,恐怕真的路漫漫其修远兮,有的熬了。
想到某人会遭罪,纯洁的宁少侠无端端如那某人一样满面春风了,抬头望向那已经跑到跟前的人,是营区士兵,正向着自己弯腰行礼,说道:“宁大人。”
“什么事?”仍旧是如沐春风地口吻。
“宁大人,有重要地事,游将军希望大人跟王爷尽快回营。”那人单眉一挑,脸上好似露出为难之色。
“嗯?”看得出这人仿佛欲言又止,宁子詹无端端心头一跳,多嘴问道:“究竟是什么事,你可知道?”
那人的神色越发古怪,望了一眼宁子詹身后“玉树临风忧心忡忡”地王爷,又看看眼前好奇而面带春色的宁大人,咽一口唾沫低声说道:“宁大人,属下听说……是有人寻到军营里来,说是宁大人的……”他欲言又止。
“我的什么?”宁子詹有点楞。
“是宁大人的妻子。”那人说道。却不晓得自己的回答仿佛天外雷声,震得身前这原本春色满脸的宁大人魂飞魄散,那原本红润的小脸儿刹那之间变得铁青,双眼也直了。
远处,正在发呆当自己是石像的某王爷忽然听到两声撕心裂肺深情的呼唤:“宁大人,宁大人!”
春山有些惊诧地回头来看,却望见宁子詹身形矫健地向着营区的方向掠去。
“发生了什么事?”春山喃喃自问。
“属下也不知。”吸取经验的小兵决定三缄其口。
春山却没再问下去,看了一眼那来传信小兵的神色,又自言自语说:“好像是有什么好事,难道是有什么好吃的?居然不等本王自行跑了,真是不够意思……唉,小宝,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最后又是惆怅的一声叹息。
那躬身垂手等在旁边的小兵听到王爷这声幽幽的叹息,又望见他黯然**的脸色,忍不住也跟着心一酸,他年纪小,尚不知什么叫相思。却硬生生地在刹那有种心疼的感觉。
真是糟糕,这相同的场景,若是被宁子詹或者叶迷夏看到。只会留冷冷一个眼神给发春的某人,然而此时,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啊。
小兵眼冒红心。
望着那一袭白衣。负手飘然前行,潇洒倜傥地人,带一点隐隐不羁又天生高贵气质。一张脸写意妩媚风流,长眉明眸。耳垂一点光璀璨,所见过的男子女子当中,竟都无人可及这般耀眼跟风华绝代。
这王爷长的真好看,真好看。
色迷迷地想。
景天帝退朝,负手大步顺着走廊行。双眉微皱想着心事。
经过近半月颠簸,某王爷磕磕绊绊却终于还算顺利地到达了漠北,然而,据说人还没到,就派了信差回昭王府,连皇宫大门都没踏一步,后来人总算是到了漠北,才慢吞吞发了简短公式化的信笺过来,看得他龙颜大怒七窍生烟。
“迟早朕会知道你写了什么。就那点儿鬼心思还当朕不会知道。”愤愤不平地一甩龙袍下摆。迈过门槛进大殿,旁边靳公公忙着伸手护着:“皇上您小心……”
景天帝听他声音。心头又恨,忽地想到一件事,长眉一挑怒道:“那个……丫头呢?”
靳公公眼珠一转:“皇上想见小宝丫头?她在殿外伺候着。”
景天帝身形一停:“在殿外?朕刚才怎么没见到?”
“皇上走的太急了。”靳公公含笑说。
地确是走的太急了,被情深意长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