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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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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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地情况看来,疫势是在全线退却,终于,疫病患者和死亡人数的增加变为零。  在一个晴朗地早晨。  拂晓时分。  鄮县的城门终于开放了。

长孙凛走在了雪绵绵的大街上,脚上的军靴踩着雪地咯吱咯吱地响。  在他的身后跟着的是两辆马车。  而刚刚病愈的慕容无双和长孙冲分别坐在马车里面。

杜罗子因为父母皆已双双去世,长孙冲找来城里唯一幸存下来的媒婆,向杜家的一个族叔下聘,也就促成了鄮县经历瘟疫之后的第一桩喜事。  在一番简单的仪式后,杜罗子也就以长孙家新媳妇的身份,跟随他们一起回长安。

此时的鄮县城是一片安宁祥和、干净整洁,甚至比瘟疫流行之前还要干净万分。  尽管空气中还参杂着浓浓的白垩水的味道,但是想象长孙凛刚到鄮县的时候,这一片地区都是尸体遍街,老鼠乱窜,苍蝇乱飞的景象,足见他的士兵们在这座城内做出了多少的贡献。

由于春节将至,长孙凛认为若是等不到他们俩回去,书呆子长孙况也是不会意识到要先回长安去过年的,因此他决定在城里租两辆马车先行离开鄮县,往扬州赶去。

这一路上,长孙凛所看到的行人,都是一张张脸上都带着亲如家人的神色,人们用一种泰然自若的态度来掩饰一种更微妙的幸福感。  大家相互交换着目光和微笑,他们这些在这场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人们,都感觉到大家是一个患难与共的整体。

长孙凛发现越往城门走,周围的百姓也越来越多,他们都自发地走出家门,想向这位勇敢的少年郎来送行。  正因为他和士兵们这些日子的辛勤工作,才能换来了这一城百姓的存活下来。

因此百姓们看他的眼神是很不一样的,怎么说呢,这么一个集合了人类所希望拥有的优点:高大俊逸、仪表堂堂、出身高贵、家财富饶、智慧过人、成就显赫,地位渐高,他几乎就是完美无缺的化身。  更何况大家都把这疫病的解除,都归功于他的名下,将他和他的士兵视为自己的救命恩人。

然而这场疫病能够如此迅速的控制住,而不像在欧洲地方那样施虐横行,也许跟中国人在中医学上的成就有关。  而且长孙凛则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毕竟他知道病菌最基本的传播途径,所以也强调维持个人和环境的卫生,更注重饮水和食物的安全。

要知道鄮县的鼠疫之所以发展这般快,那是因为他们忽略了一个非常小但是致命的细节——卫生。  当得知城里流行瘟疫后,大家只知道把自己和家人关在家里,而并非家家都是有钱的大户,因此当那么多人都挤在完全狭窄的一片地方里时,茅坑是不可能随时清理得掉的,苍蝇乱飞,没有充足的水来洗手,一个人病倒后细菌很快就飞到了周围每一个人身上,因此瘟疫才能够施虐起来。

而长孙凛的到来,事实上瘟疫的高峰期已经过去,毕竟大量能使细菌存活下来的活人已经死亡。  剩下的几千人可比几万人好管理得多,因此一切防疫计划的实施也迅速得多,加上由药王研究出来的妙手回春的药方的针疗法,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去发展。

然而不管怎样,若是非要寻找一个得益者,那么这次疫病最大的收获者便是长孙凛,在鄮县城里,在扬州城里,他赢得了无数百姓的民心。  而在江南其他发现疫病的府县里,长孙营高高飘扬的营旗,也在百姓的心目中树立了一个非常好的形象。

当走到城门时,长孙凛向跟着过来送行的马照良等几位官吏拱了拱手,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诸位还请留步,你们的盛情在下已领,诸位还是请回吧。  ”

马照良则是命人端来了一碗酒来,然后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向这位比自己小四岁但是官阶却比自己大四品的少年人,郑重地奉上了一碗酒,说道:“长孙郎将,我们鄮县子民没有什么感激你这位救命大恩人的,下官听闻郎将好饮酒,特寻来本城仅剩下大业时期酿造的桑落酒,以此酒谢您的大恩大德!”

这桑落酒可是好酒啊,长孙凛一下就闻到了醇香的酒味。  他也不客气地捧起酒碗,咕嘟咕嘟的仰脖一口给干完,然后喝得痛快的他舒服地拍了拍马照良的肩膀,半眯着眼睛说道:“小伙子有前途,在下走后这接下来的任务就靠你们自己来组织完成了,若是做得好你可是前途无量啊!”

说完他便转身踏上马车,跟送行的众人挥挥手后,马车徐徐地驶出城门外。

大唐万象 135。途中

135。途中

扬州城郊,飞雪无休无止地飘零着,雪野荒凉。  官道上车马冷落稀少,偶有马车驶过,扬起茫茫雪屑,亦只是无声。  仿佛这江山已沉寂荒寒了千年,并将如此永寂。  这时官道上出现了两辆马车。  马车边上的铃铛轻微地叮铃响着,马车檐边的雪水滴答有声。

马车走得慢而又慢,简直全是小步儿。  轮子隐到了雪里;整个车厢轧轧地呻吟着,牲口滑着,喘着,都是汗气蒸腾的。  赶车的手里那根长鞭子不住地噼噼啪啪响着,向各方面飞扬,如同一条细蛇样地扭成一个结子又散开,陡然鞭着一匹牲口蹶起的臀部,马受到狠狠的一击,紧张地奔跑起来。

长孙凛坐在马车上翘着个二郎腿,手里拿着几张叶牌,哼着被他改编过来的现代小曲儿,时不时地撩起帘子望望窗外的江南水乡景色。  而长孙冲则在其旁边的卧榻上半躺着,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以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三弟,我不出刚才那一张可否?”

长孙凛摆摆手,笑着说道:“大哥,君子一言如九鼎。  你是咱们长孙府上的嫡长子,以后就要接替爹成为长孙家的族长。  倘若发出的言辞、发出的言辞轻飘飘如风中柳絮,怎能当担得了此等大任呢?”

长孙冲一脸兴趣缺缺地,看来是输得没兴趣打下去了,他甩了甩牌耍无赖地说道:“不完了,和老2玩我还能赢上几回。  和你这怪物玩我连老大的脸都丢尽了。  ”

长孙凛则是笑眯眯地收拾着小案几上地叶子牌,却不依不饶地说道:“不玩可以,但是你收藏的那幅阎立本的《仕女画》可还得输给我哦。  ”

“好吧,这画当初本来就是想赠予丽质的,后来想着要是给了她还不是便宜你这个家伙,我也就没拿出来。  刚好现在可以借花献佛。  ”长孙冲无奈地哼哧着说道。

“咱兄弟俩真是心有灵犀啊,反正我也打算把这画送给丽质。  不过以后有大嫂陪你。  你也不用担心新买的话不用欣赏了吧?”长孙凛倒是无所谓,依然笑着说道。

长孙冲似乎也想到了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的罗子。  会心一笑。  正当他张口要说话时,身子却是习惯性地往前倾,然后又缓了缓——马车停了下来。

长孙凛也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正当他开门想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这时马车门却是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外面的寒冷地空气猛然涌了进来,只见罗子小心地顺着准备踩上马车,她的脸被冻得有些通红。  手脚也是冷得僵硬。

长孙冲便急忙走了过去扶了她一把,眉开眼笑地问道:“夫人是想念为父了吧,赶紧上来,外面风大。  ”然后眼神却是往老三身上瞟了一眼。

长孙凛这也接受了老大地意思,笑着说道:“反正离扬州城也不远了,大嫂你就和大哥坐在这辆马车上吧,我这就到另一辆车去。  ”说完他就跳下了马车,帮着把门给关好来。

杜罗子看了一眼长孙凛离去的方向。  神色有些古怪,却没有说出个中实情,毕竟她也是听说了这三兄弟之间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只是娇嗔地对长孙冲道:“你这人也不看看三弟还在这,就没大没小地乱说话。  ”

小夫妻俩正是新婚燕尔之时,自是有说不完的甜蜜话语。  长孙冲也就没有多注意这些。

慕容无双正坐在卧榻上,她手中捧着一个金质的熏香炉。  这时的天气冷的出奇,厚厚地衣袍也不能阻挡寒气的入侵。  而上等的手炉是很精致的,这不仅是指高档的质料和华丽的外观,还在于巧妙的内部结构。  这种手炉的内胆可以始终保持平衡,里面地炭渣不至于外漏,在冬天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保暖工具。

她此时脸上的神色有些慌张,也有些异样,却是呆呆地望着手中的小手炉,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马车门呼啦被打开了。  厢前的厚重垂帘被掀起地瞬间。  一阵寒风涌入,令她微微一颤。  随着冷空气进入的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随即马车门又被关得严严实实的。

“今年的冬天可真是冷。  ”

长孙凛一上来便摩擦着手,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  他看了无双一眼,见她没有回话,眼睑下垂,静静地坐在卧榻上。  也就耸了耸肩膀,让气氛和空气一样冷场。

自从慕容无双身子渐渐康复以后,两人的交流似乎也越来越少。  即便是后面几日长孙凛忙于公事,他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可以冷淡,以前两人虽然也不熟悉,但是至少也会搭上几句,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对方哪里。

长孙凛也曾思索着,难道是上次他吃了马县丞妹妹送来的一碟菜?那次无双就警告他千万不要对不起善婷,这还是说得比较委婉的,她的原话是你要在外面乱搞对不起善婷,我就让你作不了登徒子。

这点让长孙凛感到十分委屈,不过是吃了人家小女孩地一盘菜而已,又不是吃了她。  现在想想那次便是慕容无双最后一次与他交流,而后只要两人单独相处气氛就十分冷,十分地尴尬。

长孙凛在一边追究前因后果,慕容无双也是在一旁胡思乱想。  她自然知道长孙兄弟回到扬州后自是马不停蹄地往长安赶回去,如此以来这一别恐怕不知何时再相见。

虽说父亲曾教过她江湖儿女要拿得起放得下,只是也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她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舍。  默默地撩开窗帷观望着马车外冬日寒冷而萧条地景象。  这个冬天格外漫长,反常的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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