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三位热血青年终于平静下来,长孙凛便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其实我今日叫你们来,是因为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三郎!你说,只要是上刀山下火海,或者是捅李承乾那王八羔子,我王大牛即便不是专诸朱亥,然而这样的事情我全包了!”王大牛拍着肌肉结实的胸脯保证道。 薛仁贵懂玩枪,王仲越熟读兵书,马家兄弟擅长武术。 他与其他几位兄弟想比较,则是相对逊色一些,然而长孙凛却让他掌握了火药打仗这门本领,所以这样的知遇之恩,即便他嘴拙说不出来,然而对于长孙凛的事情,相信他比谁都热心。
长孙凛则是抢在马富和马贵表示之前接了话头,他赶紧说道:“这事情又不是上斗鸡场,鸡来鸡往就看谁的嘴和爪子比较厉害。 ”他做了个手势,让他们五人凑得更近一些,然后几个脑袋聚在一起,长孙凛便嘀嘀咕咕地将太子欲谋反的事情给大致说了一边。
这回不只是王大牛这一浑人,其他四人的眼睛也瞪得跟牛眼一样大,顿时房间里暂时出现了空气停滞地状态。 等到这五人回过神来之后,都齐刷刷地望向了长孙凛,因为他们知道长孙将军肯定已经想出了什么主意能阻止这种事态地发生。
“还用得着想吗?三郎直接到皇上耳边告发他这逆子不就成了?”王大牛没经过大脑直接把自己的主意给说出来了。
“若是李承乾最后不造反了呢?若是他也只是说说而已,那不就害得三郎背上了诬陷罪名?”王仲越则是头脑冷静地分析道。
薛仁贵也是点了点头,他沉思片刻,望着长孙凛,然后说了一句:“三郎是想让我们暗中密切关注东宫地动向?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长孙凛笑着点点头,说道:“没错,我在明,刺客在暗,而东宫在明,你们在暗。 我搞定刺客,而你们,则要小心留意东宫,这事情事关重大,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 还有侯君集的手下,你们也要密切留意他们的行动,这事情若是处理得当,说不定你们还可以风生水起。 而最糟糕的若是李承乾阴谋得逞,那么咱们可要有成为‘隋室第二’的心理准备。 ”
听到情况这般严重,大家都不免倒吸了一口气,王仲越则是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有那么夸张吗?李承乾当年也是一个聪颖伶俐的少年……”他家也是达官贵族,当年和秦王府也是打过不少交道的。
薛仁贵则是不同意地嚷嚷着说道:“这小子竟然也学当年陛下谋反,却不曾想他自己有多少斤两,一个长在深宫不知人间疾苦的人,一个不曾上战场打过仗的人,却想着要弑杀兄弟谋害良将逼反皇上,这和当年的杨广有什么不同?甚至我们这位太子在文学上不如杨广,反倒是yin逸这方面倒是超过前辈许多。 为了一个妖童竟要下毒害三郎,也不想想数月之前我们还在西域为他李唐打下突厥整个江山,这样的皇帝,别说是他造反得来的,就算是李承乾按照规矩继承下来的,我他XX的也不服!”
薛仁贵平日里也算是沉默寡言,甚少表达出自己的情绪,这一番话倒是说得有条有理,以己度人,替长孙凛将理骂了李承乾一顿。 大概是心里的憋闷还没吐露够,他又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仿佛是在啐李承乾似的。
而其他几人也听着有理,纷纷有样学样地啐了下来。 长孙凛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几位往地上吐口水,心中不由暗暗哀叹:“此处不准随地吐痰……”
大唐万象 226。无双有讯
226。无双有讯
长孙凛在密室里和自己所信任的五个兄弟一起,商量好密切的对策后。 窦凤则是适时地敲开了他们的门,这几人都是家中的常客,只要他们到长孙家来,窦凤都会让他们留下来吃饭,今天也不例外。
恰好难得当年灵州军营的六人聚在一起,在长辈和女人们用过饭离席之后,他们不免要酒过三巡,划拳猜枚,闹腾一番。 长孙凛作为主人家,自然被这几人联合对付,刚好也在这正主家中,非把他灌得醉熏熏的不肯罢休。
终于看到长孙凛玉面熏红,眼睛半睁半闭,满嘴酒气地说着胡话,这群最佳损友才善罢甘休,当然他们也是状况惨烈,大都是有八九成醉,癖酒的王大牛甚至已是英勇倒在阵线上。 看来这群人自己骑马是回不了家了,长孙凛便派家里的三辆马车,把这些醉汉们一个个送回去。
而他自己也在怜卿的亲自服侍下,喝下醒酒茶,额头上被一双温润柔和的小手贴了贴,紧接着怜卿便给他敷上了一块冷帛巾,想给他降降温。 尽管长孙凛喝得也有八分醉,但此时的感官似乎更为清醒。 怜卿柔软肌肤传来暖暖的热度,还有她呼吸时淡淡的浅香,勾起了他下半身的欲、望。
长孙凛伸出猿臂半拢将她一把拢入怀中,感觉到她丰润柔软的身肢更是欲罢不能。 怜卿正在细心为夫君解酒,没有提防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招。 被吓一跳后轻呼了一声。 好在晴儿被她婆婆抱回房里,不然两人又得在她面前做出这儿童不宜之事。
“不要啦,你这个坏爹爹,等下晴儿回来又被她看到你这副不正经地模样。 ”虽然她的嘴上是娇声拒绝,不过在他的执意下,她还是双手挽着了他的脖颈,仰起玉首方便他在自己滑腻如凝脂的肌肤上亲昵。 她如葱般纤细玉指情不自禁地探入他的黑发。 轻轻地为他揉按着。
二人一起共度了几次劫难,如今难得过上几日平静的生活。 她心里一直在期盼着这种平静和幸福能够延续下去。 然而自从上回李承乾欲毒害自己夫郎后,这李唐王朝地阴影又笼罩和压抑着她的心头。 只不过上回因为自己地冲动,回到长孙家后她好不容易才弥补过来自己和夫君还有女儿的关系。 这回她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与他谈起这些事情,只是一直陪在他左右。 不管将来如何,至少她不会比他晚死——她是这么想的。
正当怜卿纵容自己的夫君为所欲为之时,从外面闪进一道轻盈的身影。 只见善婷玉面带汗,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她见二人这般亲昵状态,虽然也和他亲密无间了,但善婷还是“呀”的一声,粉红着嫩脸跑出了外间。
由于被酒精麻木的长孙凛反应有些迟缓,怜卿是手忙脚乱地从长孙凛身上挣扎下来,红晕着面颊嗔怪地捶了他一拳,然后整了整被他弄乱地秀发和衣裳。 想到善婷平日里表现出知书达理、大家闺秀的气度和风范。 这会儿闯进来恐怕有什么急事,难道是亲家娘出了什么重病?怜卿故作镇定地假咳了一声,然后招呼善婷进屋里来说话,声音里还隐隐颤颤。
善婷这会儿可学精了些,她轻手轻脚地掀起帘幕,清澄的眼眸往里瞧了瞧。 确定二人着着实实分开了,才小心翼翼地迈着莲步移到里屋,先是向怜卿行了个礼,她的粉脸还是一片晕红,但是比之前稍微镇定了些。
既然三人实际上已是亲密无间,怜卿表现得也落落大方,她扑哧一笑,打趣道:“婷妹妹怎么像个陌生人一样束手束脚的?在这间屋子你和凛郎都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双宿双栖的夜晚,怎生还这般见外呢?”
“怜卿姐姐!”毕竟两人的出身环境不同,善婷被揶揄得玉面犹如虹霞掩映。 粉里透红。莲足轻跺。 然后用羞涩的眼神睨了另一位当事人一眼,她似乎暂时忘了匆匆过来地目的。
人喝醉了最爱说胡话。 长孙凛一只手轻抚着怜卿的背脊。 嘴上喷着浓浓的酒气,咧开嘴对善婷笑着说道:“这有什么,赶明儿哥哥也配合善婷一次,吓她一次,这不就打平了吗?”
这话不但完全解不了善婷的窘迫,反而让她小脸通红犹如胭脂一般,暗啐夫郎一口,却不敢回话。 怜卿的脸上也是带上点点嫣红,她地小手轻轻拧了长孙凛一下,然后对善婷招招手让她过来,并且问道:“妹妹刚才来得如此匆忙,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善婷也正惦起这回事,她脸上的红潮渐退,焦急之色又现粉脸,匆匆说道:“凛弟弟,前些日子你让一些人四处帮忙打听无双姐姐的事情,似乎有新的情况……”
长孙凛眯缝着双眼,回忆起前些日子他的确通过长孙家产业下的人,或者全力去打听和寻找慕容无双,并且把这事情交由善婷来负责。 毕竟他想到也许无双是为了回避自己二哥而离开的,所以若是听到什么小道消息,由善婷来处理比较好,毕竟女儿家好说话一些。
想到这儿,长孙凛便对着自己的女人点了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 善婷也是急急地说道:“之前有一个靠着长孙家善堂吃饭的老人家,找到方家来,说他在新丰曾听人说,有一个模样儿俊俏的女子在那儿购置了一所宅院,并且买了几个丫鬟下人,据说也姓慕容。 ”
在长孙家若没什么事,善婷总是会陪着婆婆去看看自家所捐建地善堂,也帮着做一些事情,所以被善堂助养地一些孤寡老人对于长孙家的一些事情也颇为热心。 尤其这些人平日里有时候还流浪行乞,对长安周边这一带也颇为熟悉。
恰好有一老头到新丰探亲时得知这一消息,他回来后便立马找上了善婷夫人,结果被长孙家地下人指示到善婷的娘家去找。 那老头吃人嘴短,也不怕麻烦,转身就走到方家把这事情跟善婷说了一番。 善婷这段日子也是为无双提心吊胆的,听到了也是兴奋,虽然还不能确定此人是不是无双,但至少有个地方去找。 所以即便是黑幕降临她也是叫了下人把自己送回长孙家,想要咨询夫郎的建议,倒也没有擅作主张地自行去寻找。
长孙凛听了之后也是拍了拍掌,尽管脑袋还是有些沉重,但他沉思一番后,便对善婷说道,“无双也失踪了半年有余,这事情也是弄得大家人心惶惶。 我看这样吧,咱们也不能拖下去了,今夜我就骑马到那边去找找,想必明日早晨能给你们带回一个结果。 ”
听长孙凛的意思是让她们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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