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皱眉,在不远处看见衣果抹了把眼泪,跑着离开,疑惑的走上前,进了沈林的办公室。
“出了什么事?”
沈林扶额,把手中的化验单递给沈执。
沈执打开看了看:“你的?”
沈林点点头。
沈执这才想起衣果为什么刚刚像白痴一样,自顾自的捂着小腹甜蜜的傻笑:“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叫她打掉。”
沈执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林:“靠!”沈执一把提起沈林的衣领:“为了公司,你他娘的就让她把孩子打掉。”
“你以为我愿意吗?”沈林咬着牙,瞪着沈执。
沈执才看见,沈林的眼圈像被熏到的似得红了一圈,他不得不放下沈林,快速转身跑开,只留下一句:“你等着,你最好跟她解释清楚!”
0。4
已近秋末,空气微凉,云层厚重,天气阴了下来。
“这死女人跑哪去了?”沈执跑出公司,向四周看去,并没看见衣果的身影,不禁低声咒骂。
眼看就要下雨,接衣果回家的车还停在那,可见她没坐车回家,穿那么点东西还四处跑,沈执有些着急。
沈执开着车,在公司四周,衣果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
最后在一个小路口看见衣果坐在马路牙子上缩着,小小的身子,蜷缩起一个小小的球,瑟瑟发抖。
沈执微微松了口气,停下车,按下车窗,探出头,冷着脸,说:“上车。”
可衣果头也没抬,动也不动。
沈执攥起拳,狠狠的锤了一下方向盘,僵持许久,最后他还是有些无奈的下了车,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拦腰打横把她抱上车。
“去医院。”衣果小声低语。
“不行!”
沈执斜眼扫了她一眼。
“我求求你了,去医院。”她小声的抽泣,拽着沈执衣角,哽咽着哀求。
“不行,回家。”沈执面色铁青,一字一顿的说道。
0。5
沈氏别墅。
沈执把她安放在床上躺好,便走出房间,想着烧杯热水。
大约十分钟,厨房的水壶哇啦哇啦的叫唤起来,沈执起身关上火,接了一杯热水,可是没等走进衣果房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腥甜的血腥味。
沈执忍不住皱起眉,撂下水杯,“该死的,不会干傻事了吧?”当他赶紧跑进房间,可入目已是洁白的床单上一片血迹。
衣果面色苍白的倒在一边,洁白的手腕依旧在徐徐往外流血,白色干净的床单快速印染开鲜血,甚至轻轻一动,便会积出小小的血坑。
“该死的!”沈执快速的扯碎床单,包裹起衣果的手腕,送进医院。
一个小时抢救,因发现及时,已没有大碍,但是,那个孩子,到底还是没了。
沈执站在病床旁,垂头看着奄奄一息的衣果,皱起眉。
说实话,有时候,他还真想掐死她。
沈执叹了口气 ,在病床一边坐下。
看着衣果苍白的小脸儿,睫毛弯弯的,像蝶翅一样微颤不停,沈执心里莫名的又心疼又生气。
好你个衣果,居然想到自杀,厉害啊,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但是,这里衣果不能再待下去了,沈执闭上眼,揉了揉眉头。
0。6
这年冬至,衣果恢复的差不多。
沈执带衣果离开,去了法国,衣果在法国留学,而沈执开始接手法国分公司。
这次转眼就是五年。
☆、第四话 他的大礼
0。1
林姨端着热水,敲敲衣果的卧室房门,说:“小姐,二少爷叫我来看看你。”
“进来吧,门没锁。”隔着门,听见里面传来衣果有些哽咽的声音。
林姨摇摇头,叹口气,心想:这都是作孽啊!好好的姑娘,就这么的毁了。边想着,边打开门走进去,复而转身关上门:“二少爷叫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还叫我来个你送杯热水,看他怪惦记的。”
“他哪会惦记我?只是看我死了没,好来收尸。”衣果撇撇嘴,抬手抹掉眼角的眼泪。
林姨笑了笑,佯装怒道:“别动不动提死字,不吉利!”
衣果点点头,接过林姨递来的热水,低着头,呷了一口。
“哎。。。。。。冷不丁的回来,要是不得劲,就下楼去后花园逛逛,好散散心。”林姨拍拍衣果的背,叹了口气。
“嗯。”衣果点头。
“那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后厨房有好多事儿等着我呢。”林姨站起身。
“对了,林姨,你出去后要是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刚喝下热水,睡下了。”
林姨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衣果放下水杯,闭上眼,‘扑通’的往后一仰,歪着身子倒在床上。
‘咯吱’一声。
只听房门的开关声。
衣果皱起眉,眼也没睁,问道:“林姨,还有事吗?”
仔细听着,没听见有人说话,倒听见有人走路的脚步声,紧接着,身边的床垫凹下去一大块,衣果睁开眼,转头看去,一张放大的深邃眼睛,紧紧盯着衣果,吓得衣果赶紧起身,皱起眉:“沈执?你来干嘛?”
“怎么?我不能来?”沈执挑起眉,一把拉住衣果的手腕,往怀里一拉,紧紧搂着。
“放开!”衣果推开他:“你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难道,你背着我在这儿偷汉子。”沈执侧身,手支着脑袋,玩味的的看着衣果。
衣果瞥了他一眼,低下头:“我累了,要休息,你出去吧。”
沈执起身,扯开被子,低头看着她,扬扬下巴:“那睡吧。”
衣果依言无奈的钻进被子,露出脑袋,说:“那我要睡了,你就出去吧。”
“出去干嘛?我跟你睡。”沈执若无其事的钻进被窝,拽过衣果,环在怀里,闭上眼。
“沈执,我求你了,别闹了,你出去吧。”衣果挣了挣,仰头看着沈执,哀求道。
沈执面色阴沉,冷冷开口:“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睡?”沈执捏着衣果的手臂,把脑袋埋在衣果的脖颈,丝丝游游的呼了口气。
衣果只觉脖颈微热发痒,轻轻躲开,垂眸:“我听说了。”
沈执嗅着衣果发丝的香气,鼻尖蹭着衣果的耳垂,瓮里瓮气的说:“听说了什么?”
“那天我去公司找你,听董事会说你要夺回H&M的全部股权,连带大哥手里的。”衣果颤着声,低语。
沈执眯起眼,‘啊呜’一口咬住衣果的耳垂,细细挑逗:“然后呢?”
衣果不禁哼出声:“嗯。。。。。。公司的事我管不到,只是,这个时候,要是被媒体爆出你和我的事,怕会对你的。。。嗯。。。影响不好。”
“你觉得,我怕这个?”沈执单手解开衣果背后的扣子,大手游走在衣果背后白皙的皮肤上。
“别。。。。。。”衣果皱起眉。
“告诉你好了,公司的大半股权已经在我手里,沈林想跟我斗,已近晚了,夏一儿生日那天,你看着好了。”沈执翻身压着衣果,手上用力撕扯开衣果的长裙,随手丢在地上:“顺便告诉你,夏一儿生日那天,我给你备了份大礼,你的逍遥小日子,要到头了。”
衣果看着沈执,不禁冒起冷汗:“你想干什么?”
沈执勾起唇角,低头轻吻住衣果粉嫩的唇瓣,舌尖研磨,突然狠狠咬住衣果下唇,直到嘴里弥漫开腥甜的血味,才松开口,饶有兴趣的用手掌托起衣果的小脸,看着嘴角的血淌了下来,说:“宝贝儿,你猜啊。”
衣果惊恐的瞪起眼,吃痛的倒吸口凉气,别过脑袋,心里越发没底。
0。2
晨光攀入房间,洋洋洒洒的在房内散开。
沈执折磨了衣果一个小时,才肯罢休,衣果疲惫的支起身子,转头见沈执已睡下,小心翼翼起身下床,潦草的冲了个澡,披着浴衣,在竹椅上坐下,才觉出手脚发凉。
衣果有些庆幸,今天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沈执本来就累了,所以这么快就肯放过她。她叹了口气,换了一件白色衬衫,一条橘色紧身裤,用头绳挽起长发,小心地出了房间。
听佣人们说,沈林,夏一儿回去补觉,林姨忙完厨房的饭菜,也去睡了。
衣果松了口气,出门到别墅后面的后花园逛了逛,见了旧时景物,不禁感叹。
这么多年,那树,不再是当年的树,岁月磨合,粗壮的树干,粗糙的树皮,刻画岁月流逝。那竹藤椅,不再是当年的竹藤椅,时光流逝,磨平了当年咯手的凹凸,熏染了岁月的味道。那一花一草,随着春去秋来,年华匆匆,一批老去,却又有一批重生。而她,稚嫩的脸庞,也被时光刻画了一条又一条察觉不到的痕迹,离开时,头发才刚刚齐肩,而现在,快要及腰的长度。
脑海里闪过昔日的记忆,记得刚到法国,衣果人生地不熟,每日只知道跟着沈执天南海北奔波,经营法国H&M分公司,熟络人脉,理财算账,大小事件,衣果就看着沈执把公司日益强大,直到第二年,衣果大概熟悉了地域,就选了一所学校留学。
0。2
夏一儿生日这天,夏氏发出请帖,邀请他们去夏家别墅庆生。于是一大早,夏一儿和沈林就先去夏氏别墅准备着。
午后一点左右,沈执和衣果才过去。
“沈执,果果你们来了。”夏一儿提着裙摆,笑盈盈的迎了出来。
“嫂子生日快乐。”衣果悄悄的打量着夏一儿,一身米色抹胸长裙,一头黑发披肩散着,耳边夹着一朵白色山茶。她转身从沈执手里接过手提纸袋,递给夏一儿:“喏,生日礼物。”
“谢谢。”夏一儿接过礼物,抬起头,笑着说:“人来了就好,带什么礼物?”
衣果四处看看,歪头问道:“是人还没有来么?怎么不见有客人?”
“啊。。。这个嘛,因为晚会在六点多才开始,给你们的请帖时间早了点。”夏一儿搂住衣果的胳膊,嘟起嘴:“我想去买衣服,所以叫你早点来啦。你不会不跟我去吧?”
“衣服?是晚会时要穿的么?”衣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