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突然增加的大量重载货车必然会对原先的国道系统造成崩溃性的压力,而不得不转向高速公路,路政以及建设投资方必然会视这些车辆为待宰的鱼肉,横征暴敛之下会使很多还在积累阶段的问题集中性爆发,并导致市场价格严重波动,这时若再有几个聪明人趁机炒作一把,那必然会引发震惊全国的重要事件。届时也许会有人站出来指责我是造成这种乱象的罪魁祸首,因为我在煽动性极强的发言中明显的暗示了这种结果。人们会认为这疯狂的景象就是我亲自导演的圈钱大戏。不过我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将罪责转嫁给贪心不足的投机商与地方土皇帝们,毕竟我从没有告诉他们这样做是为了鱼肉百姓。
我为什么会处心积虑的制造混乱?那是因为中国的百姓过于麻木,自从总设计师豪气云干的进行改革之后,中国人那被文革消磨殆尽的政治热情马上就变成了追求名利的功利主义。过于着眼于金钱而忽略了自己身为公民所得到的政治权利,这让很多地方上的草头王们找到了贪污腐化的突破口,试问如果现在的中国人有文革时期一半的“公民意识”,哪个地方官员会明目张胆的欺压良善?恐怕他还没享受几天,就会被愤怒的群众给绑去游街了,最终还会被踏上一万只脚连带着他的家人一起倒霉。正是因为中国人维护自身合法利益的意识太过单薄,加上社会转型的阵痛阶段实在无法规避,这才造成了后世中国大地上种种积重难返的问题。那么明知道社会进程无法避免,我是眼看着它按照历史的惯性等着一个外部原因点燃所有的火药桶,还是趁着“改革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先制造几个麻烦好平摊风险?答案自然是后者。等美国人花光自己那点信用负债累累,并恶毒的输出金融危机的时候。中国将会拥有一个相对良好的国内环境,这会让我们有更多的战略转圜空间。
“你怎么就能肯定自己制造的危机能让老百姓会站出来反抗?要是他们如你所说的那般麻木又当如何?”
我很从容的回答他一句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如果跟自己有着紧密的利益瓜葛,你说会不会民怨沸腾?”
道理很简单,运输成本居高不下必然会导致零售涨价,大规模基建同样会导致原材料价格上涨,恶性循环之下通货膨胀的速度就会加快,当老百姓发现所有的东西都在涨价之时,就是他们开始关心社会结构是否合理的分水岭。那些本已成为潜规则的行业秘密才会被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广大“醒悟”的群众口诛笔伐。当人们越来越关注自身合法利益是否被侵占之后,当人们真的开始思考社会变革的合理性时,才能让某些本能避免的错误不再重蹈覆辙。打一个并不恰当的比喻,中国人开始关注黑心矿山与矿工福利的肇因,不正是每年冤死的亡灵呈几何级数递增之后才唤起的理性吗?面对着人心不古的国人我只能出此下策。
“然后你就会在某部横空出世的大作之中映射现实,把早已分析的纤毫必见的来龙去脉跟大家一说,不仅成全了你忧国忧民的伪善嘴脸,同时还能鸡发人们深化改革的空前热情,而早就完成战略部署的你正好利用这一大势赚个满坑满谷!这一箭双雕既得利益又赚名望的好事你也给我争取争取。”皮笑肉不笑的赵宏林从随身的皮包中掏出一打资料扔在了我面前。
我扫视了一眼茶几上的东西,发现这只是徒弟给我的定期工作报告而已,这才放心的笑了出来:“其实你还少说了一个好处,那就是我能躲在暗处集中的收拾掉竞争对手,最终在某个领域完成结构重组并拥有制定规则的权利。”
现在好了,拜飞速发展的科技所赐,美国要是想复制二战的辉煌那是不可能了。同时欧美国家因为长达五十多年的高福利待遇,导致国民惰性增强并缺乏艰苦创业的精神,虽然因为社会体制完善而总是能引领世界。可其发展空间日渐狭小,否则也不会让我们在短短的二十几年内就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工厂。美国人的问题自然是他们自己解决,相对于我来说,首要的工作就是怎样引导中国庞大的就业人口走向正规化与合理化。这不是我痴人说梦,企图以一个商人的身份就去领导几亿就业大军。也不是我爱心泛滥的不可收拾真的想普度众生。真实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作为国内最庞大的私营企业,我日渐感到国内无序的竞争,以及不法奸商搅乱市场的行为对我构成了严重的威胁。仅仅以食品为例,我的产品自然要贵于国内其他厂家,原因是我用料扎实不去投机取巧,这自然无法同黑心奸商竞争,若不是我同时掌控着出口贸易,否则就以现在这种劣质品驱逐优质品的市场行情,我要么从善如流的添加一堆化工原料,要么就干脆放弃食品产业。但我独善其身也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想当初某奶粉爆发危机不仅使自己直接破产倒闭,还连累的整个中国牛奶产业一蹶不振,若是在那之前人们就像严查注水肉一般控制牛奶品质,恐怕也不会引发这么大的连锁反应。我可不想让自己的信誉受到这些家伙的牵连。所以如何让中国人开始使用手中的权利,让民意不再是可以随便处置的摆设,就是我能想到的应对危机的最终解决方案。
随手翻着那份工作报告,各项产业所体现出来的数字果然让我感觉到了变化,不过和我内心中期盼的结果却也有一定的出入:“说起来,这次敲打雨光的人我也能猜个大概了,换做是我恐怕也不会喜欢这种越界的行为。不过作为民企的代表他们不好直接找我麻烦就是了。”
赵宏林目光深沉的看了看窗外湛蓝的天空:“民企的代表?这个帽子什么时候能防弹了?要不是某个狠毒的家伙成了海外矿石供应商,有资格参与价格谈判,否则就不是这善意的提醒了。”
第六百四十七节、等价交换
第六百四十七节、等价交换
一句话就概括出了我们深入骨髓的劣根,这个让人无奈的民族特色甚至总结出了“亡羊补牢”这句成语。可我们总是在羊死的差不多了之后才想起补牢,为什么不能在丢失第一只羊的时候就将那该死的窟窿堵上呢?想当年我对这种社会现象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看过太多类似的事情不停的发生以至于我都有点麻木之后,才突然间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只要倒霉的不是自己,干嘛去操这份闲心!
很显然上边的某些领导对我这种制造麻烦并等待着解决麻烦的做法很不待见。那感觉就像是自己被一个智商奇高的人给当众羞辱了一样,人们并不会认为对方的智商太高以至于多智近妖!反倒是会认为你笨的可以还不如回家卖红薯。这种被区别的对待的滋味放在位高权重者得身上,当然会产生出仇视你的心情。好在我手中的砝码够多,以至于大到了可以制衡某些权利的地步,否则还真的要听刘军的规劝,早点找个靠山或者自己也下水捞个代表干干。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微妙,当年我一脚踏进了原材料供应商的队伍当中去,结果不仅海外的矿业巨头们想尽办法的给我找麻烦,国内那些黑心老板也很默契挖我墙角,双方你来我往的斗了这么多年,我甚至都动用了无人机来巡查自己的资源,结果在王老头有意的袒护下我不仅没有被击倒,反而还成为很多原料的重要供应商。当我真的成为这个领域的极少数上层人物之后,那些前一秒钟还在仇视着我的外国巨头们,马上就换了一副阳光灿烂的笑脸,热情的邀请我一起共进晚餐,好就价格垄断的问题进行一番推心置腹的恳谈。这些家伙倒也真的很现实,知道无论是从金融上还是物理上,都无法用简单的手法就抹销掉我的存在,更何况我还跟刚上台的俄国新总统关系密切,甚至社会上有传言,这个新总统一上任就跑到中国访问,私下里也提出了邀请我前去作陪,只是因为我身体的原因才没有出现在迎接的人群之中。凭借着俄国的资源撑腰,欧美的那些垄断巨头还真的无法将我排除出决策圈。既然不能作为敌人给干掉,那就只能接纳成为新的朋友,这就是欧洲社会中真正的决策者所想出的对策。
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仇人少堵墙的原则,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和这些人周旋起来,只是没想到这种结果却给我带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好处,那就是某些没事喜欢唱衰祖国的砖家叫兽们全都乖乖的闭上了嘴,究其原因也很简单,他们的外国主子既然都改弦更张了,这群数典忘祖的畜生自然也要安分一些。其结果不仅使我的正面形象受到越来越多的宣传,也让某些蠢蠢欲动的人真正看明白了我的实力,首先国内那些大大小小的钢铁集团还眼巴巴的盯着每年的矿石价格谈判呢,这时候要是得罪了我这个供应大户,那些外国老板还不马上就坐地起价拔他们一层皮!
说起来这种做法倒也不新鲜,国外的许多钢铁企业同时也是原材料供应商,他们一边垄断着原料的价格,同时还垄断着高级钢材的制造技术,整个产业链中绝大多数的利润被其赚走,这也是他们敢于狮子大开口从不担心高企的原料价格会对自己造成冲击的主要原因。反正都是赚,无非就是矿山赚得多还是钢厂多赚钱的问题。我国由于体制原因,加之开放的较晚,所以国内的企业很少在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潜在的风险。以前美国人为了围堵苏联的经济,把石油等原料的国际结算价格压的很低,使出口大国苏联并没有因此而致富。但是却造就了西方国家在六七十年代的经济飞跃。后来完全是因为阿拉伯国家反对美国的中东政策,联手制造了石油危机,这才使得欧佩克摆脱了部分的束缚,但很快还是在美国软硬兼施下沦为了其控制世界的工具。而我作为一个重生者,自然知道很多别人尚不知晓的历史走向,借着冷战胜利后美国人到处耀武扬威的机会,我利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