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说的太多,把这几人说的有点晕。
但是好在都比较好认,个人拿着瞧了一会,便都记住了。
尤其是老太君,她竟然记的最快。
曲氏也还好,倒是孙芸记的最慢,过一会又来问一遍。
结果,站在后面观看的苏兰跟萧寒也记住了。
于是萧寒便站在她身后,时不时告诉她,哪张牌叫什么。
“你们熟悉的差不多了,那咱们来说糊牌,怎么糊,怎么吃牌,方法就是下家可以吃上家的牌,还有这是碰,可是随意碰,先碰后吃,有人碰,便不能吃了,这是杠,这是明杠,这是暗杠……”
沈月萝又说了一堆,后来又觉得光说,她们理解不了。
便让她们搓牌,先上两轮再说。
头一局,她先坐桩,连续糊了三牌之后,这几人终于摸上路。
老太君的脑子尤其灵活,第四局开始没多久,她把牌往前面一推,试着问沈月萝,“这样是不是糊牌了?”
沈月萝一瞧,可不是吗?还是自摸清一色。
“祖母大人,您这是一鸣惊人哪,这叫自摸清一色,二十四番,大糊!”(亲们别较真哦,每个地方都不一样,我随便写的。)
“真的啊?那你们快给钱,呵呵,”老太君眼睛都亮了,激动的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她们摊开双手。
三人没犹豫,纷纷把钱递给了老人家。因为是带着她们玩,玩的不大,二十四番也就几钱银子。
输赢也不在乎多少,图个乐,陪老人家消遣。
曲氏身上没带多少,福伯及时的送了几十两银子过来。
说是龙璟的意思,给岳母的,没沈月萝的份。
曲氏捧着银子,乐的嘴巴都合不拢。
沈月萝撅着嘴,眼馋的盯着银子。
福伯临走时,悄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主子说了,钥匙在您手上戴着呢!”
“钥匙?什么钥匙,”沈月萝忙伸出手去找,愣是没瞧见哪里有钥匙。
她手上只有龙璟给她佩戴首饰时,套上的一块似金非金的镯子。
她嫌难看,不想戴的。
可龙璟一捏一按,这镯子竟自动收拢,刚好合在她手腕上,根本拿不下来。
孙芸无语的瞅她一眼,“你难道没发现这镯子上,有个小机关?”
“有吗?”沈月萝抬起手腕,好一番端详。
这下,连老太君都嫌她笨了,“在这儿呢!”她伸手在镯子上,一处并不起眼的龙眼睛上按了下。
这镯子上的刻纹是一条龙,按下去的位置,刚好是龙眼。
随着龙眼被按下,一个突起形状有点像钥匙的东西笔直的竖了起来。
沈月萝看的惊奇,“原来这还机关哪!”
老太君又忍不住埋汰她,“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这可是咱们王府库房的钥匙,你拿是拿不下来的,除非把你的手跺了。”
沈月萝吓的把手一缩,“干嘛要跺手,谁敢跺我的手,我就先跺了他的手,哼!”
“就你那两下子,还能跺别人?”孙芸这回竟然也紧跟老太君的步伐,一起埋汰她。
老太君暂时抛去偏见,兴冲冲的询问孙芸,“她还会武功?”
孙芸自然高兴婆婆能跟她好言好语的说话,立即笑着回道:“会是会,就是三脚猫,也没内力,遇到高手,也就能耍点小聪明,到最后还是得任人宰割。”
这回,连曲氏也不放过一同附和,“就是三脚猫,月萝小的时候,学过些花拳,都是看着旁人打拳,自己在一旁琢磨的,根本没练过内力,现在也老大不小的了,练也晚了。”
她这话让沈月萝想到自己的身份,原来真实的沈月萝跟她的境遇也差不多。
老太君摸了一张八万,歪着头仔细研究自己的牌,嘴上还不忘数落沈月萝,“练是晚了,她又张狂,到哪都恨不得变成霸王,嘴巴也毒的厉害,真是到处招人恨的主,你们也帮着想想,让她学个什么防身之用,保住小命,保住她的手腕,这才是最重要的。”
沈月萝不满了,“祖母大人,合着我这条小命,还不如手上镯子重要,那让龙璟帮我打开,我不要它了,我有的是产业,都是能赚钱的大买卖,用不着他的银子养我。”
孙芸笑着道:“傻丫头,他不是养你,他是把身家都给了你保管,还不懂吗?”
苏兰冷不丁拍了下沈月萝的肩,“你丫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不要,那就给我吧,得了永安的大金库,比南楚皇帝还有钱呢!”
“不可胡说,”萧寒冷着眼呵斥她。
沈月萝笑呵呵的道:“死丫头,这话要是让南楚的皇帝听见,还不得气疯了,哎呀,你们说他会不会派人来抓我,对我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老太君白她一眼,打出一张四筒,正要再顺便骂她几句。
这时,曲氏突然将牌一推,激动的欢呼,“我糊了,糊了,卡间糊四筒!”
史老太君又瞪了沈月萝一眼,那意思显然是怪她。
沈月萝无辜的耸肩,跟她有个毛关系,老人家不要火气那么大嘛!
紧接着,史老太君越发郁闷了。<;〃>;<;〃>;<;;〃>;<;/;〃>;<;/〃>;<;/〃>;
第128章 祖孙和好
因为自从糊了第一把之后,她再没糊过,总是看着其他几家推牌糊牌,就连沈月萝也很小心的糊了两把小的。
她不小心不行啊!这一桌子要么是老妈,要么是婆婆,还有位祖宗,都得供着。
又是曲氏糊了一把,老太君有些坐不住了,一个劲的抱怨沈月萝。
因为是沈月萝打的牌,让曲氏糊了。
几个兴致正浓的人,谁都没注意到龙璟何时来的,又是何时站到老太君身后的。
只是当老太君拿着一张牌,犹豫不定时,龙璟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将那张要打的牌重新放了回去,又挑了另一张,塞进老太君手里,“打这一张,这里已经糊不了牌。”
老太君狐疑的看了看手里的牌,再看看桌面上已经打出去的牌,很快便明了,“好,就打这一张。”
结果没走到四圈,在龙璟的指导下,沈月萝打出一张牌,老太太立马高兴的蹦起来,“糊了糊了!你们快给钱。”
沈月萝瞥了眼龙璟,没好气的提醒老太太,“您老悠着点,小心高兴过了头!”
老太君瞪她,“臭丫头,嘴里没一句好话,赶快搓牌,我老人家要时来运转了。”
紧接着,在龙璟时不时的指导下,老太太反败为胜,到头来还赢了十几两。
这下,她跟龙璟之间的隔阂,在无形中便已荡然无存。
萧寒跟苏兰看到一半,便走了。
跟沈月萝约好,晚上再详谈。
吃午饭的时候,老太太胃口格外好,一口气吃了两碗饭。
沈月萝怕她撑着,饭后带着她去散步。
因为离闹市近,先是去了布庄,然后又去了酒楼。
路上碰见不少熟悉的商户跟百姓,都很热情的跟这一老一小打招呼。
看着繁华的街市,老太君杵着拐棍感叹,“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永安城变化可真大,我已经很久没出来走过了,原来坐着马车逛,跟用双脚走,是不一样的。”
沈月萝笑道:“当然不一样了,凡事都得亲身体会,才能知晓其中的好与坏,跟人是一样的,就比如咱俩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沈月萝抱着老太君的胳膊,有些撒娇的蹭着她的胳膊,“您说说,这永安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王妃,又有什么样的人能跟龙璟站在一起?莫不是京城的公主们,王孙官员家的小姐们?其实都不是,龙璟有自己的主见,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不需要女人的帮衬,或者说背景的支持,这些他都不需要。”
“他想要的,是一个陪着他看世事变化,看风起云涌,四季变化,一起慢慢变老的伴侣,伴侣您懂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所有的爱情诗句里,我最喜欢这一句,有什么能比得到一个人,与她白首到老,更幸福的事?”
“年轻的时候再轰轰烈烈,到了老的时候,无非是牵着一个人的手,陪着她四处走走,到处看看,也不枉在这世上遇着一个对的人,陪着他走一遭,您说对不对?”
这一番话,完全是沈月萝由感而发,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这话说的多有诗意,多有深意。
老太君真真被她这一番话打动,因为沈月萝说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过世的老伴,也就是龙璟的爷爷,想当看他们也是和谐美满的一对。
可叹他先一步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世上,每天只有对着佛祖,数着佛珠,以解心中相思之苦。
老太君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街道,叹气道:“丫头,我也跟你说几句认真的,你这脾气确实不好,跟我年轻的时候有点像,我那会也是个爆脾气,三句不合,就得动手,其实你婆婆跟我也有几分相似,呵呵,这样一想,咱们三个倒是有些共同之处。”
“只是我从小家教严格,对身份尊卑看的很重,挑你跟你婆婆的刺,也是习惯了,换个位置想想,林子珍虽然假,但她听话,哪像你跟你婆婆,整天不着调,风风火火,疯疯癫癫,没个正形!”
沈月萝笑了,忽然觉得这老太婆倒也挺可爱的,“那您是知道林子珍假,那干嘛还一直宠着她,任她在王府里耀武扬威,难道您不知道我公公心里只有婆婆一人,您硬塞一个林子珍给他,根本是棒打鸳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棒打鸳鸯,你这丫头,又开始胡说,我那也是迫不得已,你婆婆生下龙璟之后,气血两虚,大夫说她很难再有身孕,那你说,我不能让龙家只有一个子孙吧,开枝散叶,那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再说了,纳个妾而已,又没人逼你公公让他跟妾室白头到老,”老人家也委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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