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章桓之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为什么女儿会成杀人凶手,还用了这么残忍的手法。
章雪桐就被绑在**角边,整个人坐在那,拼命的甩着头,蹬着双脚。
眼睛已成了红色,嘴巴大张着,泛着黑色的青气。
看见章桓之进来,她根本没认出谁是谁,只一个劲的冲着他尖叫大笑。
章桓之想靠近她,“雪桐,你这是怎么了?啊!”
管家将他拦下,怕章雪桐伤了他。
转身之时,章桓之看见了罂粟果,顿时明白了一切。
他明白,管家不明白,他问道:“老爷,要不要去请大夫,给小姐瞧瞧,兴许是中了毒,或者中邪?”
“别去叫大夫,”章桓之拦下他,“你去的院门关上,所有进来过的人,都把他们叫进来,另外,去叫巴毒进来。”
管家脸色变了变,心中有疑惑,“是,老奴这就去。”
巴毒是章桓之养的人,此人跟他的名字一样,以制毒为生,为人阴险毒辣。
也是章桓之最信任的人之一,比管家还要信任。
巴毒很快就来了,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但长相很丑。
属于五官不好看,组合在一起更不好看。
但身材很好,膀大腰圆,却不显得蠢笨,很有阳刚味,是个十足的汉子。
巴毒一进来,看见地上的尸体,脸色没什么变化,他见过比这个恐怖进十倍的场面。
但是当他的视线,落在章雪桐身上时,有多种情绪同时从他的眼睛里飘过。
有心疼,有质疑,有担心,也有愤怒。
如果不是章桓之的不知满足,如果不是雪桐的贪慕虚荣,又怎会让太守府以及她自己,落到这个地步呢!
章桓之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脊背都弯了,他转过身,看着巴毒怨恨的眼神,重重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怪我,怪雪桐当初没有选择你?呵,巴毒啊,雪桐是个什么性情你是知道的,不让她走这一遭,她不会甘心,你快去看看,她还有没有救,如果有的话,把她救活,你带着她离开,宁城不保,我也不保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太子不会放过他。
虽然他是太子的羽翼,但有些事,已无法再改变。
比如他跟成王的接触,跟龙璟的对峙。
一切的一切,早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巴毒的脸色终于有了转变,“你真的甘心放弃这一切?还是说,雪桐已经没用了,对你没用,所以便要做弃子?”
他虽忠于章桓之,但仅限于忠心而已。
他不会背叛章桓之,并不代表他同意章桓之所做的一切。
章桓之脊背弯的更狠了,“你要怎么想我不管,如果你不想带她走,就让去死,这样活着也是受罪,她吸了罂粟汁,生不如死!”
巴毒当然注意到了,“你真是个少有的父亲,行,如你所愿,人我可以带走,从今以后,你再不能看见她,就当没她这个女人!”
巴毒走过去蹲在章雪桐面前,伸手轻轻划过她狰狞的脸,一向阴冷的脸上有着少有的怜惜,“何苦呢,有些东西你是争不到的,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终于可以消停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根黑色的毒药,毫不犹豫的灌进章雪桐的嘴里。
章桓之看见那个黑色的瓶子,眼神闪烁了下,“你……你给她喝了什么?”
“当然是毒药,难不成你以为我给她解药?罂粟果没有解药,这一点我早跟你说过,再说了,你不是让她死吗?我这是成全你,你该感谢我,”巴毒冷笑着解开章雪桐身上绳子。
低下身将她抱起,从地上的碎尸上踩了过去。
章桓之身形晃了晃,似乎快要站不住,“你怎么能这样,让你带她走,就是想你救她一命,毕竟……毕竟她是我的女儿。”
骨肉亲情还是有的,毕竟是他的骨肉,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巴毒回头讥讽的看了他一眼,“我只会用毒,这一点你应该清楚,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得看她的造化,否则神仙也帮不了她。”
罂粟果的毒已侵入骨髓,无药可解。
不如让她真的死去,死里逃生,也就是重生。
能不能挺过去,全看天意。
可即便她能挺过去,也只能做一世的傻子,再不能像正常人。
章桓之盯着空空如也的门口,感觉四周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多。
他一转头,正对上杜嬷嬷死不瞑目的眼睛。
这双眼睛空洞,却又好似盯着他,向他讨要什么。
章桓之身子剧烈的颤抖,要不是扶着墙,只怕早就软了下去。
好不容易从那个屋子走出来,院子里已躺了一地的尸体。
巴毒办事他放心,这些人,这些看到不该看东西的人,全都要死。
走出章雪桐所住的院落,章桓之亲自去抱了干草,从厨房拎了一桶菜油,这是仅剩的油了。
一把火,烧了半个太守府。
准确的说,是烧了章桓之半个身家。
而他所剩的半个身家,也即将不保。
就在龙璟等人离开的次日,章府被人灭了口,连只鸟都没能飞出来。
不管事情如何的玄幻,如何的不可思议,让人们津津乐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将过去。
宁城会迎来新的太守,至于这个人是谁的心腹,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南楚已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换血。
跟龙璟一起到凉城的,不只是凤奕等人,还有一同赶来的其他番王,其中也有萧寒跟苏兰。
再见苏兰,沈月萝也很激动,如果不是龙璟再三提醒,她俩非得抱在一起转上几圈不可。
苏兰很不爽的放开她,正要损龙璟几句,一低头,看见沈月萝的肚子,她激动坏了。
“喔喔,几个月不见,你这肚子长的跟皮球一样了,哎,是男是女,有没有调皮啊,啥时候能出来,我要准备礼物不?”
苏兰啰啰嗦嗦的讲了一堆,听的龙璟跟萧寒嘴角直抽抽。
沈月萝好笑的拍了下她的头,“生下来才知道是男是女呢,礼物当然要准备,不过最好是房子地契,一般的东西,我也看不上哦!”
苏兰嘿嘿的笑,“那我是穷光蛋,没银子给你,真的!”
好像怕沈月萝不相信似的,她掏了掏口袋,以证明自己真的没钱。
“滚一边去,萧公子是一般人吗?”
沈月萝一边跟她调侃,一边同她进了凉城最大的酒楼。
龙璟跟萧寒都已到了,秦玉风慢了一步。
秦家在这里有十几家店铺,他来之前已经通知了下面的人,开了个小会,所以才来迟了一步。
至于凤灵羽跟凤奕,他们刚一进城,便立刻进宫去了。
想必南皇情况很不好,这两人各怀心思,也各有各的算盘。
龙璟仔细点了菜,并让人现炖了一锅鸡汤。
最近他家娘子又吃鸡丝面,非一年生的母鸡汤不喝,非手工现做的面条不吃,小火得炖上两个时辰,否则不喝。
真是的,肚子越大,越是能折腾人。
龙璟心里这么想,嘴上也这么说,当然是在沈月萝不在的时候,他才敢说。
秦玉风笑道:“有本事你等会当着她的面说。”
萧寒毫不留情的揭穿,“他哪有那个胆子,如今的龙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他如今跟太宫里的太监有的一拼,把沈月萝伺候的,那叫一个妥帖!”
龙璟眼神一寒,“难道你不是吗?之前是谁见了苏兰恨不得躲到八百里之外的,又是谁信誓旦旦的说,今生绝不娶苏兰,打死都不要的,我看你现在也很没有底线。”
这个萧寒,怎么好意思说别人的。
还没成亲,就真的把人家姑娘办了。
其实这个事,萧寒只占了一半的责任,剩下的一半全在苏兰身上。
谁让她天天恨不得扑上去,将萧寒吃干抹净呢!
所以当苏兰穿着那一身三点式,萧寒彻底崩溃了。
化身为狼,将人家扑倒,该办的事都办了。
苏兰第二天醒来偷笑,而萧寒次日醒来是懊悔的想哭。
没成亲,怎么能洞房?要是让苏家的几个男人知道,他的下场一定很惨。
苏兰仿佛不知道他内心的纠结,很高兴在他面前扭来扭去。
打那之后,萧寒嚣张的小日子也算过到头了。
谁让主动扑倒人家的呢!
“我这是早晚的事,早办比晚办好,倒是秦玉风,你该不会对我们俩不家幻想,”萧寒突然把口好对准了秦玉风,说的话很**很有内涵。
秦玉风表情一僵,“什么幻想?”
龙璟笑的很诡异,“他的意思是说,你这么久没动静,要么不是正常男人,要么你是对我们俩个有想法,说说,你是存着怎样的心思。”
“噗!咳咳!”秦玉风嘴里的茶水喷了。还好情急之下,他记得换个方向,否则坐在他对面的两个人就悲催了。
“你们……你们真是……”
“我们真是什么?如果不是对我们有想法,你倒是找个女人**男身啊?”龙璟冷冷的笑。
处男这个词,他还是从沈月萝那里听来的,说起来还蛮顺口的。
秦玉风快要冒冷汗了,“你们有完没完,我有没有女人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不过你放心,对于下面的事,本公子没兴趣!”
萧寒一改往日的冷酷,忽然拍着桌子大笑,“奇迹啊,你居然也会这种玩笑,快说,是不是受沈月萝的影响?”
龙璟转头看了他一眼。这话听着不对劲啊!
秦玉风心中惊了下,赶紧接过话,“你还不是一样,跟着苏兰,都变的不像你了,大失本性,你也完蛋了!”
萧寒摸摸鼻子,不可否认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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