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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疑,奥兰多摩挲着下巴,等到他们搁回空叉子,奥兰多试探性地问了句:‘味道如何?’
异口同声:‘太难吃了,来自地狱的味道。’
奥兰多双手交叉,微微蹙眉:‘真的?’
齐声回答:‘千真万确。’
奥兰多展平眉头:‘我要亲自检验一下。’
‘不,不,船长不要。真的太难以下咽了,’胖达赶忙把奥兰多面前的那一盘往远处拉上十几厘米远:‘还是让属下们来解决吧,毕竟是您发配给大家的处罚,怎么还能让船长来帮我们承担呢?’
‘对对。’满桌的附和声。
胖达内心:独吞两大盘‘黑暗料理’的愿望看来是实现不了啦TAT
船员1内心:还好船长英明神武,让大家都去试吃,要不然差点就被那个死胖子吃独食!
船员2内心:千万,千万不能让船长吃到,以他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肯定很难再剩给我们多少。
船员3内心:快,大家对一下眼色,一定不能让船长尝到一口噢,噢~
秦珊扶额,实在看不下去:拜托你们表情不要那么张扬眼色不要使得那么明显演技不要那么浮夸好吗?
奥兰多显然也无法忍受下属们飞来横去的‘秋波’,他慢吞吞解开防毒面罩的扣带:‘我要品尝。’
秦珊很惊讶地瞄向他:‘你要吃?’
‘我怀疑这并非一道真正的黑暗料理,’奥兰多将面罩放到一边,用湿巾擦手,从容地铺垫起餐巾:‘我要亲自检查。’
船员们大惊失色:完蛋,船长在食物方面的智商上线。
‘喔,’秦珊把胖达挪远的那一盘又拉回他面前,问他:‘你不觉得臭了吗?’
奥兰多海水一样的双眸印出秦珊的脸:‘比起熏人的气味,被欺骗的感觉更让我难以忍受。’
秦珊伸出一只手臂,作邀请姿势:‘船长,请享用吧。’
奥兰多是在场一个唯一不知道臭豆腐真正口味的人,但他叉起面前料理的时候,表情丝毫没有那种……其他人初次尝试之前的痛苦扭曲,顶多略微皱了下眉心,接着就很平静地接近嘴畔……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那一点。
奥兰多不爽地叹出一口气,又把黏着豆腐的叉子放回原处,嫌弃道:‘请不要再把这种饿虎扑食的恶心目光黏腻聚焦到我脸上,我不敢保证下一秒不会对你们每个人的眼珠子来一枪。’
噢,众人立马拉回视线,偷窥,偷瞄,偷偷瞅。
奥兰多继续握起银叉,他动作很快,一秒,把臭豆腐送到嘴边,下一秒,斯文地咬了一口。
他开始咀嚼这种有着奇特臭味的食物,一瞬间,奥兰多理解了船员的古怪表情,以及他们的古怪反应。
很好吃,很特别,大脑里不由浮现出一系列极为高度的评价。大概是外在味道带来的冲击过大,此刻的内在口感有种强烈的反差。像是本以为要行走在无边的黑夜,却突然有一束光线穿透云层,照耀进来。大概就是这种强烈反差的缘故,才显得这道料理格外特殊。
‘怎么样?’秦珊凑近问。
奥兰多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叉子上剩余的臭豆腐全部慢条斯理吃光了,才评价:‘这不是黑暗料理。’
‘这就是黑暗料理,’秦珊马上否定他的话:‘人生而颜控,都喜欢好看的事物,不论菜肴还是外貌,回避看起来不好的,令人讨厌的。大多数人都会这样,因此也错过许多真正的好东西。这道料理的名字叫臭豆腐,学名一般,闻起来就倒胃口,色相也很烂,不敢尝试它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它是真正的美味,永远只觉得它是一道‘黑暗料理’。’
奥兰多情商并不低,他知道这个中国女孩儿在唧唧歪歪借指什么,气氛因此变得微妙,餐桌上的所有人也察觉到了这种诡异的氛围,没有人再开口,大堂里一片沉默。
奥兰多站起身来,吩咐:‘你们,吃光桌上的东西,’他转头看秦珊,就像老师揪出违纪的学生,单独到教室外面谈话那样:‘你,跟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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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风有点大,站在甲板上能明确感受到颠簸,秦珊只能扶着船舷栏杆。而奥兰多凭借丰富的航海阅历和身高优势,不需要支点,他自己就是支点,站立地非常稳妥,他也不卖关子,直接说:‘请不要再纠结这件事情了,小姐,’不再使用外号,奥兰多的用语显得礼貌而疏离:‘我不会喜欢你,而你很快就会离开,我们不会再见面。’
风的关系吗,奥兰多嗓音听起来有种低沉的严肃:‘不要再试图做出表面形式的黑暗料理来讨好我的船员,我不会因为他们的影响而爱上你。’
‘我知道啊,’秦珊轻松地打断他:‘你想多了,奥兰多。我做臭豆腐根本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要走了。这段时间来,船上的人还算和善,对我的父母也都不错,虽然他们的心情一直沮丧愤怒,但好歹没有受到过什么较重的身体创伤,我只是在想,反正都快走了,大家好聚好散……’
女孩顿了顿,像是在换气:‘而且从一开始,我表示会烹饪,就只是想用一技之长来拖延时间保证自己活下去,也许在你们看来有讨好你们的意思。但是在我这里,只是为了保护我的父母和家人。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我也做到了,赎金即将送来,我们一家子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你们也做到了,从此各取所需,一拍两散,最好的结局。’
奥兰多挑眉:‘很高兴我们的想法一致。’
‘不要打断我,我还没说完,’秦珊把吹乱的头发理到耳廓后面:‘我的确喜欢你,可能这会还喜欢你,原因我自己也不清楚,大概就是因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有可能是因为你脸长得好看而我总是说不过你。我肯定会走,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但我觉得,我如果看见大海,一定会想起你,因为这段时间的经历很特殊,终生难忘。’
奥兰多的衬衣被风刮得飒飒:‘但愿你以后不会再接触海洋,否则一想到有个可怕的中国女人时不时想起我,我会不由地满身鸡皮疙瘩。’
‘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秦珊倚在栏杆边嘟囔,有些脱力:‘不过通过你,我明白了一件事。’
‘没兴趣听。’
秦珊站直身体:‘食物只煮给喜欢它的人品尝,真心只送给珍惜它的人拥有。对了,做臭豆腐的时候,我顺便替你酿了米酒,就放在流理台下边橱柜的第二格,不知道口味如何,说实话我并不擅长酿酒,而且这种酒的最终口感,跟酒麴的质量有很大关系。
‘好了,再见。’
秦珊用一句常用的道别语结束交谈,今天海上的风特别大,海浪的声音都近在耳畔,秦珊走向船舱的门,她觉得自己一整个人都快被刮跑了,鼻子很酸,眼眶发热,自以为很利落爽快,把奥兰多甩在了身后,实际上迈出的每一步都手脚僵硬——这些生来就用有的感官都真实地存在着,存在感又格外强烈,让她能立刻察觉到,被迫而灵敏地察觉到。
‘停下。’
秦珊好像听见了奥兰多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幻听,继续慢悠悠往回走。
‘停下,我不说第三遍。’第二次飘过来,比刚才的听起来更大声,更真实。
秦珊停下脚步,她能倾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渐渐逼近,越来越近……这是在挽留她吗?有些不可思议,简直是天方夜谭,直到奥兰多停在她身侧,感觉又偏真实了几分。
秦珊连忙抽鼻子,鼻涕都快流出来了,她也不敢抬眼,因为眼睛还是红的。
她听见男人冷漠地开口:‘让我先走,我不希望自己连只柯基都跑不过。短腿犬,你可以边欣赏我的背影,边慢慢回舱。’
这句话讲完,他毫不留情地越过秦珊,走向船舱……
秦珊:‘……’
两个人还没回去,船舱里面已经先蹦出来一个圆滚滚的球,是胖达。他高喊奥兰多,听起来很开心:‘船长,《马德拉日报》有记者来信了,应该是赎金有具体消息啦。’
‘很好。’奥兰多一下抽过他手里的信封。
——‘奥兰多号’跟外界联系的方法,并不是使用电子通讯设备,而是由一名报刊记者进行传达。劫持人质后索要赎金的消息是这样放出去的,而之后跟进的信息也会用同样的方法返还回来。
秦珊也小跑过去,刚停下来就被胖达宽慰地拍了两下背:‘小姐,终于要回家啦。’
秦珊仰起头,脸蛋上看不出一点哭泣过的迹象,她松出一口气:‘守得云开见月明,真不容易。’
她偷偷瞄了一眼那个信封,横向的那种揭口,纸张看起来超有质感,外头还盖着鲜红的印戳。
奥兰多飞快地拆封,抽出整齐折叠的纸张,展信,阅读:
‘亲爱的奥兰多:
你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另一份定时发送的匿名邮件正躺在我的电子邮箱里,五天后它即将踏上旅程,前往葡萄牙海事局的邮箱,信函内容是‘马德拉海盗头领’的个人照片及相关信息,相信海事局的领导们得到这份意外情报后会相当高兴。
我在泰晤士报上看到了关于你的消息,听闻你和一位中国小姐正在计划结婚的相关事宜,做为母亲十分希望能有机会与你们相见。秦小姐的样貌家世我已有所了解,望你尽快回国。不知你的未婚妻可否告诉过你一句中国常用语: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的母亲
曼妮·赫伯特伯爵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马德拉副本结束,准备开启下一个地图。嘿嘿嘿=w=
☆、第二三章
奥兰多很平静地读完信件;又一目十行地重新浏览了一遍。
胖达并不知道里面的内容;只能在旁边眨着眼迫不及待问:‘怎么样?船长;信里面怎么说?’
奥兰多阖上信纸;正对他的脸:‘看我的脸,你觉得怎么样?’
胖达仔细注意了一下奥兰多,拍马屁:‘很英俊,巧夺天工,上帝的宠儿,造物主的大手笔。‘
奥兰多目光变沉:‘……表情;谢谢。’
胖达悠长地‘哦’了声;绞尽脑汁搜索着恰当的形容:‘有一种五百万赎金他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