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来回转动着钢笔盖:‘船长是不是也要完全遵循守则上的内容?’
‘当然。’奥兰多不再看她,环视着两边的所有船员,跟着他们一起象征性地,但又非常敷衍拍了两下掌。
秦珊皱着鼻子,气鼓鼓地坐回自己的厨师长专属座。
奥兰多拎起那张契书,对光看了右下角两眼,秦珊,真是复杂又诡异的汉字书写……
不过,他应该能记住了。
新成员的加入,以及新成员还是个妹子让这群粗壮的海盗们异常兴奋,餐厅晕黄的灯光里,他们用木质杯桶装载着满满的朗姆酒,举杯相撞,酒水四溅,雄性荷尔蒙铺散在酒香深处,让人无法抗拒。
所以秦珊也半推半就地小小地喝了那么一杯,她不是酒鬼体质,一点点酒精都会很快让她从脸颊红透到锁骨,弱小的中国人只能不好意思地喊着借过穿越人群,跑去甲板上吹风。
奥兰多正在首座摩挲着自己的透明高脚杯,那里面盛有前段时间秦珊亲手酿造的米酒,他略微呷了一口,甜醇的气息一下子流淌过唇舌,润泽满口腔,滚落进喉咙。
他在高脚杯的倒影里瞧见了少女离去的倒影,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女孩已经推门走了出去。
蠢货又在到处乱跑,鬼使神差地,奥兰多从椅子里起身,也跟在她后面出了舱。
不在视线里就会不适应,好像对方天生就应该驻扎在他能看见的地方才算对得起他。
走上甲板,夜风凉丝丝的吹面而来,昏暗的夜灯里,奥兰多看见秦珊站在船舷栏杆边,风将她的裙摆都灌鼓,她的头发飘散在脑后,漆黑得几乎能融进夜幕。
她两条胳膊搭在横杠上,如同月光一般洁白发亮。
奥兰多索性倚在墙边,远远地站着看她,他突然间觉得,距离能产生美这句话不无道理。
就在此刻。
船体突然剧烈地震动了起来,程度不亚于海啸抵达时刻的翻滚巨浪突然袭来,脚底的地面开始变得极其不稳,而伴随着这种强大震感一起到来的,是一声飓风过境般的嘶吼。
尽管是从海底深处传来,经历了重叠气泡和液体的缓冲,但是这个声音还是惊如巨雷,拥有不可抵挡的穿透力,能将海面爆炸开沸水一般翻腾的浪涛——
船身不可抑制的颠簸。
不假思索,奥兰多大步流星地朝着扶紧栏杆的女孩走去,依照他长年的航海经验判断,这绝非正常的自然气象。
而是来自于某种巨兽。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虐。
作者也是有脾气的,别动不动老在下面催情节催情节,我上篇文情节很快,结果呢?被各种评价写的流水账像去赶集一样。老娘写的是长篇小说又不是大纲,要不直接把千字大纲快递给你,那个快得很,一分钟能看完全部,省得你嫌慢。嫌慢就别看,老催催催催命似的,神烦不?神烦不?
我写一章从吃过午饭坐到吃晚饭,5;6个小时,屁股都压塌了,也不过就换你几分钱+三分钟。
以后再在文下骂我水情节,进度慢的,我会直接回‘好走不送’。有的文上百章男主才出来几眼也没见人家读者扒拉扒,为什么呢,因为人家作者根本就无视评论的,自己写自己的。我特么贱,每一条都细看好几遍,断网之后还用手机的坑叠移动网络慢吞吞一点一点回复,经常网卡回不出去,又要倒回去重来一次,贴心尊敬你们得要死。所以说,女人啊,真心不能惯,恃宠而骄就把对方当包子使。
这篇文里,每道菜,我都搜集了不少资料——把好几种相同料理的菜谱和制作方法对照起来看,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才写出来,还要绞尽脑汁想形容词描写一下它的外形和味道,口感。
但是在个别人眼里,就是,作者这一章里面光做菜就水了800字呢呵呵呵:)
你们说,我伤不伤心!?【怒擦鼻涕
我今早刚跟男人分手,哭了大半天,还坚持在码字第一线,眼睛疼得睁不开,这会说话确实时有点冲,但我心里真的不痛快。上次一个**基友作者说,她的生活中也就写文这点乐子,我想说我也是!我也就读者这点真爱了!真爱还动不动就老骂我喷我往我文章拍砖,让我一个刚失恋的怎么活?我又不是珊妹金刚心。
TAT伤心死了……不说了……
☆、第五三章
船身因为海浪的泛动不停颠簸;视野里的景象不停摇晃,有一些冰冷的水滴像雨一样打在脸上,脚下的地板在疯狂抖动。这样的情形的确恐怖,秦珊松开一只拳头,试图靠着一只手臂的支持力,一点点背过身返回船舱。
灾难来临之前,大家都喜欢往人多的地方跑,好像这样做才有安全感。
‘站在那别动!’奥兰多冷喝一声;阻止住她的动作,这种程度的摇晃;只要秦珊一旦脱离栏杆的稳定;很容易跟一颗米筛里的黄豆似的被摔飞出船身。
男人的嗓音在浪水拍打中传来,秦珊很老实地不动了;死死握紧栏杆。
金发男人加快脚步,几秒后,他捉住了秦珊的手腕,把她转了个圈拉到自己怀里,用左臂固定在胸膛前,夹着她一步步往船舱方向行走……
在餐厅里觥筹交错的船员们也感受到了明显的震感,但等到他们争相冲到门口的时候,这种强烈的晃动感又一下子消失了。
是的,只持续了短短二十秒。
四周恢复平静,像是被自然之手拧掉开关,夜空和大海之间,只有风停在这里,将水面吹皱出一道道布匹般的流纹。
奥兰多拽开紧贴在自己胸口的女孩,将她交给为首的胖达。
圆滚滚的胖子睁大眼疑惑问:‘刚才怎么了?是海啸?’
奥兰多瞥了眼漆黑的海水:‘不是,’他视线转回来,看着挤在门口的所有下属,给出判断:‘应该是海怪。’
胖达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状:‘那为什么没有攻击我们船?噢——’他恍然大悟似的打了一个响指,由于手指头太肉了,这个响指的声音极度微弱:‘也许它只是路过,又或者本来准备吃个人爽一爽啥的,结果一看到咱们英明神武的船长,就灰溜溜地夹尾巴逃了。’
显然,船长大人并没有被这个马屁理由取悦,他一下挡开胖助理的手臂,面色冷肃地朝舱内走去:‘但愿如此。’
秦珊在一旁心有余悸地撑着胖达的粗膀子:‘啊啊啊啊啊啊吓死我了。’
‘没事了,小姐。’胖达赶忙温柔拍背,抚慰这位女士。
除去船长之外,第二讨好的就是这位厨师长了,这样他开小灶享受美食的几率就会比其他同事大很多啦。
某位终生不愿减肥的熊猫美滋滋地想。
****
几天后,‘奥兰多号’途径法罗群岛,完全进入挪威海领域。这一带的岛屿非常稀少,四面望去,蓝茫茫的一片全是海水,天空也是蓝色的,天海相接,纯粹的蓝到让人的感官都感受到震惊。大片白云占据在某一带,层层叠叠,彷彿海里的巨浪涌去了苍穹,从此画卷一般,永恒地定格在那里。
四周祥和安静到不像大海应有的模样。
有惊无险的海怪侵扰之后,奥兰多并没有就此放松,反倒加重了侦查员的任务,吩咐他们时刻守候在监控舱里,注意镭射图像和红外线映像仪。
节气已至初秋,海上的气温更不必说,秦珊偶尔上一趟甲板还要裹一件薄薄的长款羽绒服,尽管这衣服老被奥兰多吐槽‘毛毛虫,你终于找到自己的最佳定位了’,不过为了保暖,秦珊还是会笑眯眯地穿好,把小脸埋进柔软的毛边兜帽里。
奥兰多正在船头看海,他在衬衣外面套了一件驼丝绵面料的纯黑大衣,因为着装的关系,他看起来更加高了,一米九的身形看起来被拉长到将近两米,像一座凌厉的幽夜灯塔。
秦珊两手插在兜里,左右晃着上身来带动自己接近男人,走到他身侧的时候,她用手肘轻轻撞了奥兰多手臂一下。
‘怎么了?’对方眼睑微垂,看她。
奥兰度完全习惯了女孩这些微小短促的肢体触碰,前几次会不满地皱皱眉,现在已经彻底麻木。
秦珊舔了下干燥到翘皮的下唇,从衣兜里探出一只手,横放在奥兰多身前,煞有介事地打招呼和自我介绍:‘夹克,你好,我是肉丝。’
‘原来爬行虫也会起人类的名字。’奥兰多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嘲的笑。
真是无浪漫细胞星人!秦珊重新将手狠狠揣进兜里:‘你一定要看见我一次就吐槽一次我的羽绒服?’
‘没办法,你总在我面前晃。’
秦珊转了转眼珠子,朝奥兰多垂在身侧的手背看去,他的小拇指关节处被海风冻得泛红,两天前她就注意到了。秦珊盯紧那一块,从右边兜里掏出一对天蓝色的物件,强塞进奥兰多大衣兜里:‘奥兰多,像你这种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特别需要这个东西。’
‘你看你手上都要生疮了,’女孩用线条柔润的下巴颏示意那处:‘今年生一次的话,以后每年一到这种时候就会复发。’
奥兰多不知道她把什么玩意儿揣进了自己兜里,有种莫名的被侵犯感觉,他飞快地将那块带有柔软触感的东西拽回手心,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双羊羔绒手套。
他突然想起曼妮亲自给布莱迪织的那顶针织帽了。
秦珊哈出一口白色雾气:‘嗯,戴上试试。’
奥兰多:‘多此一举,我有许多手套。’
‘啊呀~’秦珊颤着音发嗲撒娇:‘这是我亲手做的嘛,帮沃夫做小窝的时候,顺便给你缝了一双这个,一针一线慢慢缝的,内衬和外皮都是非常舒适的羊羔绒。快,快戴上,以我的人格担保,你戴不了吃亏,也戴不了上当。’
男人冷冷咬出这条长句的重点用词:‘顺便……帮我做的?’
‘不不,主要是帮你做手套,顺便帮沃夫做的小窝,嗯!’秦珊立刻狗腿子一样否认。
奥兰多这才慢条斯理将其中一只往左手套,不大不小,刚好合适,内里还存留着女孩口袋里的温度。
‘哈哈哈哈,我太棒了,正正好。’秦珊得意地自夸。
等两只手都装进手套,金发男人面露嫌弃,挫少女锐气:‘这种娘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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