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为他帮忙。
朝中有人好办事,钱大鹏虽说只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但用处确实不小,陆绍棠的生意有了他的关照,可真是做什么成什么。
这两天,陆绍棠把生意办妥之后,迫不及待地回家,进了屋子,却没见到兰晓,春草福了一福,说道:“表姑娘来了,夫人和少奶奶正在花厅招待她用饭呢。”
陆绍棠一怔,稍稍漱洗了一番,便去了花厅。
陆母一见到儿子的身影,脸上带了笑,连忙说道:“不是说明天才能回来,这几天奔波在外,人都瘦了!”
兰晓心道他又没吃减肥药,又不是去扛沙包、做苦力,能看得出来他变瘦了,想归想,自己也关切地朝他望去。
“生意比较顺利,所以能提前回来。”陆绍棠一边回答母亲,一边朝兰晓微微一笑,眼神里透着思念和深情。
徐华香也早早地站了起来,默默地注视着陆绍棠,几年不见的表哥俊朗依旧,但更多了几分沉稳和坚毅。
这时,陆母指着陆华香说道:“香儿今天来了。”
陆绍棠虽奇怪表妹的到来,但面上不显,与她见礼。
徐华香盈盈地福了一福,唤了一声“表哥”,见到陆绍棠客气中略带疏离的对待,她心中酸楚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好意思
以后周二、四、六更,而且自己速度实在太慢,我会尽快完结的。
真有点怕写得画蛇添足啊
先预告一下,一般没有什么宅斗了
93
93、反应 。。。
一顿饭吃得悄无声息。
用罢饭,众人各自散去时,陆母把陆绍棠叫了去。兰晓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那段尘封的记忆不由自主地又浮现了出来,自己的感情又要死在初恋女友的手上了吗?
而陆母进了屋,也不要丫头们侍候,言简意赅地把陆华香的遭遇对陆绍棠说了一番,陆绍棠脸上泛起了怒意,说道:“岂有此理,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对待香儿。”怪不得香儿脸上满是哀容,人也清减了许多。
“他们不过是仗着自己是官宦人家,香儿爹娘又远在省城,所以行事无所顾忌。”陆母看得明白,不过是香儿婆婆没处发泄失子之痛,这把火便烧在了香儿身上。她倒是痛快了,香儿就落得个凄惨结果。
“听香儿说,家里出事的时候她就捎信回家了,但不知何故迟迟没有回音,香儿又是突然被赶出了家门,去省城的路途遥远,她们主仆二人断不敢贸然上路,所以才找到我们这里来。绍棠,你明日再替她们托人捎个信去,务必要让你舅舅舅妈知道香儿的境遇,这事情总要她爹娘出面才行。”是去讨个公道还是悄悄把香儿接去,就看他们的决定了。
陆绍棠点头应下,脸色沉重。
陆母说话的时候注意端详着儿子的神情,她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当年娘没用,为了给我治病,花费了多少银财,更是拖累了你。”
陆绍棠听到这番话,不由地抬头望着陆母,正要开口,陆母挥挥手,继续说道:“香儿虽是个寡妇,但现下也是少了牵扯,如果你还有那份心,娘自会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帮你去提。但如今你要自重,万不可有失礼之举。”陆母自己也是个寡妇,当然不会认为寡妇就是不祥之人,只不过是命苦而已。如果儿子真心喜欢,就算被别人指指点点,说两句闲话又有何妨。
陆绍棠一怔,直直地跪了下来,说道:“娘,这几年来娘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才把陆家支撑下去,儿子只恨自己当初手单力薄,无法为娘亲分忧,害得娘劳累成疾、卧病在床。”
陆母连忙伸手去扶,急急催道:“儿啊,快起来,快起来。”
母子俩都想起了那几年孤苦清贫的日子,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待陆母收了眼泪,陆绍棠定了定心神,才接着说道:“娘,我与香儿的确是青梅竹马,感情向来很好,我也一直以为我未来的娘子非她莫属,香儿不管不顾地离家而来,我也很感动,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可是结果呢?”
陆绍棠嘴角露出个苦涩的笑容:“我当初虽也劝香儿回家,私心里却是很高兴的,只等着自己有了出息,再娶她过门,谁料香儿终究是过不了苦日子的。从那以后,我只把香儿当做是自己的妹妹。其实无论是香儿,还是其他的大家闰秀,我都是不愿意娶的……”
他顿了顿,干脆这时将心里话都向陆母说个明白,“娘,就算我们得了一时富贵又如何?今日陆家又有了兴旺之势,焉知明日我会遇上什么变故重又变得一无所有?那些娇养在家中的姑娘,又如何能甘心陪我过苦日子。更何况我在外面这几年见得多了,家里有了姨娘、通房的,往往是非就多了,搞得家宅不安,娘,我们陆家如今比以前好了,儿子只想全心全意地重振家业,其他的儿子没有丝毫念头。”
陆母原先怕儿子一时旧情复炽,做下糊涂之事,听了儿子的剖白,她又心疼儿子的懂事和明理,但见儿子想得通透,又有志气,欣慰不已,她便略带哽咽地说道:“乖乖!”说完,又不忘叮嘱道:“既然如此,香儿要早些送回你叔叔家,平日里你要记着避嫌,少与她亲近。”
陆绍棠自然一一答应。
就在陆母与儿子商量时,徐华香主仆二人也正在商议,只不过陆华香还沉浸在伤心往事当中,和芳杏说话时常常三句回答不了一句,芳杏便焦急地唤道:“姑娘,你若不早做打算,日后就麻烦了!”
徐华香凄然一笑,说道:“如今我还能有什么打算,伯母已为我捎信回家,听凭他们安排就是。”
芳杏见到徐华香如此消极的态度,心里发急,自己也是被姑爷享用过的,现在被赶了出来,只能指望姑娘日后还能嫁个好人家,自己也有个好出路。可是现在看来,娘家人迟迟不来接人,莫不是嫌弃姑娘了,而姑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可如何是好?
芳杏想到玉树临风、俊朗如昔的陆绍棠,又想到陆家也已是小富之家,不复往日的破落之势,她便向徐华香进言道:“姑娘,我们是被赶出来的,又顶了个寡妇的名号,想要再找个好人家,怕是不可能了,不如我们…。。”
“你在胡说什么,还不给我住嘴!”徐华香一听芳杏越说越不像话,立马呵斥道。
芳杏面上恼意一闪而过,却又用双手捂着脸,呜咽地哭道:“姑娘,我可是一门心思为了姑娘着想啊。你不记得以前有个远房表姑,因死了相公,她的父母贪图银财,硬逼着她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做续弦。”
徐华香听得心烦意乱,连连摇头说道:“不会的,爹娘一向视我为掌上明珠,他们…。”
芳杏赶紧又加了一把火:“那怎么老爷夫人还没有派人来接我们,而且以前夫人信里隐约也透露出老爷在省城生意越做越大,姨娘也越来越多,只怕,只怕夫人为了争宠,她顾不上姑娘的幸福啊?”
芳杏之声音无奈凄切,让徐华香想起娘亲的确是小气爱财的主,要不然也不会阻挠爹爹对表哥的资助,也不会硬逼着自己断了对表哥的情意,她思前想后,六神无主,喃喃地说道:“那我又能如何?”
芳杏心中暗喜,那时徐华香带了心腹丫头芳桃去寻陆绍棠,夫人赶去把她们接回后,便把芳桃卖了,芳桃真是个傻瓜,她哪里想到陆华香根本受不了那种清贫日子,又怕被人知道自己丢脸的行径,不闻不问地任由夫人把她卖了。
而将来如果徐华香真能被陆绍棠收了,她们的底细人家都知根知底,谅徐华香起初必不敢把自己随意打发了,自己在姑爷身边也不是白待的,只要陆绍棠也尝过,定能让他爱不释手,当个姨娘,日后也能与她平起平座。
芳杏掩去眼中的得意,假作不经意地说道:“几年不见,表少爷似乎一点也没变啊!”
徐华香不由得心中一动,表哥他才是真正的良配啊,当初真不应该动摇心意的。她轻叹一声:“一切都太晚了。”
芳杏连忙鼓励道:“怎么会呢?姑娘和表少爷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我瞧着表少爷一直在偷偷地看你呢。姑娘才貌双全,他一准心里还记挂着姑娘的。”为了给徐华香增加信心,她自动把陆绍棠关心的目光给解释成余情未了的眼神。
徐华香当时根本不敢看向表哥,听得芳杏这么一描述,再想到自己当年随着娘亲离开时,表哥黯然神伤的样子,她心里燃起了希望,没错,表哥对自己肯定还是念念不忘的,只不过因为表嫂在,所以他才没有流露出真实感情来。
兰晓闷闷地靠在美人榻上,见陆绍棠回来,便起身迎了上去,见他神情不愉,问道:“这是怎么了?”
陆绍棠自不会说出陆母的主意,只把陆华香的遭遇说了一遍,兰晓的心里就像一块大石头压着,堵得慌,这可怜的表妹岂不是更能激发男人的同情心和保护欲望。
陆绍棠正说得义愤填膺,却发现兰晓脸色不好,便关切地问道:“脸色这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说着就拿手去探她的额头。
兰晓一偏头,说道:“没什么,可能是累了,表姑娘和我们毕竟亲戚一场,自然应该多帮帮她。”
兰晓顿了一顿,忍不住问道:“她,你,是不是……”怕陆绍棠认为自己小心眼,但更不想让陆绍棠太过于亲近陆华香,终是说道:“你和她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她的吃穿用度我会安排妥当的。”预防针还得先打一打,至少要让陆绍棠明白自己维护一夫一妻制的坚定立场。
半晌也没见陆绍棠有什么反应,兰晓又气又急,难道非得把话挑明不成。她也知道今天不应该提这件事,要选个适当时机才成,但前世那痛苦的记忆让她无法保持沉默。可一向与自己很默契的陆绍棠却当了哑巴,难道……。
兰晓心乱如麻的时候突然被陆绍棠一把抱住,他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兰晓,我好高兴,你是在为我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