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绎儿被他压的动弹不得,羞了一脸通红,又不能大声叫骂,只得咬牙,“你个淫贼!”
“我还没淫你呢!”他说的也是实话,手上倒是不含糊,“快点换上红绸的衣服,咱们得赶紧出去,夜长梦多……”
“那也不用你动手!”绎儿一把打开他的手,扒下红绸的衣服,“你转过去!看什么看!”
谢弘冲她挤挤眼睛,满不在乎,继续哼哼唧唧装相:“嗯——这里不爽!地方太小了……老子铺不开阵势……你这妖精……”一边说,一边一把将红绸塞到柜子里,从怀里掏了蚀香散熏了熏她,怕她醒来坏事。
“哎——”绎儿背着身,手忙脚乱的换衣服,弄得里外一团糟,“这个……”
“来不及了……”谢弘管不了那么多,把绎儿的头发扯散了,干脆胡乱抓了衣服,一把裹了起来,抱在怀里,哐得一脚踹开了门,正与李羲夷派来的小龟奴打了个正面,忙装出欲火焚身的样子,“红绸的屋在哪儿……啊?本公子要公干……哈哈哈……”
小龟奴看这架势,被唬得乖乖的,顺手一指:“前面左拐第三个屋……”
“哈哈哈……”谢弘故意颠三倒四地往相反方向走。
“哎——公子,反了!”小龟奴拉住他。
“啊?反了?”谢弘装着醉酒的迷瞪。
“得了!小的送您过去……”小龟奴自告奋勇当起了向导,一路引到门里,掩了门,仍未离开。
谢弘将裹的乱七八糟的绎儿丢到床上,疯撕起衣服来:“你这个小妖精啊……看我怎么收拾你……哈哈哈……”
绎儿裹在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扯烂了,快到自己的衣服了,忙摁住了他的手:“喂!听外面!”
“走了?”
“不知道!”绎儿摇头,他一横心,又要撕,“喂!那是我的衣服!”
谢弘只得抓了块扯下来的布料猛扯。
门外终于没有动静了,两人仔细聆听了一会儿,这才放松下来。
谢弘一仰身倒在了绎儿旁边,绎儿一阵紧张,本能地攥紧了自己的衣结,恰被谢弘瞧见:“你干吗?”
“没……没什么……”绎儿红了脸,支吾着。
“嘿嘿……你是怕我……”谢弘涎着脸笑起来,往绎儿那边凑凑。
绎儿往床里不经意地缩了缩,吞吞口水:“哪有……”
“真的没有?”他突然恶趣味起来,翻身用手去揽绎儿的肩。
“喂!你敢无礼!”绎儿一把打开他的手,顺势抓了被子挡在身上,“淫贼!你想干什么?”
“淫贼当然做淫贼的勾当!床上嘛……”他调侃她,觉着她又傻又羞的样子万分可爱,倾身将她压在身下,凑近了她的脸狞笑,“喂!你知道什么叫淫么?”
绎儿用力搡他不动:“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你不知道的话,我来教你啊!”他嘿嘿一笑,一把抱起她,指着床框床板道,“你看看这个不就知道了!”
绎儿刚望去,便见是一副男女裸戏的春宫画,吓了个半死,慌忙闭起眼睛:“你……你你……你个衣冠禽兽!让我一个女儿家看这种下流东西,还敢说你不是淫贼!”
“哈哈哈……”谢弘又熟捻地一转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为了名副其实,要不要试下?”
“你敢!”绎儿分明已经红了脸,一阵燥热。
“你以为我不敢?”谢弘低头吻下来。
绎儿瞠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本能地屏住了呼吸,想要用手去挡,却不知怎么动不了了。那双鹿眼熠熠的盯着她,让她浑身都酥掉了,根本动弹不得。
谢弘如膏的唇若即若离地在离她脸上咫尺的地方游弋,耍弄她一番的,就是不凑过来。
她突然有一种羞耻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他的鼻息和唇引诱着,有这种冲动的浪荡想法。
谢弘暗自一笑,蓦地往后退去。
她神使鬼差地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自顾自地凑了过去,将要贴上他的唇的时候,谢弘笑起来:“你的胆子比我大嘛!”
绎儿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赶紧松了手,不自然地回避过了他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呸呸!中邪了……谁说我胆子大!你轻薄过了那些脏女人,谁稀罕,我才不要!”
“你又挑衅我!别怪我没警告你,男人都是禽兽哦!”谢弘低头又凑过来,将手缠上了她的纤腰,“活该!”
绎儿一时悔恨,不敢看他,拼命扭过头:“不许过来!放开啦……”
谢弘一笑,松开了她,用手指在她的鼻尖一点:“傻样!我现在才不会要你呢!要等你乖乖的做了我的海盗婆子!我虽然浪荡些,可也舍不得这么受用啊!”
绎儿又羞又恼,搡了他一下:“你少恶心!就你那点出息,我才不稀罕你呢!”
“不稀罕?你说真的?”他少有的一本正经起来,凝望着她的眸子。
“真的怎样?”绎儿掩口偷笑,“假的又怎样?”
“不知道。我是认真的。”他分外认真的看着她,望进她心底,“回宁远嫁给我好不好?”
绎儿一下子被他的眼神灼了一般,有些冲动地偎在了他怀里:“死不正经!不许消遣我!”
他深深吻她的脸,紧紧将她匝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语笑道:“其实我刚才真的好想……好想当个淫贼……”
她一把捶了他,又舍不得地偎得更深,脸也好烫,“喂!下一步怎么办?”
“你指什么?”他故意装作想歪了的模样,暗自偷笑。
绎儿狠狠戳了他一下:“去死!想什么你!我说的是下一步的行动。”
“你怕死么?”谢弘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绎儿仰脸看他,心安理得:“有你在,我不怕!”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她柔软的手,理了理她的发:“好!我们分头行动。你到前厅去和毛公子、陈宗叶套情报,我去试探宝寅……”
绎儿挑眉:“我去找宝寅!”
“她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心机不浅,东江的内幕她可能知道一多半儿呢!你太单纯,我怕你被她诓进去!”谢弘沉吟了一下,“还是我去吧。”
“哼哼!的确是不简单!”绎儿斜着眼审视他,“谁知道美人当前,是你试探她,还是她投怀送抱试探你呢?”
谢弘戳她脑门子:“说什么你!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么?我可绝对是柳下惠的化身!你少扯淡!”
“我可不要再去和姓毛的还有姓陈的喝花酒了,太恶心,倒胃口。女人对女人,兴许更容易。”绎儿若有所思,“你说呢?”
谢弘想了想:“也罢!宝寅想来也是个口紧的人,估计突破口还是在姓陈的和毛公子身上。我就担心宝寅用一些歪招试探我,不小心也怕会走了嘴。你反正也是个女人,难得出来,反而单纯些,不用装,反而单纯的让人觉得深沉。你去也好。”
“好!我知道了!”绎儿站起身,“我这就去!”
“嗯,对了!你记住,在宝寅那里,说话什么的,三思而行,别让她逮着你的把柄,露出破绽。”谢弘叮嘱道,“事情了结后,你就想办法去船码头联络水军的人,程先生应该已经应付完客栈盯梢的人了,他会在城西的山神庙等我们汇合。”
“那你呢?”她有些担心他,“要不要等你一起?”
“你不用管我。三个时辰之内,如果我没有按时到山神庙和你汇合,你们千万不要迟疑,立刻和水军的人离开东江。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回头,一定要把这个亲手交到督师手上。”
他说着,从靴筒里取出一根小竹管,郑重的给她:“这是在东江所有的情况,务必保管好,万万不能落在东江那帮人手上。”
“可你呢?你怎么办?”她心里突然好痛,抱紧了他不放。
“傻丫头!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他屈指拭去她眼角的泪花,舒眉一笑,“死与不死,有什么干系。”
绎儿捂他的嘴:“呸呸!晦气!不许说死!我不许你死!你死我也死!”
他眼眶有些湿润,怕她看见,便将她深深拥在怀里,好舍不得,放不开这令他迷醉疯狂的如兰清香,忍不住掬住她柔软的唇深吻下去。
她在他怀里乖顺的像只小猫,恋着他的气息和轻薄,又贪婪地回应他,第一次不由自主地呢喃出他的名字:“弘……”
“绎儿……”他也呢喃着,将她的呼唤深深埋进去。
第三十九回
“公子!公子!”
“哦,”赵祺这才从出神的间隙里反应过来,“什么事?”
“用饭了。”侍卫将桌子轻轻敲了敲,示意他看桌上的菜。
“哦。”赵祺这才抓起筷子,划了两口饭。
“瑞蓂,你这两天总是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一个坐在桌子对面吃饭的副将笑道。
赵祺无谓的笑笑:“没什么。”
“嘿!这还要问?当然是想咱们少将军夫人了。”另一个副将夹了一筷子菜调侃。
“别扯淡!祖姑娘还没嫁给我家公子,什么夫人夫人的!”侍卫喝止他们的玩笑。
“哈哈哈,”副将又笑,“我说,瑞蓂,你啥时候整点实事出来?咱们赵家的少夫人,可不能被别人横刀夺爱啊!”
“老五!你说什么呢!咱少将军是守礼之人,哪像你这么莽撞!整啥实事!”
“我老五就是他娘一个粗人!我只知道,抢女人,整了实事,那才是王道!其他什么花前月下,不能当饭吃。要是依了我的性子,十一年的工夫,娃娃早他娘生了一堆了!”
“哈哈哈……”一桌子人尽竭喷饭。
“你他娘简直是一胡子!”
“在女人面前,胡子才是男人!懂什么啊你们!”
“哈哈,敢情嫂子就是这么上钩的吧!”
“瑞蓂,听我的,没错!”
赵祺没有作声,只是笑。从小受父亲教诲,深知“发乎情止乎礼”的道理,男女授受不清,不到入洞房的那天,他断然不会对心爱的女人非礼。虽然早已与绎儿两情相悦,两家也早已默认了他们的亲事,但是,在没有搬上台面之前,他不想造次。除了绎儿这个疯丫头,时有惊人之举,他从来就不会主动动她一下。哪怕那夜拥她而眠,偷吻了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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