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宫羽冽的实力,当然不至于在墨凤面前落了下风,可是他站立的岩石承受不了他的体重,蓦然松动,身形陡然失去平衡,墨凤看准时机,一个狠招出手,把南宫羽冽逼得退无可退,万分危险。
流星追月见太子遇险,心下大急,流星大吼一声,用力一刀劈开骊歌的攻势,后背却被铁风密不透风的杀气围得密不透风,流星暗暗心惊,这才发现铁风的武功比骊歌高出太多,几招之下,他的右肩已经挨了重重一剑,鲜血直流。
岩石滚落悬崖,南宫羽冽沉重的身子直直往下坠去,下方云雾缭绕,根本看不清有什么,墨凤得意一笑,南宫羽冽,叫你招惹本公子,现在知道本公子的厉害了吧。
谁知,笑得太早了,南宫羽冽在坠下去的时候,长臂蓦然一伸,拉住了墨凤的脚,强大的力量带得她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墨凤一惊,南宫羽冽,你找死还要拉个垫背的,本公子可不想陪你英年早逝!
南宫羽冽身体沉重,带动力极大,而且都在崖边,墨凤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从上面拉住了她,回头一看,竟然是铁风,“公子小心!”
墨凤得到铁风的相助,稳住了身体,心下一怒,另外一只脚用力一蹬,南宫羽冽被迫松手,身子如同一只大鸟*下去,流星追月双双挂彩,见状大惊失色,“殿下,殿下……”
南宫羽冽的暗卫们也死的死,伤的伤,见太子坠下悬崖,一不小心又是挂彩了好几个,更是血流成河。
流星追月手臂青筋暴起,眼眸猩红,恨不得把墨凤千刀万剐,厉吼一声,双双朝墨凤杀过来,墨凤在铁风的协助下,已经全然无碍,脚底一晃,轻飘飘地避过了这一击,如果要是被流星这充满戾气的一刀砍到,就成两半了。
见流星追月还要再杀过来,当即冷笑道:“流星追月二位侍卫,别顾着找本公子的麻烦,先找太子的尸首要紧,再说,冤有头,债有主,本公子又不是主谋,你们找错人了!”
见太子坠崖,流星追月皆是惊慌万分,心浮气躁,流星右肩虽然受伤,却毫不在意,但因为气愤,双肩剧烈颤动不止,刀被墨凤牢牢扣住。
看流星眼眸差点沁出了血,墨凤淡淡道:“虽然现在要你们的命,对本公子来说易如反掌,但雇主只说要南宫太子的命,没说要你们的命,本楼每杀一个人,都要付出代价,你放心,本公子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流星眼眸阴鸷,目光恨不得在墨凤脸上剜出一个洞,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道:“所有人都听着,立刻去寻找太子,不得有误!”
“是!”南宫羽冽的暗卫虽然遭受重创,身上也全是血迹斑斑,但威仪不减,回答声铿锵如铁。
墨凤唇角微勾,云淡风轻道:“这里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走!”
流星追月看着墨凤带着人潇洒而去,眼眸赤红,虽然恨不得立即再和他们血拼一场,可眼下太子殿下的安危最为要紧。
离开了崖顶,墨凤忽然顿住脚步,“骊歌,燕语,你们先行回月影楼,将这些受伤的兄弟们好生安置,做好善后,铁风,铁凝你们留下,本座另有安排!”
“是,公子!”铁风铁凝双双一拱手,言语之间极尽对公子的敬畏。
骊歌燕语离开之后,墨凤忽然看向铁风,微微一笑,意味不明道:“铁风,本座很久没见你了吧?”
铁风垂首而答,“是!”
墨凤笑得十分狡黠,如一朵盛开的山茶花,“烟霞山钟灵毓秀,既有崇山峻岭,又有婀娜多姿,此刻黄昏日下,晚霞满天,更是风景如画,和我们月影谷各有千秋,你平日忙于月影楼的事务,不得分身,今日刚好有空,你就陪本座好好欣赏一番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有人截胡
见公子今日竟然这般风情,铁风笑得如沐春风,声音慷慨激昂,“难得公子有这种雅兴,属下自当奉陪!”
墨凤轻轻颔首,目光掠过铁凝,淡淡道:“你带着人先回去吧,本座若有什么吩咐,会随时知会你!”
“是!”很快,铁凝就带着剩下的人消失在崇山绝岭之间,只剩下墨凤和铁风两人。
烟霞山,一轮红日缓缓落下,红枫似火,铁风跟着墨凤步入一处幽静的树林,朦胧远山,仿佛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抹在被晚霞染红的天边,天就快黑了,这为流星追月等人寻找南宫羽冽,增加了不少难度。
看原本不苟言笑的铁风,此刻却神色轻快,墨凤唇边泛起一抹轻笑,懒洋洋道:“御敌半天,本座累了,你去给本座打壶水来解解渴。”
铁风顿时面色一僵,“是!”堂堂月影楼四大高手之一,居然成了公子的贴身小厮,做些端茶递水的活?但在月影楼,公子的话就是圣旨,容不得他反抗,不情愿也得做。
等他打水回来,墨凤慵懒地靠在一棵树上,双脚搭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眼眸微闭,样子极是悠闲舒适,仿佛正在享受清风明月,轻嗯了一声,“不错,孺子可教,本座腿脚有些酸麻,过来,给本座捶捶腿,要是干得好,本座可以考虑擢升你为贴身侍卫。”
铁风嘴角抽搐,看墨凤一脸捉弄的诡谲,他忽然坏坏一笑,“公子大人差点被南宫太子拖下悬崖,惊险万分,实在辛苦了,能为公子效劳,铁风三生有幸!”
说完,他缓步走了过去,却并没有帮她捶腿,而是站在她身后,双手按在她肩上,修长的手指渐渐往下……
感觉那双魔爪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墨凤脸色一变,怒道:“放肆,你不过是本座手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杀手而已,居然敢挑衅本座的尊严?对本座如此不敬,莫非嫌命太长了?”
那双有力的魔爪却将她的警告置若罔闻,还故意加大了力度,捏得墨凤身子一颤,终于受不了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恼怒道:“萧天熠,你来干什么?难道还担心本座对付不了南宫羽冽,非要在本座的功劳薄上记你一笔,你才甘心?”
眼前的铁风低低一笑,大手一扬,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妖孽的脸惊艳地出现在墨凤面前,不对,不是墨凤,是寒菲樱,见他一脸的捉狭淡笑,寒菲樱没好气道:“长本事了,连易容术都会了?”
萧天熠大言不惭,“本世子身边人才济济,这点雕虫小技,自然不在话下!”
寒菲樱眸光一冷,“你把本座的爱将怎么样了?”他既然敢这么放心大胆地冒充铁风,那真正的铁风自然在他手上。
爱将?萧天熠剑眉一拧,冷冷道:“既然是你的人,本世子自然不会为难他,你到底什么时候看出铁风就是为夫的?”
寒菲樱冷笑一声,“你当本座眼瞎了吗?连自己的爱将都认不出来?这样精彩的时刻,你来瞎掺和什么?难道怀疑大名鼎鼎的公子凤的实力?”
萧天熠看着樱樱一身血迹,墨色衣袍也划开了好几道口子,脸上也沾染了几道血迹,好看的唇角一弯,鄙夷道:“还大名鼎鼎的公子凤?你这副模样,可以直接去东街要饭了!”
寒菲樱一愣,今天的确是狼狈了点,这张毒舌实在太损了,有必要说得这么难听吗?
她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恨得牙痒痒,“本座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打打杀杀那是家常便饭,你以为这是去赴宴吗?萧天熠,不这么损你会死吗?”
萧天熠不屑地冷哼一声,“早和你说过了,你以为南宫羽冽是你打过交道的那些江湖草莽一样容易对付?他的暗卫团阵营,只有本世子才能对付得了!”
寒菲樱被他奚落一番,有气没处发,只得瞪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萧天熠笑意深深,“在你向南宫羽冽展示你举世无双的口才的时候,本世子就已经到了!”
啊?寒菲樱恼怒道:“那就好好地做你的看客就行了,干什么平白无故坏本座好事?你看不起本座吗?”
“好事?”萧天熠冷笑一声,“如果不是本世子及时赶到,你现在早喂鱼去了!”
寒菲樱又好气又好笑,眼眸一闪,“你也知道那悬崖下面是一池湖水?”
萧天熠挑了挑眉,“本世子生于京城,长于京城,你能知道的事情,本世子又岂会不知?”
看到他得意至极的魔魅笑容,寒菲樱还是不解气,“真是多此一举,对付南宫羽冽,你以为本座会这么掉以轻心?”
萧天熠淡淡勾了勾唇,“莫非你还有后手?”
“当然!”寒菲樱得意一笑,透着邪恶的味道,“我在手臂上的刚刺都加了点料,保证会让南宫羽冽好好享受这道盛宴!”
对付南宫羽冽,当然要做万全的准备,南宫羽冽实力深不可测,她从来就没想过能取他的性命,只不过是想给他点教训,真正目的是为了让他遭点罪,哪知道萧天熠的突然出现,破坏了她的计划?
看着樱樱嘴角的坏笑,萧天熠了然于心,暗暗摇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女人,前人的经验,真是血泪教训。
天色暗了下来,林子里光线渐渐变得昏暗,月亮升了起来,银辉婆娑,萧天熠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辉,此刻虽然身着铁风的衣服,但和铁风的威猛粗粝不同,依然是高贵优雅的妖孽模样,寒菲樱目光灼灼发亮,“废话少说,你到底来干什么?”
萧天熠的凤眸落到寒菲樱的肚子上,邪邪一笑,“如果不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小祖宗,你以为本世子现在不会在承光阁喝着雪山云雾翠,品着九龙杯的琼浆玉液,跑到这种鬼地方找罪受?”
寒菲樱一怔,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死,小祖宗?脸部表情十分僵硬,咬牙切齿道:“我没有小祖宗!”
萧天熠轻抚眉心,好笑地敲了敲她的脑袋,貌似无奈地轻叹,“若不是袁嬷嬷发现你不在承光阁,催着我即刻找你回府,此刻我已经在和周公幽会了!”
袁嬷嬷?寒菲樱不解道:“我虽然知道她身份不低,可她毕竟是个下人,值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