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自己在后宫的一大助力,眉妃也轰然倒台,还有心思敏巧的八皇子萧鹤修,宫外的势力一直都是他在经营,现在全都被一支支剪除了,皇后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
与此同时,燕王那边的崛起之势更是风起云涌,想着想着,皇后的指甲掐到了肉里,留下一道深深的勒痕。
萧远航目露凶光,忽道:“总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你放心,寒菲樱的孩子,不可能生下来的!”皇后说得胸有成竹,嘴角噙着一抹令人胆寒的笑意,身为中宫皇后,虽然如今大部分权力都被容贵妃夺了去,但要说不让一个女人生下孩子,对她来说方法太多了。
而且发生在永寿宫的事情她也听说了,皇上居然出面保寒菲樱,这只会让太后更加厌恶寒菲樱,寒菲樱以后的日子没那么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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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
燕王大婚之后,和燕王妃新婚燕尔,感情甚笃,这日,看着新妆之后楚楚动人的菁儿,心中忽然一动,“今日有空,随本王一起去淮南王府走走吧。”
欧阳菁心中一揪,却只是温婉笑道:“殿下何以突然有此雅兴?”
燕王最近春风得意,哪里会在意女人细腻敏感的心思?欧阳菁温柔贤惠,知书达理,不愧是万阁老的外孙女,又有王妃之尊,很快就成了燕王府他最宠爱的女人。
欧阳菁敛去眼中异动,想起大婚那日熠哥哥说的话,“菁儿,从今日起,你就是燕王妃了,哥哥很高兴!”
心有瞬间的悸动,终究还是血浓于水,他还是在乎自己的,虽然不想见到他和寒菲樱的恩爱缱绻,但还是想见到他,想见英气逼人长身玉立的他眼中柔情百转的模样,尽管那柔情不是对自己的,当即莞尔一笑,“是,殿下!”
燕王理了理欧阳菁的头发,微微一笑,“你我已经是夫妻,不用这么生疏,来人,备车!”
半个时辰之后,车驾到了淮南王府,燕王一向为人谦和,一直都称萧天熠为“天熠哥”。
最近燕王在朝堂上很是得意,又刚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娇美王妃,更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眉宇间隐隐透出储君的威仪,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寒菲樱看在眼底,不动声色。
她坐在妖孽身边,欧阳菁坐在燕王身边,四人都是出色至极的男女,周围湖光山色,潋滟多姿,燕王笑道:“还是天熠哥这里的风光最好!”
萧天熠优雅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并不接话,而是不经意道:“菁儿被外公和姨母娇宠惯了,殿下可得多担待一些。”
燕王看得出来天熠哥对欧阳菁的特别宠爱,会心一笑,“菁儿温婉大方,秀外慧中,我喜欢都来不及呢。”
欧阳菁听到熠哥哥对自己的关照,几乎落下泪来,却只是羞涩一笑,嗔道:“熠哥哥,你再胡说,菁儿就不理你了!”
寒菲樱坐在萧天熠身边,沐浴在秋日温暖的阳光中,这样一对男女,熠哥哥依然俊美如铸,寒菲樱愈加美丽动人,这一幕,温馨得让人舍不得去打扰,欧阳菁将眼底的恨意深深隐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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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梁敏春死了之后,萧靖祺就被淮南王爷下令禁足在自己寝居,一直都没有出去的机会。
他也心如死灰,终日酗酒,这个昔日有可能接近王府世子之位的二公子,就算没被禁足,也没脸出去,王府是什么地方?他比谁都要清楚。
他若是出现在王府中,听到的必定是铺天盖地的嘲讽声,他母亲做的那些事情,更是成为他人攻击自己的最有力武器,人落魄的时候,一个王府打杂的小厮都有可能会欺压到头上来。
表妹阿杏忽然闯了进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喝,喝,喝,你就知道喝!”
萧靖祺醉眼迷离,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滚!”
阿杏自从梁敏春倒了之后,也被分到了萧靖祺的寝居做粗活,除了梁敏春和林嬷嬷之外,没人知道她是梁敏春的侄女,萧靖祺的表妹,但好歹有个栖身之地,要是表哥再出什么事,她连晚上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由得埋怨自己真是倒霉,满腹牢骚,好歹也是当初横行乡里的梁家大小姐,怎么就落魄到这个地步?
萧靖祺本就心烦,见阿杏还在骂骂咧咧,当即骂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惹的,要不是你,本公子现在还是好好的二公子!”
阿杏原来惧怕表哥,现在见表哥落魄至此,也不害怕了,立即反唇相讥,“现在淮南王府只知道有世子,哪里还有你这个二公子的立足之地?”
伺候二公子的下人见实在没有前途,纷纷另找门路,想办法派到别的主子那边去干活,留下的几个都是歪瓜裂枣,实在无处可去。
萧靖祺大怒,他堂堂王府二公子什么时候落魄到这种程度了?酒壶就直接朝着阿杏砸了过去。
阿杏见表哥动了粗,也不敢再造次,吓得不敢再说话。
她一日没男人就浑身痒得慌,表哥长得英俊潇洒,现在身边也没有女人,可她还没有接近表哥的身体,表哥就厌恶地甩开了她。
阿杏十分郁闷,常常想起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俊俏俊美的高贵世子爷,要是能和那样的男人风流一夜,真是死了也值得啊!
阿杏脑海中想起那个优雅英武的世子爷,要怎么样才能再见到他呢?
萧靖祺如何不知道阿杏在想什么?冷哼一声,阿杏这种货色,看了就倒胃口,自己大哥那种天之骄子,阿杏想死的话就去吧,反正他也非常讨厌这个表妹。
酒壶砸了,可他还想喝酒,怒道:“倒酒来,怎么还不倒酒?”
阿杏撇撇嘴,“没了!”
“没了?”萧靖祺大怒,父王只说禁他的足,没说克扣他的供奉,咬牙切齿道:“杨碧琴这个践人!”
阿杏幸灾乐祸道:“错了,现在王府的管事可不是杨碧琴了,是寒菲樱!”
寒菲樱?萧靖祺的手指捏得咔咔响,想当年,她嫁入淮南王府的时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是整个王府的笑柄,他随意的一个妾室都可以堂而皇之地取笑她欺压她,可如今的她,竟然手握王府管事大权?她凭什么?难道父王也老糊涂了吗?
看着表哥愤愤不平的模样,阿杏心中开心,她好几次勾引表哥,都被表哥一脸嫌弃地打发了,心中也窝了一肚子的火,现在更是火上浇油道:“这个女人心胸狭隘,卑鄙无耻,阴险毒辣,听说她特地交代过,既然你足不出户,就不必按照王府公子的供奉了,你以为酒可以随便喝吗?”
其实寒菲樱现在哪里会有空管已经被禁足的萧靖祺这里的小事?她掌管王府之后,只是在一些地方做了调整,暂时还没有什么大的变动。
其实是因为萧靖祺寝居处的下人见二公子失势,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所以暗中克扣供奉,然后把黑锅推给寒菲樱背而已。
阿杏心知肚明,自己也暗中偷捞,现在表哥不能出去,不能得知外面的消息,就如同聋子的耳朵,完全是摆设,而且,以她们和寒菲樱之间的血海深仇,寒菲樱多背一个罪名也没什么。
萧靖祺气得眼眸发红,火冒三丈,一字一顿道:“寒菲樱你这个践人!”
阿杏一边磕瓜子,一边道:“是啊,这个践人现在怀了双生子,正在兴头上呢,那承光阁可热闹了,以后可就没有我们立足之地了!”
萧靖祺勃然大怒,狠狠地砸房内的一切,恨不得将所有东西化为齑粉,寒菲樱这个女人真够毒辣的,如今掌管了王府,完全就可以掐住了自己的咽喉。
阿杏在一旁继续火上浇油,“当年姑姑掌管王府的时候,可没见亏待过她,现在她掌管王府了,照这样下去,难道要饿死我们啊?”
萧靖祺气愤归气愤,却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满脸恶毒,冷笑道:“她凭什么?还不是仰仗我那好大哥吗?要是我那好大哥不在了,那个践人在淮南王府连野草都不如!”
阿杏一惊,那个风度翩翩俊美绝伦的世子爷,她吃惊地看着表哥,难道他想对付世子爷?
不过萧靖祺也只是说说气头上的话罢了,如今他有什么办法撼动大哥稳如泰山的世子之位和赫赫权势?
他颓然坐在椅子上,忽然用力一拍,僵硬的桌子竟然被他劈得裂开,把阿杏吓了一大跳,瓜子都忘了磕了。
萧靖祺手心紧握,难道他就要这样在淮南王府一辈子度过潦倒的一生吗?现在是克扣供奉,以后还不知道要克扣什么?父王如此宠信这个女人,再加上父王本就疏远自己,现在要告状都无门,难道只能眼睁睁等死吗?
他咬紧牙关,只能恶狠狠地生闷气,忽然“吱呀”一声,窗户被人推开了,里面塞进来一张小纸条,阿杏奇怪道:“什么人?”
她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阿杏好奇地打开纸条,可她不怎么识字,只好把纸条拿给表哥,萧靖祺一看,脸色惊变,他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人如此神神秘秘地约他?
☆、第三百二十二章 多年的鸠占鹊巢
“你是什么人?”萧靖祺看着对面一身黑衣背对着他的人,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连容貌也看不清,像鬼魅一样。
夜深人静之际,约他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见面,说有要事相告,而且是能决定他人生未来的重大事情。
如今萧靖祺已经一无所有,手中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筹码,他虽然不能肯定这个人是不是在搞恶作剧,意图捉弄他。
可那纸条上面说的话对他有着巨大的you惑力,决定他未来的重大事情?于是就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来了,他如今在淮南王府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就算是朱柳儿等人要杀他报仇,大概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
这里是离淮南王府很远的一条偏僻的巷子,这么晚根本没人,四周很是安静。
萧靖祺虽说如今在淮南王府处境堪忧,但到底做了多年的王府二公子,如果实在想出府,也不至于一点点办法都没有,之所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