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我会好好的照顾宝宝的,我是一个好妈妈。”
看她这样可爱,陆浔发誓要好好的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回到别墅将悠之安顿好,他道,“不管什么事儿,都有我。”
悠之这一路上竟是听他叨叨了,感慨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赶紧撤吧。你一直碎碎念,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陆浔纵然被嫌弃了,但是心里却依旧是高兴的,他这样老男人突然有后的心情是旁人不能理解的。
他俯身亲了悠之一下,道:“别一个劲儿的看书,累坏了眼睛。”
悠之赶苍蝇,“快走快走!”
陆浔失笑,总算是出门。
看他走了,悠之含笑摇头,其实她是知道的,陆浔事情特别多,她倒是也蛮想要他陪着自己的,但是褚一寒的事情,还有烟土的事情都不能不处理,她若是一直霸占陆浔,那么这些事儿怎么办?
悠之默默为自己点了一个赞,“我果然是太善解人意了。”
敲门声响起,悠之道:“谁呀?”
陆宁推开了房门,笑道:“我呗?过来陪你。”
悠之挠头:“哥哥走了,姐姐来了?”
陆宁笑:“陆浔公务繁忙,很多时候照顾不到,我多在你身边也是好的。”
悠之点头,“谢谢陆宁姐。”
陆宁似笑非笑的睨她,她缓缓道:“还和我装,我是齐修的亲姐姐,也是你的姐姐,你肚子里的宝宝是我的小侄子,我可不就要好好的帮衬么?不然人家该说我们陆家不像话了。”说到这里,她自己也笑了出来,笑够了,言道:“我比你们晚回来一会儿,你四姐已经出院了,我走的时候郑晨过去了。我们打了照面,倒是没想到这次是他帮了你四姐,有时候,也真是要看人和人的缘分。”
悠之抱膝看陆宁,笑问:“你不会以为我四姐要以身相许吧?”
陆宁调侃:“难道不应该么?”
悠之嗔:“当然……不!”
陆宁哈哈大笑,随即言道:“我真是没想到郑晨这种自扫门前雪的人能干出这种事儿,惊讶罢了。”
悠之想了想,将昨日与郑晨谈话的内容说了出来,她看着陆宁,言道:“你看,他是有目的的啊,不过我个人是觉得这目的不算什么就是了。”
陆宁道:“郑晨那里,你不用担心。我还算是了解他,他与郑巧宜不一样。不是一个会强人所难的人。”
悠之点头,“我并不担心,也只是感慨一下啊!”
两人相视而笑,都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说什么,不管如何,郑晨好不好,都要看沈涵之怎么看,而不是她们。
……
“褚大都督亲自来电话,小侄真是受宠若惊,只是褚少都督未免太过将我们陆家不放在眼里了。这样当众掳人,明白道理的人知晓与您无关,若是心思重的,怕是以为褚大都督对北方有什么想法呢!”陆浔正在书房接电话,整个人都带着几分嘲弄的笑。
“也是我平日管教不力,这次一寒大错特错,我万分惭愧……”褚大都督虽然憋着气,但是声音听起来倒是和颜悦色的,如何能不和颜悦色呢,如今所有人都看着他,他真是进退两难,如此便是更加气愤起来,对这个儿子十分的恼火。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中带着机锋,又带着几分商讨,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谈的,这点他们都很明白。
褚大都督知晓这次不管如何都是他们吃亏,可是这个亏,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若说一寒没有什么想法,他自己都是不信的。但是不管报纸怎么说,事情闹得如何大,他都得稳住。
一个电话足足打了半个钟头,等陆浔挂下电话,脸上多了一丝的笑意,他早就猜测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如今不过是意料之中罢了。
当然,他也适当的暗示了褚大都督,如若他们真是闹了起来,那么只能是渔翁得利,褚大都督不是傻,不仅不傻,还多疑。
陆浔这样直接闹,他虽然与他成了敌人,但是未必是将他放在最危险的人的位置上。
他出了书房,就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声。
秦家兄弟过来看望悠之,他率先下了楼。
秦希叫嚷道:“悠悠呢?”
陆浔难掩平静,道:“她在楼上休息,你说话斯文点,不要给我的孩子带坏了。”
秦希:“……”
秦言倒是问起了公事,“如何?”
“褚大都督很有诚意。”
秦言道:“那这样就很好,我早上过去看过褚一寒了,人死不了,毒瘾犯了,有点发疯,我擅作主张,命人给他打了药。”
陆浔道:“我知晓了。”
秦言道:“我自然知晓你知晓,只是我不能不说。”
他沉默了一下,言道:“褚一寒这个人阴森,怕是恨毒了你,往后你更加要小心一些。这个疯子放虎归山,不是一件好事儿。”
陆浔抬头,平静问道:“能不放人么?”
秦言嗤笑一声无奈道:“不能。”随即继续言道:“不过这个人以后盯紧点,仔细想想,你陆浔的仇人也不止这么一个,我就无所谓了。”
陆浔扬起了笑脸,缓缓道:“想杀我的人多了,他算老几?”
噗,秦希喷了。
第154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陆大帅这边简直是高兴的不得了,但是陆二叔那边倒不是了,他原本安排妥当的人到底是出了岔子,他与褚一寒私下的生意,整整三船的烟土全然都被陆浔截获了。
这点简直是让他暴怒,可是他们根本就还没发现消息是如何走漏的,陆浔已经带着人到了,而现在这三船烟土都压在了北大营的仓库里,被重兵把守。陆大帅这个人虽然看着挺烦人又挺不是个东西的,但是对烟土却是深恶痛绝的,这东西落在了他们手里,悬!
好死不死,这个时候褚一寒又出了问题,他倒是有自己的人手可以用,但是到底是不想过多的让自己的人搀和,若是真的被发现,那就不光是三船烟土的事情了。想到此,他狠狠的砸向了桌面。
谢安妮为他倒了茶,问道:“出事儿了?”
陆二叔恨道:“陆浔这个混蛋扣住了我三船烟土。”
这件事儿谢安妮是知道的,她惊讶道:“不是万无一失么?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人啊!”
陆二叔真是恨极了,他道:“是褚一寒那边的人出了岔子,所以导致有人察觉了。如果没有人通风报信,陆浔不会突然出现,而且他带了不少的人,分明就是去拿住人的。”
他和褚一寒也合作了五六年了,一直都合作的不错,他虽然看着张狂,但是做事儿也是小心谨慎的,往日两人一直都十分的妥当,只是却不想,这次栽了大跟头。
“他不知道发什么疯,去招惹沈涵之,结果他带来的所有人都被陆浔扣了。”
谢安妮惊讶:“可是他的人不是提前已经到位了么?既然如此……”谢安妮有些不解。
陆二叔冷哼:“褚一寒这个人十分小心,疑心病也重,他并不是百分之八相信任何人,他那边电话通知了,这边才能动,所以这人虽然到了,但是却还是晚了一步,毕竟没有褚一寒的消息,谁也不敢动。”
捏住拳头,陆二叔恨极了,“这样的时候,他还敢去招惹女人,抽烟抽的没有脑子了么!”
谢安妮冷哼道:“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二叔:“是不是好东西又有什么关系,能让我们赚钱就是好东西。我们自己不动就可以,我看他们那边大概真是要完,堂堂一个少都督倒是吸上了这个东西。”
说起来,这一点北师做的很好,几乎北师上下很少有抽大烟的,而但凡是遇到这样的,都要赶出北师,严惩不贷。
重罚之下,必然军纪严明。
除却北师本身处罚措施重,还有本身的地理因素。北方所辖之处距离外海近,北师所拥有的海西市与另外两座城市都有最大的港口,百年前就是最繁华的通商口岸,烟土进来的也早,不少人家都是因为烟土家破人亡,这样的刺激之下,倒是让小一辈儿越发的憎恶起烟土,不管多混的人,提起烟土都是厌恶的。正是因此,烟土在这边并不盛行,相反的,只要提及此物,大多数人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是褚家所辖的区域没有一个大的通商口岸,虽然小的港口也是不少,但是商人都是重利益,若是折腾一趟赚不到多少,那自然会少许多的热情。
褚一寒之所以和陆二叔合作,正是看中海西这个口岸。虽然海西不是距离褚家最近的口岸,但是如若真的汽车运输,却又是最方便的口岸,而且人都有个心理界限,不是最近,也等于相对安全。
陆二叔与褚一寒几乎是一拍即合,他需要更多的钱来招兵买马,拉拢人脉,两人这般也是许久,可是不想此次阴沟里翻船了。
有时候也是看天意,如若不是褚一寒烟瘾犯了发飙,这件事儿也未必会耽搁,陆二叔恨极了也道一声天意。
谢安妮问道:“那么能弄回来么?”
陆二叔脸色难看至极,“难。”
“我让你处理的人,你确认没有留下线索?”
谢安妮道:“没有。”
陆二叔这边恨极了,除却骂陆浔,也恨透了褚一寒这个大烟鬼,而褚一寒这个时候虽然在医院,但是却清醒了几分,他还并不知烟土被扣的事情,但是腿上传来的疼痛却让他知晓,陆浔故意在他腿上开了枪,又耽误救治。
他整个人恨不能将陆浔千刀万剐,只是现在仍是在人家手里,他被拘在病房里,身边一个自己人都没有。
“我要见褚副官。”
他叫嚷起来,坐在门口的卫兵立时进门,声音没有起伏:“褚副官昨天企图挟持少帅夫人,被开枪击毙。”
褚一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随即缓和一下,道:“滚出去。”
卫兵再次坐到门口的椅子上。
一身格子西装的跛脚男子来到不远处,看着病房,吃吃的笑,越笑越厉害,仿佛整个人都抑制不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