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门的酒吧老板目不转睛的看着刚刚离去的年龄差距相差甚大的一对,心里不由得想起五年之前的那个在他酒吧买醉的少年。刚刚那个孩子,和那个少年好像。真真的如同兄弟一般——之所以没有怀疑是父子实在是因为两个人年龄间距太小了。
“霍尔,你在看什么?”年长的伴侣回头问道。
霍尔摇了摇头,笑着对他说道:“没什么,海登。”
海登宠溺的看着他,嘴角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点头答应道:“好。”真的很好。若不是说他当初回去找他说明白,他就真的失去眼前这个孩子了。
他是他的孩子,自从莉娜死后,霍尔就是他的全部。明明是当儿子养的,但他却在这不知不觉之中爱上了自己的儿子。于是,他开始疏远,生怕霍尔知道然后永远离开他的视线。但他不知道的是,在霍尔的心中,海登并不只是他的父亲。在海登有意的疏远他开始,霍尔便知道,他爱上了他的父亲。
几次三番的误会让霍尔终于忍不住想到了那般决绝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但还好,最后的关头因为遇到了哈利,让他终于回去找到了海登,把一切都说明白了。误会解除,两个人自然也就在一起了。
霍尔衷心的感谢当初在那里遇到的少年,所以,店里的装潢从未变过,只希望那少年再来的时候不会感到陌生。不过让他失望的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少年。这次看见一个比他小得多的孩子,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那个孩子和那个少年有着莫大的关系。
“老板,您来了。”侍者见到自家老板到来立刻松了口气,然后急匆匆上前说道。
霍尔点点头,见侍者那急切之中松了口气的感觉很是好奇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侍者点点头,说道:“老板,刚才有位客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是送给您的礼物。”说着,侍者将哈利留给他的一个用银绿色包装纸包裹精美的小盒子交给了霍尔。
霍尔疑惑的接过来,然后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说着,两人向办公室走去。
“霍尔,这是什么?”海登疑惑的看着他手里的小礼品盒。
霍尔摇摇头,开玩笑似的说道:“不知道,拆开看看吧。总不会是炸弹。”
海登看着他,说道:“我不会再放你离开。”两人都清楚海登的这句话说得有多坚决。
霍尔释然的一笑,动手拆开了包装。露出了里面的礼物——两个装满液体的透明水晶瓶。一个里闪烁着淡紫色光泽,另一个闪烁着红色的光泽。这是什么?霍尔心里疑惑。但看到旁边还有说明的卡片,便想拿起来看一下。不过,他的打算落空了。那张卡片在落入他手之前便被另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拿走了。
转瞬,海登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霍尔。然后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把卡片递给了他。
霍尔更加疑惑的接过卡片,只一眼,他便闹了个大红脸。尴尬的把卡片反扣在了桌面上,心里暗暗诅咒着那个少年的恶趣味。对于那瓶里的药剂,他倒是没有怀疑。他们家也算是一个大家族,上届的首相和他们家私交甚好。所以,他也曾听说过他办公室里那个拿不走的自己会动的画像。虽然还是有些不信,但看那首相指天发誓的样子做不得假,他们也将信将疑。但这次,霍尔倒是有些相信了。他,是碰到了一个巫师?还是一个孩子?巫师都那么厉害的吗?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个孩子,霍尔有些明了,看来,那个孩子就是当初的少年了。真想不到,如果这时才是他真正的年龄的话,那时他才多大?怎么会说出那么沧桑的话来。
霍尔重新拿起那两个水晶瓶,微微摇晃着。所以,那卡片上说的也是真的了?珍而重之的将两瓶魔药放下,霍尔将那瓶红色的递给海登,说道:“喝下去。”
海登接过,打开瓶塞,一口喝下,没有丝毫的犹豫。霍尔脸色微红的转过头,他才不是被诱惑了呢。
至于另外一瓶魔药,他们应该慎用,最起码,该商量一下由谁服下。毕竟,那是生子魔药。
“海登,我想重新装修这里。”霍尔微笑着说道,这里的装修已经过时了。那个少年既然已经来过了,他也想换一下装潢。
“好。”这是年轻了二十岁的海登。现在两人站在一起,根本没有人会认为两个人是父子。所以,为了不让别人起疑,适当的伪装是必要的。
☆、哈利的雷区
至于酒吧走之后的事情哈利可是管不到,对于自己造成了多大的混乱他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全部心神放在了西弗勒斯的身上。
知道西弗勒斯喝醉之后特别老实,哈利也很放心,所以,在把他放到两人的房间之后哈利便打算下来熬点粥之类的备着,以免西弗勒斯醒来之后不好受。
在哈利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的手便被西弗勒斯拉住了。哈利回过头,就看见西弗勒斯两眼直直的盯着他,目光之中的意思哈利很明白——不许走。
哈利另一只手覆上,低□说道:“西弗,我下去给你做点东西吃。要不然待会儿你起来之后会不舒服的。”
“哈利,陪我。”西弗勒斯的话更加简短但意思却更加明了。
哈利无奈的抬头,想要将手拿出来。不过,西弗勒斯感觉到哈利的用意手上的力道更加的大了。哈利不适的皱皱眉。自从西弗勒斯血脉觉醒之后,他的身体力量倒是提高不少。不过,他却是不会控制。虽然西弗勒斯现在正在练着安格斯教给他的功法,但西弗勒斯练习的效果在哈利看来只是差强人意而已。
但哈利并不知道,就这样的速度,以安格斯原来的世界的标准来看,却是天才之中的天才。至于是不是巫师界所有人都是修炼的这么快安格斯和哈利并不知道,但安格斯对西弗勒斯的修炼速度却是满意的不得了。
“不要走,哈利。”西弗勒斯的目光之中沉淀着数不清的痛苦。哈利转身想要离去的背影给他的冲击力太大了,让醉酒的西弗勒斯不由自主的想起哈利陷入沉睡时他在霍格沃茨生活的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看到西弗勒斯这样的目光,哈利心中微微一震。虽然他知道他陷入沉睡的那段日子西弗勒斯会不好过,但他从未想过西弗勒斯会如此痛苦。
他从未怀疑过西弗勒斯会不爱他,但哈利总会觉得自己比不上他的母亲,西弗勒斯心中唯一的阳光——莉莉。毕竟,死者为大。活着的人在人的心里永远比不上已经死去的美好存在。这不是哈利自卑,而是他在他知道他喜欢上西弗勒斯之后意识到的第一件事。所以,他从不在西弗勒斯的面前提起过莉莉。也无比庆幸当他血脉觉醒之后他的眼睛变成了黑色。
在哈利的想法中,纵然他不在了,西弗勒斯的日子也不过是回到原来莉莉刚刚辞世之时的样子而已。但看西弗勒斯现在眸中的痛苦和绝望,哈利才真正感觉到西弗勒斯在过去的四年之中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那种伤心和绝望让即使是现在的他看到都会觉得心揪成一团,那么多的日日夜夜西弗勒斯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细细回想一下,似乎这些日子高年级的霍格沃茨的小动物们对西弗勒斯是适应良好。哪怕这个学期西弗勒斯的脸色再黑他们也没有了任何反应。倒是刚刚入学的一年级小动物们被西弗勒斯吓哭好几次。而每次遇到被吓哭的小动物们,学长们都是这么安慰的“斯内普教授现在好多了。如果你早一年入学的话就会知道,他那时有多可怕。”说着的时候,那些高年级的小动物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原来哈利听到的时候不由好笑,西弗勒斯能有多可怕啊?至于害怕成那样吗?而恢复记忆之后,那些无关紧要的对话就被哈利忽略到了脑后。现在回想起来,以西弗勒斯喜欢迁怒的性子,那些日子,霍格沃茨的小动物们恐怕是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寒流吧?
他在波特庄园怀着安格斯的时候,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是在花园晒太阳,然后与花花草草交流,有意无意之间,他一直让自己处于忙碌状态,不给自己一丝一毫的想念西弗勒斯的时候。他怕,怕自己一旦想到西弗勒斯的话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西弗勒斯离开时那决绝的背影,怕自己忍不住,坏了自己害了腹中的孩子。虽然他明知道西弗勒斯只是一时没有想开,但他还是怕。所以,当他在普林斯庄园恢复记忆之后哪怕心中早有了觉悟,但那句话给他的冲击还不是一般的大。
难道说,他在西弗勒斯心中的地位终于比得过莉莉了吗?莉莉在哈利的心中就是一个雷,不触则已,一触便是一场风波。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西弗勒斯问了哈利的眼睛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哈利谈论过莉莉。西弗勒斯不提,哈利也乐得装糊涂加装鸵鸟,自然更加不会愿意提及自己心中的雷区。
哈利不由得出了神,坐在西弗勒斯的床边,握着手,不说走,也不说不走。倒是西弗勒斯见哈利这番模样,反而是安心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当哈利回过神来时,西弗勒斯的手早已放开,但他自己也已经趴在了西弗勒斯的怀里,西弗勒斯的双手搂紧了他的腰,似乎是生怕他离开。
哈利有些懊恼的抬头,恼羞的瞪了一眼兀自熟睡的西弗勒斯,然后就想要起身脱鞋,打算躺一会儿。毕竟,那个鸡尾酒的度数不低,纵然他酒量挺大,但躺得久了人总会犯懒困倦——哈利就是这种情况。
不过,哈利的打算注定是要落空的。察觉到怀中的人想要离开,熟睡之中的西弗勒斯微微皱眉,手上再加力。弄得毫无准备的哈利险些痛呼出声。抬头再次懊恼的瞪了眼西弗勒斯,哈利无奈的只好双脚把自己的鞋蹬下去,然后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出神or睡觉。
当哈利从沉睡之中醒来时,西弗勒斯已经捂着头皱着眉醒过来了。不过还没有放开他就是了——这还是哈利第一次起来的比西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