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司马琅的主意,那名副将皱了皱眉头,急声问道:“司马将军,那你呢?你怎么办?你留下来,只会是死路一条,无论是薛玄、还是段虎都不会放过你的。”
司马琅摇摇头,坐回到椅子上面,说道:“我不能离开,如果我离开了,薛玄必然会知道我们的逃跑计划,到时我们族人就一个也别想逃了。”说着他摆了摆手,吩咐道:“你现在就下去办理吧!不要再多说什么了,时间不等人。”
副将见司马琅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恭敬的向他行了个礼之后,便转身走出了营帐,而营帐内的微弱烛火也因为从帐口忽然吹进来的一阵风而熄灭,营帐内陷入了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离幽州大军前营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内,一个高大身影杵着一根简易拐杖缓慢的向汤池城靠近着,而那个身影还不时的向幽州大军的中军营帐方向怨毒的看了过去,并喃喃自语道:“薛玄如此羞辱我薛刚,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莫及!”
正文 第474章
(十二玄甲军从今天开始将用新的称呼,他们依次为鼠军号“无牙”、牛军号“破土”、虎军号“啸林”、兔军号“守月”、龙军号“游天”、蛇军号“吞象’、猪军号“黑面”、马军号“踏雪”、羊军号“巡山”、鸡军号“司晨”、猴军号“献果”、狗军号“迎客”)
自从韩定军被一名幽州百姓的小孩用毒刃刺伤后,他麾下的五万大军就没有放过一个平民百姓,虽然这些做法七部扞死玄甲军并不赞同,但是将心比心之下,若是段虎也受伤了,他们说不定做得还要过分,所以也就听之任之。整个汤池城的幽州百姓在入城当天便被屠杀干净,所有的房屋全部被拆卸下来,变成了城防用的滚木雷石,七部玄甲军在全力抵挡薛玄的数十万大军,而那些城防辎重始终能够源源不断的供应,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在汤池城的城防军驻营内,七部扞死玄甲军的统领和暂代韩定军军务的呼延正将军都齐聚在此,商议该如何应对此刻的战局,在他们中间站着一个身穿不一样盔甲的将领,显得非常突兀,此人正是薛刚。
呼延正礼节性的说道:“薛将军能够最终选择归顺我军实乃我军之大兴,此外又将薛玄的兵力部属告知我们,我们实在感激不尽,若是能够就此打败薛玄,本将军一定会为薛将军表奏首功。争取一个高位官职。”
薛刚也没有将呼延正地话当真,同样随意的回礼道:“多谢呼延将军提拔,薛刚感激不尽。”
之后呼延正又寒喧了几句,便吩咐亲卫送薛刚安置,并暗示亲卫对其严加看管,等薛刚离开了营房之内后,他又朝其他七位玄甲军统领,询问道:“这个薛刚在此时跑来投靠。实在有点蹊跷,在下实在无法判断其真伪,不知七位统领如何看待此事?”
虽然扞死玄甲军的统领将军官衔和官职都比呼延正要小,但是呼延正却丝毫不敢对他们以上级相称,即便是韩定军在七名将军面前也要显得恭恭敬敬的,毕竟扞死玄甲军是直属段虎的个人军队。他们不单单只是战力第一,这也代表着一种荣誉,一种身份。
扞死玄甲军的将军们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但他们并不因此而持宠生骄,反而在行为举止上更加内敛。做为十二军将领中的破土军统领,窦云素有沉着稳重之称,所以段虎在将扞死玄甲军分成上下两部地时候,便任命他为下部七军的统帅,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总管下部七军的军务。听到呼延正的问话。其它的将军们全都看着窦云,等他起个头。而窦云则闭目沉思了片刻,说道:“我并不认为这个薛刚来投效是假地。但是其中有没有薛玄的诈术就很难说了。”
“你是想说薛玄用苦肉计,故意派人来泄漏军事部属,引我们出城决战。”能够当上十二玄甲军的统领自然不是什么愚钝之辈,守月军统领王离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
最善察言观色的迎客军统领张显然也同意同僚的话,他的眼睛微微一眯,神色淡然的道:“我观那个薛刚说话时的举止,并不想是心中有鬼之人,但是事情又太过巧合。如果真的是用苦肉计的话,那么这个薛刚肯定就是一个不知情地诱饵。”
“连自己人都骗这很附和薛玄的为人。”玄甲军二十四位正副统领中追随段虎时间最长地司晨军统领宋璋冷冷一笑。不屑的道:“薛玄这个人是个为达目地不择手段,当年他若不是以我军为诱饵吸引武安守军,他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便拿下了武安水寨。”
巡山军统领郭璞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子说道:“嘿嘿!宋兄好像说着跑题了,我们还是应该注意眼前的局势,商量一下按照薛刚说得弱点,偷袭敌军是不是可行?”
“我不同意出击,”宋璋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以我军的兵力和战力,有七成机会胜过薛玄,但是战场之上变数太大,很多事情都不是用一些所谓的估计和计算就能够得出结果的。我们守在汤池城的意义对王爷围剿幽州的意义非比寻常,若是没有十成地胜算,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宋兄,虽然我也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黑面军统领陈霸先抱胸而坐,冷然提醒道:“我们地军粮和伤药都不够了,最多只能再支持一天,而且飞蝗弩的箭矢也都快要消耗光了,再这样死守下去,我们的战斗有可能会变成短兵相接,那样的话,我们的获胜优势就更加小了。”
虽然陈霸先的语气有点生硬,更带着一点讥讽的意味,但是宋璋却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毕竟陈霸先不同于其他的玄甲军统领,差不多都是从扞死亲卫中提拔出来的,他是实实在在靠着一双拳头打拼上了这个位子,即便是身手最好的啸林军副统领陆万友也没有信心能够在单挑的情况下稳赢他。在扞死玄甲军中还带着一丝草莽之气,你强我就尊敬你,你弱我就踩死你,弱肉强食是在扞死玄甲军中生存的基本要点,所以陈霸先远远比其他统领更能受玄甲军士的尊重。
“我们不是还有援军吗?”二十四位正副统领中,年龄最小的王离并不因为自己年青而不敢发言。
“王老弟,你难道忘了王爷以前跟我们说的一句话吗?任何胜利都不要希望从别人的帮助中获得。”窦云不失时机的教育了一下玄甲军中的小弟级人物,而后继续说道:“虽然我们都清楚关山月的援军正朝这边来,但既然我们知道了这个消息,那么薛玄也一定会知道这个消息,他一定会派人过去阻挡关山月。”
“关山月的龙城铁骑有着北地第一骑的名号,他在遭到薛玄的偷袭后,依然将军队完整的带回山阳便足见其军力之强,不可小窥。”一直没有出言的踏雪军统领李宗弼忽然站起来走到行军图旁,看着行军图说道:“薛玄既然知道龙城铁骑的厉害,自然不会让他加入汤池的战局来增加变数,他一定会派一支军队到宁县和山阳之间的山道阻击龙城铁骑,而最有可能派出的军队就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参与攻城的万骑军。若是这样的话,无论薛玄是否是设置的
只要我们兵力集中,就有一战之力。”
听到李宗弼的话后,所有的将领全都愣了一愣,窦云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趁着对方兵力分散之机,将计就计,全军出击,与对方决一死战!那你怎么会觉得薛玄一定会派兵阻击龙城铁骑呢?”
“从薛玄这个人的性格!”李宗弼极为自信的说道:“薛玄这人绝不是那种喜欢将自己困在绝地之中的人,他信奉的一句话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所以他一定会给自己找一条能够让他重新崛起的后路,而西进北疆则是最好的退路,所以他一定会听从其他将领的意见,预先阻击龙城铁骑,以免在他兵败逃亡的时候,龙城铁骑跑出来找麻烦。”
众人听了李宗弼的话后,也都觉得有些道理,纷纷点头,于是名义上的大军统帅呼延正沉声问道:“既然李统领认为我们应该就计出击的话,那么攻击的重点应该是哪里呢?此外派出多少兵马合适呢?”
“攻击地点嘛?就这里吧!”李宗弼抬手指着行军图的正下方薛玄大军先锋前阵,解释道:“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与其攻击对方不痛不痒的弱点,倒不如全力出击,攻击对方的要害,一击毙命。”而后他顿了顿又说道:“而且按照我的意思,就是不要再守城了。全军出击。”
虽然众人皆觉得李宗弼地话可行性很大,但是弃守汤池城这个决定兹事体大,不是他们能够做主的,呼延正让玄甲军统领在这里等一会儿,自己则快马赶往位于城中央的城守府中,让韩定军来决定这件事。
在营房内,七人沉寂了一会儿,都用各自的方法扫视了一下周围。在确定没有其他人偷听之后,迎客军统领张首先说道:“不知诸位对韩老将军遇刺这件事情怎么看?”
“怎么?你也觉得其中有问题吗?”守月军王离惊讶的看向坐在身旁的同僚,说道:“在事情发生的最开始,我就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总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不单只有你我二人觉得不对劲,只怕其他人也一样感觉到了。”张邯朝其他人抬了抬头。见到其他人也没有反对,便继续说道:“韩老将军做事向来稳重,可那日他突然一反常态地推翻了我们之前做出的所有军事部署,命令全军缓进,还莫名奇妙的接见了那一家幽州百姓,令到自己遇刺受伤。更为让人不解的就是撤退的时候,我们明明可以撤回山阳和关山月的大军汇合在一起,他却下令全军驻守在汤池这个小城里,让别人围困其中,而且我们用攻城车投掷火油明明可以重创敌军。他却又下令不准使用任何攻城利器,让我们凭人力来阻挡敌军进攻。这根本就是想要我们困死在汤池城。”
“你们有没有察觉到韩老将军是什么时候突然转变态度地?”宋璋似乎有话不愿说,但想想之后。还是说出来道:“我有一个同乡在韩老将军麾下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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