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又怎么了?”她有点不耐烦了,向来干这种事时,他总是能让她快活得不得了,把她喂得又饱又滋润,每一次都不想停下来,她一生最大的愿意便是嫁与他为妻,作他背后温柔善良的女人。
时从泊紧抿着嘴,一言不发,迷茫地望向远方。
“不要这样子,人家会很害怕的。”她突然从背后狠狠地抱住了他,滚烫烫的身躯快要燃烧了。
“傻瓜,怕什么?我不是还在你身边吗?”他的手轻轻地触摸着她长长的卷发,清淡的香气在鼻间萦绕。
“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遥远。”你从不曾给过任何承诺,我想这大概是时间还不够,我们彼此还爱得不够,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把我当一具玩偶,从不跟我说过一句心声,要我如何读懂你眼神里的深意?这些话藏在伊诺妮心里好久了,每次想开口一到嘴边就又吞了下去,不用问了,懂她的人何必要说出口呢?不懂她的人说了依旧是不懂的。可是她坚信,他是懂她的。所以,她在等。
“宝贝,你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明白?你又想太多了。”
话毕,他吻上了她的唇,开始一番激情,两个人如水如火,仿佛快要融为一体了。急喘声和吟叫声,还有床的振动声在这个宁静的午后格外地明显,暧昧和情爱之色一点点幻化为火热的气息,一点点填饱着两个空虚的躯体。
一阵风雨之后,时从泊静坐起来,又开始发着愣。
“宝贝,你在想什么?”
“你指哪方面呢?我想的事可多了,公司的,家里的,我自己的,还有……”他终于展开了稍微明朗的笑颜,宠溺地看着她。
“还有什么呀?”
“还有你呀”此时,时从泊脑海中闪过的是一个人的名字,叫做覃蒂云。是她,让他费尽了心思,用尽了心计,为了就是她。
“你真讨厌。”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她就是信了,她就喜欢看他笑的样子了,邪恶的,温和的,一半是魔鬼一半是天命,让人要生要死的。她说,“你在担心丝妆是不是?我知道,哥哥肯定是心疼妹妹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进了娱乐圈难免会被潜规则,丝妆是个好女孩,一定能渡过难关的,你不必太过于操心了。”
“你说得对。她一向好强,没什么事难得了她,我这个做哥的,有时还不如她呢!丝妆就是太年轻了,做事从不顾后果,这一点太不像我了。”
“你们俩呀,其实都很年轻啦!年轻犯点错才正经。从泊,你知道吗?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第一的,我从来都没怀疑过你。”
“诺妮,你这个小傻瓜。”
“我就是愿意当你的小傻瓜。”伊诺妮甜甜地对着他笑。
他揉了揉太阳穴,刚才的激情让他现在还在喘气,可内心并没多大的欢喜,翻身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打算要走了。
“从泊,急着去哪儿呢?多陪我一下嘛。”
“理由。”
“哼,还需要理由么?你一点儿也不在乎我,真讨厌,讨厌死了……”
“别这样子,别让我厌恶你。你知道的,我最反感对我纠缠不休的女人了。”时从泊毫无犹豫地离去,脸上带着一贯的冷彻决绝。
在床上的怜香惜玉,而在现实中的冰冷绝情,伊诺妮早就习惯了,可就还是不甘心。
时从泊心平气和地握着车盘,他还记得陶丝妆说过,她和向阳是认真的。他问,那个花白镜是怎么一回事?她说,一场游戏罢了。他说,以前你想心理学家时我不阻拦你,现在你当明星我也不阻拦你,我以为你有一天任性够了就会现实一点,但我想错了。她说,那些照片是我自己放上去的,我自己会有办法把它们拿下来,你不必为我担忧,你妹妹我坚强得很。他说,丝妆,向阳是什么人?他配不上你的。如果你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但你别做傻事。你这样子让妈妈怎么放心得下?她说,妈妈当年不也很任性吗?不然怎么会有我和你?我现在就是继承了她这种优良的性格,你在担心什么?钱我有的是,我只是想要轰轰烈烈的人生,这难道也有错?
钱我有的是,我只是想要轰轰烈烈的人生,这难道也有错?时从泊仔细地回味了一下陶丝妆的话,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043感动
“喂,你在哪里?”
是陌生的号码,是熟悉的声音,覃蒂云并表现出任何的惊讶,沉默了半刻,犹豫地说:“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每次都这么多问题?我在问你呢,你在哪里?”
“哪有?我才问了一个……”
“少废话!不许挂!”他在另一头低吼了一声,仿佛已失去了耐性。
覃蒂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子了,心平气和地挂掉了电话,不由地觉得好笑:真神,他居然猜到我会挂电话,不让我挂我偏挂!
“谁呢?丝妆打电话给你吗?”刚刚回来的花白镜看到了坐在车内的她刚听完了电话,不禁充满期待地问着。
“呃。”覃蒂云抬头起来,略略思考了一下说,“妆妆说她现在还是很忙,忙中抽空来问候了一下我们,她说,盛夏了,要记得照顾好自己,别中暑了。”
“她还说了别的吗?”“唔,她还说,等这一阵子捱过之后,她就来看我们的,她很想念我们。唔,就这些了。”话毕,她双眼直直地盯着他的脸,看看他是怎样的反应。
花白镜愣愣地沉静着,忧伤地垂着眼帘,叹着气,突然又瞪大了眼睛,说:“哦,那就好。小美男,我好烦啊!刚才尿到自己的裤脚!真难受!”
“……”覃蒂云张大了嘴巴,脸上呈现出一种被雷到的表情。
此时电话又响了,她才不得不收敛起匪夷所思的神态,开口:“我现在很安全,花白镜跟我在一起呢。”
“嗯。”时从泊发出一种沉闷的声音。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有事。”
“说。”
“你讲故事给我听,我想听听你的声音。”说出这样一句话,时从泊恍惚了一下,什么时候自己变得文绉绉起来?脊背上不由地划过一丝凉意。
“啊?时从泊,你今天是不是发烧了?”覃蒂云受不了,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总感觉哪儿不对,只好顺便问一下,“我说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呀?看开点,不要想太多,七里香上上下下几万员工还得靠你养活呢!时夫人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妆妆只有你这么一个哥哥呀!对了,你是被妆妆的事打击到吗?还是,电影节的事?”
他的唇边绽放出满意的笑弧,静静地听着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哪怕他知道她从来都没真正地为他担心过,可就是想让她焦急让她生气。
“喂,你哑了是吧?难不成被我说中了,你已经在那里偷偷掉眼泪了?Oh;no。”覃蒂云抚额叹息。
花白镜在一边已经笑到不行了,倒在车座上拍打着垫子,丝毫不介意她鄙视的眼神。
“嗯。玩够了就回家吧。”他轻声嘱咐着,阳光笼罩着这一座美丽的城市,格外地让人留恋。
覃蒂云怔了一下,多少年过去了,可是这一句话,他随口而出的一句话,轻轻地落在她的心意,仿佛他们就是一对相恋已久的情人一样,他对她说的一句话“玩够了就回家吧。”她的泪湿了眼,她终于听到他说出一句像样的话来了。
☆、044凉快
“你哭了?他妈的时从泊又欺负你了!”花白镜猛然跳了起来,一幅怒发冲冠的模样,映着他阳光的脸反而有点滑稽。
“唔?有吗?我刚才打了个哈欠才流的眼泪,困死了,走,我要回去休息了。”覃蒂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弯腰对着前车镜看了看,随意地抹去了泪水。
沿路驶回时,路过CATT。覃蒂云脑子一热就去挑了几套衣服。看着CATT潮流服装城里到处贴满了她的海报时,她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猫耳帽子压得更低了,一个大大的墨镜反而让她在人群更为独特。当她发现有人将她的形象做成小可爱的玩偶放在招财猫的旁边时,有点傻眼了。
员工一瞅见覃蒂云便是九十度的鞠躬,面带真诚微笑,热情到不行,但又带着对她的敬意和畏惧所以不得不收敛一些性子,其中一个紧张地说:“覃少,原来你还需要穿衣服啊!”她一听愣了,花白镜赶紧打圆场:“他是想说‘原来你还需要买衣服啊!’嘿嘿,他以为你的衣服都是有私人设计师做的。”
隔着柜台上叠叠层层的新款衣服,媚心首先瞄到的是对面一个走过的人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心中一惊,立刻拼命地找寻对方。
“你是?”花白镜看到一个人一动不动地盯着覃蒂云看了许久便问。
“是你!”覃蒂云回过神来,笑着跟媚心打招呼,哪知她微微张了张唇,然后就跑掉了,留下摸不着头脑的他们。
“你认识她?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的?”花白镜吞着口水问。
“你才脑子有问题呢,她就是媚心呀。你上次说的那个车模。”覃蒂云白了他一眼说。
没有目的地兜风,是自由自在的快乐。时从泊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这种感觉,这是她告诉他的,也许他被世间太多的事牵绊到了吧,而她,除却一场车祸的噩梦,她似乎没什么可愁的。他开始妒忌她了。想着想着,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突然弯了下来,用力一脚踩住刹车踏板,车子适时停住了。
“诺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他问。
伊诺妮把平摊开的双手收了回来,脸上尽是高傲不屑,故意把高根鞋的声音弄得特响,坐到了他的身边,再呯地一声关上车门,什么话也不说。
“你发什么疯?”他平淡地问。
“我……”有些心事,一捂住了嘴,它就会从眼睛里跑出来。伊诺妮觉得这句话说得真对,她一开口,泪腺就冲破了她最后一道防线,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沾一口,是咸的。说不出的委屈,有眼泪作证。
时从泊瞥了一眼,也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