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哭着闹着也就累了,更记不得已经到了深夜几点钟,只是星星依旧在窗外安静地凝眸大地,天下笼罩在一片滚滚红尘之中,她们两个便相拥着睡着了,兴许太乏了,噩梦暂时搁浅了。而广州这座繁华之都,到处是不熄的流星,隐隐约约能预见一点希望。
陶丝妆打开了ipad,指着网上一张张照片说,这些都是她匿名放上去的。
一直听说那些照片有多不堪入目,有多粗俗露骨,覃蒂云今日一见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过是两人亲亲嘴,紧紧抱着,睡在一块儿,牵手一起在海边玩等等,到底社会人们太保守,对明星总是要求太高,以讹传讹后便是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她问她,事情怎么解决?
陶丝妆不急不缓地说:“十月份的第四届电影节你应该听说过了吧?去年我们一起合作过的那部戏得到的赞同声可不低,我当然不会让这些照片毁了我们的成绩。这一招叫做声东击西,要再次吸引群众的注意力,让大家时时刻刻关注我们的动静。”
“然后呢?”
“我会继续我行我素,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拍我的戏。九月份,我会向媒体公开,我和向阳订婚日期在即。”
“什么?”覃蒂云惊呼一声,紧接着房间门响了起来,她立马恐慌地抱住了陶丝妆,后来才知道是花白镜在门外叫她们俩出来吃午饭了。
系着围裙拿着菜铲的他,笑得没心没肺的,脸上和手上有明显的几颗小红点,那便是可爱的蚊子们留下的吻痕,可想像出一整夜他睡得有多不安稳了,但是他说,只要她们两个人在身边,这是他睡得最踏实的一夜。
有一种爱人,你不必说,不必问,一个眼神便能解释所有。等待爱变了质,再怎么解释都像是在胡闹,因为不再懂得了,一言一语,一举一动,不过一个错字。陶丝妆如是想。于是,她只当他是空气,不再认真地看他就不会勾起伤心的过往。
覃蒂云缩着头脑说:“你们应该有话要说吧,我先避一下。”
“没,我就不留下来吃饭了,昕姐已经给我订了三点的机票,我得立刻启程到西安。”
花白镜有些愕然,虽然他做菜有两把刷子,但从不轻易露出来,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他迫不及待地做了很多她一直喜欢的饭菜,可惜她连望也不望一下就要离开。最残忍的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言笑宴宴:“白镜,我很快就要和向阳结婚了,到时别忘了和云云一起来喝喜酒哦!”
覃蒂云觉得陶丝妆这次太伤花白镜的心了,似乎说得也过分了些,一点儿也不像是她曾经认识的妆妆,社会这一艘破船,究竟让很多人沉沦了自我。可是谁又不愿意秉着简单单纯的心做事呢?社会又不允许。她安慰花白镜说,就当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吧,过去了至少经过了,没什么过不了的,不要想不开。
☆、065没心没肺
花白镜呜呜地哭丧着脸,就像一个丢了糖的小孩子,喃喃地说:“我想吃玉米。”
“呃,那我去买吧。”覃蒂云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她接下来又听到他大喊一声,谁给我玉米,我就给他喂奶!她差点儿跌倒在地,抹了一把汗就止不住地狂笑,笑到眼泪都飙出来了。
“有什么好笑的?”花白镜一头雾水。
“为什么是喂奶呢?喂奶,亏你想得出来!哈哈,笑死我了!”
“呃,小美男,我说的是,谁给我玉米,我就给他未来!是未来,不是喂奶!你中文听力也太差了吧!真是受不了你了!”花白镜晕了,待会自己也哈哈地笑了起来。
覃蒂云并没有去机场送别陶丝妆,她接着莫晨打来的电话就直线奔回了别墅。
沿途的街道又种了很多不知名的花草树木,广州的绿化越来越好了,人们心中的绿化越来越少了。来自五湖四海不同肤色的人,一来这里总会舍不得离开,这座城市上演了太多撩人心扉的故事。
“小美男,你说,这一别,我是不是再也见不着丝妆了?”
他的问题问得太有水准了,覃蒂云一时半会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故事还没结局,若不再见面岂不失去了很多的意义?她问:“花白镜,你真心还喜欢着妆妆吗?”
莫晨总共就说了两句话,前一句是,细叶榕的事已顺利完成。后一句是,速速回来,时老板要跳楼。
跳楼?他跳楼了干她什么事?覃蒂云半路上才想起这个问题,她想:好哇,死了更好。我不就盼望着他早点死掉吗?那我急着回去做什么?对了,回去看看他是怎么死的,然后顺便探望一下时夫人。
当她说服好自己了,上帝却不让她去别墅了,因为高速公路上塞车了。一条长长的看不到头和尾的车龙一动也不能动,听说是前面的大桥断裂了,有几辆车不幸坠落入河里了。
“靓仔,帮我拍一张照吧!”
“非常乐意!开始了哦,茄子!好了,真是好养眼呢!”花白镜一下车透透气就遇到了一个漂亮的美眉,他自当是毫不吝啬地帮忙。
“要不,我们也合照一张吧!反正塞车都塞成这样了,埋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何不找点乐子做呢?”美眉向他投来一个媚眼,两个人一来一去就聊得特投机了。
覃蒂云抚额叹息:花白镜在任何人面前总是表现得没心没肺,招人喜欢,只有在妆妆面前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认真,有担当,有喜怒哀乐,他始终不渝地喜欢着她,这是无庸置疑的,可惜妆妆没有珍惜罢了,可惜花白镜没有主动地把握罢了,能怪谁呢?我想帮,我连自己都弄得一团糟,不给他们添麻烦也就不错了。愿上帝保佑这一切。
戴上墨镜,开了音乐,加点冷气,覃蒂云沉醉于自我的世界了,安静的旋律总是最治愈人心的良药,充满了起伏的歌词总是耐人寻味。
☆、066跳楼
丸子发信息说,如果喜欢一个人成了一种信仰,那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可以在一起过一生一世了?
她说,我不知道呀,我这一生一世还没过完呢?可是喜欢,被太多的事情左右了,若真成了一种信仰,这种喜欢是伟大的,凡人做不到吧?
不过今天在这塞车的路上,覃蒂云就意识到了,凡人是可以做到的。一辆私家飞机从天而降,整个机身被布置得极其喜庆,喇叭特别地大声,估计地球人都能听到了,嚷嚷道:“XXX,我喜欢你!求求你嫁给我吗?”然后,一个大屏幕上不断地回放着两个人甜蜜的照片,高速公路上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了,皆在起着哄。而被求婚的女主角特别激动地从人群中挤出来,又跳又尖叫,向飞机上面的男朋友挥手,十分地明显。覃蒂云一瞄过去,原来是个肥富婆,好奇的心一下子又没了。
很浪漫的一场求婚,女主角被男主角吊上了飞机,戴着闪闪发亮的钻戒合一拢嘴,最后居然把覃蒂云也扯了上去。她问他,我可以把一位我喜欢的偶像带上飞机吗?一起见证我们的爱情。他说,偶像?若是他愿意的话我当然没什么意见。覃蒂云觉得自己已经够低调了,没想到还是躲不过粉丝犀利的眼睛,只好勉强地跟一对情人接受众人热情的尖叫声和鼓掌声,感觉还挺不错的。
后来,当花白镜说,什么前面的大桥断裂了,什么有几辆车不幸坠落入河里了,都是人们编出来的,全是私家飞机哥求婚中安排的一段戏码而已,覃蒂云差点儿气晕了。
“你是从西安回来的?”时从泊用质问的语气问。
她没理会,绕过他直走到莫晨的面前,问:“不是说时从泊要跳楼吗?我回来看热闹了,怎么他还活得好好的?你也学会忽悠我了!”
时从泊好看的眉头一挑,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这个女人,说话越来越不靠谱了!
莫晨愣了一下,苦笑着回答:“覃少爷,我什么时候说过时老板要跳楼了?我说的是碉楼,而且你没把我整句话听完就挂电话了,我说的是时老板要碉楼,要在后花园的碉楼移平,问你意见如何?现在你回来了更好,可以直接跟时老板说了。”
“呃,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她傻笑,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突然又不屑地说,“你要把整栋别墅移平都跟我没关系,这种小事何必来问我?我可是个大忙人,哪来这么多闲情处理你的杂事!”
花白镜清了清喉咙说:“我家蒂云近来接了一部连续剧,以后的一段时间会很忙碌的。”
一句话雷到了在场的其他三个人。
“你,你家蒂云?”时从泊一幅听不下去的模样,手插在裤袋上转身就走了。
“唔?我说错什么了吗?各位。呃,莫晨,你觉得呢?”花白镜摸摸脑袋问。
莫晨说:“最近时老板有点怪怪的,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在傻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开心的事。不用去管他的,过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对了,你们去见了陶小姐吗?她人还好吧?”
一个人静静地在傻笑?覃蒂云很难想像到他会这样子,忍不住偷笑起来。
“她好得很。”花白镜闷闷地答了一句,转头也走了。
“最近大家是怎么了?”莫晨叹了一声。
☆、067犯贱了(一更)
花白镜清晰的脸庞出现在报纸上,他紧捱着覃蒂云站着那架私家飞机上,表情有点无奈。付弦内心抽了一下,一个人发了很久的呆。他已经快一年没见到他了,快一年没有任何的联系,都快忘记彼此的存在了。
“你每天一片,试试把一百八十片都吃完了,也许就会有神奇的效果了,凡事都贵在坚持。一般人都能办得到的事还有什么好稀罕呢?”厨房大姐试图用最简朴又有道理的话来说服覃蒂云吃完这些增肥糖果,她实在是绞尽脑汁了,把从网上搜来的犀利词语分成了九九八十一天地说给了覃蒂云听,还是没能说服成功。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是时从泊交代给她的,她刚开始是第一次和他面对面地讲话,他销魂悦耳的声音让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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